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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 薄暮歸路
  • 王大炮
  • 5457字
  • 2020-11-01 08:13:38

蘆葦叢從搖曳的水波中一直蔓延到層層疊疊的泥岸上,即便承受著迅猛海風(fēng)的侵襲,也用自己柔韌的身軀奮力抗爭,處在外圍的個體接二連三地折斷倒下,化為大自然中的塵埃,但更多地活了下來,如果俯瞰這片土地,蘆葦林更像是在與海風(fēng)戲耍。

蒼穹的深邃被至高的光輝沖散,此刻的太陽并不顯得過于灼熱,再過一個半支就到正午了,那時,空中的火球?qū)烈晩W內(nèi)德所有的生靈,用它的威嚴和炙熱宣告其無上的權(quán)威。今年的春季顯得比往常熱一些,日照時間似乎也長了,對于尋常百姓而言,其微小的差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對那些敏感的生靈,這預(yù)示著及其煎熬一年的到來。

此刻,一條年邁的粘蠑魚正在利用其演化出的前肢努力攀上泥地,粘稠的體液可以減緩水分流失,強大的腮為離開水后的呼吸提供了一定的時間保障,還是要抓緊,春季水中的食物尚不豐富,必須到岸上找一些蚯蚓,才能從漫長冬季留下的饑寒中盡快恢復(fù)。今天的運氣不算壞,早到的暖流將沉睡的蠕蟲喚醒,成為一道美味,粘蠑魚剛吃下一條,又在離水稍遠的地方找到了新目標,它剛向前跳了一步,立即收到驚嚇般擺動身軀溜回水中。

闖入者是一位年輕人,他同樣被水邊的“噗通”聲慌到,看到水中那對警戒著大眼睛來者才慢慢放下心來,這一年來整個國家的變化把他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稍有不慎,自己的下場會和自己那些可憐的同僚一樣了。這片泥灘位于潮眠島西岸,離伊斯特東港就半天航程,雖然已經(jīng)來過數(shù)次,卻絲毫沒有適應(yīng)這里的泥濘,看在隱秘性較好這點上,這些也就都忍下來了。

前方一群水鳥飛起,也不知是因為海風(fēng)還是其它什么,青年停下腳步,透過蘆葦葉觀察情況,撅起嘴唇模仿了幾聲魚鳥啼叫,又安靜下來傾聽。枝葉摩擦的稀嘩聲傳來,這不是海風(fēng)引起的,聲響朝著來訪者靠近。

“每次都要從我背后過來嗎?”

“大意會招致毀滅。”聲音來自一位少女。

青年回過身,蘆葦叢中出現(xiàn)一位身著斗篷的女性,兜帽蓋得嚴嚴實實,無法看清全貌,“好,好,你的防范工作總是滴水不漏,就好像身邊一直有斥候盯梢一樣。”

“有什么消息嗎?”

侯蘭犬族的青年上前一步,“你也不客套一下,我可是冒著多大的危險來找你的,我現(xiàn)在是又冷又餓,渾身疲憊。”

“沒有特別的消息我就走了。”

“哎,別。”男子伸手阻攔,幾乎碰觸到對方的斗篷,少女警覺地后退半步。“我這次有很重要的情報帶來給你。”見到少女沒有回應(yīng),他嘆了口氣,“之前的消息得到應(yīng)正,貓雨的海爪號的確在回來的路上,據(jù)說幾天后大船接近路過時他們會用小船靠岸,地點就在這里的燈堡港附近。”

“海爪號,那是傳說中貓雨最快的船,上面的不會是小人物。沒有確切時間嗎?”

“對,這還不知道,不過你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在上面。”

雖然兜帽拉得很低,還是能看見少女輕咬嘴唇,“快一年了,他終于要回來了。”

“你為什么對他那么執(zhí)著?是因為愛慕之情嗎?”

