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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禍水東引

  • 執刀錄
  • 亦蕭何
  • 4714字
  • 2020-11-01 08:24:59

本來都不愿意出力的人出奇地達成了一致,這可是上百人吶,且都有不俗的實力。一入山林,任天笑幾人便有意拉開距離,腳下輕踏,宛如林中飛鳥一般,一時間,使得眾人也不知道該追誰。

那個自稱賒刀人的年輕平靜地走著,步伐穩健且堅定,對被追逐的任天笑等人充耳不聞。一個曉生奇門的弟子吞服下一枚丹藥,自身靈力一下子充盈,速度也快了不止一倍。

先前他看是秦柱子將璞?的尸體收進納物戒的,便徑直朝他奔來。可別忘了,秦柱子可是以陣法居長的,頭都沒回,一個卷軸甩出,青光乍現,那弟子奮力向前飛著,卻發現自己仍然呆在原地,一個二階大同陣法,便將他困住。

秦柱子突然改變了方向,朝沈崇陽的方向跑去,雙手一碰“接著!”,眾人又將目光投向沈崇陽,沈崇陽急忙吞下一枚丹藥,速度快了些,任天笑為阻止追上來的人,正在樹干之間穿梭,猛然回頭,抽刀立身,一刀斬出,兩尺刀芒瞬間便來到眾人面前。

能感覺出來,這刃芒不算強大,卻沒人打算硬接,原因無它,想接這刀芒,必須停下身形,可這一停下,和任天笑的距離不就拉開了嗎。

于是,便紛紛躲避。林密葉闊,慌忙間,有些人差點撞在樹上。任天笑回身,繼續向前行進。各色靈氣團不時朝他們攻來,閃避之間,打在樹上,引得大樹一陣震顫。

眼前是正在平靜行走的賒刀人,秦柱子心生一計,向賒刀人背后奔去,在他背后一仗的距離丟下一個陣法卷軸,又向一跑去。一名爻天派弟子誤闖入卷軸之下,不過他并沒有緊張,反倒是一陣鄙夷,區區二級輕簡困陣,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這想法在他腦中剛一閃過,便感覺不對,這……這不是困陣!他感覺身體一輕,靈力還沒來得及收回,便向賒刀人撞去。

這次是個施速陣法,沒有意外發生,他一頭撞在了賒刀人的后背,仿佛撞到了鐵板一般。賒刀人轉身,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他如墜冰窟。“抱……抱歉。”那弟子尷尬地笑了笑。賒刀人繼續前行。

仿佛是吃到了甜頭,秦柱子將一個個陣法卷軸扔在了賒刀人背后,自己則在賒刀人左右來回換位。眾人立刻放緩了速度,生怕招惹到這個瘟神。

卻沒發現,賒刀人的臉色越發難看,秦柱子的行為,仿佛一只蒼蠅一樣。終于,賒刀人忍無可忍“滾開!”,說話間,武者獨有的罡氣外放,一陣激蕩,秦柱子被震退,重重摔在不遠處的大樹上。

血紅色的靈氣在他身邊燃起,他就那樣站著,沒有回頭“你們怎樣搶沒關系,別打擾到我!”,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速度越來越慢,慢慢停了下來。

任天笑他們也停下腳步,沈崇陽來到秦柱子面前,給他喂了一顆丹藥。眾人在等著,等著賒刀人走遠。

可賒刀人一直那樣,慢慢走著,眾人想不明白,為何修為如此之高的人,偏偏選擇步行。秦柱子起身,繼續跟著賒刀人,不過這次,卻是離得遠了些,空出三仗的距離。

任天笑手中的刀握得有些緊,背后是盡百名敵對,他自知不敵,只能遠遠地跟著這名賒刀人,可這種屈居與人下的感覺,著實不怎么舒服。

身后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小陣營,默默地商量著,賒刀人總有離去的一刻,等賒刀人離去,便是他們合圍之時。

除賒刀人以外,其他人都是提心吊膽的,任天笑他們時時刻刻都在防著背后近百人的偷襲,也怕這賒刀人再次發怒。背后眾人一心算計,卻無計可施,這賒刀人帶給他們的,實在是太過震撼。

也終于,人們上了山崖,卻沒成想,賒刀人居然來到了崖邊。一聲哨響,緊跟著一聲虎嘯,自江對岸飛來一個黑影,要知道,這怒江對面,可是十萬大山。近一看,這是只黑虎,身長仗二有余,高有八尺,黑色毛發上一道道金色紋理,形狀似虎背上卻長了三對翅膀,這三對翅膀依舊是通體漆黑,這不是六翼暗金虎是什么。

賒刀人從納物戒中取出那枚妖核,丟給那只黑虎,黑虎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妖核咬了個稀碎,吞了下去。眾人更是汗顏,感情殺這璞?,只是給自己的畜生一口吃的。

