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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失蹤的妾侍

  • 大唐靈幻偵探
  • 細雨不言
  • 3221字
  • 2020-11-01 09:58:11

妙虛一覺醒來,就聽見樓下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之聲。

昨夜他將鮫綃帶回了燕子樓之后,就在二樓緊鄰沈青蓮的隔壁屋里睡下了。師兄云清則負責在樓里溜達,提防晚上有宵小之徒悄悄潛入,對沈青蓮不利。

所幸云清進入貍貓的身軀后,也養成了夜貓子的習性,白天總是說睡就睡,晚上卻端的是精神抖擻。

“怎么回事?”妙虛披散著頭發,伸頭朝樓下望了望。

之見曹主簿帶了兩個差吏正等候在花廳之中,臉上似有焦慮之色。

早起干活的奴婢、小廝都好奇地聚攏過來看熱鬧,他們在花廳與后院相鄰的走廊上交頭接耳,推推搡搡,亂哄哄地擠作一團。

“你們一個個在湊什么熱鬧呢。該干嘛就干嘛去!”金海棠推開房門,倚著欄桿朝樓下大喊道。

聽見“臨時主事”出聲驅趕,樓下的奴婢、小廝呈鳥獸散,一個個腳下跟摸了油似的,生怕被她拿住教訓一頓。

“唷!金娘子,早。”曹主簿抬頭看見金海棠,連忙拱了拱手。

“曹主簿,這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您和諸位官爺可都吃過早膳了?”金海棠輕搖團扇,笑吟吟地問道。

曹主簿愁眉苦臉道:“還哪里有心思吃早膳。勞煩金娘子趕緊喚沈樓主下來,曹某有要事相詢!”

金海棠蹙眉,警惕道:“出什么事了?莫不是四娘的尸身又出問題了!”

“不是。”曹主簿搖了搖手,嘆道:“是章鶴年家的妾侍白氏失蹤了。她不是燕子樓里頭出來的舞姬嘛……我循例要來搜一搜、問一問,看看有沒有線索。”

“白露姐失蹤了?”金海棠娥眉略為上挑,反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前天晚上……敦化坊起火那夜,街上行人紛亂,據說是那個時候就走失了。但第二日也不見歸家,章鶴年四處找尋了,卻沒有任何蹤跡,所以今日一開府衙就來報了官。”曹主簿解釋道。

妙虛胡亂找了根簪子將頭發挽在頭頂,連忙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門四處張望。

只見黑貓云清正蹲在二樓的欄桿上,側頭伸著耳朵聽著曹主簿與金海棠的對話。

妙虛記得曹主簿提及的這位“舞姬白露”,也是沈四娘墜樓案的涉案人之一,不僅是從燕子樓里贖身的舞姬,還是十年前琵琶女紅綾的至交姐妹。

白露嫁給了販酒商人章鶴年后一直就住在長安,但妙虛卻沒料到這兩人竟然就住在敦化坊。

他連忙湊到黑貓身旁,壓低聲音道:“師兄。會不是暮光閣那幫人,趁亂擄走了白氏?”

“除非白氏與沈四娘生前的那些暗中交易有關,否則暮光閣擄走她干嘛。”云清縹緲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與此同時,妙虛靈識空間中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說不定白露不是被擄走了,而是自己趁亂逃走了呢。”

這幾日,琉璃仙跟著妙虛四處為案件奔走,大致也了這事的解來龍去脈。

妙虛聞言驚詫低語道:“你難道是指,白露在畏罪潛逃嗎?難道她就是暗中給沈四娘下毒的真兇!”

“你想哪去了……本仙可沒這么暗示你呀。”琉璃仙無奈道。

“那你為什么說白氏是自己逃走了呢?”妙虛不解問道。

“女人的直覺!”琉璃仙自信道,“說不定是他丈夫章鶴年長期對她施虐,甚至限制她出門呢。因為不堪折磨,所以她才趁亂逃走。”

“不至于吧……”妙虛癟了癟嘴,覺得這想法才叫天馬行空。

“胡亂推測也沒有用。得去章鶴年家中探查一下,才會知道答案。”黑貓的眸子內光彩流動,似乎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師兄……難道你要偷溜進章鶴年的家里嗎?”妙虛略感驚訝地挑了挑眉毛。

他記得師兄是一向不喜歡暗中窺人隱私,即便貓身體有諸多便利條件,也不喜歡翻別家墻頭到處溜達。

“如有必要,我愿意走一趟。”黑貓眨了眨眼睛。

此時,他們身旁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白露姐姐失蹤了?她沒到樓里來呀!”沈青蓮正在房內梳洗,聽見金海棠的對話,忙探出頭來詢問。

她的頭發尚未館好,有幾綹亂發從鬢邊垂下,顯得有些狼狽。

金海棠見她一頭亂發,連忙用扇子指了指她的頭,示意她回房將頭發梳理好再出來。

沈青蓮捂著鬢邊的發絲,略顯尷尬地將腦袋縮了回去。

“前日夜里和昨日白天,白露姐姐可沒來過燕子樓。”金海棠指了指妙虛道,“曹主簿可詢問這位小官爺,他可是楊縣尉派來貼身保護咱們樓主的,這些天可幾乎都呆在樓里呢。”

