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蕓香被捕
- 仙尊護(hù)妻實錄
- 冷曉曦
- 3071字
- 2020-11-01 10:08:51
而后院,蕓香欲刺殺那老嬤嬤的女兒,不料被阿城當(dāng)場抓獲,此刻關(guān)在柴房里,就等著凌慕寒親自來審了。
凌慕寒坐在臨時搬來的板凳上,手上把玩著江蘭剛剛送他的那把匕首,看著已經(jīng)鮮血淋漓的蕓香,嘴角揚起一絲腹黑的笑容:“說說吧!為什么刺殺那小丫鬟。”
“凌王殿下,兩日內(nèi),我若沒有出現(xiàn)在相府,丞相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不得不說,蕓香確實忠心,都這么狼狽不堪了,還如此硬氣的抬高她的主人。
“蕓香,你未免也太抬舉自己了吧!你覺得江昊天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跟我整個凌王府做對?”
“就算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一定會?!?
“嗯?!绷枘胶袷欠浅UJ(rèn)同她的話“他野心這么大,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會?!保f著起身走向她,用那匕首在她臉上輕輕摩挲,“你說,我把你的臉刮花,再送回去給他,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此時,那差點被刺殺的小丫鬟也被押了上來,看著那血腥的場面,嚇得立馬跪倒在地:“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凌慕寒歪頭看看她,又坐回到板凳上:“你做了什么?”
“殿、殿下,今日,是她,是她來找奴婢,讓奴婢在王妃面前提起家母的事情,還讓奴婢帶王妃去見家母,說些抹黑老王妃的話,她答應(yīng)奴婢用、用、用十兩黃金作為交換?!毙⊙诀哒f著伸手指著蕓香,接著又害怕到跪倒在地上求殿下饒命。
“十兩黃金?倒不是個小數(shù)目。”凌慕寒感嘆,若是以前,這種不忠不孝的仆人,他定會除去,可現(xiàn)在,有個辦法似乎比除了這小丫鬟更有效。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萍兒再也不敢了,殿下饒命?!蹦切⊙诀咴趺磿牪怀鏊捴械囊馑迹丝桃仓荒苁腔艁y的跪地求饒,渴望凌慕寒能夠饒她一命。
“先下去吧!”
他現(xiàn)在理清楚了,她們說了抹黑母妃的話,讓江蘭誤以為她娘親的死是母妃下的手,可笑的是她居然信了,她失魂落魄,手握匕首,原本是想殺自己泄恨的,不得不說,江昊天為了扳倒我凌王府,竟連親生女兒都要算計。
凌慕寒冷笑,不知為何,竟有些心疼江蘭,是因為她被親爹算計嗎?他還記得,她當(dāng)時臉上的巴掌印,那是與江昊天起爭執(zhí)時留下的。
人人都知道相府千金出身尊貴,連姻緣都是旁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幾乎沒人知道,這些不過只是偽裝,撕去這層偽裝,這背后的丑惡統(tǒng)統(tǒng)都會涌現(xiàn)。
他不敢想象,倘若江蘭沒忍住,真的出手傷他,此刻她會是個什么境地啊!傷害親王,罪無可恕,若她真的動了手,江昊天定會選擇棄車保帥,而她,不但失去了凌王府的庇佑,就連相府都回不去了!不得不說,江昊天對這個女兒是真的狠心。
……
夜晚的鑾音山,傳來陣陣蟋蟀的叫聲,夜黎手中握著絲綢包裹徑直走向了顧寧的房間,還未敲門,那門便被拉開。
四目相對,接著便是兩人的相視一笑。
“無名仙上這么晚還沒睡啊!”顧寧調(diào)侃道。
“我來看看你?!币估枵f著將包裹遞給她,“給你的。”
顧寧伸手接過,那絲綢包裹很是光滑,里面軟軟的,仿佛也是布料,莫非是衣服?想到這兒,抿唇道:“你今日說去辦事,不會是專門跑去為我挑衣服了吧?”
聞言,夜黎笑笑,并未應(yīng)答。
“我去試試。”顧寧說著將門關(guān)上,跑進(jìn)去試起了衣服。
將那綢緞包裹打開,映入眼簾的竟是些淡藍(lán)色布料,將那布料拿起抖開,果真是件衣服,還是件裙子?
顧寧撓撓腦袋,想起受傷時他為自己穿的那件淡藍(lán)色長裙,心道:“原來他喜歡藍(lán)色,今日又送我裙子,莫非他又想看我穿女裝的樣子?”這樣想著,嘴角竟揚起一絲向上的弧度。
夜黎站在門口良久,終于那扇門拉開,映入眼簾的女子仿佛使她的心臟漏跳了幾拍,顧寧平日里一襲黑衣,發(fā)絲也是利落的綁在腦后,可現(xiàn)在,她一襲藍(lán)裙襯得她更加小巧玲瓏,一顰一笑間仿佛處處牽動著他的心,滿頭青絲也被擺弄成簡單的流云髻,雖不算精致,卻也是恰到好處。
這是第二次見她穿女裝,還是有心動的感覺,看著眼前的可人兒,夜黎竟有片刻的失神。
“好看嗎?”顧寧嬉笑問道。
“好看?!币估枵f著調(diào)侃道,“看來阿寧沒少練習(xí)梳理發(fā)髻?!?
