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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離別之際 訴說身世

鄭安德無言以對,房門外,他們簡短的幾句話讓回來拿弓箭的鄭興國聽得一清二楚的,他呆立當場,淚如雨下,原來他不是爹娘的孩子啊,那他是誰?皇子嗎?為什么,他們為什么要騙他,他感覺到他們要把他拋棄了一樣,他擦干眼淚,悄悄的離開了竹屋,這時,竹屋正前方的樹葉動了動。

“少爺,你怎么才來啊,你看我都打了好多野兔了”正在打野雞的鄭海看到失魂落魄的鄭興國道。

“鄭海,我是誰的孩子啊”鄭興國看著鄭海道。

“少爺,你沒事吧,你肯定是老爺和夫人的孩子啊!”鄭海摸著鄭興國的額頭說道。

“呵,是嗎,連你也騙我。”鄭興國直視鄭海。

“少爺,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是你是誰的孩子,是夫人生的你啊,從小我就在這陪你讀書陪你玩啊,從沒聽老爺夫人說什么,你就是老爺的孩子啊。”鄭海疑惑道。

“算了,你也不知道,晚上我自己問就是了,我四處走走,你打完就回去吧。不用找我我晚飯前回去。”鄭興國道。

“少爺,好吧,但是你要早點回去”鄭興國也不待鄭海說完扭頭就走,留得鄭海在后面納悶。

樹林里,鄭興國獨自一個人茫無頭緒的走著思考著他爹娘剛剛說的話,什么主子,什么出身皇家,他都不理解,他應該穩定下來,好好的整理一下,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他今天看到爹在書房見他來了,慌忙將什么東西放入抽屜里莫非與他的身世有關,難道爹娘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難道他是那個流落民間的皇子,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了鄭安德專門請人打造的玉笛,當作劍,舞了起來,一招一式格外溫柔,但是卻很凌厲,這是爹交給他的防身術,他只會這招,但足夠應付一些人了。樹葉紛飛,鄭興國每當煩心的時候都會舞這劍法,他很少煩心,所以很少舞這套劍法,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輕易的亮出這套劍法的,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了,鄭興國終是累了,他半跪著,撫摸著手中的玉笛汗如雨下。他站起來收好玉笛慢慢的往回走。

“鄭海,怎么你回來了大半天了,鄭兒怎么還沒回來,這好吃晚飯了,這孩子上哪去了。”鄭母一邊準備飯菜一邊對鄭海道。

“哦,少爺說出去走走,讓我打完獵先回來,夫人少爺今天臉色不怎么好,脾氣也大不知怎的,還無緣無故說他是···”鄭海疑惑道,剛想說什么,卻被剛剛回來的鄭興國打斷了。

“鄭海娘我回來了”鄭興國朝著鄭海使了個眼色制止了鄭海的話。

“回來就好,吃飯吧,安德吃飯了”鄭母也不多問,招呼大家吃飯。

“鄭兒,還愣著干什么。快嘗嘗娘燒的雞”鄭母看著還愣在那里的鄭興國道,鄭興國也不說話徑直坐下。

“鄭兒,鄭海,咱爺三喝兩杯”鄭父拿著珍藏了好些年的女兒紅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鄭海急忙接下,替幾人倒了一杯。

“爹,兒子先干為敬。鄭興國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很少喝酒的他頓時感覺到辣感涌上心頭,其他人都察覺到鄭興國的變化,認為他明日就要離家想念他們,心里;心里不舒服也就沒在意。

“好”鄭父也喝了杯。

“你們爺倆少喝點”鄭母忙完了菜,也坐了下來。

“娘,孩兒敬你一杯”鄭興國又是一飲而盡,說完又倒了一杯。

“少爺,少喝點吧。”

“我沒事”

“鄭兒,少喝點,明天你要出去了,爹等會有話和你說。”鄭父看著微醉的鄭兒無奈道,他寧愿這個秘密埋藏在他心底直至死,但是這卻不可能的。

鄭興國放下酒杯,他也想親口問他們他究竟是誰的孩子?一頓飯各人都食不知味。

皇宮內坤寧宮,李文帝正陪著皇后說著話,公主李昭云正在給李文帝揉肩,一家其樂融融。

“皇后,你看咱的云兒長大了,今天主動和咱們聊天,還給朕揉肩呢”李文帝看著皇后高興道

“是啊,云兒最近是蠻懂事的,天天來陪我聊天逗我開心呢,皇上是不是是該獎勵一下咱們的女兒啊!”皇后也高興的朝著李文帝笑道卻似在提醒著李文帝什么

“皇后所言即是,朕都忘了,小德子”李文帝裝作剛知道的樣子朝著劉德仁道

“奴才在”劉德仁將李文帝早已吩咐的準備好的東西端了上來,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泛著絲絲寒氣。格外養眼

“哇,父皇,怎么有這么大的夜明珠啊”李昭云身為公主也沒見到過那么大的夜明珠。

“你啊,這是屬國剛剛拍派人送過來的,朕知道你一定喜歡,就讓劉公公帶過來了”李文帝看著李昭云喜歡的表情也不由的高興道。

“父皇,你真好,皇兒謝父皇”李昭云朝著李文帝福了福身抱著李文帝道。

“你啊,真是朕的開心果啊。”李文帝哈哈大笑道

“皇上,晚膳已經備好,是否傳膳”劉德仁道。

“恩,朕也餓了,傳膳吧”李文帝大手一揮,劉德仁隨即吩咐下去。

鄭府,屋內屋外燈火通明,鄭海,鄭母收拾著碗筷,書房內,鄭父站在李文帝的畫像前,身后站著鄭興國,兩人都無語,書房內一片安靜,鄭父在思量著怎么開口,淚水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鄭興國也在思量著怎樣開口。

