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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與君牽絆 3

花海依飄絮如雪,飄飄灑灑,只是沒了剛才繁華頻落;

凌羽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了他對面的我身上;我亦將落在羽墨消失的圍墻處的目光收回,對上了置身花海的凌羽的目光,不偏不差與他對上;

他收攏折扇,便朝我走來;

“吃過早餐了嗎?”

在我面前站定,靜看著我;我點頭;

“吃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從他問羽墨是否要走,而羽墨卻將目光投向了我;我并不太傻,自然懂;

他看著我輕一搖頭;

“沒有,該說的我們都說完了,想說的好像也沒什么;我們兄弟唯一的缺點,就是話太少,凡事都不會用語言表達;”

我不否定,他們之間好像話是真的太少了;

我笑了,看著他添了句;

“但你們感情不錯;”

他贊同的點點頭;

“是;我劍法的精進其實都是他所領;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這與我對劍其為的就是,希望我這個做哥哥的劍法也不要太差吧;”

對于他們兄弟的事我不想了解太多,便轉開了話題;

“你應該還沒吃早餐吧,要去嗎?”

他剛才提到,所以我就拿它當話題了;

“嗯,一起去吧,今天沒奏章,隨你話話家常?”

他低眸看著我的反應;我點點頭;

“嗯;”

不應好像也不行;然,自己也太無聊;有人說話好像也挺好的;且跟他,好像也很隨心,半點沒有因他身份的關系而拘謹,如普通朋友;

這是他給我的感覺;

今日看到如此兄弟倆的畫面,感知,他們兄弟彼此都清晰彼此,感情增加了;

自己做了次好人!

同凌羽一路回去,才知道,那桃花園離自己的沁蘭殿有多近;跨出殿院往右,穿過一回廊便是;而我則從左至后圍著沁蘭殿轉了大半圈;要不是觀景,那不知多走了多少冤枉路了;

沁蘭殿大院亭中,我坐在桌邊看著凌羽用餐;

之所以這樣,因我吃過了,他讓我一起用,不要,所以他不勉強;他的早點也很簡單,一碗羹湯,加幾樣糕點;

我看著他,一手拿糕點,一手則持勺根,吃幾口糕點,便喝口羹湯,動作隨意卻優雅,一點也不介意我在旁邊盯看著他;有時吃幾口還會隨我聊幾句,倒顯得很溫雅的樣子;

這倒是少見吧,帝王會如此用餐,我好像還真沒見過;我很意外;

看著他一身如初在蕭府遇見的白衣便裝;

“你……很喜歡穿便裝?”

我猶豫著開口,怕問的冒昧;

他抬起喝羹湯的頭;

“還好吧;”

應了句,便去咬旁邊手中的糕點;一邊吃著;

“平時在宮中一般穿宮裝,不穿便衣,經常穿便衣母后看到會說,不想讓她擔心,只是一件衣服,也沒什么;坐了這個位置,也許就該像個樣,穿穿也無所謂吧;”

看來是喜歡穿便衣了……

他吃了手中最后一點糕點,然后低頭喝盡碗中的湯,擦了嘴角,抬頭看著我;

“蕪城覺得有什么嗎?”

我輕笑搖頭;

“沒什么,只是遇到你一直都看你穿便裝,有些不解,便問了;”

他放下手中帛巾,拾起折扇起身走到欄邊,倚著欄桿;

“是嗎?那蕪城是喜看我穿便裝,還是想我穿宮裝?在蕪城面前刻意不穿皇袍,是不想你與我有隔閡,不想因一裝袍而阻隔了你我;曾在亭中聽你教導自己的侍女,說‘伴君如伴虎,侍君如侍狼’這樣的話,就知你不喜君王,我這么做,也是想讓你知道,并非君王如類,總會有不一.特別的,并非所有天子都如你所想的那樣……;”

他說著在欄桿上坐了下來,一腿屈膝放欄上,一手自如的搭其上,逸衫隨意垂落欄邊;優雅的坐姿,自然而隨意;那樣的風格,倒似同身為劍客的羽墨有些相像了;

桌上的餐具,他一用完,就有侍女端走清理了,同時,換上了新茶后都退下了;

他一直偏頭靜看著我;

“是真正的君王.好男人,就不應該把身位的一面帶到妻兒面前;君王勢力是用來管理國家的,而不是用來壓制妻兒,突領自己威風的一面;在妻子面前,自己是丈夫,在兒女面前,自己是父親,都應該予以愛對待;……”

“這是我的想法,好男人無非如此…;我一直都堅守,希望自己做到;”

這是我從沒聽過的話,哪怕21世紀在電視中都少見,卻沒想它清清晰晰響在我耳邊,且是出自真正的君王之口;

他說這些話,很認真,從沒有過的認真,在我眼里;

我看著他不知如何言語,之前心里所有的疑問擔心不知如何問,他卻都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他將看著我的目光移向了欄外;

