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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年初一熱鬧繁華

  • 仙佛難為
  • 朱大華
  • 6614字
  • 2020-11-17 13:17:28

吳云從器具閣出來,手中拿著裝有三斤浮泥磁沙的禮盒。這泥土可以漂浮在空中,算是新奇,還可以捏塑任意形狀,小杰肯定會喜歡。

從紹豐街回走蕭家莊,看著街上琳瑯滿目的商品,吳云想到:“對了,得給干娘也買點東西。”

“買什么好呢?”吳云糾結思考,單芳倩作為蕭家莊的二夫人,娘家還是臨檸(ning)城的大家族單家,胭脂首飾,黃白之物,自然都是不缺,吳云可以隨便買點,但不能不買,這是一份必要的心意。

“記得干娘說起,前幾日睡覺落枕扭了脖子,要不買個枕頭。”吳云尋思著邊走邊看,找到一家門面寬高的店鋪,店鋪上掛牌匾“夢思憶”,這是一家高檔的售賣廂房臥室用品的店鋪。

吳云走進去,開口問道:“可有枕頭賣?”

一看吳云穿衣打扮,那掌柜親自笑臉迎了上來:“少爺這邊請,本店有各式枕頭,您可一一挑選,包您滿意。”

穿在身上的這套嶄新的針繡錦絲衣,是單芳倩給吳云量身定做的新年衣裳,吳云本就俊朗不俗的外貌,加上常年練武的壯實身體,搭配起來看去,還真像是哪個富豪紳門的少爺。

“您看這款,由上好蠶絲串織,枕芯是去年最后一批日曬棉花,枕著柔軟舒適……”掌柜滔滔不絕的胡扯。

吳云擺手打斷說道:“我娘落枕傷了脖子,你這有沒有”

掌柜聽了吳云一半的話,立馬明白意思,獻笑稱贊道:“少爺可真是一個大孝子啊,我推薦這款,這枕頭鑲織有三塊溫玉石,可活絡頸部筋脈,枕芯內更是有十一味中藥,活血化瘀,還能安神助眠……”

拿過枕頭一聞,吳云經常和草藥打交道,略懂一二,這枕芯里哪有十一味中藥,不過四五味,聞味道,有艾葉,柏蒿子,安神助眠的效果還是有一些。

“多少銀兩?”

“六兩。”掌柜笑容滿面地回答。

“包好。”吳云眼皮不眨一下地甩出六兩銀子。

“少爺您稍等。”掌柜笑容越發可掬,這些富家少爺的錢就是好賺,輕易就賺到了他開店五天才能賺得的銀錢。

掌柜把枕頭禮盒呈給吳云,點頭哈腰地送吳云出店門:“少爺您慢走,下次來給您打折。”

對于掌柜的這種諂媚逢迎,吳云心中有些享受,他從未有過被人如此待遇,又有些感慨,一身錦衣,懷揣金銀,就可叫人如此對待,同時心中還有一絲反感的厭煩。

逛了這么久,臨近中午,看著街道邊擺攤的各色小吃,飄香而來,吳云卻是沒有什么胃口。

該買的東西都買了,吳云沒有給自己買什么,回到蕭家莊自己的小屋,把三斤浮泥磁沙的盒子放好,這是后天送給小杰的生日禮物。

臥倒在床上,望著布了蜘蛛網的屋頂,吳云心頭莫名的乏累。

閉上眼想要休息一下,腦中又浮現夜空里綻放漫天煙火的畫面,還有夜空下的自己,和那個仰望夜空的少女……

皺眉睜開眼,從床上起身,提起枕頭禮盒,吳云走向了東院。

東院,西廂房。

單芳倩收下藥枕,欣慰道:“小云,你有心了。”

“娘,這是孩兒應該的。”

單芳倩看著吳云,問道:“小云,你碰到什么難事了嗎?”