“不要胡說!”少女顫抖的尾音透出慍怒,“我要和他做個了斷,他奪走了我重要的東西。”

青年不敢再戲謔,欠了欠身,“希望你不要太過執(zhí)著而傷到自己,那是關(guān)心你的人所不愿意看到的。”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謝謝你。”

男子頗感意外,背對對方揮揮手,“不用那么客氣。”

女子這才抬起頭,顯出清秀的人類面龐,目送對方離去,近一年來,她過著與之前迥異的生活,若不是他的幫助,可能撐不到今天,每每想到這里,心中就泛起久違的暖意,可這感覺立即被一陣寒冷擊潰,緊緊鎖住她的內(nèi)心。少女一個踉蹌,仿佛要暈倒一般,兜帽也從頭上滑落,烏黑的秀發(fā)垂下,在海風(fēng)中掩住臉龐,她雙手撐住膝蓋,穩(wěn)住身體,若不是那個人,自己也不會落得今天這般,和那人做了斷之前,絕不會容許有其它雜念。

人類直起身,拉上兜帽,隱入蘆葦之中。

燈堡港位于潮眠島西北,正好處在這狹長土地的頂端,與島中心的沉礁鎮(zhèn)相比,雖不是集貿(mào)中心,但往來不絕的商船帶來的饑餓水手卻讓這里變成了天堂,大陸的港口其實就在不遠處,可這狹窄的海道有效阻撓了帝國的直接管理而使這里有了另一番風(fēng)味。

夜幕降臨,背靠懸崖的山坡上的煤燈被逐一點亮,設(shè)計凌亂的街道上擁擠著高矮錯落的木房,為了充分利用受到庇護的空間,較高的樓房間還用鐵索木板鋪成空中過道,讓不大的港口可以容納更多的人口,懸崖之上,就是被稱為人魚之眼的巨大燈塔,射出巨大的光束指引在波濤中漂泊的人們。沉睡了一天的醉醺醺的水手們嗅到了酒精的味道,紛紛走出他們臭烘烘的房間,繼續(xù)尋找昨晚的樂子,用糜爛的享樂揮霍他們在陸地上的日子。

整個城鎮(zhèn)只有一條主道,從海岸通向此地最大酒鬼聚集地,燈塔搖籃酒店。運送貨物的蟲車基本都已撤離,泥地上布滿了它們留下的車轍,在平日里,這些痕跡很快就會被水手的腳印取代,今天卻有些不同,旅客們紛紛避開大路,膽大的水手也變得安靜,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觀察著不速之客。

大路另一邊明顯地站著二十號人,披著棕色的單邊披肩,里面是同一色調(diào)的短打制服,其中幾人故意撩開及膝的披肩,挑釁地露出腰帶上配著的戰(zhàn)錘,繩索和鐐銬。他們的出現(xiàn)為春季的海港更添一絲涼意,大多數(shù)人都甚至不愿意多瞧一眼,唯恐避之不及。這些不受歡迎者的領(lǐng)頭手中拿著一張圖紙,指手畫腳地對其他人布置著什么,不消一會,二十人各自散開,頭領(lǐng)帶著四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燈塔搖籃,選了大廳靠近中間的一張桌子坐下。

領(lǐng)頭人大聲地點了酒菜,斜身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同事座椅,用余光撇著酒館里的每個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避其視線,就像畏懼天敵那般。前者輕蔑一笑,似乎感受到了樂趣,心不在焉地與同事一同咒罵當?shù)氐奶鞖猓贿吚^續(xù)享受其小動作帶來的快意。

一位披著長斗篷的人走進酒館,徑直邁向角落的桌子,頭也不抬地坐下,舉起手招呼酒保。領(lǐng)頭人感覺自己找到了目標,瞇起眼睛盯上了他的獵物。

不一會,另一位兜帽遮面的人走到角落,坐在原先那人邊上,兩人沒有交流,自顧自坐著。

長官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笑,這些小伎倆,是瞞不過他的,對面任何小動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然酒保走到前方擋住了他的實現(xiàn),軍人雙眉一皺,斜眼瞥去,原來是個乞丐不請自來,正向一旁的客人行乞。不速之客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沾滿泥垢的手不停在顧客面前乞討,這引得招待極為不滿。

“喂!快出去!誰讓你進來的!你身上的味連最好的黑粱酒都能熏臭,快滾出去!”

乞丐沒有理睬對方,撩了撩遮面的長發(fā),露出污穢不堪的下巴,反而迎向坐中間的長桌,“長官們好,可憐可憐我這下人,施舍一點處在皇帝光輝邊緣的我吧。”

還沒等客人開口,酒保一把揪住乞丐伸出的手腕,“給你臉不要臉!快滾出去!”