曹主簿這才注意到二樓還站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看他的臉孔十分陌生,卻不像是新來的武侯。不過既然是楊靖安排的,曹主簿也不敢有異議。

他掏出布巾拭了拭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苦笑道:“這不是走個過場嘛……曹某也覺得白氏不見得會回燕子樓。不過謹慎起見,我還想再問問陳主事。”

“嗐,陳主事還病著呢。”金海棠揮了揮扇子,“他從前日傍晚開始,就臥床不起了,渾身滾燙的,嘴里一直說胡話。昨日,請了懸壺堂的燕大夫給他看病,吃了兩服湯藥,人昏昏沉沉的,還沒好利索呢。您見了他,怕是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曹主簿蹙眉,為難道:“這可真是不巧了……”

金海棠眼珠子一轉,便猜到曹主簿在為難什么。他想必是打算通過陳小山,向樓內的娘子和仆人們探聽一下,有沒有誰曾經接觸過白露。

“這樣吧……曹主簿您也別犯難。我找個伶俐些的小廝,在樓內探聽一下,看有沒有人最近曾經見過白露姐。今日宵禁前,準給您個答復。”金海棠笑道。

她心中盤算著,必須趕緊打發曹主簿一行人離開。否則時間拖得久了,必然會影響燕子樓晚上開門做生意。

燕子樓歇業的這三天時間過得很不太平,幾乎每一天都要鬧出一些幺蛾子來。

曹主簿聞言大喜,他對樓上的花魁金海棠略略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們官面上的人出馬,磨個通宵也未必能問出個所以然來。金娘子愿意出手幫忙,那便是最好不過。”

說罷,他便領著兩個差吏離開了燕子樓。暗地里又囑咐附近武侯鋪值守的武侯,要緊盯著燕子樓周圍的動靜。

實際上,自從沈四娘的案子發生之后,楊靖就已經布下了一些人馬在暗中監視著附近的動靜。

周圍的武侯也早就向曹主簿匯報過,這兩日并未見到白露的蹤跡。

但奇怪的是,曹主簿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壓在心頭,他隱隱覺得白露失蹤的原因,與沈四娘墜樓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擄走白露的歹徒就是沈四娘一案的兇手。

不過為今之計,還是得看看章鶴年處有沒有白露的小像,如此一來他就好找畫師將畫像描繪出來,再與戍守城中各處的武侯鋪聯絡,看看能否碰巧有人知道白露的去向。

曹主簿一行人走后,金海棠便歡天喜地拉著沈青蓮,去看妙虛從鬼市中買來的兩匹鮫綃。

她還遣了一個信得過的小廝,在樓里打聽白露的消息。

只是妙虛卻覺得,即便白露真與樓里的人有聯系,通過這樣的手段,也很難探問出個所以然來。

正如曹主簿所說,仿佛一切都只是為了走個過場。

思來想去,妙虛還是覺得楊靖辦案更靠譜一些,若再任由衙門里其它人瞎折騰下去,恐怕會打草驚蛇,再要找到擄走白露的歹人,可就更難了。

“我覺得白露應該是兇多吉少了。”黑貓趴在欄桿上,悠閑地甩著尾巴道,“你們還記得沈四娘那小宅中的血字嗎?”

“天不可欺,血債血償……”妙虛一邊回憶著,一邊喃喃念出聲。

“嗯,就是這幾個字。”云清瞇起眼睛,“白露或許是兇手的第二個目標。興許,他還有第三、第四個目標。”

妙虛悚然一驚道:“連環殺人案么?”

“希望過幾天,不會有人在長安城內某處,發現白露的尸體。”黑貓嘆了口氣。

琉璃仙則堅持己見,她嘟囔道:“我還是覺得,白露是自己趁亂逃走的。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這日白天,除了曹主簿的短暫打擾之外,一切都井然有序。

舞姬樂伎們還是一如既往地排練著櫻桃宴即將要演出的節目,整整一天絲竹管弦之樂都不絕于耳。

妙虛則如愿地通過閑聊,旁敲側擊打聽到了一件他十分感興趣消息。

原來,昨晚羅老歪提及的公申將軍,竟然是令長安媒婆和未出閣女子都聞風喪膽的男人。

據說,他一連克死了四任夫人,卻偏偏從來沒有打消過續弦的念頭。現在城里的媒婆和小娘子們都在暗暗祈禱,公申將軍的現任夫人能夠長壽安康,千萬不要再一命嗚呼。否則以他的權勢,若看中的誰家的女兒上門提親,家世一般的人家還真是不敢推辭拒絕。

過幾日,昭仁郡主要舉辦的櫻桃宴上,邀請了燕子樓演出歌舞節目。屆時,城中不少權貴都會出席,就連妙虛在意的那位公申將軍也在邀約的行列之中。除此之外,久未在宴會場合中露面的弘文館校書郎李達觀,到時候也會應邀前往。

金海棠托他購買的鮫綃紗,便是要用在這趟宴會上。

妙虛有些慶幸自己這段時間正在貼身保護沈青蓮,這樣他不用頭疼怎樣才能順理成章地混進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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