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起床了“一大早鄭海就起床了,他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一邊敲著鄭興國的房門一邊大喊道
“我早就起來了,怎么咱們的懶覺大王怎么今兒個也起那么早啊“鄭興國從鄭海的背后道。
“少爺,你在干什么啊,我以為我今天起了個大早肯定在你前面呢“鄭海揉揉眉毛不好意思道。
“我睡不著,就早點起來,看看竹屋那里搖動,我固定一下,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鄭興國拍拍手起身道。
“哎呀,我辦事你放心,東西已經收拾妥當,隨時可以啟程“鄭海面帶微笑道
“鄭兒,鄭海,天氣已經轉涼了,馬上就要入冬了,這是我這兩天連夜趕制的棉靴,你們倆來穿穿看合不合適“鄭興國看著眼圈泛黑的鄭母,默默的傳上棉靴,軟軟的絨毛穿著很舒服,鄭興國的內心卻一陣暖意,不是親兒,勝似親兒,地位顯赫又如何,有此父母足矣
“娘正好,舒服,娘的手藝越來越精湛了”
“是啊,夫人,正合腳,多謝夫人”
“合腳就好,我就放心了”鄭母露出欣慰的笑。
鄭父從窗外看著鄭興國三人走出廚房,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書房。
御書房內,李文帝坐在座椅上手拿著毛筆看似在批閱走奏章,其實毛筆壓根沒動,墨水滴落在奏章上他也未曾察覺,沉思良久,他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是鄭安德的交給他的畫像,他提筆在畫像上寫了兩行字“皇長子李云昊,微服出巡,各部官員,一律聽之,如有不從,先斬后奏”便蓋上玉璽。他手一招一個灰色衣服金色袖口的影衛從暗處走了出來,單膝跪地抱拳等候李文帝的吩咐。
“孫致,你即刻帶著這張畫像,跟著小皇子他有難了就拿著這個給地方官員看。亮出你是羽林軍的身份,如若有人膽敢放肆,可便宜行事,你多帶幾個人暗影衛的人暗中保護,你為暗,陳浩為明可確保萬無一失。對了,將隱藏在鄭府的暗衛都調回來吧,不要打擾鄭大人夫婦了?!崩钗牡塾H自將紙張遞給孫致。
"是,屬下遵旨?!?
”去吧,保護少主,有任何情況隨時來報”
“是,卑職告退?!睂O致看了眼李文帝隨即退去。
李文帝坐在龍椅上思量著還有什么做的不周全的,太監劉德仁看在眼里暗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皇上,戶部尚書求見皇上。”劉德仁小心翼翼的道
“恩,傳”
京城外的樹林,已吃過早飯的李天昊和鄭海帶著行李深深的朝著鄭母行了跪拜和鄭父到了這兒。
”從現在開始,你是一個肩挑著天下重任的皇子了,未來的路要靠你自己了,萬事小心?!编嵃驳屡牧伺淖约吼B育了十五年的孩子道。
“爹,孩兒知道”
“錯,我不是你爹,我只是你的守護者,現在是我撂挑子的時候了,你是主,我是仆,你要分清楚,這樣你才能公私分明才能治理好國家,少主,你明白嗎?”鄭安德嚴肅道。
“鄭-----大人,我明白了,可是-------”李天昊無奈道,卻被鄭安德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的,少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決定的,鄭海,你愣著干嘛,還不快來拜見皇子殿下?!编嵃驳驴粗对谝慌缘泥嵑:鹊?。鄭海趕忙朝李天昊行了禮。
“鄭海,起來吧,不必多禮”李天昊看著頑固老爹無語道,看著鄭海行了大禮才趕忙將他扶了起來。鄭海從昨晚就開始納悶了,現在他也搞懂了,原來自己的少爺是皇子啊他從小就跟皇子一塊生活啊,那他將來豈不是也要跟皇子回宮啊。想著他趕忙將頭低了低。
“謝皇子殿下”李天昊看著壞笑的鄭海無語他知道鄭海想的什么,從小到大倆人都在一塊,他早將鄭海的習性摸得一清二楚了。
“鄭海,你記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皇子的貼身侍讀了,跟在皇子身邊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你所做的決不能丟皇子的面子更不能丟了你爹的面子,你爹是好樣的,我希望你能延續你爹和我的使命,保護好少主。”鄭安德重重的拍了拍鄭海的肩膀對鄭海道。
“是,我知道我絕不會給爹丟臉的,更不會給皇子丟臉的,您就放心吧”鄭海朝著鄭安德大聲說道。
“好,都出來吧見見你們的主子”鄭安德朝著樹林大聲的喊道。
嘩嘩竹林中突然躥出十幾條人影,其中一邊站著一排身穿黑錦衣腰配劍及各式武器,另一邊站著一排穿灰衣金邊腰上別著寶劍靴上配著匕首,兩隊人都蒙著臉只留著眼睛,然后井然有序的朝著李天昊單膝跪下,李天昊愣在那里。
