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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漢晉女德建構
  • 俞士玲
  • 1273字
  • 2020-11-20 12:33:43

第一章 《列女傳》的女德建構

在漢代,有關禮儀規范的最有影響的典籍當屬《周禮》、《儀禮》、《禮記》和《大戴禮記》。四者中,《儀禮·士昏禮》,《禮記》《內則》、《昏義》等篇士、女對舉,關于婦女禮儀的材料比較集中,其他如《儀禮·喪服》、《禮記·郊特牲》、《大戴禮記·本命》等篇也有零星的女性禮儀和規范的內容。但《儀禮》主要排比典禮儀式的過程,不闡發禮意,《禮記》闡發禮意,對于婦女執著于強調兩點:一是“男女有別”。《禮記》“重言”“重意”地強調“男女有別”。《郊特牲》說“無別無義,禽獸之道”,在男女無別可能產生“聚麀之亂”的意義上強調“男女有別”[1];《喪服小記》在“親親尊尊長長男女之有別”的意義上談喪服的隆殺,并以喪服的隆殺強調親疏、尊卑、長幼、男女之別,將男女有別貫徹至女性的生前和死后;《大傳》以為圣人南面聽天下不可變革的事就是親親、尊尊、長長、男女有別,在天下國家的層面上強調男女有別。《昏義》曰:“敬慎重正,而后親之,禮之大體,而所以成男女之別,而立夫婦之義也。男女有別,而后夫婦有義,夫婦有義,而后父子有親,父子有親,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禮者,禮之本也。”從男女結婚一直推擴到家庭、宗族、社會。鄭玄注指出這種推擴成立的根本,就是:“言子受氣性純則孝,孝則忠。”[2]也就是說,雖然《禮記》從社會、天下的角度談男女有別,但說到底還是《郊特牲》、《昏義》所揭示的防止“聚麀”以及由此而來的“子”性氣純,血統正的考慮。從這一點來看,《禮記》的女性禮儀規范自然性多,防嫌的意味更多[3]。二是婦順。《禮記·昏義》曰:“成婦禮,明婦順,又申之以著代,所以重責婦順焉也。婦順者,順于舅姑,和于室人,而后當于夫,以成絲麻布帛之事,以審守委積蓋藏,是故婦順備,而后內和理,內和理,而后家可長久也,故圣王重之。是以古者,婦人先嫁三月,祖廟未毀,教于公宮,祖廟既毀,教于宗室,教以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教成祭之,牲用魚,芼之以蘋藻,所以成婦順也。”[4]《昏義》的婦順內容相當豐富。首先,在家庭各種倫理關系中,扮演好各種有利于家庭和睦的倫理角色。與“舅姑”為代表的長輩相處,要“順”;與其他家人相處,要“和”;與特殊關系者“丈夫”,要能“當”(合其意)。其次,經濟生產上,要能成紡織之事,即創造財富;還要能合理用度,審慎理財,積累財富。《禮記》說圣王設計了多次儀式以表達對婦順的重視:結婚前在娘家莊嚴之地(祖廟或宗室)對準新娘進行三個月的德、言、容、功的教育,教育完成后要舉行儀式;之后是“成婦”禮,再是“著代”禮,再三地教育婦女有關“婦順”之意。《禮記》婦順的終極目的是“家可長久”。然而“家可長久”對于一位新“婦”本身的意義何在?在這些繁復的儀式中,女性接受了怎樣的教育呢?《禮記》并沒有給予說明。從這一意義上講,《儀禮》、《禮記》可能是儀式主持者的好讀本,但未必是說服女性、教育女性的好讀本;女性可能接受其“男女有別”、“婦順”教條,但如何在生活中加以運用,則難找示例,所以,后世最有影響力的女性讀本是《列女傳》和《女誡》,故本書從《列女傳》、《女誡》開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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