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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完全化象

  • 仙劍回唐
  • 徐沉心
  • 3157字
  • 2020-11-01 09:10:19

石澤涵盯著徐臨軒,有些震撼。

因為自己本就是“特殊”,他對于文武之別也很敏感。

方才從徐臨軒身上涌現的,分明是詩文之氣。

他是如何做到的?

徐臨軒靜默著,沉寂著,突的一睜眼,浩蕩的靈氣瞬間從四面八方升騰而起,牽引至徐臨軒眉心——

“夜生潮,春水漲,水波粼粼,生生不息。”

吾之劍道,正如波瀾壯闊的大海,無邊無際,永不枯竭!

他身遭的靈氣逐漸深邃,變成如大海波濤一般的藍色。

“這是……他的劍道!”考官驚聲,“他突破了!”

辟道為劍宗,一招一式皆劍法——十七八歲的年紀,普通的習武之人大概才剛剛進入劍師境,這名少年卻已經晉為劍宗!

“不愧是長安子弟。”考官嘆道,“如果我有這么雄厚的背景和資源,我也能成就更高的偉業啊。”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樣一個出生在書香門第的少年,經歷了百般磨練、通過了萬般阻撓,才能在今朝嶄露頭角。

“不錯啊,小子。”陳逆笑著拍了拍手,“本將納你入軍中,說到做到。”

“真的?”徐臨軒得意地揮了揮拳頭,很是高興。時隔十年,不知再見劉勝大人,他又是什么樣貌?

是仍如同當年酒酣胸膽意氣風發,還是馳騁沙場征戰十年后滄桑卻又自在?

少年心中期待著邂逅。

“喂,愣著干嘛?過來收拾東西!”陳逆往回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徐臨軒喊到:“現在我是你的長官,你得聽從命令。把這兒亂七八糟的場地收拾干凈!”

徐臨軒一聽,頓時十分無語。但剛剛特入軍中,又怎能違抗左將之命?只好晃晃悠悠地過去,撿拾著地上的殘渣斷劍。

“都散了吧!”考官覺得這副場面也沒什么說結束語的必要了,留下一句話,便迅速離去。

石澤涵又回過神來,拍了拍兩個朋友的肩:“走,帶你們去大城里見識見識!”

……

……

醉書樓上,石澤涵帶著李家兄妹訂下一間半開小房,屏風一遮,便是一個私人空間。

三人面對桌上的美味佳肴,大快朵頤。

“澤涵哥,你為什么想要參加科舉?”李雨楓嚼著嘴里的肉,含糊不清地問。

在他的映像中,石澤涵一直是一個心懷人民百姓的大哥,未來定會是忠肝義膽、行俠仗義的江湖游者。

科舉入軍之后,更多的卻是征戰邊境、勢力之間的爭斗,而失去了除暴安良的機會。

“嗯……走上更廣闊的舞臺,證明自己的價值。”石澤涵沉吟幾秒,答道。

其實他的內心卻想著:“我不往上走,怎么遇到我熟悉的唐代‘名人’呀?不遇到他們,我轉生而來、知曉歷史的優勢不就浪費了嘛!”

不過石澤涵也有些心愁,因為他愈發發現這里的唐朝與歷史書中記載的不大一樣,除卻語言、風俗、日常起居等等,就連人物事跡也有出入——一些本該已經入土了的人,卻還在世上,而一些事情的主角,也換了人。

不論如何,自己終歸還是知曉一些事情,半順記憶、半看事宜,隨機應變吧!石澤涵心里算計著。

“那澤涵哥,你什么時候回去呢?”李雨瀟急忙湊上前來問道,幾個好友在棠溪城中都十分想念他。

“應該快了,我八日之后還要參加文舉的鄉試,之后便可回棠溪城了。”

“文舉?”李雨楓和李雨瀟異口同聲。

二人對視一眼,李雨楓率先開口:“澤涵哥,你……參加文舉?你不一直是個劍客嗎?”

“我確實是一名劍客,但我也是一個詩人。”石澤涵嘴角揚起,心想:“裝逼的機會來了。”

一揮手,締結了靈魂鏈接的御筆浮現,墨色涌起,驚得李雨楓大喊臥槽。

石澤涵笑著隨便提了兩行字,看向二人,卻發現李雨楓并不是“兩眼放光”的樣子,而是一臉凝重。

“澤涵哥,我知道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創造出了一脈兩修的手段,我曾經聽家父提起過……具體的事宜我自然不會多問,但我想要提醒澤涵哥,你的文武雙修的天賦不要輕易顯現,否則,難免引火上身。”

