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比武

餐廳里彌漫著酒香和美食的香氣。而這次，又多了淡淡的檸檬味道。雖然不及酒精那般濃烈，但這股清香卻能通過鼻孔，讓人神清氣爽。

作為一船之長，盡管年齡不大，但責任與操守讓這位年輕貴族不能輕易冒險?；蛟S正是由于這份超越同齡人的穩(wěn)健，讓他備受上峰的關(guān)注和器重。

“我們即將面臨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戰(zhàn)場，”船長還是堅持己見，“不管是誰，手里拿著這些沒經(jīng)過測試的武器，都太冒險了?！?

“那我們就來場測試，怎么樣？”火炮指揮官說道。

“對對對，”一聽這話，凌默喜笑顏開，盯著這位年齡也不是很大的軍官，不停地點頭。

“這……”今天這位兄弟的堅持讓船長有些不知所措。他眼睛掃了一圈在場的軍官們，似乎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我覺得可行！”只見大副率先發(fā)言道，“現(xiàn)在船在海上航行，最近貼近實戰(zhàn)了，正好可以測試這批新式火槍?！?

只見另外幾位軍官也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哈，凌默心想：大副這波節(jié)奏帶的666啊。

“嗯……”沉吟片刻，船長終于下定決心，“好，那就請火炮指揮官做一個計劃，咱們盡快做個測試！”

“沒問題！”那人爽快的答應下來。趁人不注意，還沖著凌默挑了挑眉毛。

午餐會很快結(jié)束。最后大家商定，凌默先回宿舍睡午覺，等測試的方案確定以后，再派人去叫她。

可是心里有事，誰還睡得著？凌默一回到艙室，就把武器箱推了出來，再一次查看起這些槍械。她心想：果然還是青年人比較容易接受新鮮事物。雖然也有那么一點點頑固，但這位船長可比他們的海軍司令——那個什么松勛爵的，好說話多了。

太陽剛剛走過桅桿頂，實習生便敲響了凌默的艙門。隨后她叫上護衛(wèi)隊員，抬著武器箱一同來到了船艙之外。

此時，軍官們和部分無需值班的士兵已經(jīng)集合到了艉樓甲板之上。大家站定，火炮指揮官講解測試方法。

“其實很簡單，”他說道，“就是射擊遠處的靶標，打的最準的獲勝?！?

“我們也可以把這次測試，當成一場比武，”船長笑呵呵的說，“看看哪種武器更厲害。”

比武嗎，凌默心想，那就看誰能吃雞嘍？這次，她決定自己親自操槍。

而船長則找了一位比較善于使用弓弩的水兵。

“哈哈，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啊，”大副說道，“現(xiàn)在航速差不多20節(jié)，這靶怎么個打法？”

“這樣，咱們今天就打漂流靶，”火炮指揮官對著大伙說道。

隨后，水兵拿來一些小木樁和兩根長長的繩子。在指揮官的要求下，兩根繩子的一頭各幫一根重量、形狀差不多的木樁。

綁好以后，這兩個木樁做的靶標，被同時從艉樓上向后丟了下去。繩子也緩緩的放出了一定長度。

此時海面上下起伏著，船向前進，木樁則拖著繩子向后漂去，形成了兩條幾乎平行的直線。他們中間相隔的距離，就差不多是船的寬度。

“好，”指揮官示意停止放繩。他解釋道：“現(xiàn)在靶標距離船尾差不多有一百碼，這個距離應該是弩和火槍都能夠發(fā)揮最大威力的距離?！?

與此同時，凌默和參賽士兵都整理著各自的武器。片刻之后，一個填好了彈藥，一個裝上了弩箭。在火炮指揮官的引領(lǐng)下，二人分別到艉樓欄桿邊上，在與繩子距離相等的位置站好。

“射擊準備，”傳令兵舉起一面小紅旗。凌默和水兵同時端起了武器，向著自己的目標瞄準。

“Fire！”只聽他一聲口令，紅旗放下。

“嘭——”

“嗖！”

二人幾乎同時發(fā)射。一股青煙從凌默手上的長管飄起，水兵那邊則安靜了不少，只有弓弦彈出時，一聲清脆的響聲。

短小的弩箭飛向空中，肉眼可見的劃出一道平滑的弧線，不偏不移正好插在了那棵浮在水面的樹樁上。眾人再看凌默那個靶標，不禁一陣驚奇。

起伏的水面上散落著許多淺色的木屑，木樁直接被打成了好幾瓣兒。

士兵之中發(fā)出了幾聲驚嘆。不光是被武器的威力，他們看見凌默的一系列動作十分熟練，裝填、舉槍、瞄準、射擊等等一氣呵成。這些人也是內(nèi)心慨嘆，這和平時見過的女人完全不同啊，再配上這套水兵服飾，簡直帥得不要不要的。

“好，第二輪射擊準備！”傳令兵朗聲喊道。

為了盡量追求測試的準確性，射擊被分為多次。很快，凌默這邊的繩子收回，一個新的木樁被綁上，而后再次放回海里，差不多回到了和弓弩靶標差不多的位置。

在這期間，兩位選手完成了更換彈藥和裝箭的動作。軍官們注意到，凌默因為簡單的清潔了槍管，這個動作明顯要比弓弩慢一些。不過因為紙包彈藥的應用，省去了像灌藥再裝彈的麻煩，也就多耗費幾秒鐘而已。大家覺得，這點小差距也并非不能接受。

“第二次射擊準備！”傳令兵再次下達命令。

“Fire！”

“嘭——”

“嗖！”

水兵再一次射中了靶標，一支弩箭插在了離剛才那支箭很近的一處落點。

而凌默這邊，木樁也再次被打的四分五裂。

“Hooray！（英文歡呼詞，好喂、萬歲之類的意思）”人群中出現(xiàn)一陣歡呼聲。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女人打槍，而且還打的這么準！

之后，又射擊了一次，結(jié)果仍然一樣。

“好的，放到一百五十碼距離，”火炮指揮官命令道。

只見一邊重新拴好木樁后，繩子被放出去的更多了；另一邊也同時放出一些。

凌默輕輕吹了口氣：剛才手感不錯。那幾天在別墅后院打了無數(shù)次，耳朵里的“嗡嗡”聲好幾天才消退。

除了射擊次數(shù)的死磕，也多虧了格哈特發(fā)明的小玩意，才讓自己能夠從容面對海上這種不算穩(wěn)定的靶子。

現(xiàn)在距離遠了一半，不知道還能不能發(fā)揮的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