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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麗妃獻禮

  • 梨園夢情
  • 艾小乎
  • 3241字
  • 2020-12-18 11:12:14

“不錯。容常在這舞練了很久吧?“皇后首先說話,嘴角帶著微微的笑,親切而溫和,與我認識的皇后判若兩人。

“回皇后,臣妾練了兩個月。“容常在回答。

“這么久?你可真是用心了。“皇后說著,轉向一旁的皇上,道:”皇上,容常在如此用心,為了這短短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足足準備了兩個月,您可滿意?“

“滿意。來人,賞!“皇上笑著喊道。

我看著他好似愉悅無比的笑顏,忽然感到疲倦。

“皇上,”麗妃站了起來,“月貴人和容常在都獻了禮,臣妾也準備了一個禮物,要獻給皇上。”

皇上看先她,道:“哦?愛妃準備的是什么?“

“皇上等會就知道了。”麗妃神秘一笑,然后轉向門外,手掌一拍,頓時門外走進來兩個人,抬著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東西,東西用黃布蓋著,從頭到腳,嚴嚴實實。

“麗妃,你這是什么,還包得這么嚴實?“皇后問道。

麗妃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猜猜?“

皇后聞言,笑道:“我可不猜。你那些鬼點子,本宮可猜不著。”

麗妃聽后,有些小得意,轉頭問皇上:“那皇上要不要猜猜?”

皇上豪爽笑道:“那就猜猜。”

說罷,他打量了一下這東西,皺眉沉思了一下,道:“名貴樹種?”

麗妃抿嘴笑道:“不是,皇上您猜錯了哦。”

皇帝又猜:“稀有珊瑚?”

麗妃似乎被驚到了,然后假嗔道:“不好玩,皇上才猜了兩次就猜中了。”她這樣的作態,卻讓皇上笑得更開心了。

“掀開吧。”麗妃吩咐道,那兩人迅速拉下了黃布,頓時一棵一人多高的血紅色珊瑚閃爍著熠熠光澤呈現在眾人面前。不少人都瞠目結舌,驚住了。

連皇上都面現驚容,贊道:“這血珊瑚本就稀少,更別提這么大一棵,還是完好的。”說著,他轉向麗妃,問:“你哥哥搜羅這東西,花了不少時間吧。”

“還好,也就兩年多時間。”

“愛妃送朕這么大一禮物,那朕該賞愛妃些什么,才配得上愛妃這禮物呢?”皇帝笑問。

“這是臣妾哥哥費了千辛萬苦才招來的,臣妾不過是借花獻佛,哪還能跟皇上要賞賜呢。”麗妃笑答。皇上聞言,眸底微微一暗,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繼續笑道:“那還是要賞。要不是愛妃,朕今天可見不到這么大一驚喜。”說完,他轉頭看向身后站著的六福,吩咐道:“回頭把那顆西域進貢的夜明珠送到麗妃宮中去。”

話音一落,麗妃大喜,殿中其余人除了兩人之外,都是一副艷羨之色。

“多謝皇上恩典!“

壽宴到了此時,已近尾聲。又閑聊了幾句后,皇帝便下令眾人散去。

麗妃帶著眾女離開,皇后卻留在了承心殿。

“皇后之前那話什么意思?“眾人剛走,皇帝便褪去了笑臉,面無表情地問皇后。皇后看向皇帝,并無懼色,淡淡回答:”皇上指的是哪句?“

“沒必要裝傻,你心知肚明。“

皇后聞言,微微一笑,道:“本宮身為后宮之主,難道還不許說她一句?“

皇帝臉色一沉,道:“你查過她的身份。”

“樓鳳又不是你一人的妹妹。“

皇帝臉色一變,問:“她告訴你什么了?“

皇后反問:“你怕她告訴我什么?“

皇帝眼底掠過一絲怒氣,喝道:“楚媛,你別以為朕真的不敢動你!“

皇后盯著他的眼睛,神色平靜無比,半響后,緩緩說道:“若是皇上想違背自己的諾言,盡管動手就好。”

皇帝盯了她一會,終究是怒哼一聲,轉過了身。皇后見狀,嘴角一勾,道:“就像我們當初約定的,你做什么,我不管,只要不威脅到我的后位就行。”

“那她的事情你也不應該管。”皇帝轉過身低吼道。

“我不會管,只不過是給皇上您提個醒,別讓一個青樓女子將整個后宮都攪亂了。“皇后說完這句話,原本很憤怒的皇帝卻平靜了下來。他看著皇后,冷冷道:“這朕自有分寸,你只要專心禮佛就行。”

皇后沒有說話,與他相視一會后,忽然行禮告退。

待皇后離開后,皇帝去了御書房。御書房內有一個書柜,書柜中間有一排抽屜,皇帝打開了最靠左的那個,里面放著一個用紅絲帶綁著的畫卷。

皇帝將其拿了出來,走到書案前,將其放在書案上,小心翼翼地解開絲帶,緩緩打開。

曳地的裙裾,白色粉紅印花的羅裙,及腰的長發,驀然回首,不經意地一瞥,茫然的眼神,單純得猶如初生的嬰孩,純凈得讓人生不起一絲邪念。

畫上的她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卻已經展露了出了傾城容貌。他輕輕撫著她的臉,目光溫柔似水。

“歆月……”

他口中輕輕呢喃出一個名字。

這時,剛和麗妃分開的我,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若水關心道:“主子,是覺得涼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

回到慶和殿中時,碧衣不知又去了何處,問殿中的人,說是我和皇上離開后不久,她就離開了。

“主子,若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若水忽然說道。我看向她,道:“沒什么不當講的,說吧!”

