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危機間隙
- 1895全球驚悚
- 回歸分析
- 2051字
- 2020-11-18 16:21:37
第十六章
狂信徒逃走后,其他人一擁而上,圍住了鄭文。
他們把鄭文抬到大廳的長椅上,一個攝影師模樣的人湊近鄭文,為他簡單地包扎。
鄭文躺在長椅上,他的視野邊緣全是劇組的人臉。也許是失血的緣故,他有種怪誕的聯想,自己像是一只籠子里的猴子,被人觀賞。
人群突然讓出一道口子,麗薩在其他人的攙扶之下靠近鄭文。她側著身子坐下,俯瞰著鄭文:“鄭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女演員第一次主動跟他談話,鄭文突然害羞起來,他想要來個幽默的答復,但是他說不出話來,只好默默點頭,用以回應。
“好好恢復吧,先生。”麗薩給了鄭文一個微笑。
她瞬間的表情真是天真可愛,可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她的眼睛里有一種陰郁的氣質,就像一朵烏云一樣遮掩了她火焰一般的靈魂。
直覺告訴鄭文,她是一個有秘密的女人。
在鄭文平安無事后,人群慢慢散開。教授和偵探攙扶著鄭文,慢慢回到房間。
他們關上房門后,教授立刻稱贊鄭文:“鄭,你真勇敢,你的勇氣勝過大部分白人。”
教授這句話是在恭維自己,不過鄭文還是有點不舒服。在這個年代,白人崇拜“物競天擇”,他們把其他民族當做劣等人,這是西方歷史的悲哀。
“這是我應該做的。”鄭文說:“下一步我們怎么辦?”
教授沉思了一會,說:“我們已經同狂信徒交過手,那個狂信徒雖然逃走了,但是身上留有血跡,我們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調查。另外,那個編劇也是一個線索。”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事情不對勁嗎?”史密斯忽然打斷了他們。
“哦?你的意思是什么?”教授立刻問史密斯,他們都想知道問題的新角度。
“我更懷疑那個女演員。”史密斯說:“你們不覺得,她出現在那里太過于巧合了?”
史密斯的話很有道理,他們三人在午夜去地下室,是為了抓住那個狂信徒。可是麗薩和比利出現在那里,又是為什么?
難道……麗薩有問題?
鄭文不敢想象,他憧憬的對象竟然和狂信徒扯上關系。他不由自主地說:“等一下,你的意思是,麗薩跟狂信徒有關系?”
“如果狂信徒不熟悉這里的情況,他不可能那么容易進入地下室。我懷疑,劇組里一定有狂信徒的同謀。”
“你說得對,但你怎么會懷疑一個女人?”鄭文突然住口,他發現自己竟然站在麗薩那邊,這不是好事,他心想,感情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這是個問題。”教授說:“明天白天的時候,鄭文和我去警察局,史密斯則在調查一下,劇組里有沒有狂信徒。”
計劃一錘定音后,他們休息了半個夜晚。第二天上午,三人正要出發時,房門被敲響了。
三個人相互交換了眼神,史密斯和鄭文把手放在武器的位置,教授則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鄭文的腦海里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經歷了昨晚的沖突后,他對可能的威脅格外敏感。
所幸門外站著的并不是狂信徒,電影團隊的經理人,伍德先生站在門口,他禮貌地說:“各位,我們得談談。”
“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吧?請進,請進。”教授說,他給了鄭文兩人一個暗示,兩人這才放下武器。
沒想到對方干咳一聲,他說:“還是去我辦公室說吧。”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教授微笑著問。
他們僵持了一會,伍德先生執意要他們去辦公室,三個人思索了一會,教授做出了妥協。
他們三人來到伍德先生的辦公室,之前這里是修士們存放宗教經典的書房,靠墻的書柜上還有一批舊書沒有來得及處理。
伍德坐在辦公桌旁,他對三人說:“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我很奇怪,三位先生為何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三個人沒想到有人會來調查他們自己,因此他們并沒有準備回答。
伍德先生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來他們已經受到了懷疑。他們必須打消經理人的疑慮,但是他們一旦開口,話就收不回去了。
情急之下,鄭文解釋道:“伍德先生,實不相瞞,我們在調查修道院里的怪事。”
“哦?”伍德先生瞇起眼睛,他問鄭文:“怪事?這里有什么怪事?話說回來,你們怎么會想到調查這個的?難道你們有什么特殊能力?”
“不,你誤會了。”鄭文說:”我們是三位作家,住在這里的時候,聽說了一些傳聞,我們為了取材,才特意來到地下室的。”
“這倒是說得通,”伍德先生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那么,那個神秘人又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史密斯冷淡地說:“我發誓,我不認識他。”
伍德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我不關心昨晚發生了什么,我只在乎我的電影。我不想別人四處散謠,說我的編劇半夜在地下室里搗蛋,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來這位經理人是不想讓他們把導演的事情傳出去呀,三人這才松口氣。這時教授溫和地說:“我們能理解你的意思,伍德先生。不過我們能單獨和比利談一談嗎?”
“比利現在正在工作,你們下午在談吧。”經理人猶豫了一會,才說。
他們走出辦公室,鄭文小聲問教授:“安德魯先生,你說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是在掩飾什么嗎?”
教授把自己的帽子戴好,他無奈地說:“真相只有等下午才能水落石出了。”
接下來,教授和鄭文前去警察局,他們簡單地備案后,警察局派出兩個警員和一條警犬協助他們偵查。
警犬跟著血跡,來到一條河邊。蹤跡在這里消失了。
警察無奈地攤開手說:“我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們需要我們開個證明,去保險公司那邊要賠償嗎?”
教授拒絕了這個請求,他們無奈地回到修道院。
他們和真相之前只隔著一張窗戶紙了,可是他們就是捅不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