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虛弱的色魔
- 諸界微塵里
- 驟雨孤舟
- 3239字
- 2020-11-01 07:25:45
邊蓮城。
花智看著三個仍在噓寒問暖談笑風(fēng)生的女子,不免有些著急。
搗毀了人家賴以生存的老窩,還不跑等著過年?
等那個跑沒影的曼珠皇后搬來救兵……
再厲害的好漢也架不住人多,更何況是三個嬌滴滴的女子?
殿下糊涂啊……
花智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過他似乎忘了,在場的四人就修真界的整體大環(huán)境而言,基本上不算是弱者。
雖說花智和溫馨因為大意陷入窘迫的苦戰(zhàn),但也不能用此事對全部人一概而論。
就以修為的硬性條件——境界來說。
溫馨是問道境,可以忽略不計,花智和靈鴛是秘靈境中的好手,隊伍中妥妥的中流砥柱。
而且這還不是主力,他們還有一張令人恐懼的王牌,登仙境的尋意!
這意味著不夜仙宮若是沒有登仙境強(qiáng)者支援,他們基本可以橫著走了!
如此鳳毛麟角的大能存在,對付登仙之下的修真者們,就跟巨輪碾壓螞蟻一樣簡單。
比如尋意剛才那靈動得仿佛不帶煙火氣的破陣手法,明明沒有使出全力,對面就形同紙糊般人仰馬翻,等級壓制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可能有些天才妖孽能無視這堅實壁壘做到越級而戰(zhàn),但這終究是天方夜譚般的極少數(shù),億萬萬出恐怕難出其一。
……
“無憂姐姐別耍頑皮了,要不然師兄真的會打我的!”靈鴛跪在地上死死抱緊溫馨,生怕這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跑了。
溫馨極力掙脫不過后不禁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可愛的‘后輩’著實有些無奈。
她拍了拍靈鴛的后背,用訓(xùn)斥孩子般的語氣說道:“都幾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丟不丟人?”
“不丟人不丟人,在無憂姐姐面前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嘛……”
靈鴛不停地用自己的臉去蹭溫馨的臉,兩張似玉如瓷的臉一時間跌宕起伏,不斷揉捏出許多可愛的表情。
尋意看著此情此景有些心癢癢,很想加入她們隨心所欲的打鬧當(dāng)中。
但這種事情她很不擅長,猶豫了好一會之后她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可能是我年紀(jì)真的大了,落不下臉了……
尋意自嘲了一句,隨后向兩人微笑說道:“好了好了,女孩子家家的成何體統(tǒng)。”
“知道了。”靈鴛不情不愿地停止了動作,但那雙手卻箍得異常緊實,險些讓溫馨背過氣去。
“無憂小姐,說說你的決定吧?!睂ひ獠]有長篇大論去說情,而是選擇了開門見山。
“其實我只是想氣氣那個死人頭,不是真的出走……”溫馨癱賴在靈鴛身上,嘟起委屈的小嘴。
靈鴛聞言眼睛一亮,本來偃旗息鼓的蹭臉行為又開始動作起來,“那無憂姐姐我們這就回去!”
“可是……”溫馨用手推開那張‘可惡’的臉,神色有些糾結(jié)。
尋意善解人意,知道溫馨可能又在擔(dān)憂‘昔日戀人卻淪為兄妹’的事情,于是她想出了一個法子。
“少主他現(xiàn)在還在試煉當(dāng)中,對此事毫不知情,無憂小姐不如暫且回去作壁上觀,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說的,什么時候都取決于你自己。”
溫馨不禁有些心動。
若是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到底是選擇回妖界探望族人,還是回天氣門繼續(xù)跟那個死人頭裝模作樣?
兩件事情都好重要,真的好難選啊……
看著溫馨搖擺不定的神情,尋意心思電轉(zhuǎn)后決定拋出那個有些異類的‘定心丸’。
“此次門中試煉近百人幾乎全部失蹤,少主生死未知?!?
這事她也是剛才接到門主法信才知道,正好趁這個時機(jī)說與她們聽。
“什么?”
三道不同的驚呼此時異口同聲。
溫馨與靈鴛的心思自是不用多講,而花智則是有些擔(dān)憂他的老損友。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回去!”溫馨火急火燎率先沖上了天空,身上還掛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靈鴛。
“哎?”空中傳下一句疑問。
“殿下等等我!”
四道身影先后而起,漸漸隱沒在云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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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這是在哪?”
躺在地上的溫言幽幽醒轉(zhuǎn),映入眼簾是一張布滿綠銹的天花板。
這該死的青銅之地……
隨著他的意識清醒,周身那如潮水般的疼痛瞬間爍爍作驚,刺得他竟是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幾度掙扎之后溫言終于認(rèn)命,就這么直愣愣地看著綠銹發(fā)呆。
怎么每次發(fā)生些什么事情都會莫名其妙昏過去,還能不能行了……
溫言心中對自己吐了個槽。
就在此時,兩道聲音突然在他心底炸起。
“喂,你誰啊?別摸我,女女授受不親,再碰我我就跟你急!”
“啊,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罵誰不是東西?你這腰粗屁股大的小娘皮是不是找死?”
“你才腰粗屁股大,你全家都腰粗屁股大!”
緊接著響起一陣兵鈴乓啷的雜亂聲音,似乎有兩人不顧場合阻礙正扭打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言不禁愕然。
這兩個聲音很熟悉,一個是左丘菊的聲音,一個是那未知的慵懶聲音。
左丘菊明明在儲物法寶里,她是怎么和那成精的陣法‘廝混’在一起的?
