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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拳與劍

  • 北苼南鳶
  • 紐扣
  • 3384字
  • 2020-11-01 09:37:02

九曲街清竹樓內除了阿寶空無一人,這時墨袍老者跨進大門,全身氣息內斂,直勾勾的盯著正在清掃大堂的阿寶,一股氣勢壓制不言而喻。

阿寶看向老者,咧著嘴笑道:“客官是要吃飯還是要打間。”

墨衣老者向著阿寶走了幾步,可就是這幾步,一股架勢不怒自威,擺明了我知道你底細,沒有什么要和你廢話的樣子。

接下來阿寶原本帶著假笑的臉陰沉下來,眼中泛著寒光,冷冷的道:“原本只是想要警告下那小子,誰知道惹了小的來了老的。”

“劍修,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者聲音深沉。

阿寶撇了撇嘴,道:“武夫,磨磨蹭蹭要來便來了。”

劍拔弩張,這時從二樓走下一名老者,身穿儒衫,臉上皺紋給人一種滄桑感正是酒樓老板孫老頭,看到大堂中的二人,老者左手一揮附于身后,頓時酒樓中二人便來到另一處天地之中,從遠處穿老一股蒼老的聲音,“要打去別處打,打爛了我的酒樓,阿寶你的老婆本賠進去都不夠。”

聽完,阿寶笑著搖了搖頭。可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墨袍老者一步跨出已經站在阿寶身前,右手一拳轟出聲勢滔天,可這一拳離阿寶面門只有咫尺時卻驟然停下,風壓將阿寶兩頰劃出幾道血痕,頭上發髻也頓時散開,一頭青絲順勢落下。與平時的吊兒郎當不同,阿寶此時神色自若一把飛劍已經抵住墨袍老者的后背心。

可這也只是一瞬,兩人馬上拉開距離。墨袍老者空中大嘯:“沒想到這座小鎮竟然有你這樣的仙人劍修。”

阿寶縱身一躍,腳踏飛劍,居高臨下道:“登天門不容易,下山快得很。”

頓時手中掐決接下來腳下飛劍化為五座大山向墨袍老者垂直落下,阿寶的本命賤喚作五嶽,五嶽齊出,力壓山河,阿寶踏空于中嶽又抬起一手,掌中雷火交錯,一道白茫從阿寶掌中騰空而起,是要引那天雷。五嶽壓頂,雷霆萬鈞,墨袍老者在此時顯得格外渺小。

接下來墨袍老者氣勢不減反增,拉開拳架,一身拳意流淌,全身骨骼肌肉發出悶響,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流露出久違的精芒,雙腳拉開前沖一躍而起,就在老者躍起的一瞬,地面方圓五里凹陷出一處大坑,這一躍氣勢驚人,在空中雙拳拉開轟出一陣破空聲,剎那間山石崩碎。墨袍老者花白的頭發在空中飄散,雙腳踏在空中如履平地,這時南北兩座山嶽一同向老者砸來,老者不退反進,一腳拉開弓步,左手前沖右手翻拳過頭一身磅礴拳意在體內奔流,一拳遞出直接砸在那巖壁之上,這一拳氣貫長虹,一拳至如百拳至,從被擊中的那處巖壁開始寸寸崩裂。老者身上墨袍并非那山上法袍,早已被拳意勁風,山石碎片給弄的破爛不堪,老者振臂一揮將墨袍丟出,大聲道:“以至天門,區區登山又有何難。”說罷朝著那劍仙的最高處沖去。

可隨之而來的是那五道天雷,那五座大山如同五座引雷塔將天雷引下后直撲老者而去,五道天雷裹挾萬鈞之勢,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氣味。:“這天雷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接下。”從空中傳來阿寶深沉的聲音。

老者踏空而行直逼天雷,依舊不退,拉開三個拳樁各走出一步,最后一步拳腳同進,一拳轟出,天雷在劈中老者的一瞬突然扭曲,繞過老者落在周圍崩石之上,接下來從五雷聚合處一瀉千里。

可老者臉上氣血也隨之衰減,吐出一口鮮血,半空中阿寶先是露出驚訝,但隨即收回剩下的兩座山嶽化作飛劍,化虹而去直逼老者心口,而老者吐出一口真氣一腳抬起狠狠往下一踩,竟一步登高。空中大吼:“登天門!”阿寶飛劍調轉劍鋒直撲老者命門,可也就是這一剎那的時間,老者仿佛體內枷鎖突破一般,全身金芒流淌,身后隱約出現一道威武雄偉的石牌坊。飛劍破空突然暴漲數倍,足有百丈,直奔鬧著,老者不動如山,展開一開始的崩山拳架,準備遞出。磅礴拳意與驚天劍氣正要相撞之時,驟然四周空間如霧氣般消散,兩人已然回到酒樓之中,此時二人額頭上都已經流出汗珠,阿寶臉上早就沒有了剛才的凝重,老者雖然神華內斂,但可以看出剛剛突破枷鎖還沒有完全適應,臉色煞白。

此時儒衫老者走下二樓,魁梧老者向著孫老頭拱手示意道:“多謝前輩助我突破枷鎖,前輩需要我做什么。”一旁阿寶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喂喂喂老兄,是我幫的你,你怎么不求幫我做事。”孫老頭用余光瞪了阿寶一眼道:“既然你呢么熱心,不如去把客房全部打掃一遍。”阿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欠,趁孫老頭沒有說出更多的活之前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劍仙被眼前老者呼來喚去,又想起方才那隔絕出一方天地的手筆,魁梧老者頓時心里一緊,雖然對方幫助自己解開鳳陽城的禁制枷鎖,但是仍然心中保持警惕。

“吳俊秋,我知道你被鳳陽城那群老家伙給強行施加禁制,只能為他們賣命,我為你解除枷鎖不為別的什么,你也不用擔心,我只是希望你能去看看一個孩子。”

吳俊秋不解道:“見了又如何?,前輩是要我收他為徒嗎?”

