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魔教
- 一場風月未了
- 夜上弦
- 5595字
- 2020-11-06 18:31:24
尤柏在冷鋒的言語中知道了,冷鋒的身份,現(xiàn)任的魔教右舵主。
而且他剛才一直叫自己圣女,尤柏想魔教的實力足以幫自己報自己丈夫的仇。
想起那天家里一片狼藉,華亦躺在地上,那冰冷的身體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度。
他再也不會抱著她一起去采藥,再也不會對她噓寒問暖,再也沒有人陪著自己,去遷就自己。
想起抱著華亦在自己的懷里,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虛弱,那種無力感,那種看著他離自己而去,卻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覺。
尤柏心中一團火在騰騰的升起,她對自己說,不,我還能做點什么,我一點要為華亦報仇。
想到這,尤柏眼神堅定起來。
尤柏定了定神對冷鋒說“送我回去吧,有些累了。”
冷鋒看到尤柏此時的心情,心中有些猜疑和揣測。
但是他不敢表明,因為他知道這些來頭大的都是陰晴不定的,得罪了她,如果回去跟教主說,那么自己以后一定沒什么好日子過。
自己把圣女安全帶回教壇怎么著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冷鋒雙手抱住玩下腰行了一個禮“圣女,請跟屬下移步到圣教總壇,這里不安全。”
尤柏穩(wěn)了穩(wěn)情緒,站起來拂袖“前面帶路,走。”
冷鋒招了招手,手下的小弟去安排了一輛馬車。
尤柏坐在車上,她沒有心思欣賞沿途的風景,馬車很穩(wěn),聽著噠噠的馬蹄聲,她不由的開始想起將要在以后的每天生活的計劃。
必須要利用好自己這個圣女的身份,要有自己的一些勢力,這樣能盡快的實施自己的計劃。
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現(xiàn)在首先的要知道那些殺害自己丈夫的人的來歷和勢力。
她要報復,要讓幕后施加黑手的勢力全部鏟除。尤柏的手不由的握的緊緊的。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尤柏掀開馬車窗簾,這時馬車旁一個小弟湊了過來。
“前面什么情況?”尤柏冷冷的問道。
“稟告圣女,前面有人攔路,好像是蜀山派的弟子。右舵主已經(jīng)去應付去了。”小弟恭敬的回到道。
冷鋒站在車隊前面,然后沖前面幾個劍拔弩張的弟子右手輕輕一揮,那小弟躬身退后。
冷鋒問道:“閣下幾位是蜀山派的哪位,攔住我等去路為何?”說著手放在劍上,身邊的小弟身影晃動,團團的講蜀山弟子圍住。
“我等乃蜀山派,長清道長門下弟子。我是肖彤。前段時間你教魔女傷我門下弟子數(shù)名,今天我等來討一個公道。”說罷,肖彤身影一動,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忽然就站在包圍圈外。
冷鋒冷冷的看向此人,一身書生打扮,身體修長,尤其那雙手更加修長,此人應該是用劍的高手,而且身發(fā)鬼魅,速度很快。
而他身邊的那幾個的身法或凝重或者飄逸,個個非同小可,心頭不由的一緊,心想“這次大麻煩了。如果就算擊敗了他們其中數(shù)人,也不是輕易了事,勢必會激起他們的拼死反抗,而圣女還在車上,圣女此時受傷。
但事情已至此,首要的目的也要保護住圣女,其他的弟子能舍棄就舍棄,只要圣女安全。”
“爾等是決定要跟我們決斗到底嗎?”冷鋒向前走了一步問道。
“其實也不是,只要你交出你們的圣女,我們就此離去。”白面書生面帶笑容的說,仿佛在說一句毫不緊要的話題。
“彤哥,還廢什么話,魔教的人,人人見而誅之,這些人都該死。”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說。
這時,冷鋒身影閃動開始沖進陣營,因為先下手為贏,左腳一蹬,咔嚓一聲,瞪的地上一個坑,冷鋒錯步,走到白面書生身后。
這時手下的也和蜀山派的其他弟子交上手。
冷鋒劍指書生背心,他先探一探這個書生的深淺虛實。
這書生,左臂后揮,這時一把軟劍從腰間抽出,劍纏到冷鋒的劍上。書生的劍勢越來越快,劍尖寒風凌厲。
冷鋒遇到此等高手,實在絲毫不敢怠慢。運功振開書生的劍,兩人開始到了內(nèi)功比較。
振開瞬間,周圍的樹枝因為內(nèi)功外散被震折了數(shù)顆。
冷鋒握劍的手有些發(fā)抖,他知道在這個內(nèi)力比拼階段他處在了下風,對方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輸,如果輸了命就得搭在這里了。
突然呵的一聲,一團黑黝黝的東西,猛地向書生擲去。
書生用劍運勁拍出,擊中時候,此物竟然爆開。書生暗道“不好。這是暗器。”然后猛地向后退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暗器爆開頓時閃到了書生的額眼睛,冷鋒趁此時間痛下黑手,因為他明白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此時不待更待何時,他猛地期身到書生身前,用劍刺向書生的胸口。