不速之客還想掙扎,卻被對方掐住肩膀完全使不出勁,只得奮力扭轉(zhuǎn)身體,想借以脫身,不料一股更大的勁襲來,酒保已經(jīng)使出蠻力準備把自己扔出去了。乞丐用另一只手試圖推開,但一下失去平衡,整個摔在那個最大塊頭的長官身上。他還沒從剛才的暈眩中恢復(fù),自己已經(jīng)浮在半空中,軍人一把將他提起來,一下摔到酒館門口。

這次換酒保驚住,滿面怒容的軍人走到他跟前,自己還沒開口就挨了兩個結(jié)實的嘴巴子。

頭領(lǐng)注意到自己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不滿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身在火燒云下屬的焦土特務(wù)部隊是沒有人敢招惹的,不過這里是水手莽夫,走私販和海盜聚集的地方,在這些人的背后,是那個前貓雨海盜團的達魯昂,難說會有意外,況且公務(wù)在身,不能節(jié)外生枝。只好強壓怒火,整了整制服,坐回位子上,瞪眼罵道,“蠢東西!快把那乞丐趕走!”

酒保這才回過神,雖然不服氣,也心有余悸,轉(zhuǎn)過身朝那喪門星瞪了一眼,后者立即爬起來一溜煙逃走了。

長官沒好氣地催了一下酒菜,回到他原先的目的上,那兩個可疑人物已經(jīng)去下兜帽,露出普通的犬族面容,依然沒有交流,同其他人一般品味著剛才的鬧劇。自己可能是多疑了,軍官這樣想著,恢復(fù)了冷酷的表情。

一個支后,軍人點了第二次下酒菜,他們不急于回到旅店,慢慢享用沒有寒風(fēng)的室內(nèi)美酒所帶來的愜意。酒館內(nèi)的其他酒客早已不在乎坐在大堂中間那群不受歡迎的人,一如往常那般粗野狂放,宣泄著海上生涯的壓抑,把湯汁和飲料弄得滿身都是也不罷休。長官依舊有意無意地瞥著墻角的那兩人,已經(jīng)放下警惕,純粹是職業(yè)習(xí)慣了,一如優(yōu)良獵人的寵物,心中之弦始終緊繃著。

次日清晨,黃金之月還掛在天邊,最后阻撓著光明的腳步,徐徐走在靛青天穹邊緣,本應(yīng)該無人的街道卻躥過一個身影,一位犬族青年小心翼翼地避開大路,在小巷中穿梭,在靠近海岸處一座兩層民宅外停下,確認周圍沒人后拉開地窖門走了進去。

對方已經(jīng)起身,獨自準備著什么。

“昨晚真是太冒險了!我?guī)缀跻詾槟阋淮蛩溃 鼻嗄暧行┘樱妼Ψ經(jīng)]有立即回答,只得加大聲音,“葵!你在聽我說話嗎?”

“契因”,女子回過頭,摸了摸手腕的扭傷,似乎在回憶昨晚的場景,喬裝乞丐的服飾就在一邊,“我知道,但是冒險是值得的,我們得到了情報,紙條你放回去了?”

男子點點頭,“趁他們喝的醉醺醺的時候,時間就是明晚?”

“對,消息非常明確,他們一定有內(nèi)應(yīng)。”

“可你肯定他們要找的和你要找的是同一撥人?”

“你沒說錯,我沒有證據(jù),不過肯定的幾率很大,我只要明晚去看看就知道了。”

被稱為契因的青年搖了搖頭,“你最好期望不是,被火燒云盯上的目標我們可動不了。”他又想起什么,“即使是火燒云的目標,你也不會罷手的吧?”

“不可能!”葵堅決地回答,“有些事必須得有個結(jié)果。”

青年嘆了口氣,“明晚怎么做?”

“焦土那幫人的注意力全在海上,我們在他們身后監(jiān)視,靜觀其變,確認目標后,就讓探子監(jiān)視,尋找機會接近。”

契因走到少女面前,對方低著頭準備法術(shù)材料,“聽你的語氣好像對那人有很大的糾葛啊,不過既然和貓雨在一起,應(yīng)該不算是敵人吧?”

“那又怎么樣!菲尼摩摩早就不和那幫人有太多往來了,要不是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怎么會落到這個下場!”

對方的情緒突然爆發(fā),讓契因始料不及,他只得選擇沉默,安靜地坐在房間里,注釋眼前美麗的女孩,臉上卻是極不相稱的可怕表情。

第二天中午,突然下起了春雨,讓并不暖和的氣候愈發(fā)寒冷,最重要的是,極大阻礙了視線,這使葵很急躁,她慍怒的雙眸看了一眼身邊的契因,“其他六人都安排好了嗎?”