孫老頭搖了搖頭道:“見了之后是收徒還是放任不管,由你自己決定。”說著便把少年姓名住處交給了吳俊秋。之后便走上三樓。

魁梧老者被留在原地依然不解,其實老者現在依舊有急需要去做的事,要么是去殺了鳳家兩兄弟,或者是直接離開秘境,雖說有此方秘境規矩壓制,但是憑著老者天門境修為,依舊可以在殺死二人后盡快離開。然后就是直接離開秘境逃入深山,等到修為穩定,再去鳳陽城報仇。

現在自身修為不穩,那幫老家伙要是知道我殺了那兩個小兔崽子,估計鳳陽城的人會瘋狂的尋找我,過了半晌老人便不在去想,自言自語道:“先去見見那叫作虞梓桑的少年。”說罷就身形一掠,消失在黑夜之中。

二樓某間客房里,阿寶看著窗外月亮,若有所思,口中喃喃道:“野田荒冢只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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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中里傳出一陣陣呼嚕聲,喝醉酒的顧瑛睡姿極差,抱著枕頭流著口水。

可能是之前那場雨帶走了秋老虎,空氣變得寒冷了許多,虞梓桑在屋外搓了搓,翻閱起棋譜,少年手上的棋譜沒有名字,是虞梓桑父親自己著寫,有他對棋道的理解與布局,在書上寫到,棋道九品,初品入神,二品坐照,三品具體,四品通幽,五品用智,六品小巧,七品斗力,八品若愚,九品守拙。虞梓桑將近六年沒有與人對棋,與陳洛的三番棋,無論是巧,力,智,都是虞梓桑更勝一籌,但是唯獨缺少的是對勝利的渴望,其實這是一個悖論,真正的棋手不會放棄任何一盤棋,拼盡全力去贏下每一盤棋,而被束縛在這棋盤之上,忽略了棋盤外的勝負。真正的九段強者,可能在三番棋前已經打敗對手,所以三盤棋下與不下都無意義,而虞梓桑卻用一盤棋的犧牲去換取三番棋的勝利,這就像是大家都是九段強者,依舊有強弱。

正當虞梓桑還沉浸在棋道的世界里時,從遠處飛來一裸身老人,只見那老人雙腳落入院中,二話不說回首一拳,直朝少年面門而去,少年并未躲避,那拳上帶著勁風,雖在只是停在了距離少年面門的咫尺之間,但少年的頭發已經掙脫發髻散亂不堪,臉上也擦出多道傷痕,額頭上青筋暴起,流下冷汗。那一張蒼白的臉不言而喻。

老者用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好像推一下就會倒地的少年,但怎么看都只能看出這少年根骨中下,命數迷離,體內氣府混亂,活脫脫一個短命鬼,不過可以看出這少年沒有少做體力活,體力和力氣還算可以,只是若繼續這樣下去,垮掉是遲早的事情。此時吳俊秋終于知道為什么酒樓老頭要他自己來判斷怎么做了,若是教這少年練武,可以讓他將體魄打好,多活個幾十年應該不難,但是體內洞府就算不用想了。救與不救都在于自己。

老者用低沉的聲音開口道:“,小娃子,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虞梓桑的雙唇還在抖動,隨后又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希望前輩教我延長壽命之法,”說完便跪倒在地。

老人雖不像那寫山上修士看不清這少年身上因果,但是他依舊很好奇問道:“剛剛那拳,你既沒有躲閃,也沒有示弱,是為何。”

“因為我知道前輩不會平白無故殺人。”虞梓桑回道。

“老夫行事向來我行我素,需要你來教我做人。”說話同時,老者身上一股氣勢不怒自威。

“我...我也說不清楚,就覺得前輩并不想殺我。”虞梓桑跪在地上說道。

老者也是突然納悶,怎么這小子突然開始說大白話。阿諛奉承都不來了,這樣自己下不了臺,就在老者猶豫要如開口時,看到少年腰間玉牌,正是那大齊的通關牌,可在大齊國境內暢通無阻,老者沉思了一會,他知道就憑這個少年是沒有能力拿到這玉牌的,心中默默嘆了聲,想到之后可能對逃離鳳陽城的圍堵有幫助,最后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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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羽早先就察覺九曲街清竹樓里那劍拔弩張的氣勢,只是之后被孫老頭用術法遮蔽幾便是漏雨這樣麻衣境的地仙也無法窺視,但是不一會的功夫,兩股同的氣勢又突然出現突然消散。婁羽慢慢走到窗邊,搖著頭笑了笑道:“拳與劍,武夫與劍修,老棋友,看來老天還不想讓你短香火。”話里帶著愧疚,帶著點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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