被他戳破心思,顧寧依舊倔強道:“哪有,我本來就會好嗎?”說著想起自己練習(xí)打理發(fā)絲的過往,自夜黎為她梳理發(fā)髻起,她便開始偷偷練習(xí),這不,今日就能梳出個簡單的流云髻了。
顧寧見他嘴角掛笑,微微欠身為夜黎讓出門來道:“進(jìn)來吧!”
聞言,夜黎臉頰瞬間燒得通紅,咽口唾沫道:“不……不早了,阿寧早些休息?!闭f完趕緊疾步離開了。
顧寧滿頭霧水,看著他逃離的身影嘟囔道:“進(jìn)來喝杯茶怎么了嘛?”言罷,也只能是搖搖頭,回了屋中。
可憐夜黎,又要獨自去崖底泡冷水灣了,不知這次又要泡上幾個時辰呢?
南陽城的街道上,靜悄悄的,王府柴房的蕓香已被折磨的暈過去數(shù)次,隨著外面?zhèn)鱽淼拇蚋暎慌铔鏊查g將她潑醒。
子時已過,正是人們睡得香的時候,凌慕寒就是想攪和攪和江昊天的睡眠,這不就帶著蕓香鬧去了相府。
江昊天正做著美夢,此刻突然被吵醒,只能不情不愿的打著哈欠去了前廳,看著凌慕寒押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心中一陣反感:“凌王殿下,大半夜的,這是要干什么?!?
“大半夜的擾了岳丈清夢,還望岳丈不要怪罪?!绷枘胶僖饪吞?,“不過小婿也不是故意饒岳丈清夢,實在是事出有因,不得已才來啊!岳丈不妨先看看此人是誰!”凌慕寒說著示意手下把蕓香推上前去。
江昊天本困得睜不開眼睛,可下一秒看清那血淋淋的人時,困意瞬間褪去大半:“這,這是蕓香?”
“作為一個下人,在我凌王府處處耍手段,小婿實在是容不下她了,這不剛關(guān)押了一陣兒,就被她算計過得人打成這樣,小婿想著,她畢竟是相府的人,還是送給岳丈處置比較好,若是再晚點,她恐怕就撐不住了,所以小婿才連夜把她送回相府?。 ?
“下人認(rèn)不清身份著實該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會嚴(yán)肅處理?!笔|香本是他放在凌王府的一顆棋子,如今被識破,算是掉了顆毒牙,江昊天心里雖恨,但也不得不順著他說,他既然敢深更半夜闖入相府,想必手中還握著什么籌碼,所以他不能冒險。
“既如此,就辛苦岳丈了,小婿告辭?!绷枘胶f完離開了相府。
這一整夜,江昊天都沒有了睡意,當(dāng)然,這也確實如凌慕寒所愿,他做到了。
清晨,太陽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
江蘭睜開眼睛,發(fā)覺身旁侍候的丫鬟又換了,已經(jīng)兩次了,第一次是繡心,第二次是蕓香,這次這個會陪我多久呢?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名叫青平。”小丫鬟老老實實回答著,那態(tài)度確實比蕓香好很多。
青平是凌王府的人,比起蕓香,她當(dāng)然是值得信任的。
凌慕寒送走蕓香,就讓青平接了班,沒有過多跟江蘭解釋,只是說蕓香老家有事,臨時返鄉(xiāng)了。
江蘭聽了也沒多問,只是感慨一句,她的第一任丫鬟繡心也離開了,聽說是嫁了人,臨走時都沒跟她辭行,這次又是這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些事江蘭聽不出什么,凌慕寒卻能,貼身丫鬟嫁人是好事,怎么會不跟主子說呢!混的好的丫鬟在嫁人時,主子還會陪送些東西,怎么到了她這兒就變了呢?這件事,凌慕寒留意了,還特意派人去查,這一查便查出了問題。
郊外的林中,散落著幾件破碎的衣衫,周圍還有幾塊枯骨,上面的血跡已被雨水沖刷的不太明顯,若是江蘭見了,定能認(rèn)出那是繡心的衣衫。
他沒有告訴江蘭,因為那只會給她徒增煩惱。
繡心死的太慘,江昊天派人將她殺害,拋尸荒野,尸體也被狼叼走,現(xiàn)場除了那撕碎的衣衫已剩不下多少尸骨。
凌慕寒沉思:一個丫鬟而已,究竟是什么,讓江昊天起了殺心。
這些日子,凌王府一切正常,可凌慕寒就是能感覺到江蘭有些不對勁,想來想去,一定還是那老嬤嬤的話哽在她的心頭,這不今日就備了酒席,打算與她暢談一番。
房中,只剩他二人,凌慕寒端起酒壺為她斟上一杯:“有些日子沒好好吃飯了。”
江蘭沒有言語,只是呆呆的盯著酒杯。
“當(dāng)日你說我們要互相扶持,可還記得?”
此話一出,江蘭那神情確實有些動容,可她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她是下不了手殺他,可他畢竟是仇人之子,她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