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年禮物
- 后宮之虐斗毒皇子
- Sunshine璐
- 3087字
- 2020-12-03 20:04:16
幾場秋雨過后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到了冬天,我早已換上厚厚的冬裝,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九阿哥他們了,記得上一次見九阿哥他們便是冬至的時候,我翊坤宮的后院里看著前些天被大學(xué)覆蓋的殘枝敗葉。
“奴才給姑娘請安。”不知何時耳邊傳來了一太監(jiān)的聲音,我定睛看著他,只見他將手里巨大的盒子遞給我,又連忙行了個禮,“姑娘請收好,奴才告退。”說我他便退著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拿著手里那沉甸甸的盒子,心里倒生了奇怪。我在這宮里無親無故的,誰會送我東西啊。小心翼翼地拆開盒子,里面竟然躺了一把紫檀木的琵琶。我撫著木料,那絕對是上等的木材,只是這樣式倒是沒見過。
拿起琵琶,卻發(fā)現(xiàn)琵琶下還壓著一張紙:
新年禮物,此琵琶是我命人用紫檀木打的,天下獨一無二。
落筆處是胤禟二字,我將紙壓在心口,字里行間我讀出來的都是他對我的溫情。或許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冥冥之中早已超過了我給他定下的位置。突然心里陡然一顫,如果跟了他那我豈不活不了十幾年就要與這個世界訣別了?
搖搖頭,感覺將紙輕輕疊好,看著那把傾注了許許多多溫情的琵琶,一滴淚悄然滑落。
除夕當(dāng)晚,我故意裝病躺在床上,為了就是不想看到那團圓。宜妃走時只是叮囑其他宮女讓我按時服藥。等到翊坤宮上下一空的時候,我穿好衣服,披了一件絨披風(fēng)走了出去。
沒有迎來新年,所以沒有鞭炮聲,固然顯得有些冷清。我不敢相信在這個時代的女人如果沒有丈夫的疼愛,會如此度過漫漫長夜。無論以后跟了誰,我都會面臨著男人三妻四妾的局面,而那個時候的我又會該如何面對呢。
一個人走在還算冷清的廊坊里,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jiān)少的可憐,大概現(xiàn)在都在乾清宮站著了。
“姐姐。”聽著有人在叫我,我回頭,竟看見芷蕊朝我奔過來。我拉著她的手在原地轉(zhuǎn)圈圈,停下來又和她一起仰天長笑。
“大半年兒不見,這人倒是越來越水靈了。”我挑起她一根散落下來的發(fā)絲。她笑著說:“姐姐也是。”
我搖搖頭,“我哪是啊,整天被你姐姐,姐姐的叫著,不老也被你叫老了。”芷蕊撇撇嘴,她和我一起散步在這無人的皇宮里,談著這大半年兒不見的生活。興許是走得累了,她找了個涼亭坐了下來。
“芷蕊,你想家嗎?”我也隨著坐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一臉憂傷的表情。
“怎么不想,可是我的家回不去。”她嘆了一口氣。
“為何這么說?”
“因為,太遠(yuǎn)了。估計這輩子都到不了啦。”她沖我呵呵一笑,不斷搓著雙手。
突然,天上“啪”的一聲,煙花像流星一樣出現(xiàn)了。看著煙花一沖而上,直入空中,劃過閃亮的軌跡。然后,綻開,越來越大,綻放出各色各樣的花朵。斑斕的煙花,高高地站在空中,俯視大地,將一切盡收眼底,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
我和芷蕊興奮的看著這短暫而美麗的瞬間,就這樣我在古代又度過了一年,迎來了康熙四十九年。
和芷蕊匆匆道別,回到翊坤宮,鉆進(jìn)被子里就蒙頭大睡。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但并沒有人來叫我,我暗喜著自己像自己如此放肆的宮女宮里倒是絕無一例。
推開門,只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依舊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樹枝兒也被大學(xué)壓的垂下了頭。而大地也變得銀裝素裹。果真是“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立在院子里,敞開雙臂想要用盡這散落下來的雪花。
“這樣站著,一會兒不就成雪人兒了。”
“九阿哥吉祥。”我趕忙行了個禮,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來,再次看到他心中竟有了說不出的滋味兒。
“這冷的天兒,為何站在外面。”雪花落在他的頭上,頓時融化了,殘陽照在他的身上,果然顯現(xiàn)出柔和來。他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袍子的下擺被風(fēng)吹著不斷搖擺著。
“這才幾日不見,人就傻了一般呢。”他見我許久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不禁說道。
“想感受一下白頭的滋味兒。”隨便蒙了一個理由,他也倒是相信了。走近我,拍了拍我頭上的雪,從腰間的荷包里掏出了一串兒墜子和一塊兒玉佩,“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他遞到我的手里,我連忙擺手,退還到他的手里,“九阿哥,這太貴重了,奴才不敢要。”
他拿著項鏈繞到我的身后,將手里的墜子給我戴上,“這些東西配得起你。墜子就帶著吧,這塊兒就拴在我送你的琵琶上吧。”他又重新將手里的那塊兒玉佩給我,我摸著,那是上等的羊脂玉啊。
低下頭向九阿哥行禮道謝,卻無意間看到他的腰際別了一塊兒和我這一模一樣的羊脂玉,而且這羊脂玉的樣子是這樣的似曾相識。
他看我收下了,滿意的點點頭,“今年的元宵節(jié)可否有興趣逛逛?”我驚喜的看著他,“我可以出宮?”他點頭應(yīng)允著我,看著他堅定的表情我便變得興奮不已,要知道宮里沒有宮女是可以隨隨便便出宮的。
今年的元宵節(jié)變化不大,就連燈籠的樣式也是與去年相同的。記得去年還是自己偷溜出來的,而今年身邊居然跟了一個大清阿哥。我和他肩并肩走在路上,只聽前面?zhèn)鱽硪宦曇宦暤摹熬鸥纭薄?