“啊,哈哈,沒有啊。”吳云撓頭憨笑道。

“小云,你瞞不了為娘,小時候你只要不高興,難過了,心里有事,眉頭都會皺得平平的。”單芳倩慈愛笑道。

“娘,我……”吳云低頭不語,心中的那件事,和干娘說起又有什么用呢。

“小云,真的解決不了,就和為娘說。”孩子長大了,有些心事也不會和父母說了,單芳倩轉移話題說道:“小云,我把你突破到內力第六勁告訴你爹了。”

吳云的干爹,就是單芳倩的丈夫,蕭家莊的二當家蕭川。

“你可以參加今天晚上的家族比武。”

吳云一聽是“家族比武”,有些苦悶道:“這……娘,我剛突破到第六勁,而且沒有練過任何武技,我……我上去是找虐啊。”

蕭家的家族比武,是內力練到第六勁的家族子弟才能參加,為了磨礪子弟們的對戰技巧所設,而且因為都是自家子孫,所以這比武設有豐富的比賽獎勵。

“哎,你這孩子,還沒比呢心里就認慫了,”單芳倩佯怪嗔道:“主要是想讓你先上去試煉一番,輸了不打緊。你突破到內力第六勁,以后就是家族里的核心子弟了,多和同輩人走動交流。”

吳云有些明白單芳倩的用意了,干娘是想讓自己融入蕭家的這個核心大家庭里,真正成為蕭家的一份子。

‘可是,并不是我不想融入這個大家庭,而是蕭家總有些人在排擠我。’吳云心中苦笑輕嘆,但還是對單芳倩說道:“娘,我明白了,我會參加晚上的家族比武。”

單芳倩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懂的就去問你姐,她應該在練功室里練功。”

從東院出來,吳云沒有去找蕭雪凝,而是來到了露天的練武場上,練武場上沒有一個人。

這個時辰是未時了,人們老早吃過午飯,新年初一,或是在大街上游玩,或是去了燕春樓等地耍樂,或是與幾個親朋好友待在家中閑聚,打打牌,喝喝小酒。

只有吳云一個人來到偌大的練武場上。

清去石墩上的積雪,吳云一手抓起一個五十斤重的石頭,輕松舉了起來,舉了幾下,太輕了,換抓起旁邊一個更大的石墩,上下舉重。

吳云舉了幾下放下,有些疑惑,查看石墩側面印刻的重量,“這個是一百斤重的啊,怎么感覺自己還有余力?”

蕭家莊里的露天練武場放著最重的就是一百斤一個的石墩,這里都是給蕭家奴仆鍛煉使用,哪有百斤以上的昂貴銅墩鐵翹。

吳云找不到更重的,把兩個一百斤的石墩疊放,單手抱住兩個石墩抬起,他吸氣使出勁力,一共兩百斤,也被他勉強舉起來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吳云一臉震驚,放下三百斤的兩個石墩,握了握雙拳,“內力第六勁是單手一百斤力道左右,第七勁才是單手兩百斤,難道……難道我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以前就該表現出來了,莫非…莫非我……”吳云心中涌起猜測的喜悅,運起內力,仔細感覺體內筋脈,“一下,兩下……六下。”筋脈是震動了六下。

“是內力第六勁,沒有突破。”心中有些失落。

吳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自己單手兩百斤力道,與一般內力第七勁一樣了,心中又高興起來。

“咕咕——咕”肚子開始叫起來,本來吳云心中壓抑,沒有胃口還沒吃中飯,現在發現自己居然單手兩百斤力道,驚訝高興之下,才感覺已是十分餓了。

“人是鐵飯是鋼,飯還是要吃的。”吳云抓起地上的一把雪,搓洗了手,準備去大街上吃點東西,蕭家莊的廚房可不會給他一個人再做一次飯。

看了眼身上的錦繡絲衣,雖然新年初一換衣服不太吉利,但吳云還是回去換了一套去年的普通舊衣服,他可不想去街邊的小吃攤還被人叫少爺的恭維。

新年初一,老天也是作美,暖陽高照,無風無雪,氣溫略有升高。

紹豐街上,比吳云上午來更要熱鬧了,人群里變得有些擁擠,吳云從人群里擠出來,聞著香味來到一家小吃攤位上。

“客官,來這邊坐。”店小二收拾了一張桌子,用抹布擦了擦。

這家小吃攤擺放了五張四凳小木桌,燒著木柴的鍋灶上架著一口大水鍋,一口油鍋,鮮美.肉香四溢,聞而口舌生津,如此香噴的肉,來這里吃的人卻不多。

“砰,啪,砰,啪”

鍋灶一旁的砧板桌上,一個壯碩的漢子,雙袖卷起,右手揮著一把厚重剁肉刀,砍剁著一塊帶骨大肉,發出“砰啪”聲,那肉皮棕黑,長有灰色粗毛。

“鬃毛野豬?”吳云略帶詫異道。

“客官好眼力,”店小二先給吳云端了一盤小菜:“這只鬃毛大野豬,是咱家爺前兩天剛從林子里打捉回來,七百多斤吶,四個人抬了半天才抬回來。”

說的林子自然是北望森林,吳云又看見小攤上掛著的一塊價格木牌:“野豬肉,一百文一斤。”

“一百文一斤?”

