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找大哥。”白臨溪悄悄從白玄丙打了一個手勢,他帶人去找白家其他人了。
“你們走吧。”黎肅見白玄刃悲痛萬分,對著為首的白玄丙說。
“王爺可為皇室中人?”白玄丙平復了一下心情,沖黎肅道。
“非也。”
“我白玄刃,與天家勢不兩立。日后相見,必定是你死我活。如若王爺是天家的人,勸不要放虎歸山。如若王爺不是,那日后便不要阻攔。”
……
黎肅沒回答,拎著楚明豫走了。白棠暈了過去,柳泉抱著她回了柳府。
——柳府
“醒了?先把藥喝了。”柳泉扶白棠坐起來,一勺一勺的喂著她喝藥。
“唔……咳咳咳!”
“慢點,別嗆著,順順氣。”
“柳泉,我阿爹,我阿爹他……他是不是死了?”
白棠說著說著,又哭了。原本微腫的雙眸,發著紅。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呢。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在,不怕。”
柳泉沒回答,說不是,白棠親眼所見;說是,只怕會更加傷心。
“柳泉,我好難過。阿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所以他才要我嫁給你?
“他為什么不告訴我啊?我也是白家的人啊。我不怕死的,我怕只有我一個人了。”
白棠喃喃的說了許多,柳泉都一一應著,直到她累了,睡著了,柳泉才離開。
“派個人去向朝廷告假,實話實說,內子病了,我擔心不已,便在家中照顧。這幾天丞相府閉門謝客,誰來都不見,皇帝旨意直接傳,對我們不會有什么大事。”
柳泉冷靜的分析了一遍,問題不大。
——皇宮
“明豫,快讓父皇看看,沒事吧?”皇帝扒開圍著他的御醫,拉過自己寵愛的小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兒臣并無大礙。”楚明豫搖搖頭,只是興致不高罷了。
回來的路上,黎肅和他說了很多,說他接下來會成為太子,說他會把功加在他的身上,自己攬下罪。
楚明豫沒經歷過這些,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成不成為太子,他不知道,但是白老父是他推下河的,白玄刃是黎肅放走的,這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黎平王呢?”
“臣在。”黎肅跪地,恭恭敬敬的。
“賊子何在?”
皇帝揮了揮手,讓楚明豫去御醫那邊。自己詢問這次東宮叛變之事,他沒有想到太子會如此膽大包天。
“太……賊子已亂箭死于皇城之下,白承江已被三殿下斬殺。臣無能,未能帶回賊子首級,忘陛下責罰。”黎肅叩首,話里話外都是在夸贊楚明豫,彰顯自己無能。
“罷了,那白承江狡詐至極,死了便好。至于白玄刃,我早做準備,已經不成氣候。你且退下吧。”
皇帝疲憊極了,揉了揉眉心,便躺下了。楚明豫走過來一言不發,只是站在皇帝面前。
“來人,擬旨。先太子大逆不道,妄圖弒父奪位,三皇子當機立斷,護朕首功,實為眾皇子之翹楚。三皇子機敏果斷,心懷仁慈,將承朕衣缽,繼任東宮,立為太子。”
楚明豫:“父……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