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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華傾的過去

  • 燁先生又陰陽怪氣了
  • 我不是個怪咖
  • 3015字
  • 2020-11-01 10:37:09

“小傾啊,再過幾天又有些花要開了,今年不要再留根了,都賣了吧,已經(jīng)沒有人再照顧它們了。”老人的聲音綿長,帶著生命黃昏時的無奈,讓少年心里一驚。

“怎么會,奶奶,還有我啊。”八歲的楚歌在慘白色的病床旁說道。

但那個垂暮的老婦人只是簡單的笑笑,她知道這個孫子將來要面對什么,她甚至明白金錢對人格的侵蝕避無可避。但她絕不會想到,這個孩子真的能夠把初心守到現(xiàn)在。

“還有我的,奶奶,相信我。”這是華傾人生中第一次讓別人相信自己。

“我會守著那些蝴蝶的。”在孩子天真的承諾中,那個蒼老的手漸漸無力,最后沉重得墜了下來,彼時的華傾怎么托也托不住。

少年的記憶里不止有花,還有蝴蝶。那些不怕落在人類肩上的蝴蝶,華傾進城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華傾也知道自己的愿望簡直荒唐。但他真的想為這些生命做出點什么。

哪怕是徒勞也好。

在華傾心中,它們比人類可愛多了。其實華傾也是個不同尋常的人,比如他厭世。

但沒人能發(fā)現(xiàn),他藏得比燁清寒更深。

正因如此,在大學(xué),他沒有選擇金融系,而是選擇了與家族的事業(yè)毫不相干,且非常冷門的野生動物與自然保護區(qū)管理專業(yè)。

華傾跟燁清寒一樣的年齡,他也沒有女朋友,為什么?

他一直在等一個和姥姥一樣有愛心的女孩,善良是他最看重的。

但是,自從人類開始快速發(fā)展之后,善良可真是個奢侈的要求。

燁清寒偏執(zhí),華傾何嘗不是。到處沾花惹草的楚歌難道就不偏執(zhí)了?

三人第一次的相遇,何嘗不是因為他們顯得與世界不一樣。

“那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們分開了五年后,感情還能如初,萬一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愛人了呢?”華傾也問的直擊心靈,還以顏色。

“因為自信,這世上還有男人比我更特別?”燁清寒先是一愣,不滿地看了華傾一眼,轉(zhuǎn)而一臉的自命清高。

燁清寒也厭世,他常常因為與周圍人無話可說,而顯得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也許他生來就是上位者的料。

“切,你臉可真大。”華傾玩味似得笑笑。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離開?”燁清寒問道一個看似與先前討論的事情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華傾露出左右為難的表情。

“別等了兄弟,你是真怕你家族那邊為難你,還是你自己懶?大學(xué)畢業(yè)都幾年了還沒做出決定嗎?”燁清寒逼問道,既然扯到了這個問題,它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問清楚。

華傾沒有回答,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回避這個問題。

“話說的好聽可是沒有用的。”燁清寒見華傾依舊不敢選擇自己的路,加重了幾分語調(diào)。

“我……我真的不知道,萬一我干這行沒有做好,會被家族里的人怎樣嘲笑。”華傾垂下了頭。他終于說出了他這些年一直在擔(dān)憂的問題。

燁清寒也不管這里是情侶餐廳了,聲音拔高了幾分,“你當(dāng)初選擇那個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于放棄了家族所給你的一切。現(xiàn)在要你真正要脫離它的時候,你卻不敢了,你卻留戀了。你……”

“夠了!”華傾猛的一揮手,低呵道,直接打斷了燁清寒的話。

“今天是你的事吧,怎么問起我的來了。”華傾還是不太想聊這個。他的內(nèi)心很復(fù)雜。他的父親跟他說,即使他沒有選擇金融系專業(yè),也有把握可以在短短的一年之內(nèi)讓他擁有在市場縱橫的能力。只要他肯回來繼承家業(yè)。不然的話,一切都?xì)w他堂弟了。

華傾真的難以選擇,一邊是他因為他最親愛的奶奶而許下的夢想,一邊是萬貫家財。

“行啊,相親嘛,那就聊女人唄。”燁清寒答應(yīng)了,但華傾總感覺有點怪怪的,燁清寒好像把話題弄得有點偏。

相親就是聊女人?

