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邊野店
- 負長劍
- 北上揚名
- 2540字
- 2020-11-01 10:37:15
何君問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何君問一下坐了起來,緩了緩神,發現自己在一張干凈的床上,何君問趕緊查看身邊的物件,發現一樣也沒有少,甚至自己身上的幾個傷口都已經被紗布包好。
何君問再看了看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何君問提劍下床,剛下去卻覺得兩腿一軟,使不出勁來,何君問趕緊用劍支撐著地面。
正在這時,門外老板娘和一個肥頭大耳留著絡腮胡子的人走了進來,老板娘趕緊上前將何君問扶住。
老板娘說道:“公子,這軟骨香可沒有那么輕易解除,還需用再修養數個時辰方能行走自如。”
何君問疑惑的看著老板娘,他心里明白,昨晚肯定是著了這個老板娘的道了,不過他沒想明白的是自己為何還能毫發無損的坐在這。
何君問開口問道:“不知老板娘意欲何為?”
老板娘將何君問扶上床后,站在床邊,對何君問施了一個禮,答道:“想必公子也看出來我們做的這勾當,說來也不怕公子笑話,妾身名為殷翠娘,本是雄關郡人士,十七歲那年嫁入武安郡,夫君是雄關郡一陳姓書生,早些年我們夫妻也算恩愛異常,可沒幾年,我夫君便考了功名做了官,自此之后便經常尋花問柳,夜不歸宿,在我二十三歲那年,我夫君死在了秦塞河一個歌女的床上。”
說道這,殷翠娘停頓了一下,似乎回憶起了之前那段往事,目露悲戚,緩了緩,殷翠娘繼續說道:“我夫君死后,婆婆便以我克夫為由將我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幸好得遇一位高人教了我一身輕功和一些江湖把戲,這才在這世道活了下來,于是我便帶著弟弟來到了這娘子山中,開起了這家酒店,專門針對那些路過此地想去秦塞河尋歡作樂的那些富家公子以及富商,還有一些覬覦我姿色的好色之徒。將其銀錢掏空。”
何君問笑道:“原來殷夫人將我當成那富家公子了,可惜何某窮光蛋一個,讓殷夫人失望了。”
殷翠娘面有歉意,說道:“何公子莫怪,只是也有些富家公子喜歡裝扮成游俠兒,以贏取秦塞河姑娘的歡心,昨日,翠娘誤將公子當成此類人了,本來看公子言語已不像此類人,最后在整理公子物件時,發現了馬三爺的飛狐令,翠娘這才知道險些鑄成大錯,翠娘在此再向公子配個不是。”
何君問說道:“你也認識飛狐令?”
殷翠娘答道:“豈能不認識,當年教我武功的高人便是馬三爺,何公子既然是馬三爺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殷翠娘的朋友。”
何君問說道:“既然殷夫人與馬三爺這層關系,昨日之事,何某就不再追究。”
殷翠娘聽見何君問說完這話,才神色一松。
“不過。”何君問又繼續說道。
殷翠娘神情又緊張起來。
“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明,還請殷夫人指教。”何君問說道。
殷翠娘小心問道:“不知道何兄弟說的何事?”
何君問說道:“昨日我與夫人同飲酒吃肉,亦是小心,不知道從何時著了夫人的道,還請明示。”
殷翠娘一聽,暗松了一口氣,笑言道:“何兄弟,昨日那酒菜并沒有問題,這軟骨散帶有清香之味,在我最開始上前跟你問話的時候就已經散上了,只是因為這個香味清淡,我又是女子,所以都會當成我的體香。”
殷夫人繼續說道:“至于我為什么不會中這軟骨散,在于我頭上這一根木簪子上。”
說著,殷夫人取下木簪,遞給何君問,一頭黑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殷夫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向何君問解釋道:“此木簪是由香神木做成,可凝聚心神,抵御大部分的迷藥效果。”
何君問仔細打量半天這枝木簪子,將簪子湊到鼻前嗅了嗅,感覺精神恢復了許多,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也在責怪自己還不夠小心,在心里默默的提醒自己以后行走江湖得提起十二分精神,稍有差池,真可能殞命其中,此次算是幸運,這殷翠娘認識馬三爺,若換成其他人,性命先不談,恐怕馬三爺托付的東西早就丟了,自己就成了一個無信無義之人,比死了還難受。
何君問思量半天,然后將簪子還給了殷翠娘,殷翠娘將頭發扎好。
何君問開口問道:“殷夫人,不知這軟骨香藥效何時能過去?”
殷翠娘答道:“一般人若是沒有旁人幫助是要持續整整十二個時辰方能醒轉,二十四個時辰之后方能行動自如。不過在知道何兄弟是馬三爺的朋友之后我就已經給何兄弟攝入了微量的香神木做成的香,而且何兄弟是習武之人,身體遠勝一般人,我估計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能恢復如初了。”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敲門之聲,兩人不再說話,殷翠娘使了個顏色給那絡腮胡胖漢,然后說道:“平弟,你去看看是何人,如果是吃飯投宿的,就說今日不接待了。”
那被稱為平弟的胖子點了點頭,轉身下樓去了。
二人聽見平弟下樓的聲音,然后聽見平弟開門的聲音,門一開,就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我乃武安郡巡防營副統領林虎,昨日,有一個江湖中人將我巡防營的弟兄打傷了,我來此地看看,可有線索。”
樓上二人一聽是巡防營的,都感覺不妙,頓時都不作聲了。
好一會,卻不見那平弟作聲,又傳來那個林虎的叫罵:“哪來的啞巴憨貨,滾一邊去,我聽說你們這有一個老板娘,你去把她叫出來。”
樓上的殷翠娘聽見之后,在何君問耳邊輕聲說道:“何兄弟勿動,我下去將他們打發走。”
說完,殷翠娘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門去。
殷翠娘走到樓梯口,一邊下樓一邊笑著說道:“喲,哪來的風,將巡防營的大爺們給吹了過來,可是想喝喝翠娘釀的女兒紅嗎。”
那邊林虎卻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殷翠娘目不轉睛,目光放肆的打量著殷翠娘,眼神火熱。
殷翠娘看著這個眼神,自然清楚這個林虎腦中在想些什么齷齪事,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不過一閃而過,又是笑語盈盈。
林虎打量半天對著殷翠娘說道:“昨日,有一江湖中人,約莫二十來歲,背負長劍,將我巡防營的弟兄打傷了,昨日我們追逃一路,發現他極有可能是從這條路逃竄的,而這方圓數里,只有你這一家酒店,所以,你可曾看見那個江湖中人。”
殷翠娘笑著道:“軍爺說笑了,我這個地方,荒無人煙的,昨日別說什么江湖中人,就連一只野兔子也沒出現過。”
林虎眼神冷了下來,說道:“哦,是嗎,既然如此,兄弟們也不能白跑一趟,我早在武安郡就聽過你這家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干的什么勾當。那咱們就只能請老板娘走一趟這武安郡,將這酒店封了。”
殷翠娘臉上笑意逐漸消失,開口說道:“軍爺這是何意?”
林虎這時一把將殷翠娘摟在懷中說道:“大爺我今日也走了一日,有些勞累了,若你能識相陪大爺我玩玩,給大爺解解乏,那什么事也沒有。”
殷翠娘在林虎懷中掙扎一會,卻發現掙扎不動,臉色一陣青白交加。
樓上的何君言一直在聽樓下的對話,在聽到林虎說完要讓殷翠娘陪一下的話語時,再也忍不住,用劍支撐著,緩緩來到門邊,準備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