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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屠門,賒刀人

  • 執刀錄
  • 亦蕭何
  • 4702字
  • 2020-11-01 08:24:59

爻天派領頭那名弟子上前“我們各派一名弟子,一刻為限,兩人誰的陣法精妙,就算誰勝,這房間,就歸誰。”,“好,就按你說的,辰沛啊,你過來?!鄙虺珀柟室馔写?,伸手示意秦柱子過去。

沈崇陽向秦柱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悄悄傳音道“別緊張,就按我說的去做,相信我?!?,他們那邊,一行四人,都推著讓那個領頭的上,領頭的制止他們“我們已經占了便宜,天穆,你去吧。”,后面那個稍微有些黑黑的弟子昂首走了上來,頗為自信。

“陣法非師徒不傳,讓他們進那兩個房間吧”領頭的作了個請的手勢。“萬一他們在房間里作弊呢?”沈崇陽故作深沉。想了想,爻天派領頭的說道“那讓他們把納物戒交出來,只帶制陣所用的東西。”,沈崇陽點頭“這還差不多?!?

香燃,兩人進屋,說是一刻,可秦柱子連半刻都沒到便走了出來,手里拿著還沒修飾的陣圖。鋪在桌子上展開,爻天派其他弟子立刻哄堂大笑“哈哈哈……一級陣法!”,領頭弟子卻一臉凝重呵斥著其他弟子“不到半刻的時間做出一級陣法,你們誰能做到!”,眾人立刻停止大笑。

“我看的沒錯的話,是一級頂級的困陣,雖然你只用了半刻鐘的時間,但憑這些,很難贏我那師弟的?!鳖I頭弟子直言道。陣法就是這么奇妙,就算是同一等級,也分輕簡,大同,樓高,頂級這四個等級。秦柱子笑了笑“確實不能和陣法大派相比?!?

還沒到一刻鐘,那個被叫作天穆的弟子已經走了出來,本想著自己是第一個,可剛一出門,便看見秦柱子在笑。他的心,頓時有些慌了。

忐忑地將自己的陣法鋪開,三級陣法,勉強夠的上樓高那個等級??戳丝?,沈崇陽故作鎮定“確實不錯,但我那兄弟半刻都沒用到,更何況,在年齡上,也應該略小于你的師弟,不是嗎?”

“輸了就是輸了,那來這么多借口。”爻天派弟子一陣起哄。沈崇陽將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干咳一聲“若陣法評定這般草率,讓這些修習陣法的人,該有多心寒吶。”

領頭點著頭 “陣法的修習確實不能夠片面,但一級陣法和二級陣法的關系,也不是一加上一便是二這般簡單,看清楚了,我師弟所繪的陣法圖,可是三級樓高的那個層次?!?

“你也知道,陣法評定如此復雜,我們也各有各的理,這樣吧,這局算平,再比一次如何?”沈崇陽故作清高。

爻天派的人不樂意了,一致認為他們贏了,又是一陣吵嚷?!霸俦纫痪忠矡o礙嘛。”沈崇陽直面他們的唇槍舌劍?!罢f的倒是容易,我們二師兄已經耗費了極大的心神,第二局,已經失去公平?!币晃坏茏哟舐暢橙?。而沈崇陽,則充耳不聞,堅持著要再比一局。

秦柱子卻在這時候將自己的陣圖默默地翻了過來,反面還有一個陣法,只是這陣法,不過是個一級輕簡的生炎陣而已。又是一陣笑聲“都知道,一張陣卷,只能篆刻一個陣法,你這個陣法圖,已經變成了廢品,還拿什么贏我們師兄。”

爻天宗弟子一陣得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秦柱子將一絲靈力注入陣法圖,陣法圖立刻燃燒起來,這一下,吵鬧的弟子一下安靜了,周圍變得針落可聞。領頭那個弟子瞳孔一陣收縮,瘋了似的將燃燒的陣法圖扔在地上,一陣踩踏,這才將火熄滅。他手有些顫抖,呆呆地將那半塊陣圖拾起,轉頭看著秦柱子,柱子心里一陣發毛。

“我們,輸了。”領頭弟子艱難地將這句話說了出口。一眾弟子也垂頭喪氣,慢慢起身,帶著一眾弟子準備離開,卻被任天笑叫住“我等愿意分一間出來。”,眾人急忙回頭,一陣欣喜,齊齊看向領頭弟子,若不再此住下,他們可能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領頭弟子回身,走到秦柱子跟前,深深地拜下“在下范良哲在此發誓,此生,不與三位為敵。”,說完,帶著眾位弟子走上樓,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范良哲對著其他師弟說道“以后見到這幾個人,能幫盡量扶持,幫不了,也不要與其為敵?!保晃坏茏硬恍嫉卣f道“不就是兩個不入流的一級陣法嗎,至于嗎?”,范良哲對著他呵斥道“等你什么時候把將個陣法刻在同一個陣卷上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那弟子一陣不悅,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任天笑等人也回到了房間?!靶液梦矣兴鶞蕚洌蝗唬铱茨愕哪樛臄R。”秦柱子自豪地說道。沈崇陽狡辯道“我都還沒發揮出我的實力呢”,原本的計劃是,讓秦柱子保存實力,只做一些簡單的陣法,然后在他巧舌如簧下,開始再次比試,一個精神正茂,一個偃旗息鼓,這樣,勝利的天平才會朝他們這邊傾斜。