我定睛往前看,果然猜的沒錯,是那呆頭呆腦的十阿哥。他走到我們的跟前,向九阿哥問了聲好,又盯向我,雙手抱拳,一臉壞笑地叫了聲“嫂子”。
“誰是你嫂子啊!亂叫什么!”也不顧他是阿哥了,張口就反駁。卻不到十阿哥咂咂嘴,對九阿哥說:“九哥,原來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我惡狠狠地看向九阿哥,只見他抿嘴正偷著笑,我抬起腳來狠狠地跺了上去。
只聽后面一聲“九哥,你沒事吧。”我笑著一個人走在前面,欣賞著路邊各式各樣的花燈。
“這不是那天見到那個小宮女兒嗎?怎么在大街上晃悠。”迎面說話走來的是十三阿哥和冷面無情的四阿哥。我想要俯身行禮,卻搶先被十三阿哥拉住了臂膀,“現(xiàn)在在宮外不必行此大禮。”我又看了看四阿哥,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我照十三阿哥說的辦。我只好重新站直了身子,點了一下頭,“四爺,十三爺。”
從后面趕來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也向四阿哥問了聲好,四個人對立著,似乎只有十三阿哥放得開。而我被他們四個夾在了中間,感覺呼吸都是這么的不順暢。
“四哥竟有如此好興致,也出來賞燈啊。也不知四哥賞的是燈還是什么。”十阿哥冒冒失失的說出了一句話。我看向四阿哥,他的表情似乎比剛才更加嚴(yán)肅不禁,讓人看了都不禁打著寒顫。
九阿哥沒有阻止十阿哥講話,只是一只手握拳抬起放在嘴上咳嗽了一聲,可是我分明看見九阿哥翹起的嘴角。
為了不讓我自己夾在他們中間更加尷尬,也為了不要看他們再針鋒相對,我趕緊對九阿哥說:“九阿哥,奴才有些累了,先行回宮了,謝九阿哥帶奴才出來賞燈。”說完,我加緊了腳下的步伐朝宮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走出了他們的視線,加緊的腳步終于緩了下來,只感覺胳膊被硬生生的拽扯了回去,對上的是九阿哥凌厲的眼神,我怯生生的問了一句怎么了。還沒等我說下面的話,他鋪天蓋地的吻就堵住了我的嘴。
這一次他似乎沒有任何的防備,我咬住了他嘴上的肉,可是這次他卻任憑我咬著他,并沒有推開我。嘴里泛起了一股腥味兒,我連忙松開了牙齒,他的吻卻鋪天蓋地的涌來。被他的雙手緊緊禁錮著,絲毫動彈不得。
“為什么每次你遇見老四,神情都是不一樣的,為什么?”他推開我,吼著我。
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神情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見了他的表情怕吧。可是九阿哥的神情為什么這么嚴(yán)肅,這么緊張?
我被他一直送到了宮門口,一路上他不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我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出神。這個元宵節(jié)就在我們的無言之中就這么不歡而散了。
端坐在梳妝臺前,我解開衣服的領(lǐng)子,將脖子里的墜子拿出來,似一個小琵琶,起初那羊脂玉的墜子有絲涼意,但很快便于我的溫度結(jié)合在了一起。又放回到衣服里,掏出那塊兒羊脂玉的玉佩,輕撫著,突然想起九阿哥腰間那塊兒與我一模一樣的玉佩,恍然大悟。那塊兒玉,是在我夢中出現(xiàn)的,難怪這么似曾相識。
我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懸掛在琵琶的琴頭上。看著它微微一笑。躺在床上,腦子里滿滿都是九阿哥的一顰一笑。并沒有醒來,而是努力想著他的模樣,他所做的一切,帶著微笑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