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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這個老頭有點彪

  • 有莘密事
  • 懷莘
  • 3169字
  • 2020-11-01 08:56:43

善臧一步向前,就朝著那山羊胡老頭沖了過去,伸出一雙肉掌,就朝著對方身上拍去。

然而對方卻聰明的緊,似乎是他身上的黑氣受到了善臧身上金光的克制,所以并不敢與善臧直接硬拼,而是憑借著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不停地躲避著善臧的攻擊。

看著場中爭斗的幾方,那如同拍戲一般的場景,那刀劍相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我的心中一陣驚濤駭浪。

如果先前碰到的事情只是令我震驚的話,那么現在我親眼看到的這些景象只能用一個震撼來形容了。

之前的時候,因為我自己并沒有親眼見到過,所以我對許多事情都是保持將信將疑的態度,但自從前幾天的變故來看,有些事情是真實存在的,就比如現在我親眼看到的這些場景。

與善臧拼斗的灰衣老頭在幾次閃躲之后,不得不硬接了善臧的一掌。灰衣老頭將手中的哭喪棒橫在胸前,擋住了善臧蓄力的一擊,頓時,那哭喪棒上面的黑氣被拍散了大半,那灰衣老頭也借勢向后一個翻身,兩人相隔三五米左右的距離。

灰衣老頭穩住身形,將手中的哭喪棒平舉在身前,咯咯的笑道:“小伙子手段不錯,看來印光那禿驢的本事已經被你學去了六七分吧!”

善臧右掌前推,口中道:“過獎了!”

說完后,兩人又沖向了彼此。一雙肉掌與哭喪棒交擊,卻發出了匪夷所思的砰砰聲。

看著遠處交戰雙方所顯露出的那令人心悸神秘力量,我下意識的慢慢朝后退去。因為這種級別的力量交戰,并不是平日里幼兒園里的那些小打小鬧,一不小心,恐怕就會變成那被殃及了的池魚。

我朝后退去了三五米,依舊躲在一根石柱后面,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大大超出我想象的爭斗場景,心中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暢快的感覺。

仔細想來,從老土鐵蛋雙雙溺亡,到我撿到那詭異的古幣,那骨牌融入我的胸膛吸食我的精血,迷糊間看到的詭異畫面,外公之前在磨鐮峰上對付那野狼的那神奇一幕,以及外公那驚艷決決的劍技。

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認知太多,如果是常人的話肯定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確實,在這次事件之后,我卻是大病了一場,病情好后,我似乎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并且后來十幾年之間,我都以為自己當時是做了一個夢。

這些都是后話,現在暫且不提,且說我躲在石柱后邊繼續朝著場中看去。

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于震撼,我的胸膛也好像裝了一個小馬達似的,砰砰跳個不停。

為了使自己能夠鎮定下來,我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徐徐的吐出之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在確認了距離已經足夠遠的時候才敢繼續向著場中瞧去。

這時候,距離雖然遠了一點,但依然能瞧的見場中的情形。

只見善臧與那灰衣老頭依舊打的有聲有色,看上去勢均力敵的樣子,但如果有個懂行的人來瞧,肯定會發現灰衣老頭明顯要比善臧更加厲害一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善臧身上的金光慢慢的開始變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我轉頭,瞧向外公那邊,瞧見一名年紀頗大的女子正朝著我外公喊道:“姓雷的,今天我來是找那臭和尚的,你要是在不離去,我們可要動真格的了”

外公聽完,挽了一個劍花,然后手中長劍向前一刺,對方看到外公的動作,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揚聲喊道:“好啊!既然你執意要阻攔按我們,那就讓你嘗嘗《劍心通明陣》的厲害,布陣!”

這一句說完,就看見圍著外公的幾個宮裝女子,不停地變換身形,各自身位站定之后,口中都大聲吼道:“劍心通明,無垢無漏,無苦無極,殺!”

這一聲喊完,原本還有些平和的九人立刻就如同魔神附體了一般,變得殺氣騰騰,每個人的眼睛都仿佛變得通紅,手中的暗色長劍上下紛飛,朝著外公的面門處輪番刺去。

說起劍陣,多年后的我才有了一些了解,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并不是并不是它有多么絢爛,有多少人,而是在于彼此間的溝通配合。

圍攻外公的這九個人,看起來個個修為都十分的不錯,至少在我看來屬于十分厲害的那種,她們配合的也相當嫻熟,輪番的對外公進行圍攻,這種場面使得躲在遠處的我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讓我的心臟砰砰直跳。

然而活了大半輩子的外公終究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此刻舞動手中的赤紅色長劍,依虎虎生風。