“爹,孩兒有一事不明”終是鄭興國開口

“鄭兒,爹也有個事要告訴你,但是你有事要問你先說吧”鄭父背對著鄭興國道。

“好,孩兒先說,孩兒是問爹,孩兒的身世”鄭興國冷冷的道。

“什么,你聽誰說的?”鄭父不顧淚眼朦朧轉身朝著鄭興國道。

“沒聽別人說,我今日聽見你和娘的對話,看您的表情,原來是真的嗎?”鄭興國驚恐道

“鄭兒,你,唉!是,今日我正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鄭父看著鄭興國的表情痛苦的說道。

“什么,這是真的嗎?”鄭興國喃喃道.

“鄭兒,我”鄭父無奈還想繼續道但是卻被鄭興國打斷了。

“我不想聽不想聽,為什么為什么,我不是你們親生兒子,我不相信,難道就那么心狠的拋下我,我知道了,是不是我要出去惹你們生氣了,你們嚇我呢,爹,我不出去了,我就留在你們的身邊照顧你和娘”鄭興國朝著鄭安德跪了下去。淚流滿面。

“鄭兒,快起來,對不起,是爹不好,騙了你,其實爹也不想啊”鄭安德想將鄭興國拉起來,可鄭興國卻硬是跪著不動。鄭安德將鄭興國整個人抱在懷里,感受到溫暖的鄭興國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鄭父也隨之痛哭。

“告訴我,我的身世。”哭了許久,鄭興國脫離了鄭安德的臂膀站了起來冷聲道,也許哭久了聲音有些嘶啞。鄭安德聽著聲音為之一震,思量著怎樣告訴他。但是,卻無從說起。

“鄭兒,你看見墻上掛的是誰的畫像嗎?”終是鄭鄭安德開口

“知道,我國帝王,您經常跟我說”

“鄭兒,他是你的父皇”鄭安德朝著鄭興國道

“哦,我是皇子嗎?流落民間的嗎?還是被皇帝拋棄的皇子。”當聽到鄭安德說他是皇子的時候愣了一下,但一想有那個皇子在民間生長的,一定是個不得寵的妃子生的。

“不,不是的,鄭兒,你錯了,你是皇后娘娘親身的,你的父皇和你的母后很愛你,他們是為了保護你才將你送出宮的,你知道嗎?”鄭安德看著鄭興國胡思亂想,急忙道。

“是嗎?我是當今皇帝的兒子啊”鄭興國冷冷的道。

“鄭兒,我講個故事給你你就知道了。”鄭安德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鄭興國。并且將三樣物件也給了鄭興國,鄭興國先是驚訝而后悲傷,再然后就是熱血沸騰,他聽了鄭安德說完,久久不語。

”鄭兒,我知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再這樣叫你于禮不和但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啊,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兒子啊,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是我的兒子,你再沒有爹和娘,只有父皇和母后”鄭安德面朝著鄭興國跪了下去。

“爹,不管怎樣,你永遠是我的爹。”鄭興國扶起鄭安德,然后撫摸著這三樣東西。

“少主子,這玉佩是從你出生的時候就留給我保存了,這披風是昨天皇上突然召見我讓我帶回來你路上御寒的,這香囊是皇后娘娘專門上法華寺求的,我從他們的眼中看出是多么思念你啊!”鄭安德道。

“我已經長大了,他們怎么也不來看我啊”

他們何嘗不想見到你啊,但是最好的保護就是不見你,才能讓你安安穩穩的生活著,鄭兒,你母后自從生了你身體一直不好,她天天盼著你回去啊。你父皇也是啊“

“那我明天就回宮“鄭興國急切道。

“鄭兒,你先聽我說,你父皇說過,他的皇兒不應該就這樣出現的,你不是想出去見見世面嗎?你可以趁著還沒公布你的身世之前替你父皇考察一下民間疾苦啊,而后在回宮“

“這,好,我是皇帝的兒子,我一定讓那些打著小算盤的大臣親王們看看,我要早日替父皇分憂”鄭興國兩眼放光,咬牙切齒道。

“鄭兒,你長大了,以后的路還長,我希望你萬事小心,你記著,從現在開始,你所做的事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關乎著你的聲譽,關乎著國家的未來,要步步為營,不可輕易相信別人,知道嗎?”

“爹,孩兒銘記于心”鄭興國朝著鄭安德跪了下去。

“鄭兒快起來,你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不能再行此大禮”鄭安德忙著急的將鄭興國拉了起來道。

“爹養育孩兒十幾年,您永遠是我的親人。“鄭興國流著淚道。

“鄭兒,為父舍不得你啊!“兩人抱頭痛哭。

正當兩人相擁之時,書房門外,鄭母也流著淚猛地推開書房的門撲向鄭興國。

“鄭兒,我的孩子“

“娘,孩兒讓您受苦了“鄭興國抱著鄭母道。

三人在書房呢直到半夜才各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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