普通豬肉大過年的也只要三十文一斤,這野豬肉翻了三倍,普通老百姓還真不舍得買,難怪來吃的人不多。

“是好吃的,客官,我包您吃了還想吃,這野豬肉現在只剩三百多斤,可不多了。”

“你家是怎的燒?”吳云問道。

“火燒油炸。”

“給我切一斤,多放些蔥蒜。”吳云已經很久沒吃到過野豬肉了,但那味道還記得。

“好嘞,客官你稍坐。”

店小二過去切一斤現成油炸好的野豬肉,端了一盤上來。

野豬與家豬不同,身上多是精肉,少有肥肉。夾起一塊放入嘴中,撕咬幾下,滋美.肉味繞舌,油而不膩,勁道嫩滑,還有一股膻騷.味。

“小二,再打半壺燒酒。”吳云叫道。

“來嘞,客官您的酒。”

這農家的酒不醇,但烈,配著野豬肉吃著,好生美味。

坐在小吃攤上吃肉喝酒,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過往人流,聽著嘈雜人聲,一種奇異的感覺冒在吳云心頭,但此時的他不明以然,道不出是何感覺。

“二牛,你這肉賣得是大賺了啊。”一人走進攤鋪,羨慕對剁肉漢子說道,應是其熟人。

“賺個啥呢,唉,”二牛粗厚的聲音里帶著哀嘆:“我和本家四個弟兄,在內林里捉殺這野豬,野豬是捉到了,但折斷了我四弟的一條腿,唉。”

“四牛斷了腿?”那人驚聲道,攤鋪里的吃肉喝酒的人也是側耳聽去。

“是啊,我本不想賣這的貴,”二牛愁眉搖頭道:“可我四弟斷了腿,骨頭都斷成兩段戳了出來。我得花錢找個好郎中,不曉得能不治好走個路。”

“唉,這大過年的,是背運了。”那熟人同情感嘆。

“是背運啊,倒是那葛家四兄弟,今年抱了大好運。”

“抱了啥大好運?”

二牛歇下剁肉刀,擦擦油膩的手,一臉羨慕道:“昨天冬節,葛家四兄弟,在內林里白撿了一只吊睛大白老虎。”

“白撿了只大白老虎?”

吳云聽得耳朵一動,不會這么巧吧?

“是尼,葛老二和我說起,他兄弟四人,昨天去內林打獵,準備冬節晚宴打頓葷肉。到內林往里走了四百來米,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趕過去發現,一只吊睛白色大虎死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還沒干,像是剛死不久。”

“嘖嘖,還有這等好事?”吳云旁邊一桌的吃客嘖聲奇道,誰殺了老虎不剝皮也不拿肉,就這么扔著走了。

“怎么是好是壞尼,葛老二說他們發現那老虎時,血腥味濃著,還引來了一群七只綠狼,看著老虎尸體口水直流。葛老二停下再一看,更嚇得不行。”二牛此刻就像個說書先生,還手腳比劃,幾個吃客聽得此處,不由停下筷子,留心聽起來。

“那老虎尸體一旁,竟是還有兩頭血毛獅王,兇狠的對著那群綠狼。”

“血毛獅王?!”有人驚呼。

二牛講得渴了,倒了碗酒,喝起來。

“二牛,后來怎的了?”有聽客耐不住問道。

二牛喝完酒,繼續道:“那葛老二見到兩頭血毛獅王,早是嚇得腿軟,拉著老三老四,就想快快逃去,卻是自家葛老大,操起快刀竄了出去,割著大白老虎,剝起老虎皮來。”

“哎,葛老大膽子忒大了,那綠狼還不撲上去咬死他?”有人嘆聲叫道。

“說也奇怪,還真沒咬死他,”二牛奇異說道:“兩頭血毛獅王和那群綠狼看著葛老大剝老虎皮,但兩方誰都沒有撲過去咬。葛老大剝下老虎皮,拼命逃回了家。”