若水看了一眼周圍,見周圍沒人,才低聲開口:“奴婢覺得,這碧衣是留不得了。“

我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問:“為什么?”

若水解釋道:“奴婢也只是猜測,碧衣心思活泛,又有些姿色,奴婢怕她會一時沖動,做錯事,影響了主子。“

聞言,我沉默了下來。若水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碧衣最近行為奇怪,我也不是沒看在眼里。我還懷疑過她是麗妃安排的眼線,但她雖是我這宮中的婢女,但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就趕她走,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否則落下口實不說,萬一她真是麗妃的眼線,那麗妃對我可就起了警惕了。

想著,我便說道:“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此事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這樣吧,這幾天你盯著她一點,尋個機會將她打發到其他地方去吧。也不用什么條件太艱苦的地方,只要離了這慶和殿就行。”

“是!”若水應了下來。而這一盯,便是三天。三天內,除了五月十五這一天,碧衣出去到傍晚才回之外,便再未出去過。

五月十八的下午,未時過去不久,這慶和殿終于迎來了我一直在等待的一個人。

“靜安拜見月貴人,貴人吉祥。”沈靜安一襲月白色云紋羅裙站在我面前,低斂著眉,溫婉沉靜。我打量著她,心中對她的滿意又多了一分,對若水的贊賞也多了一分。

“坐吧。”我笑著說道,然后轉頭對碧衣吩咐:“看茶。“

碧衣出去了,我看著兩手空空來此的沈靜安,笑問:“靜安怎么沒把刺繡的工具帶來,本宮這里可沒有。”

沈靜安看向我,神態認真,問:“貴人是真想學刺繡嗎?”

“自然。”我吃驚地看著她,問:“要不然靜安認為本宮是想干什么?”

沈靜安有些驚詫地看著我,好半響都回不過神。看著她這樣子,我心中卻在微笑。她很聰明,如我所料。但是,我卻不能直接承認,否則我和她之間,就成了合作。我要的不是合作,而是友誼,能夠相互信任的友誼。

“是靜安想多了。那今日靜安先回去了,明日帶著工具再來。靜安告退。“沈靜安自認為揣摩錯了我的意思,有些懊惱,起身就要離開。正好,碧衣端了茶進來。

我瞧見,便笑著挽留道:“既然來了,就喝了茶再走,這清荷苑到慶和殿不少路呢。“

靜安見狀,也不好拒絕,就重新坐下喝茶。

“靜安是哪里人?“我問。

“京城人。“沈靜安簡短的回答著。

“京城姓沈的人家可不多。“

“貴人也是京城人?“沈靜安詫異問道。我微微一笑,道:“曾經是。”

“哦。”她又沉默了下來。我也不再繼續問。過了一會,她又起身告辭,我不再挽留,待她走后,我支開了碧衣,問若水:“浣衣不是沈靜安的貼身侍女?”

若水搖頭:“這個奴婢不太清楚。奴婢待會就托人去打聽。“

“嗯。“

晚膳時,皇帝過來了。自從壽宴之后,他就未來過,今日是頭一次。

“月歌可有想朕?“皇帝摟著我,輕聲問。

我避過他的目光,反問:“那皇上可有想月歌?“

皇帝邪邪地一笑,道:“當然。只不過,朕這幾日都抽不開身,所以才一直未來。月歌不會是生氣了吧?”

我嗔怪地瞪他一眼,道:“才沒有,月歌才不關心皇上窩在哪個美人窩里呢。”

話音落下,皇帝臉色有些許變化,他將頭埋在了我的頸間,嘆道:“這后宮女人雖然不能插手政事,但這后宮女人恐怕除了朕的月歌之外,是不會再有一人與朝堂之事是沒有牽扯的。朕有很多的無奈,月歌要明白朕。“

他的話語中透著許多的疲憊,但他的話卻又深深地刺痛了我,將逐漸沉溺在他的溫柔中的我,又一次喚醒了我心中的罪惡感。

我沒有說話,心中的疼痛和愧疚如浪潮一般翻涌,一浪高過一浪。

當夜深,他香甜地在身邊熟睡時,我去怎么也不敢閉上眼,剛剛夢中父親滿臉鮮血的質問一直回蕩在腦袋中,久久不散。

我確實不會與朝堂之事有任何的牽扯,因為我沒有家人,我家中唯一在朝中就職的父親,死于我身邊男人的一紙皇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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