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江奕陽剛一上臺時,就有人認出了她。
“誒,那個女生是誰,怎么有點眼熟。”
“就是那個江奕陽啊,你剛剛沒聽主持人說嗎。”
“噢噢就是理科特別好的那個女生,還挺不錯的。”
“年級第一好像跟她玩得很好吧。”
“嗯嗯我經常看見她們走一起呢。”
“……”
他們聲音很大,謝西竹就坐在不遠處,卻并沒有注意他們聊天的內容。只因為臺上的人兒。
深藍色校服,只因穿在她身上便不顯突兀。撥動琴弦的手,纖細修長,骨節分明。微閉的眼眸,偶爾抬起時,漆黑的瞳孔透著沉浸其中的深情,仿佛一陷入——便會沉淪。
突如其來一陣寒風,讓人想起現在仍是冬季。江奕陽的手裸露在刺骨的風中,卻并沒有通紅和僵硬。
謝西竹愉快地想著多虧我的兔子手套,她到上臺前都還一直戴著呢。隨后又有些不解,她分明有手套,為什么每次都要用自己的呢?
緊接著終于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談話。
“謝西竹好像和江奕陽走的很近,果然好看的人都喜歡一起玩的嗎?”
“不過看她們走一起還挺養眼的。”
“她怎么吉他也彈的這么好,我想去要QQ號了。”
“害,你又來了……”
謝西竹原本不喜歡被人這樣談論,但就在剛才,竟覺得,這聒噪的議論聲順耳了不少。
臺上吉他聲止住,掌聲響起,江奕陽鞠躬后抱著吉他下了臺,不久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班級。
在經過兩班之間的空隙時有偏頭看她的,她沒太在意,只跟趙深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徑直往隊伍最前方而去。
端了個板凳,坐在了謝西竹旁邊。
“嘿,我回來了。”
“彈的很棒啊。”
“嘿嘿是嗎?我也這么覺得。”
“……還是這么自戀。”
在江奕陽心里,就算拿個年級第一也比不上謝西竹這一句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