飛身跨上虎背,賒刀人將目光對準任天笑“我看到了你的不屈,打敗我。”,說完,騎著六翼黑金虎揚長而去。

打敗他嗎?任天笑眼中仿佛有火光迸現,感情他現在連個對手都算不上。眼前還有要事要辦,他顧不得多想,身后是懸崖絕壁,身前是高手林立,若他們御空而起,定當是個活靶子而已。

正當眾人要沖上來時,沈崇陽上前一步,張嘴便開始忽悠“哎哎,一具璞?的尸體,是夠你們分的。”,最前端的一人不耐煩道“關你何事!”,“好啊你,是不是想一涌而上,等大家體力都耗損地差不多了,你再坐收漁翁之利。”一頂巨大的帽子被沈崇陽扣在了他的頭上。

“大家別聽他胡說,他們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等他們的援兵而已。”那人有些慌了。“切,我問你,你是那家弟子?”沈崇陽滿不在乎地問道。“在下元青,三刀門弟子。”那人絲毫不怯場。“難怪這么會顛倒黑白,剛才同門被翻下水,怎么不見你吱聲啊。”沈崇陽挑釁地問道。

眾人都開始臭罵沈崇陽,不過各自心里,都開始打起了小算盤。那人被懟地啞口無言,沈崇陽朝任天笑挪了過去“對上他,你有幾成把握?”,“自氣息而看,五成。”任天笑謹慎地回答。

沈崇陽點了點頭“貪惰之心昭然若揭,你還有什么話說!”,“你……你……”那人還是說不出話來。“敢不敢公平一決,輸的人,永遠別再打璞?的主意。”

那人向前一挺“有何不敢!”,說著,手不自覺摸向背后的兩把刀。“好,別人先別參與,都讓開著。”沈崇陽向大家擺了擺手。眾人向后退了幾步。

那人抽刀出鞘,任天笑刀鋒一轉,兩人眼中都充滿戰意。那人獰笑“我贏了,璞?歸我,你手里的刀,也歸我。”,“有本事,你便來拿!”任天笑話音一落,便向他沖了過去。父親教過他武修,他也懂得,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下,先下手為強。

武修是父親在他四歲的時候教他的,到現在練了十二個年頭,武修修為也是達到了武師三階。從對手力度來看,他恐怕已經達到了五階,任天笑敢說自己有五成勝算,是因為自己有仙門道術,他沒有。

那人雙手持刀,雙刀齊斬,刀影緊隨刀脊,如同兩把巨扇。任天笑橫刀一擋,身形向后移了十幾米。止住身形,刀身斜直地面,一陣嗡嗡作響,兩只手臂微微發麻,這一擊的暗勁,竟如此了得。

任天笑回憶著,他看清了,右手長刀,在一瞬間斬出了九刀,左手稍次一些,但也有七刀。那人腳下虛幻,猜的不錯,應該是一種身法。左邊殘影還沒動,人已經到了右邊,剛看到他得意的笑臉,人又去到了左邊。

兩人距離又被拉近,任天笑不得已迎了上去,是左邊,可剛一刀劈去便發現了不對,他竟然穿過了那人的身體,緊接著背后一冷,他側身擋去,刀刃緊貼著他的臉頰略過,斬下了他一縷青絲。

任天笑占不到一絲便宜,被逼的步步后退,真正令任天笑惶恐的,不是他的刀式,而是他雙手的配合,他本以為,攻敵所弱,便可破去他的刀式,可剛才那一下,讓他徹底明白了,對手引以為傲的,是雙手配合,左手雖然只能斬出七刀,可你一旦朝他左側進攻,便會給他右手機會,使自己做不到回防。若是右側,自然不可避免左側。若攻其自身,左右合圍,不管是進攻和防守都可以做到極致。

已拼幾十招,任天笑沒討到一點便宜,眾人看的緊緊有味,不時點評著“剛一出手便能壓制對手,看來這三刀門,在百招之內,必贏那人。”,“我看啊,五十招都難。”另一個人更加不看好任天笑。秦柱子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們面前“天笑兄這是在示敵以弱。”,眾人將立刻將目光鎖定了他“就是他,將率先將璞?收入納物戒的就是他!”,眾人立刻將他圍了起來,撕扯著他的衣服“沒,真沒在我這兒……唉,別……誰在動我屁股……”

得反擊了,既然是雙刀的配合,配合就得有默契,雙手使的不是同一種刀法,肯定會有相互羈絆的時候,任天笑觀察著他的一招一式,溘然發現,右手第七式和左手第五式之間仿佛有一些停頓,這也是在一瞬間出現的差錯。那就從右手開始,任天笑抽身后退,雙手緊握刀柄,漸漸蓄力,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在做奮力一擊的準備。