他靈光一閃——莫非那慵懶聲音的正主并非是陣法,而是里面的某一件物事?
此前認(rèn)為陣法成精確實是自己先入為主了,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
“前輩,你在干嘛?”溫言嘗試著叫了一句。
他體內(nèi)靈力空空如也,而且靈識也有些混沌,不確定這種狀態(tài)下能不能建立聯(lián)系。
“?。⌒》黾材阈蚜??!钡故悄倾紤新曇粝乳_了口,緊接著那兵鈴乓啷的打斗聲音頓時停下。
看來能行……
溫言放下?lián)摹?
然后他聽到左丘菊語速極快的聲音響起,顯得非常焦急,“溫不大!快放我出去,你儲物法寶里有把成精的破刀!”
“還罵?你這腰粗屁股大的小娘皮真是找打!”
又是一陣兵鈴乓啷的響聲傳來,摻夾著左丘菊的驚恐呼喊。
破刀?
溫言微微錯愕,想起了那把不知何品級的鎮(zhèn)魂刀。
難不成真成精了?!
他有些驚疑不定。
“你還等什么啊溫不大,快放我出去!”左丘菊發(fā)覺溫不大并沒有動作,不禁連連催促。
緊接著她高亢地驚呼道:“?。∷诿撐乙路?!”
“這……”溫言聞言倒是不急了,反而有些期待。
“快點啊溫不大!”左丘菊聲音微顫,隱隱帶著哭腔。
“?。∨叮 睖匮在s忙收斂心神,心念一動后那羅裙半解、極其香艷的美人便出現(xiàn)在他身邊,可惜的是他此時躺在地上,窮盡目光卻是只能看見驚鴻一隅。
“死色魔,你看什么?!”
左丘菊察覺溫不大的那有些翻白、不安好心的斜眼瞟來,不禁大為惱怒,一手捂住關(guān)鍵位置,一手攥緊粉拳對溫不大的胸口進(jìn)行瘋狂打擊。
咚咚咚!
敲鼓般的聲響從溫言胸口傳出,讓他本來有些虛弱的身體頓時傷上加傷。
“我……只是把目光……集中于一點,以改變……以往的看法,我并非……色魔!”胸口挨著重錘之下,致使溫言說話都有些吃力,斷斷續(xù)續(xù)說完后差點沒背過氣去。
“還狡辯!”聽著溫不大胡謅左丘菊更為惱怒,粉拳不禁又使多了一些力氣,錘得愈發(fā)生蠻。
鏘!
正在左丘菊沉浸在‘快意恩仇’的時候,溫言手腕的儲物法寶驀地閃耀光芒,一把通體烏黑的古刀從其中透出,緊接著那對地的刀尖突然旋轉(zhuǎn),亮出一抹烏光后指向左丘菊。
“喂!小娘皮,別以為你出來了我就不能治你!”那慵懶的聲音從刀中透出,顯得極為詭異。
“啊!你怎么出來了!”左丘菊此時也顧不上春光乍泄了,竟是撒丫子沿著通道內(nèi)狂奔而去,如同老鼠見貓。
“腰粗屁股大的小娘皮還想走?門都沒有!”
烏黑古刀刀尖如影隨形,朝著左丘菊追了過去。
一人一刀逐漸沒了影子。
“……”溫言躺在地上雖然看得不太真切,卻也有些光怪陸離的感覺。
左丘菊一個入神境的猛人竟然被一把刀弄得這么狼狽,著實有些嘀笑皆非。
還有……
丟下他一個人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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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獸秘境中心。
天空本是有些灰白的云層此時卻通體泛黑,正宛如一個巨大漏斗般緩緩旋轉(zhuǎn)。
漏斗吞云吐霧中不時顯出一些或細(xì)微、或粗壯的電蛇,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翻天覆地的末日浩劫。
離著這里近些的妖獸乖乖收斂氣機(jī)匍匐在地,不停蠕動著瑟瑟發(fā)抖身軀往后退去,唯恐引起盤恒天空的‘怪獸’盯上,弄得自己小命不保。
“?。【任遥 ?
一只修到元境的鉆地鼠正爬得飛快,卻突然被一股恐怖的吸力掀到天空,縱使它使出渾身解數(shù),卻也扭不過那有些變態(tài)的力量,身形漸漸遠(yuǎn)去。
嗚嗚嗚!
天空的黑云漏斗下尖銳的狂風(fēng)聲不絕于耳,地上塵煙急速旋轉(zhuǎn)、飛沙走石中竟是生出一道串聯(lián)天地的細(xì)長龍卷。
這細(xì)長的龍卷瘋狂吸納周圍萬物,很短時間內(nèi)竟是形成一個席卷天地的特巨型黑色龍卷!
這特大的龍卷生成之后仿佛是抽干天地的溫度般,讓周圍千丈的土地結(jié)上了一層白霜,無數(shù)細(xì)小的雪花紛飛而下,復(fù)而又歸于龍卷之中。
嗚……轟隆隆!
狂躁的風(fēng)聲哀嚎不止,漫無邊際的黑云電閃雷鳴,致使這方天地都昏暗得有些看不清了。
“時機(jī)正好,桜照鱈!我們上!”
忽然一聲雄渾的嗓音響起,竟是比天上的雷霆不遑多讓。
“好!”
兩道身影朝著龍卷電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