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游隼
書名: 中亞大地主作者名: 屋檐下的麻雀本章字數: 2521字更新時間: 2020-11-01 09:20:45
青朝廷的軍隊,將新月教國消滅,連巴爾喀城都被攻陷屠城。
整個巴爾喀城上空,禿鷲云集,就連不常見的烏鴉也是遮天蔽日。
整個東部哈薩克丘陵的部族,被逃亡的人,帶來的消息,已經舉族搬遷,就怕青軍西近。
沒有車匪路霸,秦醴陵的隊伍行程,相當的順利,經過半個月的跋涉,到達咸海附近名叫阿拉爾地方。
此處是錫爾河流入咸海的入海口,土地肥沃,水草豐美。
北風愈發冷冽,河道兩岸草木,波浪翻滾一人多高的雜草,矮小的灌木,此時已經葉片青黃。
鳥雀飛舞,野兔黃羊野驢,還有幾群高大的野駱駝,在河道出沒。
漫長的冬季將要來臨,這些動物在貪婪的吃著每一口食物。
因為在冬季大雪覆蓋下,連草根都是奢侈。
大量的食草動物出現,當然食肉動物也不會缺席。
野狼群,黑熊,還有難得一見的土豹子。
更有不少顏色鮮艷的狐貍,在草叢里叼著獵物滿載而歸。
“di!di!ao!ao!...”
白云藍天,蒼茫草原。走出荒涼的戈壁丘陵。
策馬站在一座小丘山上,秦醴陵帶著阿依慕姐妹,“萬戶這就是咸海,傳說長生天賜予突厥人的地方。”
秦醴陵隊伍里,北方游牧部落,都有著古強盛部落的血統。相對于秦醴陵對于中亞這個地方,只有大概的地圖概念。
何況現在這個時空,只是與自己那個相似而已。
“果然是草原上的明珠!”
遠處高看,寬廣的咸海,就像一個大鏡子,倒影整個天空。
“這里是草原上最豐美的地方,不少部族都在這里扎根。”
“他們世代在這里繁衍生息,但是現在這里確是渺無人煙,能活著的部族大概都跑到了西方去了。”
戰爭無疑是對文明毀滅,浩蕩一個世紀的皇位戰爭。
讓清熙帝打下的遼闊疆土,除了傳統的華夏區,邊域已經支離破碎。
“冬天之前,我們是不可能趕到西平。就是趕到了了,那里的形勢不好估量。”秦醴陵看著咸海的景色,心里打鼓。
百年皇位戰爭,西平這個曾經讓,俄羅斯人膽寒的地方,如今已經籠罩在雙頭鷹旗下。
遠涉途中,秦醴陵也不是每日芙蓉帳暖。
他做了一個沙盤,將自己要到達的目的地,做了一個標識。
并找了很多的人詢問咨詢,草原上的勢力,部落人口,地理環境。
哈薩克汗國分為三大部落勢力,大中小玉茲。這些部落族群,結構松散,各自為政。
咸海東南為希瓦汗國,國內主要掌權的是烏茲別克族,還有一個布拉哈汗國,主要勢力塔吉克族吉爾吉斯族。
里海咸海之間還有土庫曼汗國存在,秦醴陵后世的中亞五國,就是這五個族群主要組成部分。
當然現在這個勢力明顯不止這些,沙盤上還有新月旗的波斯帝國,以及占領巴基斯坦伊朗西北阿富汗地區的杜蘭尼王朝。
他們之間都有一個紐帶,那就是新月教。
自古教派之間的斗爭,都是你死我亡,沒有溫情可言。
百年皇位之爭,整個中亞部族都被卷了進來,人口十室九空,千里無人煙。按照秦醴陵估計,現在的哈薩克地區,已經成為了真空地區。
叛軍在巴爾喀城,被青軍一舉屠城。
如果這個消息,廣為傳播的話,那么青軍會不會像百年前,青熙一樣席卷草原,估計這些勢力都在觀望。
而最為讓秦醴陵忌憚唯有俄羅斯,俄羅斯人多土地的渴望,在西方被釘住了手腳,但是在東方卻屢屢得逞。
土地、皮毛礦產,更有血與火掠奪的財富。
“巴三,傳令下去,臨時扎營,在此地結寨度過冬天,開春在走。”
“東家...再有個十多天就能到地方了,怎么要停下?”瞎子停下馬,屁股從馬鞍上抬了起來,使勁左右蹭了蹭。
“這里不是老家,這里冬天來早,搞不好那天晚上,就被大雪埋了。”
“更何況,現在西平那個地方,還不知道什么情況,要是一頭扎進去,那可就不妙了。”
草原上沒有溫情可言,搞不好那天晚上就被人給黑了。
“不急,你看看這里美不美,還有一個大海子,周圍土地肥美,有什么不好的,就在這里過了冬再去西平。”
“嘿嘿,天高皇帝遠!”
