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跟蹤

但如此嚴格，也是市場所決定的，出道的鳳毛菱角，做練習的可海了去了。

朱小凱耽誤了一點時間，自知怕是又要遲到，一路跑到了A樓樓下，老遠便看到小優等待的身影。

他心中一陣懊惱，跑過去對小優道：“不好意思，我、我遲到了。”朱小凱喘著氣，他可是盡力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小優今天上身穿著一件白毛衣，袖口和領口都鑲著精致繁復的蕾絲，下身是淡粉色A字裙，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羽絨服，帽子上一圈毛襯得她更加楚楚動人。見朱小凱來了，她嘴角上揚，毫不在意道：“沒事啦，我也剛到。”

朱小凱漸漸平復了氣息：“我沒想到申請會耽誤時間。”

小優別了下被風吹亂的鬢發：“預料之中，當練習生就是這樣啦，沒啥自由，我好久都沒出去了，也很想出去逛街呢，好在你給了我理由。”

“你冷嗎？”朱小凱看著小優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和臉頰。

小優搖搖頭：“還好啦，如果我冷的話肯定會說噠。”

朱小凱還想再說些什么，這時小優打岔道：“快看，莉莎出來了！”

A樓是離園區門口最近的樓，所以朱小凱才會選在這里。此時，他循著小優指向看了過去，果然不遠處莉莎獨自背著包走向大門口。

小優的眼光倒了銳利，果然帶著她是正確的，如果是朱小凱一個人出來，估計在大門口就跟莉莎錯過了。

“跟上去！”朱小凱一下就來了精神。

“你說我們倆目標會不會太大了點？”小優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沒事，也許到前面她就露餡了。”朱小凱給小優鼓氣。

小優這才輕輕跟上了朱小凱的步伐，一邊在身后小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跟蹤人呢，覺得好刺激！”

“不瞞你說，我也是啊。”朱小凱才無奈呢，他本是一安分守己的社會主義四有青年，要不是那個莉莎一再相逼，不給他活路，他也不至于跑去跟蹤人家……這件事于情于理總顯得有那么點不道德。

由于今天是周日上午，天又冷，不少練習生都不會選擇外出，所以路上也沒碰到什么人，這也是朱小凱最想要的。眼看著莉莎刷了門禁卡走了出去，朱小凱對小優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相隔五十米才出了門。

出了園區便是人行道和馬路，好在人行道上都種著高大的法國梧桐，遮遮擋擋走走停停，莉莎也難以發現后面的跟蹤。

朱小凱和小優跟著莉莎走了大概有兩百米，只見不遠處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賓利，里面走出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看樣子是準備迎接莉莎。

小優用胳膊肘提醒朱小凱：“快，就是現在。”

他們忙站到樹后，朱小凱拿出手機拍著視頻。

莉莎直接撲了上去，抱住男人，而男人微笑看著她，眼里滿是寵溺。莉莎又抓住男人的手撒嬌地說了些什么，男人似乎催促著她趕緊上車，莉莎這才到副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也進了駕駛室，發動了車子，很快便開走了。

朱小凱仿佛松了口氣，按掉手機的錄制鍵。

“怎么樣？都拍下來沒有，清楚嗎？”小優湊過來看了眼手機問道。

朱小凱想去保存里查看，點開視頻，發現拍的都是自己的大臉！

“不好意思，忘了調整前置攝像頭。”朱小凱尷尬的笑了笑。

小優一抬眼看到前方不遠處是紅綠燈，而那輛賓利還沒走遠，正在那停著等紅燈，提醒道，“我們得跟上，不然沒拍到就前功盡棄了！”

說著就揮手攔車，運氣不錯，有一輛出租車正從園區駛了出來，可出租車看了眼小優并沒有想停下的意思。

朱小凱卻直接跑到車前攔車，因為他透過擋風玻璃認出了那個司機。

果然，司機一看朱小凱，停下了車。朱小凱打開車門，連忙和小優上了車。

“師傅，麻煩跟著前面那輛賓利！”朱小凱急道。

“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不過你今天又唱的哪一次啊！”司機輕哼道，“你們公司的事，還真是多。”

“師傅，真巧，你女兒還好嗎？”眼前這個司機正是第一天早上打車的那位，和朱小凱也算是淵源頗深了。感覺今天司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對他公司的態度也不甚好，不過可以理解，畢竟他女兒是在這家公司的二樓上跳下的。

“馬馬虎虎吧。”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嘆了口氣，“我這回當然是來處理上次的事。”

朱小凱見師傅穩步跟在了那輛賓利后面，心下稍寬，便和他聊了起來：“上次的事怎么處理了？”

司機嘆氣道：“說是網上也有那視頻，我女兒在里面，現在她學校里都知道了，小姑娘心態本來就不好，天天在家呆著，愁人啊——”

朱小凱猜到他說的估計微博上流傳的視頻，里面那個小姑娘確實出鏡了，只是居然會給人家造成這么大困擾，現在越想越覺得放視頻到網上的人太可氣：為了抹黑自己卻不擇手段，其他當事人們連個馬賽克都沒有，而單是輿論就可能毀了人家小姑娘一生。

朱小凱又想到自己當時偷拔攝影機內存卡也是一樣的道理，可是他算半個圈內人，他能明白的別人未必明白。最無奈的是，自己出頭當好人反而把自己繞了進去，被潑了一身臟水，而背后的壞人卻得意地躲在互聯網后，隨手便操縱著別人的生死。

“我這次去，也是想來問問公司給不給處理，我本想要賠償，結果看這樣子怕是難，”司機苦笑，“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更何況也是我女兒自己去鬧事，自家理虧。”

“唉，就猜到是這樣。”朱小凱才知道那天的后續，司機想去找公司理論，也確實是奈何不了公司的。何況王池那樣的性格，雖然沒做多少接觸，但略一接觸就知道，是很強勢的。

“師傅，如果您不嫌棄，我想找機會去開導一下小姑娘。”許久沒發話的小優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