叮、叮、叮······

只見外公手中的長劍,好似化作了一條蛟龍,上下翻滾,有如那濤濤的長江,又宛若那滾滾的黃河,充滿了極具侵略性的氣息,隱隱有一種一劍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然而那密密麻麻宛如蛛網一般的劍網,卻是百煉鋼化作了繞指柔,使得外公的攻擊一時之間并沒有任何的效果。

長劍不停地在半空中飛舞,而纏斗的雙方卻是越戰心越涼。

雙方的戰斗到了白熱化的時候,外公突然一改前邊大開大合的氣勢,謹守門戶,劍勢一下子就變的緩慢。

從至動到至靜,幾乎連一點兒過度的時間都沒有,行云流水一般。

那長劍在外公的手中還保持著先前那般兇猛的勢頭,顫動不已,還發出嗡嗡的聲音。

而他整個人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也不動。

這強烈的差異感,令他周圍的九名宮裝女子都是一陣失神,不過在猶豫了半秒之后,都毫不猶豫的朝著外公又刺了過去。

靜若處子,動若瘋狗。

處于攻擊狀態的九個宮裝女子與前一刻有著極大的不同,那犀利的狀態,如果是尋常人,那一下就會被扎成了馬蜂窩,然而外公卻顯得輕松無比,他手中的劍雖然一直處于狂暴之中,但是他卻越打越緩,宛如清晨公園里打太極的老爺爺一般,每一劍,除非有致命一擊,否則他是絕不會亂出劍阻擋的。

只見外公越打越慢,而那九名宮裝女子,一個個臉色卻愈發的難看。

之所以難看,是因為他們從外公身上感覺出了龐大的壓力,這壓力是從內而外的,來自于意志和精神之上。

是靈魂上的恐懼。

如果說先前他的狂暴攻擊是以力壓人,那么此時此刻愈加緩慢的劍勢,則已經牽扯到了世界底層的規矩之上。

這是外公將近一個甲子以來修行學劍所領悟出來的重要的東西。

天有多大,這在于我們知道這世界有多少,對于井底的青蛙來說,天就只有井口那么大。

外公越來越慢,到了最后連手中的劍都懶得揮動,這情形讓圍在他周身的九個人一陣滯礙,猶豫了兩秒,九把鋒利無比的漆黑長劍,從各個角度,攜帶著凜冽的劍勢,朝著外公的周身襲來。

全身的要害,中一處都將斃命。

然而就在這時,站在原地不動的外公卻輕聲嘆了一口氣。

唉!

他這一聲嘆息中帶著幾分哀傷,而手中的長劍卻在那一刻平平揮了出去。

這一劍,看似輕盈無比,宛如幼兒園中小孩打鬧一般,然而下一秒卻有諸般氣息從上面狂涌而出,劍尖所擊之處,有一道撕裂空間的力道陡然生出。

這力量連空間都能撕裂,又何況是劍陣?

破!

赤紅色的劍尖所過之處,無一人得以幸存,九名宮裝女子皆備點中。九人紛飛,朝著后方跌落而去,落地的時候,每人口中皆有鮮血噴出,顯然都被外公的這股力量給震傷了去。

外公一劍得手,本可以掌握倒下幾人的生死,然而他卻并沒有順勢大開殺戒,反而是在半空中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借此已將那陡然爆發出的力量,在氤氳之中緩慢消散。

當漫天澎湃力量消失的那一刻,我才看清了場中的情形。

外公站著,而那九個圍攻他的宮裝女子,皆撲倒在地上。

直到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那坐在菩提樹下的老僧為還能夠老神在在的坐在樹下一動不動。

一招,僅僅是用了一招,外公便將那九名宮裝女子所施展出來的恐怖劍陣給破開了去。

當時的我并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但我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能看出那宮裝女子劍陣的恐怖之處,而我外公的這厲害手段,讓我忍不住就從心底里生出一股子自豪之感。

這感覺就如同從小就生活在貧困山區的你,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父母是個億萬富翁一樣,內心不由得有些膨脹。

看到場中的情況,周圍的幾人都是一臉震驚,而對于自己這劍陣最為熟悉的那九名宮裝女子,則是已經完全傻掉了。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他們才湊齊這九名天賦異稟的劍道高手,知道這劍陣要是完全發揮作用的話所向披靡,知道這劍陣當世少有,知道······

她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知道那九名劍道高手形成的恐怖劍陣,為何今日會在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手中給一舉擊破了去。

剛才還勝券在握的喊話女子頓時臉色大變,激動地有些結巴了:“這,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聽到對方不甘的怒吼,外公沒有理會,而是將頭轉向了正在與善臧拼斗的灰衣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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