“就今天早上,葛老大把那張白色老虎皮,賣給了城守大人,賣了三十兩……黃金。”二牛乍舌道。

“我的天,三十兩黃金!”好幾個吃客驚聲羨慕,他們一輩子也沒見到過這么多錢。

這話聽到吳云耳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他現在肯定那只大白老虎就是自己殺死的那只,后悔那時候為什么不把老虎皮剝下來,光是一張老虎皮,就可以賣三十兩黃金啊。

但吳云轉念一想,那時候自己后面有一群猴子追著,又遇見了那條黑色巨蛇,哪還有時間去剝老虎皮啊?把性命撿回來已經是萬幸。

三十兩黃金啊,吳云還是有些惜疼,大灌自己幾口酒,喝完酒吃完肉,叫了聲:“小二,再切兩斤熟肉,打包帶走。”

店小二把兩斤火燒油炸野豬肉,用油紙打包好,交給吳云,“客官,給您抹了零頭,一共三百文。”

吳云放下三串銅錢,提著紙包,打了個包嗝。

腳步微微輕飄,半斤燒酒對吳云來說,只夠帶起輕輕醉意,腦袋還是很清楚。

一出小吃攤鋪,迎面就圍來四個乞丐,說著新年吉話乞討:“新年財源廣進,身體安康。好心人給點錢吧。”

大過新年這幾天,是乞丐們最滋潤快活的日子,只要去乞討,大部分人都會施舍點,圖個新年吉利。

吳云從錢袋里掏出十來個銅板,分散隨意丟在地上,那四個乞丐立馬俯身哄搶,嘴中還念著:“多謝小哥,多謝小哥,小哥新年財源廣進……”

這些乞丐的話聽得厭煩,吳云快步離開,不想被乞丐圍著。

這時前面又走來一個乞丐,撞了一下吳云,趕去地上搶那剩下的幾個銅板。

走了幾步,吳云感覺不對,連忙摸了一下錢袋,不見了!

“媽的,我好心施舍,竟然偷我錢袋。”吳云氣憤回頭,看見剛剛撞他的那個乞丐,已經鉆入人群中。

裝黃金的那個棕色錢袋已經被吳云藏在床下夾板了,被偷的那個是干娘給的壓歲錢,但也還有四兩銀子,豈能讓你白白拿走?

吳云如泥鰍一般,也鉆入人群,把人擠去擠來,追趕那小偷乞丐。

“小子,你擠什么?”

“大過年的,急什么急?”

在人群中推擠,惹得別人有些不滿,但吳云哪能管你這么多,更加用內力勁道把路人一個個撞開,兩步作一步追向那乞丐,心中決定抓到后定要痛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偷的是誰的錢袋。

在人群里追追趕趕,追出了紹豐街,那乞丐逃向城外。

“哈喲,這乞丐跑得挺快啊,還跑向城外,不會是有一大群叫花子在埋伏我吧?”吳云疑心思考,但一想自己都內力第六勁了,而且單臂兩百斤力道,還打不過一群乞丐?

于是,吳云加大腳力,奔追上去。

那乞丐跑出綿林城西門,逃進城外的一座破敗寺廟,乞丐前腳進去,吳云后腳就追到了。

這一座小寺廟,門窗破損,柱漆剝落,屋瓦缺磕,里面也不見燈火。北疆佛教不興,少有人信佛,沒有香錢,這小寺廟不知道多久沒修繕,破爛成這樣了。

透過破洞的木門,往寺廟里看去,里面似乎只有那一個乞丐。

吳云踹門而進,看見那個小偷乞丐跪拜在一尊佛像前,被偷走的紅色錢袋放在滿是灰塵的貢桌上。那個石像肥頭大耳,一臉假慈悲的微笑,做個手印,笑看眾生,不知道雕刻的是哪個佛,吳云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我好心施舍,你還偷我錢袋。”吳云微憤說著,走過去,抬起右腳就往乞丐身上一踹,乞丐被踹趴在地上,撲起一些塵土,吳云接著又是一腳猛踢,把乞丐踢到旁邊,然后走到貢桌上拿走自己的錢袋,吹了吹灰塵。

