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離去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860字
- 2020-12-09 15:42:30
幾人來到廣場。
很快就吸引了大量弟子的圍觀。
許多女弟子都被胡清泉的樣貌所吸引,直看得兩眼發光。
“這位師兄好帥哦,聽說也是咱們神道宗的弟子呢,為何以前沒有見過呢?”
有人解釋道:“這是文四海長老在外收的弟子,他不僅帥氣迷人,更是天資絕頂,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筑基期高手了。”
“啊,這么厲害!我要給他生猴子。”
“姐妹,矜持一點。”不過她轉頭又喊道:“胡師兄,加油,我小蓮兒永遠支持你。”
“若是胡師兄娶了我,就算發生了不和,我都自己打自己。”
“你這算什么,哪怕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讓我去照顧她和他的孩子我都愿意。”
張松溪聽在耳里,一頭黑線。
這些姑娘,這么兇殘的嗎?
同時也在反思,自己以前怎么就沒有這個待遇,莫非是自己帥得不夠明顯?
看來以后還要多打扮才是。
胡清泉紅著臉說道:“張師兄,師命難違,多有得罪!”
張松溪擺手道:“無妨!盡管拿出你的實力,別說我欺負你。”
一番打斗下來。
結果不言而喻,張松溪乃是戰力堪比金丹期的存在,胡清泉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敗下陣來。
文四海紅著臉走到張松溪身前,抱拳道:“我心服口服,以后我師徒任憑你驅使。”
張松溪拍著文四海的肩膀,熱情道:“大長老說笑了,我說的都是些玩笑話,豈可當真。”
忽然想起了什么,張松溪問道:“哦,對了,大長老不是去探尋仙界神道宗的消息了嗎?怎么?發現了情況沒有?”
文四海愁眉苦臉道:“哎,一言難盡啊,走,進去說。”
說完,文四海走在前面,余者緊隨其后。
一番話畢。
張松溪皺眉道:“這么說,仙界的神道宗也遇到麻煩了?”
文四海點頭道:“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張松溪道:“那倒是有些棘手了,怪不得他們無心關心下界的事,關鍵是咱們也幫不上他們的忙啊,罷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不能總依靠別人,只有自己強大才行。”
文四海嘆了口氣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年關將近,人人臉上掛滿了笑意。
此時,又到了神道宗月考的日子。
神道宗的月考分為理論考試和實踐能力測試。
今天的神道宗格外冷清,許多屋子被臨時清空當做考場。
一個考場八十人。
他們安安靜靜的伏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力求書寫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畢竟若是得了好的名次,會有一筆豐厚的獎賞呢。
秦壽正是其中之一。
當別人已經做完了大半張卷子時,他還盯著選擇題皺著眉頭。
等選出一個看起來有可能是正確的答案后,秦壽停下筆,將目光放在下一題上。
這個一個追及問題,問的是,一個人以二十米每秒的速度低空直線飛行,另一人從其后面擲出一飛劍,飛劍速度三十米每秒,兩人距離二百米,求該飛劍多少秒射中那人?
秦壽低聲罵道:“居然搞偷襲,呸 不要臉,想來這偷襲的人也不是我神道宗的弟子。”
“干什么,考場重地,禁止喧嘩!”
監考的弟子聽到聲音,不客氣斥責道。
秦壽充耳不聞,抬起筆驗算了一番,最終得出答案,飛劍速度三十米每秒。
然后他看著選項,并沒有這個。
于是,他看著題目陷入了沉思,原來題目中已經告訴他了,飛劍的速度就是三十米每秒。
秦壽想了一下,覺得哪里遺漏了,一道靈光閃過,他迷糊道:“難不成題目有問題?”
說干就干,秦壽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在手指上。
接著,就是在試卷上一頓摩擦。
提起筆,將原來的題目改了,這才寫上答案。
可是下一題又讓秦壽懵了,這一題問的是,神武大陸的開辟者是誰。
看著四個選項,秦壽覺得每一個都好像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因此陷入了艱難的境地,不知該選誰。
這道題秦壽聽都沒聽說過,怕是講師講課時,睡著掉了。
電光火石間,秦壽的腦海里蹦出一個奇怪的畫面,一位黃發的天帝,手持著一把帶著濃濃烈焰的劍從一塊大陸上一劍斬下一片土地。
這片土地逐漸下沉,成為了神武大陸。
秦壽驚掉了下巴,狐疑道:“難不成那個人是我?”
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秦壽臉上滿是得意,仿佛回憶起了曾經輝煌的日子。
然后,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這輩子壓根兒就沒輝煌過。
這次秦壽沒有改題目,而是在最后一個選項后面添加了一個選項,之后又在這個選項后面打了個溝。
一場考試結束,秦壽全身輕松,絲毫不覺得這種垃圾題目有任何難度。
考試結果要三日后才會揭曉,眾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不怕名列前茅,就怕倒數前三,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唯有秦壽毫不在意,每當有人問起他時,他都回一句,尚可。
可是,等到出成績的時候,他卻失望了。
張松溪站在臺子上,念著一個個獲獎名單。
秦壽等了半天終究沒有聽到他的名字。
于是只好等念完了前十名,眾人的成績單發下來再看了。
拿到成績單那一刻,秦壽哭喪著臉。
李一條走到他近前,倒是一臉淡定。
秦壽沮喪道:“哎,這次居然發揮失常,考了倒數第一名。”
李一條道:“我的成績倒是一直都很穩定,每次都是倒數第二名。”
張松溪站在臺上,數落道:“不知道這次你們是怎么考的,居然能差到這種地步,居然有人連第一題都不會做,簡直連倒數第一那個傻子都不如。”
秦壽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試卷,之間第一道上畫著一大個紅色的叉 ,低笑道:“要不是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傻子我就信了你的邪。”
下方的人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一語不發,任由張松溪罵。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大年三十,神道宗一片熱鬧。
這個時候,天空卻飄起了大雪。
很快,整個神道宗的宗門以及這片大地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衣裳。
“我們去堆雪人吧。”有人這樣提議道。
于是,神道宗的弟子跑到各處堆起了雪人。
就連一些動不動就閉關三五日的弟子也不得不出了關,歡快加入其中。
這是非自愿的。
藍固亭這小子拉著知愿的小手說著悄悄話。
張松溪走近了一些,就聽到藍固亭說道:“春賞百花冬賞雪,醒亦念卿,夢亦念卿。”
知愿嬌羞的看了藍固亭一眼,紅著臉道:“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啊,雪下得那么認真,下得那么深!”張松溪對著天空嚎了兩嗓子之后,對藍固亭說道:“待會兒你倆負責這里的秩序啊,不得讓其他弟子破壞生態環境。”
知愿撒嬌道:“哎呀,師兄,你就不能給我們一個好的獨處機會嗎?”
