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太子 朝廷線
- 獨占江山
- 永夜孤立
- 2322字
- 2020-11-01 10:15:52
胡秉庸現在工作非常忙,而他的家里也是非常忙,從門可羅雀到門庭若市,上天又再一次的先給了他一巴掌,然后又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叫寶貝。
太子死在了圣望山,皇帝又因為太子的死把自己關在深宮中,幾乎沒有人見得了他的面,就算胡秉庸也不例外。但現在所有的政務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特殊的機遇使他得以代行皇權,再加上內廷大太監李德寶的配合,凡他的票擬,就沒有不批紅蓋章的。
但他自己并不覺得得意,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不過是某人的提線木偶而已,但當這個提線木偶的好處也是非常可觀的,他的財富和土地數量,呈現了爆發性的增長。
給蒼南行省官員不滿的奏章寫下幾句敷衍的批語,擱下筆帶上官帽,離開文淵閣,胡秉庸往內宮中走去。
昨日太后降下懿旨,召他今日到仁壽宮中去。他心中十分清楚太后的意圖,太子死了,皇位繼承人的位子空了,陛下又不見人,延續皇統的責任就落在了太后身上。
皇帝生有九子,其中早夭的,患病死去的,有五人,剩下成年的兒子中太子無子,韓王謀逆,齊王出家,安陽郡王的地位又太低。繼承人的首要人選不出意外會在齊王的三個兒子中,齊王長子董瞻裕,目前已經承襲了父親齊王的王位,年紀十六歲,是最有可能的人選。二子董瞻宏,庶出,沒有機會。三子董瞻沐年紀僅有七歲,是嫡次子。胡秉庸心中最中意的人選是他,主幼臣自然就輕松許多,但奈何他今天必需全力推董瞻裕。
到了仁壽宮,在前廳稍等了一會,有女官走出來通知他,可以進去了。
進去后一番行禮,太后給胡秉庸賜下了座位,面帶惶恐的坐下去,胡秉庸偷偷打量著屋內的其他人。屋內除了太后,地位最高者是秦王董懿璐,他是董懿光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宗室中地位最高的人。其次是貴妃,顯然人選是出自她的后代。最后是李德寶,這倒讓胡秉庸有些詫異,雖然外人都稱呼他為“內相”,但說到底也是皇家的家奴,能到這來,除了他自身的影響力外,與太后的私人關系怕也是不一般的。
“太子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東宮不能在懸空了,現在陛下又不理事,那就只能我這個老太太來管管了。”沒有拐彎抹角,太后直接說道。
“母后,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選。” 董懿璐問道。
“我看齊王就可以,沒幾年就是成年的年紀,小的時候也已經出過天花,奶奶又是貴妃,名位上也是配的,不知道你們怎么看。”太后目光先投向了董懿璐。
“母后怎么安排,兒子的都支持。” 董懿璐答道。
太后又看向胡秉庸,胡秉庸心想,你們這分明就已經商量好了,要是不答應,怕是今天就要出局了。
“臣在朝中,早就聽說過齊王殿下賢名,如果他入主東宮,那天下臣民一定是皆大歡喜的,臣也一定傾全力去輔佐他。”胡秉庸答道。
“那就好,既然在座的各位都同意,那李德寶你現在就去皇帝的寢宮,問問他的意見,如果他還是不理睬的話,那就當他同意了。”太后下達了指令。
李德寶得令離開了,太后又讓宮女送來茶點,大家便在仁壽宮中等候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李德寶返回了。
“皇帝怎么說?”太后問道。
“陛下什么也沒有說。”李德寶回道。
“那就是默認了,諸位覺得呢?”太后又問屋里的其他人。
大家均一致表示同意。
“李德寶,宮里盡快把旨意傳達下去,選吉日,制禮服,告四方諸神。大魏是時候從先太子的陰霾中走出來,恢復正常的秩序了。”太后說道。
從仁壽宮里出來,胡秉庸沒有再回文淵閣,他出宮坐上馬車,來到城外一座叫安樂園的私家園林的后門,下車時是一身富家翁的裝扮,跟隨著園中的仆役,來到一處水榭樓臺。尉遲文俊在其中閉著眼睛倚欄而坐,身邊有一白衣女子,坐在石凳邊彈著琵琶唱著曲子,歌聲婉轉凄涼,令人心顫。
胡秉庸可沒有心情聽下去,直接咳嗽了兩聲,尉遲文俊十分不悅的睜開眼睛,一看是胡秉庸,訕訕地笑了一下,揮揮手打發女子離開。
“想必齊王殿下要成為太子了吧。”尉遲文俊說道。
“這難道不在你的計劃之中嗎。”胡秉庸回道。
“計劃?我能有什么計劃,不過也是幫人做事而已。”尉遲文俊回道。
“說到做事,我實在想不通,你們到底要做些什么,到底要達成什么。權力?財富?名望?我覺得你們并不是很感興趣,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嗎?”胡秉庸問道。
“我們對這個世界有另一種看法,所以你們眼中的世界與我們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而與其說我們想要做什么,不如說我們能做什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一旦我們立下的想法和目標。再棘手,再困難的事情我們也會把它克服,事情最終的結果一定會是我們原初設想的那樣。至于我們到底要做什么,我會告訴胡大人一些,但我更好奇的是,胡大人你就算知道又如何呢?知道了你就更安全了嗎?”尉遲文俊雙手環抱胸前,眼神玩味的看著胡秉庸道。
胡秉庸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他回答道:“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完全偏離了我的設想,我以為事情會是那樣,可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這樣,我不太適用處在這種全然未知的環境中。但你說的也對,看來現在我不適用也要適應了。”
尉遲文俊笑著站起來,摟住胡秉庸的肩膀道:“胡大人有這樣的心態,我想我們一定會合作的非常愉快。稍稍透露一個消息給你,這個月的下旬你會更忙了,因為除了冊立太子的典禮,還有陛下的兇禮和新皇的登基大典。”
胡秉庸扭過身體,瞳孔因為難以置信而放大,他一張口說話,激動地口水都噴到了尉遲文俊臉上。
“陛下做錯什么你們這么恨他,事情有必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你看吧,知道為什么不告訴你嗎,就是怕你接受不了。還又我們并不恨陛下,我們這幫人決定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永遠不受任何世間的情感左右,所以我們絕對不會為了恨去做這些。”尉遲文俊回答道。
“那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我在你們這個計劃的結局是什么。”胡秉庸問道。
“我說出來你相信嗎?”尉遲文俊回道。
“也是,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胡秉庸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尉遲文俊在他身后喊道:“胡大人,讓家里人多屯買些糧食吧,不出意外的話,你會在今年成為大魏最富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