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百解驅邪事未平
- 有莘密事
- 懷莘
- 3183字
- 2020-11-01 08:56:43
在平靜了幾秒之后,外公淡淡的道:“孫文昊,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本事倒是增長了不少”
隨著外公的話音落下,在平臺的另一處,一腳踹飛了善臧的灰衣老頭卻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朝著外公這邊看來,和緩的說道:“彼此彼此吧!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的生猛。”
之前的時候,因為有著真言的加持,而佛門的真言對陰魂邪物的克制作用,善臧還可以與那灰衣老頭斗個旗鼓相當,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處于了下風。
因為剛與那九名工裝女子斗爭激烈,外公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過他卻沒有半分的慌亂,面色如常的說道:“年紀大了,沒想到才活動了一會兒,身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看到外公面色蒼白,我想他剛才擊敗了那九個人組成的勞什子“劍心通明陣”一定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再加上前天晚上我在院子里看到他吐血的那一幕,一種不好的預感便在我的心中陡然而生。
外公說完,便不再言語,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而對方看到外公的表情后,卻是冷笑一聲道:“想必你剛才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氣力,這會兒也不是我的對手了,不如就此離去,我可以放你一馬”
聽到對方的話語,外公語氣冰冷的說道:“是不是對手,你試試就知道了”
從外公的話語中,透漏著一股森然的霸氣,然而我卻能看出,外公提劍的右手在輕微的顫抖。
看外公已經白表明了態度,那灰衣老頭不再多說,而是揮起手上的哭喪棒,就朝著外公沖了過來。
這個時候,先前那幾個被外公擊敗的宮裝女子也都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在看到外公與那灰衣老者正在交手后,沒有再次上前對外公進行圍攻。
這并不是她們心存慈悲,而是因為就在剛剛的時候,外公已經將他們聯手布置的劍心通明陣給破了去,這時她們已經落敗,并且外公并沒有大開殺戒,留了她們一條性命。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她們才沒有厚著臉皮繼續加入對外公的圍攻。
灰衣老頭揮舞哭喪棒,每一次的揮舞都伴隨這呼呼的鬼嘯聲,令人神魂震蕩,而外公則右手持劍,一邊抵擋著對方的進攻,一邊用左手沾了沾身上的血水,在空中如同寫字般揮舞了幾下后,半空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圖案,緊接著只見外公朝前噴出一口精血,那圖案上的光芒大盛。
這時,有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從外公的口中迸射而出:“起眼看青天,傳度師尊在面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黃衣道人,四收百藝二師,若是邪師人沖,左手挽沖,右手脫節······”
這咒語念得飛快,如同爆豆子一般,幾乎是一秒鐘,外公的持咒就已經結束。
這時候,那灰衣老頭才發現了外公咒決的可怕,那滿是褶子的老臉上瞬間就變得蒼白,瘋狂的朝后退去。
然而他終究還是晚了,跳出了不到兩米的距離,外公便將一連串繁瑣的咒文念完“······右手一跌,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赦
對于外公的手段,后來入行以后才漸漸知曉其中的厲害霸道之處。
符箓,它的存在就好比電腦桌面上的快捷方式,特點就是迅速簡短。按理來說,符箓的效用是和制作人(畫符之人)的道行修為成這個比,一個人有多少水平,那他畫出的符箓便有多少力量。然而這時間,萬物都不是絕對的,有時候真理也是。外公的道行說實話,因為之前受過幾次重傷,所以能發揮出來的不過十之一二,再加上他畫符的材料也是信手拈來,十分隨意,確實是不怎么樣。然而他最后卻是噴出了一口精血,何為精血,并不是身上隨便流出的血液,而是經過多年修煉,身體內凝成的,蘊含體內精氣神的血,含有修為。一般修道的,身上也就那么幾滴,所以說外公這一口精血卻是將符箓材料上的短板給補齊了。
符箓上面蘊含的修為如此之多,加上外公他本身就擅長此道,有著讓人不能理解的厲害手段。
他到底請了怎樣的神力,灌注在了這符箓之中呢?