那乞丐見貢臺上的錢袋被拿走,爬跪過來,破舊的麻衣散發陣陣臭氣,佝僂著身子,伸出右手向吳云乞討,嘴里呢呢唔唔說著什么話語。

吳云一臉厭惡,對于這種四肢健全,卻行乞討之做事的人,他心中是沒有半分憐憫,要不是在新年初一,吳云也不會在街上扔銅板給那些乞丐。

這乞丐披頭亂發,臉龐臟黑,嘴淌口水,說著聽不懂的亂語,倒是與其他乞丐不太一樣。

“難道是個瘋癲的?”吳云疑惑,拿著錢袋在乞丐眼前晃了晃,問道:“你為什么偷我錢袋?”

乞丐嘴里口水流出,聲音細微:“哇唔哇呼,唔呼唔。”

“不是瘋癲的,就是個癡呆傻子。”

瘋癲癡呆的人是真可憐,不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活在一個沒有親人,孤獨黑暗的陌生世界。

“不知道我剛剛那一腳踢的重不重,”吳云對這傻子乞丐倒是生起可憐之心,“不過我也幫不了他什么。”

吳云彎下身子,把提著的兩斤熟肉放到地上,拆開油紙,熱乎的油炸野豬肉發出噴香肉味,那乞丐聞到,連忙撲了過去,抓起肉塊就是吞吃撕咬。

看了眼這傻子乞丐,吳云皺皺眉頭,掛好自己的錢袋,心里想著什么。

太陽西落,天色微暗,刮起陣陣寒風,大街上行人變少,已經回家做新年晚飯,一家家店鋪點亮自家門檐下的紅燈籠,準備歇息關門。

新年初一晚上,門掛紅燈籠,閉門不出,這是流傳下來的習俗。

為什么有這個習俗呢?

相傳很久以前,每到新年初一夜晚,就會有一只叫“坭”的妖怪從地底鉆出,生有八只腿,五只眼睛,大嘴尖牙,一出現就摧毀房屋,吞吃家畜和孩童,人們倉皇逃命,剛安定下來的村子又被毀了。

又到了新一年的初一,人們準備舍棄村子,逃往別處避難,這時來了個白發老者,想在村子里過夜。

人們與他說起妖怪“坭”初一晚上就出來為害作亂的事情,他不為所動,非要在村子里過夜,眾人見這老頭執拗,便紛紛離去,只留下白發老者一個人在村子里。

當妖怪“坭”與往年一樣從地底鉆出,想要闖進村子的時候,卻發現村子里處處點著紅燈籠,紅光籠罩了整個村子。

“坭”畏懼不前,伸出一只腿爪觸碰紅光,那腿爪立馬像被火燒一樣,燃起黑煙,“坭”痛聲慘叫,這時村子里飛出一道紅光,是那個白發老者,他大喝一聲:“孽畜,還不快快伏降。”

聽得此聲,“坭”哀嚎著變成了一團黑麻球,白發老者一揮衣袖,收伏此妖,而后大笑乘風離去。

新年初二,人們回到村子,發現房屋一石一瓦未碎,家畜安然無恙,這才明白,原來那白發老者是上天派來收服“坭”的神仙,雖然妖怪“坭”已經被收服,但門掛紅燈籠,初一夜間不出門的習慣卻保留下來,變成了一個傳統習俗。

“小云,剛蒸出來的黑麻球,怎么不吃?”單芳倩把一盒裝有八個黑麻球的蒸籠,推到吳云面前。

“娘,我吃飽了。不吃了。”吳云看著那黑乎乎的麻球,還流出暗紅糖汁,臉龐抖了抖,自從小時候聽干娘說了初一晚上吃黑麻球的來歷,吳云看見這黑麻球,就不太想吃。

“你多吃點,長身體。”

“娘,等會就要比武,我少吃點了。”吳云想了想說道:“姐沒來吃晚飯,我把這盒黑麻球給她捎去吧。”

單芳倩用筷子只夾了三個黑麻球,又夾了一些蔬菜,放進飯盒交給吳云,愁眉道:“讓你姐少吃點,一個女孩子家,只知道習武練體,為娘有些后悔當初由著她學武了。”

“姐她只是……”吳云遲語未說,提起飯盒:“娘,我去了。”

“小云,輸了不打緊,別傷了身體。”單芳倩囑咐說道。

“娘,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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