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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消息

  • 困獸
  • 滄海煮成酒
  • 3078字
  • 2020-11-11 22:14:34

第二十一章 消息

“三哥,徐斯文那老家伙又從我手上拿了五千塊,說是去打聽消息。”七喜一身灰塵的穿過遠處一群正忙碌裝修的工人,走到已經定制好裝修好的酒吧吧臺前,對里面正用手動拉煙器專注制作卷煙的祝三愿說道。

這幾天店鋪裝修,祝三愿懶得過問瑣事,干脆給了七喜一張卡,大小事都讓七喜去料理,而因為徐斯文從手里拿錢的問題,七喜已經是四天內第五次和祝三愿說起。

“給他。”祝三愿等手里的香煙成型,安裝后過濾嘴,遞給七喜,自己也叼了一支,看到七喜還直直盯著自己,祝三愿一笑:“嘗嘗。”

等兩個人都點燃了香煙,祝三愿從吧里拎出兩個小號吞杯,然后把旁邊冰桶里的一支啤酒取出來,倒了兩吞杯:“酒吧自己釀的啤酒,我們的花酒哥按照我給他的工藝配方搞出來的。”

七喜端起酒杯看了看顏色,又湊到鼻前聞了聞:“那老家伙能釀出什么東西,整天就會想辦法從我手里要錢。”

說話間,七喜仰頭把酒一口灌了下去,把酒杯頓在吧臺上,若無其事:“這是啤酒?有些果香味……臥槽!這是啤酒!哈~~~”

七喜大張著嘴,哈著氣,一張臉扭曲的看著祝三愿。

“這東西在精釀啤酒圈里,叫蛇毒啤酒,據說丹麥產的酒精達到了70度,咱們花酒哥的手藝差了點兒,加上供貨商的半成品也一般般,所以這玩意只有五十幾度。”祝三愿夾著香煙,端起酒杯和七喜頓在吧臺上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一口悶了下去,隨后閉上眼睛慢慢回味。

七喜緩了一會兒才好奇的拿起那瓶酒:“酒吧是靠賣酒賺錢吧,這玩意一個人來兩杯就躺著出去,怎么賺錢?再說,這東西是不是應該叫白酒更合適?果香白酒?”

“當然不是只賣這種酒,這就是個樂子。”祝三愿看向七喜:“不然老賣別人的酒,自己什么都沒有,參與感太低了,你覺得呢?”

“不需要我覺得,反正我又不是老板。”七喜靠在吧臺上,看著遠處的裝修工人正忙著拆卸一些材料的包裝,準備安裝,嘴里說道。

“老板!老板!”徐斯文一路小跑沖進酒吧,動作靈敏的如同山中老猿,在各種材料和工具間騰挪輾轉,最終一直跑到吧臺前,微微喘著氣看向祝三愿:“打聽……打聽到了個消息。”

“剛給你五千塊,你就又來要錢?”七喜在旁邊看向徐斯文,臉色不善:“你是不是把老板當成你親爹了?忘了老板手段了吧?”

祝三愿拿起吧臺后的一瓶依云礦泉水遞給徐斯文:“不急,喝口水慢慢說。”

徐斯文看向對自己眼神不善的七喜:“小七兄弟,老哥哥……”

“滾一邊去。”七喜臉色硬冷:“誰是你兄弟。”

徐斯文嘆口氣,握著手里的礦泉水瓶:“我就是知道老板是什么人,才盡心干活,可是現在這社會,沒錢哪有關系,這不是,五千塊花出去,馬上就有消息。”

祝三愿本來低頭已經收拾煙絲,聽到徐斯文的話抬起頭:“什么消息?”

“秦牧,有個叫秦牧的,最早是跟著你家老爺子,杜家的人,后來你父母結婚,他就開始跟著你家老太太做事,也是一把好手來著,后來你家老太太過世,你父親報仇他也出過力,你父母都過世之后,他就安穩混日子,算是金盆洗手,一直到兩年前,兩年前盜墓被抓,判了四年,現在被關在邙山第一監獄里。”徐斯文看著祝三愿,目光爍爍。

祝三愿把鋪開的煙絲繼續收攏:“他知道我父母的墓里有東西?”

“應該知道,這算是你父母的心腹班底,肯定能知道,多半兩位老人的喪事都是他經手操辦的。”徐斯文說道。

七喜在旁邊說道:“他就知道又怎么樣,那家伙在監獄里關了兩年之后,三哥父母的墓才出了事,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動的手。”

“我的七少爺哎,這種事哪還需要他動手,你當我的錢都是白花的?我連這兩年他的探監記錄我都請律師去監獄幫忙查過了,東西就是從他這兒漏出去的。”徐斯文語氣肯定的說道:“之前的探監記錄,都是他女兒,后來最近兩次,換成了他小舅子和他親大哥,探監完了之后三天,老板父母的墓就出事了。”

“其他人的消息呢?”祝三愿看向徐斯文:“你不是找到了好幾個嗎?只有他一個?”

