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在哪里,世界就在哪里
- 藍馨月
- 1281字
- 2021-10-29 10:24:28
尋尋覓覓詩與遠方,兜兜轉轉邂逅篁嶺
尋尋覓覓詩與遠方,兜兜轉轉邂逅篁嶺。誰人逢春暗自愁?我愿攜春一樽酒。凡女借酒賞繁花,花卻棄我添綠葉。不怕,世人笑我癡;不問,有無人解意;不悲,小小夢想不見長;不嘆,悠悠歲月已成往。姑娘棲居篁嶺,朝暮花草相伴,古村為鄰,初心以對。
從馬年到豬年,此去經年。在篁嶺,遇見過三月的暖雨,迎接過四月的晴風,相約過盛夏的黃昏,等候過深秋的紅楓,也感受過冬日的白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誰從你的世界路過?誰又滯留在你的世界流轉幾度春秋?原以為只會在秋天平添些許暢想,殊不知亦會在春天心生數縷遐思。
對篁嶺的欣賞,讓我聯想到林語堂對他的伊人陳錦端在情書里寫過的一段話:“我心中理想的女人是蕓娘,她能與沈復促膝暢談書畫;我最崇拜的女子是李香君,崇拜她的憨性,愛她的愛美。當然,我最愛的女孩就是眼前的你。”如此,倘若我對篁嶺寫一段情書,我想我會這樣表達:我心中最理想的世界是詩與遠方,它能讓我見多識廣;我最崇拜的生活是陶淵明的世外桃源,崇拜他“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心境,愛他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當然,我最愛的風景就是眼前的篁嶺。
假如男人是春天的蜜蜂,女人是春天的花朵,蜜蜂永遠愛著花朵,這種愛,更多的是需求。假如男人是篁嶺,女人是篁嶺的春夏秋冬,篁嶺永遠愛著春夏秋冬,這種愛,不僅是愛她的花季與韻味,還愛她的年輪。
看過篁嶺的前世,再置身于篁嶺的今生,雖然我和多數步履匆匆的游人一樣,喜歡篁嶺的春天,因為她不只發黑膚白,柳眼梅腮,到了三月,恰似身穿一襲“金縷衣”,明艷動人,格外引人注目,讓為她前來的人更行更遠還生。但繁花過后,我還是更愛她的本真。尤為傾心于這里的黛瓦、粉壁、馬頭墻,以及高大的古樹,或幼小的飛鳥,還有黃昏的夕陽和夜里的明月照著田園和村落的寧靜美。
季節的更替,無論是悲秋還是惜春,我想,我們都應該活在當下,不要在春意盎然的時節蹉跎光陰。當逢玉蘭花開時,要讀懂她的高雅瑩潔,盡管先花后葉,她亦獨秀一方,迎春賽過桃李,馨香似蘭,容顏如蓮。

春天的花種本來就數不勝數,篁嶺卻從不甘寂寞,每逢春天,梅花、玉蘭花、油菜花、梨花、桃花、櫻花、杜鵑花等,漸次開放。在我還留念玉蘭花的時候,油菜花又黃了,當我去觀賞油菜花的途中又逢梨花白了,我有捫心自問過,為什么這些花兒開了我都喜歡,難道我花心嗎?當然,我是不愿意承認自己花心的,因為我懂自己。然面對那些花兒,又千真萬確喜歡她們,想必是喜歡她們怒放生命的態度,以及活出自己的本色。
曾幾何時,每遇晚秋暮春,也會獨自黯然神傷,會嘆息枯藤老樹昏鴉,亦會感慨綠肥紅瘦,抑或惋惜枝上柳絮吹又少。當見過越多的世間百態,春花秋月,反倒喜歡越簡單的東西,覺得越簡單越快樂。比如:一朝一暮,一蔬一飯,一花一草,也覺人間有味是清歡。
生命,是一樹花開,花開是一次輪回。春去春來,花開花謝,皆尋常。在篁嶺,只要心中有詩,便是自己到達的遠方。
在萬物復蘇的春天,迎春,惜春,傷春,但更要擁抱春天,珍愛生命。莫要面對春暖花開時,替海子無緣與春天相約而心生遺憾。春回大地,愿以朱熹一樣的心境:“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