“卑職暗衛侍衛長陳浩參見少主”身穿黑衣為首暗衛抱拳開口。
“參見少主”十幾人齊答道。
“少主,陳浩是我當年一手栽培的,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貼身侍衛了,其他人都是皇上挑選的暗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暗中保護你的”鄭安德解釋道
“恩,都起來吧,哎!他們是什么人啊,怎么衣服不一樣啊”李天昊指了指身灰衣的影衛。
“卑職是影衛侍衛長孫致,奉主子命令保護少主的安全?!币簧砘乙路膶O致道、
“這個人不會太多了吧”李天昊看著這么些人道
“回少主的話,少主不必擔心,我等都會隱藏起來,暗中保護少主的,只要少主有需要或者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孫致道
“恩,那就好,你們先回去準備一下吧,我們先走”李天昊看著這一群人朝鄭海使了個眼色
“回少主,被指等一切已經準備妥當,隨時聽候差遣”孫致道
“那,你們,該干嘛干嘛吧”李天昊摸了摸額頭看著這些人無奈道。
“是,那屬下先行退下”孫致說完便和那些侍衛全部刷的一下不見了,李天昊剛想說什么卡到嘴邊又咽下了。
“陳浩,從今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在少主的后面,如若少主少了一根頭發,我為你是問”鄭安德朝著陳浩一再叮囑。
“是,卑職即使粉身碎骨也保少主周全,請大人放心”陳浩對著鄭安德抱拳道
“爹??????鄭大人,時候不早了,我??????????”李天昊看著鄭安德那嚴厲的目光只得改口,剛想告別,便看到鄭安德身后一個身影飛奔而來
“鄭兒,鄭兒等一下”鄭母聲音嘶啞帶著喘息,顯然哭過很久,李天昊也忍不住了沖到了鄭母的懷里。鄭母抱著李天昊的臉看了又看
“娘”
“我的孩子,讓娘好好看你,再好好看你一下”
“夫人,你,鄭兒如今貴為皇子切不可失了禮儀”鄭安德雖然說著鄭母但是聲音卻無奈和哽咽。
“老爺,對不起,我沒忍住,對不起。鄭兒雖不是我親生的,可我養育了十五年??!他已經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我??????????”鄭母泣不成聲。
“爹,娘,孩兒不孝“李天昊跪了下來,重重的和鄭海磕了三個響頭。
“鄭兒快起來,這是我寫給我爹的信,假如你此去江南的話,也許對你有幫助的,收著,信封上面有地址,在外不必在家里,要時時刻刻注意,知道嗎?“鄭母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囑咐李天昊道
“是,娘我知道了,爹我走了,你們保重,你們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回來“李天昊看著兩老道。
“好,早點回來”鄭母強忍住淚道,鄭安德朝著李天昊點了點頭而后揮了揮手
李天昊這次什么話也沒說,扭頭就向前走,他知道現在的他不能再兒女情長了,將來的他也許要撐起一個國家,遲疑是一個人最大的缺點,就讓這時間忘掉一切吧。
“鄭兒”鄭母看著李天昊遠去的背影癱倒在地,喃喃道。她知道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F實總是那么無奈。
“夫人,走吧,回吧,不是我們的終究不是我們的,看開點吧,這樣也好,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吧?!?
鄭安德扶著自己的妻子,兩人相依偎往回走,升起的太陽照在他們的身上顯的那么的無奈,而此時的李天昊也是淚眼迷蒙的走著,但他沒有轉身,他知道娘會一步三回頭的看他,他嘆了口氣,呼出了一口濁氣,大腦頓時清醒了,他換了種心情,擦干了眼淚。
“少主,請上馬“陳浩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三匹馬。
“恩,好“李天昊也不多問徑直上了馬,技術一流猶如一個常年騎馬的人。
“少爺,咱們上哪里???”鄭海也跨上了馬道
“陳浩,江南在什么地方啊”李天昊也不熟悉便也不著急答,便反問陳浩
“回少主的話,江南在京城靠南邊的地方中間隔著三州,還有一條江,過了江就到了。江南有六府”蘇州府“”常州府“”湖州府“”杭州府“”淞江府“”嘉興府“其中蘇州府和杭州府最出名,卑職給主子辦差的時候去過的,有山有水,有景,確實不錯?!标惡乒Ь吹牡?
“恩,那咱們就先沿著去江南的道走吧”李天昊看了看鄭海再看了看陳浩一甩馬鞭朝著向南的方向揚長而去,陳浩亦跟隨。
“哎,少爺,陳護衛等等我啊”鄭海剛想說什么的看到自個的少爺都已經開動了于是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