“哎,等下……”

“你到底喜歡什么類型的呀?”燁清寒又沒有給華傾糾正的時間,強詞奪理乃他一大本事也。

“你!相親?!”華傾反復(fù)提醒,還跟了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居然文言文都說出來了。行,看吧,咱倆好好看。”燁清寒端起紅酒杯,放在嘴邊,認(rèn)真地打量起周圍的情侶們。

“燁清寒!瀟雨楠當(dāng)初怎么看上你這么不要臉的人的?她究竟知不知道你還有這么一面!”華傾真的急死了,他原本以為今天的他絕對是站在主動方的,但是燁清寒三言兩語就把他逼到了死胡同里,想拐都拐不出來。

“你傻,不怪我。還有,別動不動就扯到她。”聽這語氣,高冷男神燁清寒又上線了。

“神經(jīng)病!”華傾低聲罵了一句。也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酒液剛剛?cè)牒恚阗潎@地砸了咂嘴。

“好酒!你拿的是什么?”華傾問道。

“你猜。”狀態(tài)調(diào)整回來后,燁清寒已經(jīng)在高冷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了。

“切。”華傾對著燁清寒挑了挑眉,接著把紅酒放到鼻子前,仔細(xì)嗅了嗅。既然燁清寒不肯說,那他就要憑自己的本事了。

“不就是瓶波爾多酒嗎?你還以為本少猜不出來?”華傾頗為挑釁的看著燁清寒。

“哦,那大少爺,您說說這是波爾多酒中的哪一類呢?”燁清寒不怒反笑。

“額……”這倒是問住的華傾,品酒真不是他擅長的,聞香水他倒是很在行。

“拉菲?”華傾試探著說。

“咳咳,”燁清寒以上位者的姿態(tài)搖了搖頭,然后清了清嗓子。

“在波爾多的產(chǎn)區(qū)里,1855年梅多克列級莊里面只有五個一級莊。拉菲的確在其中,但在這五個一級莊中,有一種紅酒的香味非常濃郁,就好像被陽光滲入其中了一樣,若是仔細(xì)品嘗的話,還能感覺到一點淡淡的老醬油味。它就是木桐。而這瓶酒味道如此強烈,肯定就是它了,并非你說的什么拉菲。”燁清寒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再加上餐廳非常安靜,他們剛才說的話,旁邊人都能聽到。此時正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著燁清寒。特別是女人。但也為燁清寒惹來了不少厭煩的目光。

燁清寒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早就被女人身邊的男人瞪習(xí)慣了。他們要么是那個女人的追求者,要么是她的男朋友。燁清寒對此也非常苦惱,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卻總是會引起公憤。好像他就是先天吸引仇恨一樣。長得帥,怪他咯?

燁清寒聳了聳肩,還甩了甩頭發(fā)。臉上明明寫著一句話:太優(yōu)秀了,沒辦法。

“有種我們來比比看,誰能準(zhǔn)確猜出在座的各位女人身上的香水是什么味道,什么產(chǎn)品,出自什么品牌。”華傾毫不服輸向燁清寒宣戰(zhàn),眉宇之間,都是自信。他家就是做化妝品的。

噗嗤一聲,燁清寒笑了出來,周圍也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當(dāng)然不止是笑聲。華傾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環(huán)顧四周。幾乎所有男人都在盯著他看。

他這才意識到不妥。

比辨別香水,湊到每個女人身上去聞嗎?

華傾突然就蔫了,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周圍,遞給他們一個歉意的眼神。低下頭,開始乖乖吃飯。

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說不過燁清寒了。

燁清寒也很識趣的跟著華傾乖乖吃飯。他們可沒楚歌那么大的膽子。也不想因為這莫須有的事情讓這些情侶鬧矛盾。

“我覺得吧,你要是對其他人有對我們的一半隨性。就不會跟周圍的人把關(guān)系鬧的那么冷淡了。”華傾正在把和牛往嘴里塞,突然道,讓燁清寒有點措手不及。

“怎么又扯到我了。”燁清寒無奈道,“我就是慢熱啊,除非商談,否則我根本不知道和不認(rèn)識的人在一塊該說什么。”

“什么都能說啊,你跟我們在一塊兒的時候話不是挺多的嗎?”華傾嘴里還嚼著東西。話聽起來,嘟嘟囔囔的。

“可是,跟不熟悉的人說話前,我都會好好思考一下說什么,然后思考著思考著就干脆不說了。”聽了這句話,華傾抬起頭瞥了燁清寒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燁清寒之所以對瀟雨楠身邊的異性非常敏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自己沒有正常的與異性相處。

華傾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難道在燁清寒眼里,異性之間就真的沒有純潔的友情了?

不行,自己得好好問問燁清寒心里是怎么想的。

“喂,快說說吧,還沒問你打算怎么處理和瀟雨楠的關(guān)系呢,聊我的事聊半天。你可別說什么事都沒有啊,昨天你可是在我面前長吁短嘆的。”

燁清寒點了點頭,他沒打算回避這個問題,他執(zhí)意選擇葉鎮(zhèn)的原因,就是給自己找一個重新與瀟雨楠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理由。

以及,那句瀟雨楠給他的,不填清寧大學(xu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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