“……母后在意的,只是之前在單做為兒子的立場,但做為了夫君,就不一樣;她的一念只是一念,真正在意的是我是否能管治天下,社稷是否在我手中國泰民安;有了家,有了妻室,她亦希望我們安好,不會因一衣裝而看到自己的孩子不快樂,同為有心之人,愛之切,自然都會成為習慣;”

他回頭細細地看著我;

“所以,這些,我慢慢都會讓她成為習慣的;一切都有初始,也就只有初始不習慣而已,久了,自然也就沒什么了;”

真的如話家常,沒有一絲隔閡,說的自然,安靜,認真;

都是他的想法,他的觀念,看法;

從沒想過他會如此單純,有責任;這樣的思想,也只有‘男女平等’的21世紀里才會有的觀念,他算超出了理念;遇到他,我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幸運,但,如此的他,我還是有感觸的;

我拾壺倒了杯茶,走到他面前遞給他,自己亦在他旁邊坐下;

“你的想法很特別,也許你說的對,天下百事皆變,各個君王不一,而你,就是這一個;”

微笑著看著他道;他喝了喝茶,將杯子放在圍欄上,一手搖開手中折扇;

“想法特別還好吧,至少不會特別到像羽墨,選擇去當了劍客,乃至我母后老是在我面前念叨,說我這個哥哥一點都不盡職,管了朝政,不管弟弟;”

有點像冷笑話,從他口中如此安靜地說出;

不到一天的相處,從昨晚后,凌羽在我面前從冷漠的安靜,變到安靜,去了那層冷漠,亦變得熟識,不字帶拘禮;

現在才發現,原來凌羽是個安靜,極溫柔的人;一向沉著,穩靜,溫文如玉;

他一直都有提到他‘母后’兩字,從他口中得知,他應該很敬重關愛他母后;很有孝心來的感覺;

“那你覺得呢?”我笑;

他手中動作一頓,轉眸盯了我一眼;微皺了眉,玉手撐腮,沉吟道;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怎么管我弟弟,覺得他自由就行,別的什么都沒管;……是好像不盡職;”

他放下撐腮的手,手中折扇又輕搖;

“你不知道,那年我剛登基的時候,剛即位羽墨就外游了,頒詔書封侯,我封了羽墨‘云逸王’,結果被母后訓斥了一頓,我都不知道自己真錯了還是假錯了;羽墨跟我說他不喜朝政,社稷的事就交給我,我封他‘云逸王’好像沒錯,一下朝卻被母后訓的似無情無義的;”

云逸王,封號還行,若是兄弟自主封賜,那確實不對,在母親眼里,就是寓意把自己的弟弟推向外,不與以他沾及處理朝政之事,這樣的做法,像是不把自己的弟弟當一家人,怕其奪權;唯有的兩兄弟如此為權政抵制不和,也怪不得他母親如此了;

聽他的冷笑話,我笑出了聲,而他,卻并非給我講冷笑話,看我笑,不再言語,有些不明只是看著我,手中折扇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能問,公子什么時候登的基?”

我收起了無拘的笑,卻依然微笑自如;

他愣了愣;

“四年前,蕪城不知道嗎?那時蕪城多大?”

他感覺有些不對,一朝天子改朝換主我怎么會不知道,那時小嗎?

……四年前,我今年這個身體十五,那就是十一;對了,已記事,那個年紀;

無意中問出了問題,在他面前,我能說嗎?又該如何說;

“敢問,公子今何年芳?”

我移開話題,認真道,不再淺笑;不對他的問題對答;

他看我問的認真,沉吟了許;

“十九;”

十九,登基四年,那就是十五登基,我這個年齡處政事,擔任一國重任,太行了!

我一直都在自思,沒注意到他不一樣的目光正注視著我手中折扇早已停滯;

“……蕪城怎么了,怎會不知道這些?你現在應該十五,四年前十一,這些應該懂得知道,難道你忘記了?還是,真不知道?……”

話說的細致,亦有韻意;微皺著眉注視著我;

看來他發現有些不對勁了;瞞著他并非好,若欺君,那豈不是死罪?

低著頭的我緩緩抬頭,看著他;稍許;

“我的話不知你會不會信,但既然你已問了,我就應該實話實說;我真名并非葉蕪城,叫卿離若,這個身體也并非屬于我,我只是借身還魂,真正的我來自未來的21世紀,然,那個世紀的我,早已死了,而靈魂寄居到了葉家二小姐的身上;……”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那邊溺湖后,雨汐喚醒我,就如此了,葉家二小姐靈魂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若說心理年齡,我比你還大兩歲,這是我在那邊的年齡,溺湖時二十一;”

說后我看著他的反應,他沉默了許,看著我,依然安靜無瀾;

“你說的‘借身還魂’倒挺像江湖術士所說;不過挺像的,你的思想完全超越了現實年齡,我早就發覺,只是聽了有些意外,沒想你竟有如此的遭遇;”

我還以為他意外什么,原來是對我的‘遭遇’同情;

他細細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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