“哈哈,不能。”張松溪笑了一聲,趕緊閃身。
看雪就看雪,撒狗糧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必須給你們找點事做。
劍止相看著那些個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一起堆雪人,一起調戲,呃,不對,是和那些女弟子談笑風生。
他忍不住的羨慕。
世界那么大,神道宗這么熱鬧,除了他還有他的影子。
劍止相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影子,安慰道:“對不起啊,跟著我讓你受累了。”
恰好,一片烏云遮蓋了太陽,擋住了照射而下的光線。
此刻,劍止相的影子也不見了。
看吧,有的時候連自己的影子都不愿跟著自己。
忽然,劍止相看到楊清雨和幾個他討厭的幾個人走在一起,忽然感覺悲傷那么大,淚水漸漸潤濕了眼眶。
見張松溪朝自己走來,劍止相打招呼道:“張師兄好。”
張松溪笑道:“不必如此客氣,把你的劍給我看看。”
劍止從腰間取下草雉劍遞給張松溪。
感受著劍身上的溫度,以及劍止相眼中擔憂的眼神,張松溪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將滿心的熱血傾注于這三尺……
哎,張松溪本來想說三尺青銅的,但是忽然發現自己居然看不懂這劍是什么材質的了。
催動真元,真元覆蓋了整個劍身,但劍身一下子發出一股莫名的吸力,一下子將張松溪置于其上的真元吸走了。
張松溪趕緊將劍扔給劍止相,囑咐道:“這把劍有很邪惡的力量,以后少用!”
望著張松溪離去的背影,劍止相愣了一下,繼而微微一笑,呢喃道:“邪惡力量?那不正是我正需要的嗎!”
時間很快過去。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春天到來,萬物復蘇,又是到了各種動物們交……
首夏猶清和,芳草亦未歇。
春天很快過去,夏天邁著輕快的步伐緩緩到來。
蟬鳴聲中,張三李四守在神道宗山門前,打著哈欠。
他倆依舊在摸魚,對于這兩兄弟來說,上班不摸魚,那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劍止相還是坐在他最喜歡那棵歪脖子樹上。
天空飛來一物,劍止相伸手抓住,開心道:“我抓住了一只蟬,就好像抓住了一整個夏天。”
又看了眼手中握緊的劍,微笑道:“握著一柄劍,就仿佛握著整個江湖。”
“騷年,快放下,那不是蟬,那是大黃蜂!”張松溪的驚呼聲在歪脖子樹下響起。
但為時已晚,劍止相已經被蟄了。
他的左手腫得就像豬蹄子,看得張松溪一陣樂呵。
那只黃蜂不是普通的黃蜂,而是一只沒有靈智的妖獸。
劍止相的手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了。
于是,為了避免此類事情發生,在張松溪的牽頭下,成立偵緝小分隊,隊長由杠精擔任。
當天夜里,劍止相不告而別。
一同離去的還有草心。
清風明月,楊柳依依,一個年輕人的身影消失在月色盡頭。
他們進入了一片山林。
劍止相問道:“草前輩,你怎么來了?”
草心氣憤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草前輩,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罵人的話嗎?”
劍止相莞爾一笑:“可是你是妖。”
草心倔強道:“罵妖那也是不對的。”
劍止只好道:“那前輩為何會跟來呢?”
“這還差不多!”草心拍拍手 滿意道:“我只有你一個狗腿子,當然要跟你了。”
劍止相眼睛微微一瞇,這個理由真是絕了。
走著走著,劍止相前方的路上出現了一個袋子。
袋子里裝著一封信還有幾枚靈石以及數量不多的銀票。
銀票雖少,可數額很大,均是最大面值的。
從信中得知,這袋子是張松溪提前放在這兒的。
想來張師兄還沒有走遠,劍止相虛空盈盈一拜,道:“多謝大師兄!”
一棵樹上,張松溪笑了笑,閃身離開,年輕人還是要多多歷練才好。
望著天上明月,劍止相捏緊了草雉劍。
楊姑娘,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就像是炊煙裊裊幾許,棠梨煎雪又落雨。
江南煙雨,繁花似錦,總有一天咱們還會再相遇。
到那時,我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劍神。
劍止相滿懷憧憬,邁開步伐,開啟了新的征程。
一人一妖的身影在月色朦朧中漸漸消失。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呃……好像是的!”
“都怪你帶的破路,你怎么這么笨?”
“哼,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瞎指點,我會迷路?”
“那現在該怎么辦?”
“涼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