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
隨著蘇痕的一句簡單的言語，吸引了全場人貪婪的目光。
林言本想趁亂偷偷溜走，卻被攔下——“他既然有，你們兩個身為同行者，好歹也有一點吧？”項天翎定眼一看，這是學校食堂的工作人員，一位壯漢。可最近也是消瘦不少。
“沒有，聽不懂？”項天翎眼神具有極強的威脅之意。
“你——”
“等等，老大，他有沒有食物還不確定，上面那個是肯定有食物的！不要把力氣浪費在一個可能性上，我們攔住他們兩個，老大你帶人上去搶吃的！”
“好，那——你們給我攔住他們！”
……
“兄弟——你不該說還有的啊！”男子左手抱拳，青筋暴起。餓了多日的他眼睛早已熬出了紅色，但眼神不曾消失過希望的光芒，但希望似乎到了眼前，他又不敢去觸摸……
“說沒有？他們會相信嗎？不會，除非你說我一開始幫助你就是錯的。如果你這么說——那我承認。可是，幫助人，是道德。”蘇痕靜靜地看著男子，眼神深沉得可怕，眼眸深邃得像一潭水。
“老大——兄弟們，快餓死了！”
“對啊——老大，如果他身上還有好幾包餅干，兄弟們就能多活幾天了！吃飽了才能去試著獲得光分啊！”
“老大……”
“閉嘴！”男子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看向蘇痕，咬牙問道：“可以請你——貢獻所有食物嗎？放心，我會為你留下你必備的食物。”
“必備？一塊？最多了吧？如果我寧死不給呢？”蘇痕輕輕一笑，戲謔地看著男子。
“那——對不起了！上！”隨著一方搶奪，其他的聯盟也不甘示弱。教室團隊們由于很久也是一擁而上，瞬間，蘇痕周圍十米被變成了人海。
可就在這時，蘇痕消失了，最后一句話是：“看——你為了生存，不就是這樣違背你的道德，恩將仇報的嗎……”
男子瞬間愣在了原地。
可外層的人還不知道蘇痕已經消失，頓時，外面的人都在往內擠，最內部，不少人已經被踩成肉泥……
“我們走吧。”項天翎回頭向小賣部走去。
“不管他？”
“他回二樓廁所去了。以他的能力，想過來很輕松。”
“所以他這是——故意的？”
項天翎正想回答林言這個問題，卻被壯漢的小弟們看到了——“站住！”
項天翎二話不說，折疊式斧頭掏出，直接向來者斬去。面前的人瞬間變成兩半，血順著斧砍的方向形成了一條震懾的血線。
“他——有武器！他是有光分的人！”
“再靠近——下場如此。”剩余的人互相示意上前，可直到兩人安全進入小賣部，他們也沒能一起上前……
而就在這之后，之前與蘇痕交流的男子竟然僥幸在中心活了下來。帶領剩下的小弟們鉆木取火烤尸體。蘇痕的話告訴他——他其實早就已經為了生存放下道德了，只是在自己騙自己而已。
見狀，每一個聯盟的集合點都默默地拉開了三米……
人與人的間距也變了……
……
“蘇痕他這樣——不算害人嗎？”
“算——也不算。就外面的人的狀態，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時間問題，而他只是將一切提前了。當然，我相信你也不是會心軟的人。”
“自然是不會的。只是單純覺得順其自然比較好，這樣會擴大傷亡的。”
“與其讓沒有能力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加難熬，不如提前淘汰。像他們這樣整天坐吃等死，畏懼危險，畏懼死亡，沒有意義地活著，跟死了——有什么區別嗎？”
“可我覺得——我們應該遵從他們自己的意愿——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命的權力，我們憑什么——”
“林言，你難得這么蠢。自己想想吧。”項天翎看上去似乎很生氣，第一次主動不搭理林言上了二樓。
不久后蘇痕趕來了，看著林言孤零零地站在一樓，有些意外。林言正想告訴他項天翎在二樓，蘇痕已經看到了二樓樓梯口上的項天翎，沒有多看林言一眼，直接上了二樓。
“我……”林言有些呆滯，錯了嗎？我錯了嗎？林言癱坐在地上，始終想不通。
蘇痕還在與項天翎說著什么，項天翎想了想，搖了搖頭，推開了他，向林言走來：“林言！你給我記住！這里——已經不是之前的世界了！這個世界沒有資本論，沒有社會團體，沒有政治管理，只有一個法則——優勝劣汰。外面的人，根本沒有單獨活下來的能力——而在這個世界，連自己的生存都保證不了的動物，只能任憑他人宰割。你——給我記住了！”
——“吃飯！”
項天翎看起來好像還是很生氣，卻在為林言搭配晚餐。
“咳咳——那個，我們能過來一起吃嗎？”蘇痕帶著何三月來到項天翎身邊，問道。
“滾。心情不好。”
“好嘞！”蘇痕溜得十分爽快，看得何三月一愣一愣的，蘇痕以前在三班可是出了名的唯我獨尊，超級高冷，但是也超級厲害現在就這樣了？？？
“蘇哥，那邊那兩個是高三的，似乎是破了東側門第二關的二人，有興趣了解一下嗎？”何三月指了指不遠處打堆吃飯的二位生面孔。
“沒興趣。”
得——還是沒變，還是這副生人勿近的嘴臉，怎么對那兩個和對我差距就出來了呢？
何三月內心郁悶：不就是智商可能比那兩個低那么一點點嗎？也就一點點，有必要這么大的反差嗎？對——蘇哥肯定是跟項天翎對林言一樣，是裝的！他現在應該很像我主動去跟他聊天！
“蘇哥！”
“滾。心情不好。”
何三月：“？？？”
……
“那個，我……”林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你你你——你個毛線。給老子吃完睡覺。看不出來我心情不好嗎？不可能原諒你的，除非你請我吃一包薯片——不對，至少三包！”
“我的吃的都在你那兒，你自己拿唄……”林言小聲說道。
“你說啥？”
“我說給你五包！不用找了！”
“好哇林言——你竟然多給兩包薯片來侮辱我！”
“我——”林言正想要爭辯
——“好！那你繼續吧！繼續用薯片侮辱我吧！”
林言：“……”
習慣了，這個家伙從來都是這樣，小孩的語氣與腦回路，成年人的邏輯和行為方式，老年人的見識和思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