秦醴陵騎馬撒了歡,朝海邊奔去。
“這么好的地,怎么一個人都沒有,怪滲的慌,你說是不是瞎子!”
“屁,人都被埋在巴爾喀了,這么好的地方,有人也輪不到我們了。”
瞎子巴三都是無家無根的人,豁出一條命來,才有了今天。
“嘿嘿,這么好的地方,今后可就是東家的了。”巴三捏著下巴的胡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瞎子你說,這秦哥會給我們多少地?”巴三故作沉思,想想又道:“不對,最少來個跑馬圈地吧,嘿嘿!你說是不是瞎子!”
“啪,青天白日的做夢,不怕雷劈!”
“嘿,瞎子,你難道不想,還雷劈俺,俺先劈了你,啪!”
巴三一個響鞭子甩在瞎子頭頂,“駕!駕!”騎馬就跑。
“嘿,好你個倒馬桶...”瞎子夾馬沖向,“落荒而逃”的巴三。
“哈哈,捉不到,捉不到...”尖碎得意的聲音,伴著奔騰的馬蹄將草叢灌木里的鳥獸驚起,頓時天上烏壓壓一片,地上狼奔兔子鉆。
“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見到馬哈德?”
“冬天就要來了,他們應該就路上。”
阿依慕姐妹在馬車上,趴在天窗上看著那個,騎著馬朝馬車狂奔過來的男人道。
“就是見著了又能怎么樣,阿依慕已經不是潔白的雪蓮了。”
馬哈德只是他們,在咸海邊阿拉爾的一個記憶。
自從記事以來,當她們姐妹的心里那個酸楚,她們被當成的就是禮物,被人送來送去。
而這一次被送給了這個漢人,至少這個騎馬的少年,每天變著法子逗自己開心。
“看看夫君給你們帶什么來了!”
老遠秦醴陵舉著手里東西,給給大小阿依慕炫耀。
“哇,金雕,天上的神鳥...”
十幾斤重的金雕,被秦醴陵捏著翅膀,鋒利細長的抓子,在空中亂蹬,頭還回首要啄他,不過被秦醴陵一下捏著頭。
“這還是一個剛成年的小鷹!”倒是姐姐觀察的細心,看出這只金雕,羽毛才豐滿,嘴喙有嫩黃。
“它受傷了!”妹妹看著有血跡的翅膀。
“嘿嘿,這金雕,翱翔九天之外,要不是打架受傷,怎么會被我捉到。”
“可惜不是小鷹,這么大了養不熟的!”妹妹皙白纖長的手指,摸著金雕身上黑白相間的柔羽。
“ying...ying”金雕被捏著翅膀,掐著頭,唯有兩只腿亂蹬,害怕緊張的羽毛都豎起來了。
“好嚇人的尖嘴利爪!”妹妹抱著手往后面躲。
“別淘氣,小心傷著自己!”姐姐小聲呵斥妹妹。
“給我找個籠子來,看我怎么讓他聽話...”
金雕太大,到最后只能找一個裝家禽的木籠關起來。
“要是我也能飛多好啊...”小阿依慕看著,在木籠里折騰的金雕,伸長翅膀想脫離牢籠。
“哦,這不難實現啊,在遙遠的西方,已經有人做到了。”
秦醴陵不知道西方熱氣球飛起來沒有,這個時代肯定是沒飛機的,當然滑翔傘還是可以做到的。
“真的嘛...”小阿依慕滿眼的渴望,看著天空。
向往天空與自由,在她們姐妹心里,有時候比生命還重要。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