徐斯文點點頭:“其他人不缺錢,只有他缺錢。”

“為什么?”祝三愿問道。

“他女兒檢查出了白血病,剛十七歲。”徐斯文自己抓起香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似乎有些傷感:“我知道他會干這種事,因為……我干過。”

七喜在旁邊淡淡說道:“不會進山嗎?盜墓總比刨自己出生入死兄弟的墳心里好受吧?”

“打不動了。”徐斯文沒說話,祝三愿把吧臺后的外套拎起來,說了一句:“走吧,去見見他。”

……

邙山市天海酒店。

正門處橫亙著一條寬大的紅色橫幅,邙山市歷史博物館文物捐贈活動暨頒獎宴會。

博物館的負責人,市文物局領導,省文化廳領導等等見證著這次的文物捐贈活動,來自市電視臺的女主持人此時款款大方的立在臺上,邀請捐贈者代表上臺做最后的講話。

霍天海笑容滿面的走上臺,接過主持人手里的話筒,對著下方所有人侃侃而談。

張圣夫側過臉去,看向身邊的博物館副館長陳柏舟:“博物館是唯恐讓大家聞不到銅臭味嗎?”

“別瞎說。”陳柏舟目視前方,用極低的聲音規勸自己的好友:“銅臭味銅臭味,人家可是真金白銀把文物從海外買回來,捐給博物館的!”

“他就快把他公司商標貼在博物館大門上了。”張圣夫語氣不屑的說道。

陳柏舟無奈的嘆口氣:“你能不能改改你那性子?圓滑一點兒,要不說當年建館選館長,你怎么沒選上呢,人家那是愛國商人,把我們國家流失的文物費錢費力的找回來,二話不說直接捐給博物館,我們是不是要給人家一些回報,他做玉石生意,請館里人站站臺,打打廣告,也是應有之意。”

張圣夫哼了一聲:“我師父活著,早晚被你們氣死。”

“他要活著,選你當館長,全館早餓死了。”陳柏舟說道:“每次說不過我就抬出我家老爺子,你說他一輩子操勞,不還是那樣子?學誰不好,偏偏學他。”

霍天海發言結束,臺下人紛紛鼓掌捧場,主持人宣布典禮結束之后,午宴開始,請前往宴會廳入席。

“我沒猜錯,這場酒席也是霍天海出的錢。”張圣夫看向旁邊的陳柏舟說道。

陳柏舟聳聳肩:“博物館是非盈利單位。”

“張教授,你好。”霍天海和領導們打過招呼之后,特意走過來朝站起身準備離開的張圣夫伸出手:“一起吃飯吧,等下我還有些關于文物和歷史的問題想請教您。”

張圣夫朝霍天海露出個禮貌且疏遠的微笑:“我想我給不了霍先生你什么幫助,我只是個教書匠。”

說完,張圣夫無視霍天海伸出的手,從旁邊邁步走了出去。

陳柏舟與霍天海敷衍兩句之后,追了出來,看著張圣夫掏出自行車鑰匙去開車鎖:“你能不能換換思路,我特意幫你安排在霍天海那一桌,你要是能稍稍軟下腰,邙山古報恩寺的壁畫修復那些錢,對霍天海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是覺得沒必要求人。”張圣夫直起身看向陳柏舟,自己這位相交多年的好友:“壁畫又不是我的,為什么非要我低頭呢,對不對?”

張圣夫說著話,從口袋里摸出香煙慢慢點著:“我申請去美國做訪問學者了,快的話大概半年后就出發。”

“你……”陳柏舟楞了一下:“你……”

“嗯,以后不回來了。”張圣夫看向陳柏舟一笑:“我想去呼吸一下,資本主義的空氣是個什么味道。”

“值得嗎?就為了一口氣?”陳柏舟走過來,走到張圣夫的面前,看著張圣夫的眼睛說道:“就因為你沒能接替我父親,接替我姐繼續他們假象出的所謂事業?”

張圣夫一笑,吐了口煙霧:“你覺得一口氣不重要,可是人連一口氣都不爭的話,還爭什么呢?對了,我還想跟你說個消息。”

“說吧。”陳柏舟看向張圣夫:“又想讓我幫你去哪個文物展拿邀請函。”

“不是,是師姐的消息,師姐的兒子。”張圣夫看著陳柏舟說道:“是師姐的兒子祝三愿,他來邙山了,我見過了,眉眼和師姐一模一樣。”

陳柏舟楞了一下:“他來做什么?”

“師姐的墓被人盜了。”張圣夫鼻腔里冒出兩股煙柱,看向陳柏舟:“嘿……”

陳柏舟一把拉住張圣夫:“你說的是真的?”

張圣夫把陳柏舟的手撥開,轉身推著自己的自行車朝輔路上走去:“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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