石澤涵一想,確實是自己欠妥了。全世界僅僅只有自己一人可以做到文武雙修,如果太過招搖,指不定就被哪個喪心病狂的科學家以造福人類為由抓走解剖了。

“那該怎么辦?”石澤涵有些猶豫。思慮再三,他決定幾日后的文舉戴上面具參加。

吃飽喝足,已是淺夜時分,李家兄妹二人被石澤涵安頓在了楊師兄的宅院內,自己則走到近處的工藝店面內,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坐在微弱的燭光里給自己的工具抹魚油。

“店家,”石澤涵敲了敲門柱,吸引大叔的注意,“做一張面具,嗯……以眉心為中心,畫上幾個圓圈向外擴散開,加上三只‘陰陽魚’,在雙眼處鏤空。”

男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明日來取。”

石澤涵總感覺有些奇怪,但也不知是有什么問題。

回到家中,他終于發覺心中的疑慮所在——自己早在報名鄉試之時便提交了兩張申請,不論文試還是武試,都只有“石澤涵”參加考試,哪來的“神秘面具男”?

“啊……”少年無語至極。

記得前生在“某乎”看過大佬答疑,提到穿越后的生活,考慮到語言、民生等等問題,定論穿越者一般活不過兩周。

這說的不無道理啊。

石澤涵只能從現在開始盡量避免“雙修”身份的出現,減少知道真相的人。

而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熟人——元冥早在數月前便同父親一起去到了長安城中,對于石澤涵報名文武試的事情也從未放在心上,只覺得那是一個“傻子”的倔強和自大。

……

……

幾日過去,文試開考。

石澤涵特意在元氏城內定做了一套頗具書生氣息的白袍,羽扇綸巾一齊上陣,倒是沒有戴上面具——文試和武試的考生和考官都不盡相同,自己戴個面具,反而顯得特殊。

這次,李雨楓和李雨瀟則跟著石澤涵到了貢院外,參觀考試的情形。

一進貢院,石澤涵就見到了故人——棠溪城的小霸王林壹正搖著折扇,與身邊一位女子有說有笑。

林壹余光一掃,扭頭與石澤涵四眼相對。他明目張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石澤涵,哈哈笑道:“哎喲喂,這堂堂棠溪城第一少年劍,也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哈哈哈哈……吾等文學之士四書為枕,飽讀春秋詩書禮易,豈是你換了一身衣裳就能比得上的?”

石澤涵嘖了一聲:“你說的這些和你有關系么?真正的學子是雪窗螢火二十年,而你,卻是鬼混街頭,又游手好閑……”

“你!”林壹忍著一口氣,文舉貢院考場是嚴令靜止爭斗的,“你給我等著,考試開考之后你就會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

“好,我等著。”石澤涵看著林壹離開的背影答道。

人逐漸到齊,鄉試文舉終于也正式開始。第一場名為“貼經”——將所習詩書挑選一行裁出,并略作篡改,考生則需給出原文并加以釋義。

石澤涵帶著一本論語,自信十足。前生參加什么詩詞大會、清明詩會時背這些玩意兒都算是滾瓜爛熟,這點考試不在話下。

到了石澤涵,考生抽取一貼,放在桌前——

三軍可制帥,而匹夫不可奪志也。

石澤涵拿起桌邊的筆便寫下原文和釋義——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軍隊的首領可以被改變,但是有志氣的人的志向是不能被改變的。”

貼經順利通過。

這一步基本沒有難倒多少的考生,石澤涵和林壹站在通過的考生隊列之間,互相都沒有好臉色。

“下一場,進士——化象。”

考官展開一張宣紙掛在坐在桌前的考生們的前方:“此乃朝中大臣元稹元大人前日所作詩歌,一盞茶的時間內,請傾心理解,感受詩韻,化為意象。元稹大人托人在各個考場布下棋陣,以磅礴的靈力加持,詩意相通,因此,能夠通曉詩意的考生,自然會在這小小的陣界之內驚天動地、脫穎而出。”

石澤涵看了一眼,頓時感覺有些好笑——

前方的詩詞正是前世元稹詩集中膾炙人口的《菊花》: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記得楊桐師兄以前說過,詩賦的打磨是十分精妙的,在寫詩之時,一個字的韻味與所見所感不匹配,整首詩的意象便轟然崩塌,加以靈氣也毫無威力可言。同樣的,見詩化象也要完全理解了詩歌每一個字,才能夠做到最好。

可問題是……

我有譯文啊!

石澤涵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竊喜,召出御筆,腦海中想象著詩歌所包含的一點一滴……

大臣出游之時,鄉野之下的房屋被一叢一叢的秋菊環繞著,男子突然想起好友陶淵明……繞過圈著菊花的籬笆,細細看,竟然忘了時間,看到了夕陽西下……

猛地一睜眼,石澤涵面前已是由墨氣凝練出《菊花》的四句詩,而他身邊一丈之內,竟然是一片黃燦燦的景色,夕陽的光芒灑在菊花瓣上,熠熠生輝。

“天哪……”考官看著這個沉浸自己的世界中的少年,驚呼,“完全化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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