“當然,都兩兩一組散開了。”

“這鬼天氣,我什么都看不清!”說完少女氣惱地扭斷了一株蘆葦。

男子差點跳起來,“小心,別讓火燒云地發(fā)現(xiàn)我們。海上的天氣誰都算不準,帝國的人就在前面埋伏著,不能再靠前了,但是只要一行動,我們肯定能立馬知道。”

少女沒有回應(yīng),直盯盯看著在大雨中變得朦朧的海面,雨水打在眼眶中都沒有眨一下,生怕錯過些什么。

天色暗下,雨勢終于逐漸轉(zhuǎn)小,一直接近深夜,已轉(zhuǎn)為綿綿細雨,落在原本就已濕透的蓑衣上。烏云依舊鎖著天幕,只漏下微弱月光,讓人不至于完全失明,遠處山丘上矗立的燈塔不停旋轉(zhuǎn),強烈的光束撕開海上的黑暗,指引水手前進的道路,也牽動海岸各懷心事之人的眼球,他們都在等待同一個目標在深邃中現(xiàn)身。

突然有了動靜,葵急忙探起頭,盡量不暴露自己又能知道正發(fā)生著什么事,前方蘆葦叢中人影攢動,向岸邊快速靠去。一定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少女心中確認,她給自己的同伴打了個手勢,要大家一齊靠近。

光柱再一次掃過海面,在漆黑之中勾勒出一艘大船的輪廓,對方并沒有靠岸,而是放下一條小船向岸邊劃來。

葵已經(jīng)近到幾乎能看到焦土士兵的背影,她感覺到他們都已蓄勢待發(fā),一等小船靠岸就收網(wǎng),將船上之人全部逮捕。

呼嘯的海風(fēng)讓人聽不清周圍的動靜,這對埋伏者極為有利,不論是葵還是焦土。海浪聲中開始出現(xiàn)劃水聲,不知情的水手們越來越近,少女的手心開始出汗,她明知今晚自己只能做個旁觀者,但還是緊張起來,從內(nèi)心,她渴望找到那個人,但此刻卻不由同情起來,被焦土逮捕那意味著什么,僅僅半年時間,整個帝國的老百姓都深知其背后的恐怖。

小艇劃到近岸,上面跳下五人,和余下的人說了幾句,就淌水上岸,這時的海水是刺骨的,他們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放慢。云縫中透出的月光將五個人的身影在海岸上顯現(xiàn)出來,埋伏在旁的士兵抓準時機蜂擁而出,二十個人將五人圍在中間。

少女注意到士兵們已經(jīng)將戰(zhàn)錘拔出,逼近他們的獵物。反觀那五人,似乎絲毫沒有緊張,利索地拔出自己的兵刃,一場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一名士兵率先行動,舉起武器就向五人沖去,對面一個大個子一把將他舉起來,像拋一塊石子一般扔到遠處的海浪之中。這番景象把余下的士兵都震住了,長官見到此景出離憤怒,呵斥剩下的沖散敵人的陣型,先避開那個巨人,逐個擊破。他這計劃想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可在實施的時候卻沒了效果,余下四人雖沒有那般怪力,可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多完全不落下風(fēng)。

從葵的角度可以大概看清人形和聽清怒吼聲,她又靠近一些,盡力從混亂的局面中尋找她的目標,終于,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雖然時隔半年,而且體型似乎瘦了,但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因為那把兵器,在黑暗中簡直難以察覺它的存在,若不是它一次次確實地放倒了敵人,旁人都會以為手中空無一物。燈塔光輝掠過天空時灑下的余暉一不小心勾畫出刀刃的身形,那特殊的曲線,漆黑的材質(zhì),不會有錯,就是那把黑鎏泉刀。

“他終于來了!”人類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一旁的契因看到女子有所動作,連忙拉住她,“你找的人就在里面?見鬼!二十個士兵都對付不了他們五個!你要去送死嗎?”說完他就看到對方扭過憤怒的面容,仿佛要將怒火噴吐到自己臉上似的。

還好,最終葵平靜下來,一言不發(fā)地看完整場戰(zhàn)斗,所有焦土士兵都被他們自己的繩子困得結(jié)結(jié)實實,口中塞上布條,聽憑對方無情地嘲弄。

“讓你的人盯緊他們,然后你到那地方和我碰頭,我們準備離開潮眠島。”葵冰冷的聲音將契因從震驚中拉回。

“這幾個人實在太厲害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想招惹他們。”男子小聲回應(yīng),一邊后退,內(nèi)心不是帶著對對手的敵視,而是看到火燒云的人吃癟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以言喻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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