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深,我去你大爺的。”江奕陽氣急地拍打著趙深的肩和背,等班長告訴她這件事時,節目表早已上交到了年紀辦公室。
“哈哈哈哈沒事兒,我這不是在為你創造展示自己的機會嘛,你看……誒別打別打……”始作俑者一邊大笑一邊躲避著“攻擊”,經過的同學見他眼眶晶瑩,先是一驚,接著才發現那只是因為笑得猛了而溢出的眼淚。
無奈的,江奕陽只得抱起了吉他。
上高中以后很少回家的她,算算也有個把月沒摸過琴弦了,如今感受著這熟悉的冰涼的金屬觸感,難免有些激動與感慨。
一把黑色木吉他。
是她最喜歡的顏色,最熱愛的事業。
——
踮了踮腳尖,深呼吸,接著抱上吉他,“噠噠噠,”一,二,三……邁過臺階,走到了主席臺中央。這個場景江奕陽早在心里演繹了無數次,以為早已適應,等到真正發生時才明白,遠比想象中困難,仍舊退瑟不安。
“呼——”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在小板凳上,心潮起伏之下,自然而然地開始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啊,她在那里。
三班的最前排,謝西竹就坐在那里,也正注視著她。
于是視線碰撞。
謝西竹一愣,緊接著回以微笑,向她揮了揮手。
那天操場上坐滿了人,江奕陽很緊張,但此刻,她亦嘴角含笑,在心中刻下了女孩的模樣,默默地對自己說,“就當是為她唱的吧。”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女孩的笑顏。然后緩緩撥動琴弦。
她選了一首自己喜歡的舒緩民謠歌曲——《理想》。不徐不疾,娓娓道來,就這樣抱著把木吉他,悠悠地唱。
江奕陽的聲線清冷,唱歌時略顯沙啞。別的歌說不準,但若是這一類型的民謠歌曲,她唱出來,會別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