那人那可能讓他如意,雙刀刀鋒齊齊一轉,躍起一丈,齊齊斬落。任天笑緊盯著他,十幾米的距離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任天笑刀上燃起火紅的刀光,一刀斜劈迎了上去,刀影四濺,他也斬出了九刀,猶豫雙手共持一刀,力道要比其足了一些,一步,兩步,那人竟然在后退。左手剛想發力,卻發現右手剛好擋住了左手進攻的路線。

也在這時,任天笑突然松開了手中靈刀,向右橫跨一步,他一松手,那人的左右手便不再牽互制。仿佛已經猜到了一樣,任天笑立刻彎下腰,左手那柄刀自他背后掠過,他右手豎起劍指,然后起身,黎川刀還沒落地,便傳出一陣陣低沉的刀鳴。

緊接著,便像活過來一樣,劃作一道弧線,繞到那人背后,刀尖沒入他后背一寸,并沒有傷到骨頭。任天笑閃身到一旁,指尖一揮,黎川刀飛回他的手中。

那人一陣吃痛,半跪著身體,雙手抱拳,有些吃力地說道“多謝兄臺留手。”,“拿任務獎賞,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沒必要你死我活。”任天笑將他扶起,翻手取出一瓶金瘡藥,遞給他。

那人又微微欠身“我愿退出爭奪。”,眾人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任天笑居然贏了。可誰都不愿放棄這璞?,有人繼續攛掇眾人“他們已經戰了一場,體力定是耗損嚴重,大家齊心協力,奪回璞?。”,眾人一涌而上,任天笑刀鋒一轉正要迎上去,眾人突然被一道光幕擋住了,秦柱子衣冠不整,頭發凌亂,從一旁走了過來,賤笑道“我這八方困束陣如何?”,一人朝他這邊沖來,舉起拳頭卻再難上前半分,秦柱子就在他身前一尺,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八方困束陣,只困八方,從頭頂沖出去!”那爻天派弟子向上一跳,準備御空而行。可秦柱子又向陣法上端扔出一個卷軸,那弟子剛飛到最上,又被擋了下去“我都忘了,現在,你們還可以向下,挖三尺就可以出來。”

那三刀門弟子一陣慶幸,如果和他們一樣,自己恐怕要像牲口一樣被困在這里了吧。“唉,你怎么總是打亂我的計劃。”沈崇陽又和秦柱子拌起了嘴。“你也不看看誰的計劃有效。”……

“好了,就此別過吧”任天笑和三刀門弟子拜別,將兩人拉開。“唉,等一下。”那三刀門弟子追了上去“可……可否將璞?的鱗片給我幾片,我愿花錢去買。”

“這對你很重要?”任天笑沒有拒絕。三刀門弟子將自己的雙刀取出“兄臺的刀一看就不是凡品……”,任天笑一看,雙刀上出現了大小十幾個缺口。任天笑抱有一絲歉意,示意沈崇陽將納物戒中的璞?取出,沈崇陽極為不愿,但還是照做了。

三刀門弟子跑過去,這璞?的尸體居然比他還要高,扇形的鱗片如同寶石一般,邊上為紅色,中心一片則漆黑如墨。他抓住其中一片,奮力一拔,鱗片卻紋絲不動。將腳蹬在璞?身上,繼續用力,卻也僅僅是讓鱗片松動而已。任天笑上前“我來試試。”,三刀門弟子讓開位置,任天笑單手抓住鱗片,自雙腿開始發力,以腰傳力運于肩上,手臂猛然一頓,將鱗片扯下,遞到三刀門弟子手里。

三刀門弟子再三而謝,心中卻有一絲疑惑“我看你是仙門弟子,卻為何還可以用武修的功法?你的力氣,恐怕已經達到了擲牛之力。”。這也不奇怪,要知道,武修和仙法運轉靈力的方向可是相反的。

“力氣也是最近才突破千鈞的,至于武修與仙法,可能是我的身體不同吧。”任天笑客氣道。“人和人的差距真是不能比呀,我師兄見你,肯定會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的。”三刀門那弟子無奈地笑道。

“那隨時恭候了。”任天笑沒有多說什么。“對了,這鱗片,多少的價,我……”三刀門弟子向納物戒抹去。“不了,我送你了”任天笑不顧沈崇陽的眼色,拒絕道。

“這怎么好意思,我……”三刀門弟子一番推搡,任天笑還是沒要他的錢財。“方才與你相斗,也對手中的刀多了分理解,這就當是你付我的價錢吧。”

“那就謝過了。”江湖中人沒那么矯情,三刀門弟子沒再推讓“后會有期!”,說著,轉身離去。

這看的陣法中的人是直流口水,紛紛吵嚷著也要買,沈崇陽急忙將璞?收了起來,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任天笑他們不再信任了。

“沒想到如此順利,接下來呢?回宗門?”沈崇陽也沒在介意任天笑將璞?鱗片送人的事。

“要不你先回宗門,我和柱子還有一些事要辦。”任天笑思考著說道。

“說什么呢?有什么事不能帶著我。”沈崇陽立刻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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