當我蹲在石柱后,朝著場中看去的時候,只聽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的尾音一結束,接著鬧鐘一聲炸響,然后感覺方圓十來米的空間顛倒重疊起來,一種山呼海嘯的能量波動以外公為中心,颶風一般,在空曠的平臺上朝著四周散出去。
這能量的表現形式并不是風,或者說并不僅僅是風,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讓人心底發麻的神秘力量,像是高頻音波,或者沖擊波······
而我就蹲在二十米開外的石柱后邊,所以受到的影響也有限,也就有時間朝著平臺中央爭斗的雙方看去。
我最為關心的就是與灰衣老頭拼斗的外公,在我看過去的時,除了外公之外,那九個宮裝女子卻都又跌倒在了地上去,而那個與外公拼斗的灰衣老,一身的黑氣全都消散了去,而他的那個哭喪棒也從中間折斷,變成了兩節,成了破木棍。
二灰衣老頭似乎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只是癱軟在地。
在我正式踏入玄門之后才知道外公當時實戰的那個符咒叫“百解驅邪咒”,“百解驅邪咒”其實是一種針對陰氣鬼物的一種腐蝕劑,能夠在攻擊范圍之內,針對鬼氣等陰邪之物。產生瞬間支付的效果。
所以,灰衣老頭與那九個宮裝女子只是被震蕩所傷而已。
然而,灰衣老頭所依仗的那灌滿陰森鬼氣的哭喪棒已然被外公給摧毀了去,這也就是說,場中除了外公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什么戰力了,也就是說場中現在算是安全了。
我驚喜的從石柱后面走了出來,想要跑過去,沒想到剛跑出幾步,外公的身體已然僵直,沒有說話,就直挺挺的朝后邊倒去。
看著外公直愣愣的往后倒去,我心中大駭,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各種滋味涌上心頭,五味雜陳,有點懵了。
好在這個時候,善臧卻是一步前沖,朝外公那邊沖去,然而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還沒等他沖到外公傍邊,外公已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善臧來到外公身前,蹲著身子,面色凝重,右手嫻熟的按在外公脖子之上,然后緊皺的眉頭葉舒展開來。
我心中焦急,小心翼翼的看著,也不知道外公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心中萬般焦急的朝著外公那邊跑了過去,
看到我心中焦急,善臧跟我說外公沒事,就是太累暈過去了。
我心中大定,還好還好,看善臧的臉色,外公好像真的沒事,如果外公出什么意外,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對了,剛才外公那一招凌空畫符的威力,何止是牛波伊,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咳咳咳······
在七八米開外,躺在地上的灰衣老頭咳嗽著,慢慢爬了起來,抬頭看向我們這邊,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蒼白無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他顫抖著嘴唇,眼睛里面的怨毒猶如滔滔江水,悲憤的說道:“你個老不死的,天殺的,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么?今天不見是你,就是這壽圣寺的所有人,全部都該死,我真是蠢,怎么一開始沒有使出全力,怎么想著將你勸退······”
灰衣老頭站起來,卻不忙著找我們麻煩,而是低下頭去,檢查起自己手上的那根段成兩節的哭喪棒來。
他口中念念有詞,手掐印絕,朝著那哭喪棒上撫摸而去。然而,外公的符咒可是專門對針對這等陰邪之物,上面的陰森鬼氣早已經被外公的那一招“百解驅邪咒”給吹散了去,哪里還能從里邊調出一絲陰氣。
所以木棍依舊還是木棍,沒有絲毫的動靜。
灰衣老頭嘴唇哆嗦著,說你這個狗日的,管什么閑事,管什么閑事······不要以為我們對付不了你們老弱病殘,她們幾個雖然受了點傷,但還有幾分余力能弄死你們幾個,完全夠了。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將手中的哭喪棒丟在地上,然后向那幾個爬起來的宮裝女子道:“他已經成了那幅狗樣,你們害怕個毛?”
說完,灰衣老頭就朝著我們這邊一步一步走來,善臧站起身來,擋在外跟外公的前方,然后道:“先照顧好你外公”
說完,他便一步朝前,朝著那灰衣老頭迎了過去,而那幾個宮裝女子,向這邊瞧了一眼后,就朝著那菩提樹下沖了過去。
之前的時候,善臧雖然被那灰衣老頭踹了一腳,但常年在小飛峰上修行的他,身體素質早已不是尋常人能比的,所以也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而那灰衣老頭,雖然手中的哭喪棒被外公給毀了去,受了傷,但一身的修為還在,并且從他那滿是褶子的老臉上來看,也不知修行了多少年,所以一交手,善臧便處于了下風。
而那幾名宮裝女子則沖著菩提樹下的那幾人沖了過去,一腳變踹飛了攔過來的王乾,那為首的中年女子舞動手中的長劍,就朝著印光刺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盤腿而坐的印清卻是出現在了他師兄的身前,擋住了這要命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