“唉,我之前也沒聽說過,陣法可以兩面鐫刻。”談笑間,任天笑也是一頭霧水。

秦柱子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是我根據民間的雙面繡,突發奇想創作的,現在也只會這一個?!保f的容易,其中的困難只有秦柱子自己知道,先要從千萬種陣法中,挑出兩個陣紋的相同之處,然后再從這相通之處入手,一點一點將兩種陣法完成。這種方式,可比單一的陣法難完成數倍。

“你這可是開創了陣法界的先河,不怕被陣法大家給滅口啊。”沈崇陽開玩笑地說道?!皫煾敢策@樣說,可以在人前顯擺,就是不能將奧秘說出去?!鼻刂硬]有放在心上。卻不知道,這一舉動,以后會如何轟動整個修仙界。

三人擠在一個屋里確實不舒服,但一想爻天派那邊五人擠在一起,心里頓時順暢多了?!鞍?,天笑兄,你怎么會想著給他們讓出一間房?”沈崇陽問道。任天笑輕輕一笑“那掌柜的不是說了嘛,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這妖物指定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更何況,還有其他人,若我們真的降住了這妖物,你覺得我們能安靜地將東西收入囊中嗎?”

秦柱子恍然大悟“哦~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人栽樹,我們乘涼的意思?!?,沈崇陽一把將他按下“你小聲點!”……

又是一夜,眾人在做著最后的準備,確實殘酷,不但要打敗妖物,還要提防其他人的嫉妒,所以,眾人都十分地謹慎認真。

一大早醒來,眾人都蓄勢待發,任天笑剛打開門,一步還沒踏出去,卻急忙被秦柱子喝止“等等!”,秦柱子彎下腰,緩慢地幫任天笑的腳收了回來,在低著頭偷看的沈崇陽頭上拔了根頭發,輕輕一吹,吹出門外。門口一陣淺藍色的光閃過,秦柱子輕輕一笑“區區兩級頂級困陣,還想困住我們。”,說著,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比,翻手取出一塊紅色靈石,扔向門前,門口的陣法浮現出來,光芒大盛,接著,便再也沒了動靜。

扔出去一顆,門口卻落了兩顆,秦柱子跑過去將兩顆靈石拾起,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又在胸口上蹭了蹭,這才滿意地將靈石收起。沈崇陽湊了過去“這……這也太神奇了吧?!?,秦柱子一陣淡然“沒什么,火灼水生霧,這才有了幻陣,我投以木靈石,止水,水有了載體,自然可以滅火?!?,真是隔行如隔山啊,沈崇陽開始滔滔不絕地問著,沒想到陣法還可以這么神奇。

出了客棧便是街,出了街便是城,而出了城,就是他們今天的目的地。這里是一處山崖,崖下便怒江,也是璞?最后一次出現的地方,這里已經烏央烏央地站滿了人。

看了一會兒,沈崇陽將兩人拉到一旁“這樣等著不行,得想辦法將它引誘出來。”,任天笑和秦柱子異口同聲“你有辦法?”,看了看四周,沈崇陽將兩人拉到身后的樹林“我新配了一種丹藥,味道和人血差不多,具有使人狂躁的作用,不知道這怪物吃了,會不會有用。”,猶豫了一陣,任天笑說道“找個地方試試吧?!?

這個深峽足足有十幾仗深,三人偷摸著下去,來到怒江邊上,沈崇陽像撒魚食一樣,將那種紅色丹藥投進湍流的江中。然后順水而走,觀察著水中的情況。一個幾米長的東西躍出水面,沈崇陽一陣激動,再一看,不是,和任務上描述的完全不一樣,頂多算得上是一條大點的丑魚。

繼續走著,江面上仿佛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一個龐然大物躍出水面,尾巴一擺,什么東西撞在了石壁上,轟隆一響,石壁上的石塊落了下來,山崖上的血漿告訴他們,水里的魚倒了血霉。濺起的水花如同下雨一樣,任天笑他們已經離江邊夠遠了,可還是被濺了一身的水。躍起的高度竟和山崖一樣高。三人抬頭,沈崇陽口中念叨“其形如鯉,身上紅黑兩色鱗甲,須粗如手腕,鰭大如傘,其力可達擲牛之力。就是它!”

秦柱子立刻飛身而起,將一塊圓盤扔向璞?,緊緊貼在它的鱗甲上。璞?落下濺起的水浪將秦柱子拍在了沙灘上。兩人急忙跑了過去,將他從泥沙中拽了出來“別管我,快去追璞?!”

巨大的動靜將眾人都吸引了過來,都各顯神通,五彩的靈力比彩虹還要耀眼。范梁哲帶著師弟們率先趕來,五人五個方向,順著水流將璞?圍在中間,璞?的頭如同一艘漁船,在水中起起伏伏,范良哲大喊“起陣!”,五人身上亮起各色的光,相互連接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白色光柱,將璞?困在中間。

“是五行泯滅陣!”秦柱子對陣法最為清楚。“木之伸曲!”一個瘦高個子的弟子大喝一聲,身上青光乍現,拋出一個卷軸,映照在璞?身上,仿佛有參天大樹無根而起,將璞?擋在中間,藤蔓將璞?捆了個結實。一個表情柔和的弟子緊跟著拋出陣法卷軸“水之掩藏!”,極致的水力凝結為冰,璞?周圍的水瞬間被凍結。“火!土!烈巖!”范良哲和之前同秦柱子比試陣法的弟子同聲同氣,拋出卷軸,中間卻停了一個呼吸。若有秦柱子的雙面卷軸,則不會這樣。周圍飛來石塊,被烈火引燃,砸向被束縛的璞?。

那個最小的弟子有些體力不支,五行泯滅陣最為耗損靈力的便是他,奮力將卷軸拋出“金之,肅革!”,一股金色的靈力閃著狂暴之意,最為耗損靈力,也是最為強大的一擊。金光降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璞?已經不見了蹤影。金光散去,五人都一陣力虛。

結束了嗎?秦柱子手里拿著一個羅盤,指針不停地晃動,突然,秦柱子大叫,用靈力傳動聲音“小心身后!”,五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背后躍起一個巨大的黑影,仿佛太陽的光,都被它遮住了一些。

巨大的魚尾掃過,五人同時被拍飛到懸崖,得虧身上有陣法護甲,這才撿回一條命來,顯然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所有人都在想著坐收漁翁之利,誰也不愿貿然出手?!拌?已經受傷,此時不出,更待何時!”三刀門卻是等不了了,等璞?再次露出頭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抽出腰間的雙刀,自崖上一躍而下,一刀怒斬在璞?巨大的頭上,可這一下,讓他徹底震驚了,刀尖在璞?頭上,只是劃出了兩道白痕,刀尖上冒著零星的火光,沒有沒入璞?身體半寸。璞?一個翻身,將他帶入滔滔江水,再也沒有上來。

璞?確實受傷了,它所過之處,江水都被染成了紅色??杉幢氵@樣,依舊沒人再敢上前挑釁。

一聲劍鳴自天邊而來,山崖上一道紅色身影朝這邊飛奔而來,他面容剛毅,小麥色的皮膚下一根根粗壯的血管再展示著他的力量,那把寬約四指的闊劍竟然刺穿了璞?的鱗甲,璞?高高躍起,和山崖齊平,那個紅色身影在距離璞?最近的地方縱身一躍,紅影激蕩,來到距離璞?不過四尺的地方,一掌拍在璞?的腦袋上。

仿佛九天而下的驚雷,振聾發聵的聲音響起,隨著聲響,那個人和璞?完全不成正比的身體極速朝岸邊墜下,沙土飛濺,迷了眾人眼。

沙土散去,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個紅色身影將闊劍拔出,手里還握著一顆紅色的妖核。這駭人之勢讓眾人一陣唏噓,許久,才有人小心地問道“敢問英雄何許人也?”

那人將目光望向他,雖然隔著幾十仗的距離,但還是讓那人一陣心境,后退了一步?!巴篱T,賒刀人。”

短短五個字,讓眾人一片嘩然,他竟然是江湖中最為神秘的賒刀人,這下,沒人再敢問他的具體名字。

任天笑他們離得最近,這駭人的氣勢他們感受的最為清楚。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年紀,一招之間,滅殺讓仙門中內門弟子都束手無策的妖物。

這人是武修,武修中將力量明確劃分,十石為一均,千均為擲牛之力,擲十牛力為伏虎,伏十虎為象踏之力,十象踏為降龍之力,能擁有降龍之力的屈指可數,四大武圣中最擅長力量的后土武圣,也不過是降四龍之力。

眼前這人,力量恐怕已經達到了伏虎。他取出妖核后,看都沒再看璞?的實體,獨自一人提著劍朝樹間小道走去,沒一個人敢阻止。

任天笑立刻朝秦柱子使了使眼色,秦柱子立刻會意,飛身上前將璞?的尸體收入納物戒,眾人也飛奔往密林中,隱去身形。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若不抓緊,他們將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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