書生耳朵靈動,感覺到了危險來臨,耳朵聽著劍聲阻擋,躲閃不及下,還是被刺中了左臂。
冷鋒看到旁邊那個蜀山派的弟子已經(jīng)在朝這邊靠攏,他明白此時不適合戀戰(zhàn)。一擊成功之下,冷鋒后退到馬車前。
“圣女,請下車,跟著屬下走其他路吧。此路有埋伏,不安全。”
“走吧,我身上有傷,不適合久呆此地。”尤柏找了一個措辭,她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沒有報仇,她不想無緣無故的死在這個地方。
“圣女,得罪了。”冷鋒抓著尤柏的手,騰騰的輕功飛去。
這時,蜀山弟子圍到書生肖彤身邊。
“彤哥,我們追吧,不能讓他們跑了。”
“別追了。”肖彤擺擺手說“現(xiàn)在大家身上都有傷,而且對方盡是奸詐無恥,不顧信義之輩,我等如果去追,路上會有他們魔教的阻擊。我等就此回去向師傅稟報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他老人家定奪。聯(lián)盟也在商量圍攻魔教之事,我們也不用急于一時。”他握著受傷的手臂,眼神狠狠的看向冷鋒離去的方向,這筆賬他記下了,下次他會全部還給他。
這時冷鋒帶著尤柏在密林中飛了好久,最后在一個小山坳停了下來。
旁邊有一個小溪,這條小溪蜿蜒流淌在古老森林中,清淺而清澈,溪水中有許多鵝卵石,隨著清澈水波蕩漾的微光,很是漂亮。溪水兩旁除了一些沙石淺灘,更遠些的地方,便又是茂密的森林,一眼看去,這森林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冷鋒帶著尤柏順著小溪一直向前走。又是一座小山,其上拐彎處有個山澗,小溪就是從那流出來的。
二人很快走到那山澗拐彎處,向里一看,尤柏不由得吃了一驚。
原來前頭巖壁之后,卻是個極大的洞穴,看著足足有十丈來高,這條小溪便是從這山洞里流淌而出的。
因為巖壁擋住了視線,不要說飛在空中,便是站在附近稍遠些,便也看不到這個洞穴,倒是十分隱秘。
尤柏心中對魔教神秘感更加多了一份好奇。
一路走走停停,尤柏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周圍用火把插在石縫中,山洞里的空地,看起來很亮。
很快的,冷鋒帶著尤柏走到一個大的空地。
沿途不停的有人在向他們行李。尤柏遠遠看去,只見遠處,空地之上。那些魔教之徒圍成一個半圓,各自找了大的石塊坐下,有些看來是粗豪之輩,干脆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遠遠看去,只見魔教中人果然與正道之士大不相同,怪模怪樣的人甚多。中間的一個是一個帶著金黃面具的男子,他端坐在那威嚴就散發(fā)出來,霸氣外漏。
這是尤柏的感覺,但是不值得為什么。尤柏對這個從未謀面的面具男子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的感覺。好像上輩子他們見過。
“報,教主,屬下沿途把圣女護送回來,由于沿途受正道那些人圍剿,手下兄弟都沒能全部帶回來,只有屬下一個人回來,是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冷鋒單膝跪在地上向教主稟報。
身子竟有些顫抖,因為他知道教主喜怒無常,不知道這次損失那么多手下他會不會拿自己出氣。
“你知道馬上那些正派聯(lián)盟就要對我們經(jīng)行圍剿,你知道我培養(yǎng)這么多手下是多少不容易,每一個我都當做寶一樣去珍惜,這次你竟然全部損失了。你可知道這對于我教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嗎?”教主冷冷的看向冷鋒。
“屬下知罪,請教主責罰。”冷鋒知道,此刻不需要再任何解釋,因為那都是徒勞的,汗不由的從額頭滴落。這次恐怕真的是栽了。
“本來你應該以死抵罪,但是念在你將圣女安全護送回來,而且此時正是我教用人之際所以就免你一死,但是活罪難逃,受我一掌。”教主說罷,身影一動,就到冷鋒面前,然后拍了一掌,又回到原來的地方。身法很快。
尤柏甚至沒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她想替冷鋒求情卻已經(jīng)什么都來不及了。教主又給她一個新的印象,言出必行,而且狠辣。
冷鋒倒在地上,嘴里全是血,強忍著痛,他爬了起來,跪在地上。
“謝教主不殺之恩,屬下一定會多殺敵人,報教主的大恩大德。
“這是化靈丹,你拿去吧。對你內(nèi)功修習很有好處。這本是我傳給你的萬劍歸一劍法,你拿去修習吧。下去吧,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教主從袖口拿出一瓶丹藥和一本秘寶拋給冷鋒說。
“謝謝教主,屬下銘記教主大恩。”冷鋒拿著藥和秘寶,忍著痛爬起來。
心里卻美滋滋的,這下子什么都值了,有化靈丹和教主賜的秘寶,這次賺大發(fā)了。果然冷鋒抬頭想四周掃去,全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這讓他心里倍感舒服。
他急匆匆的走出去,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教主不高興,那就得不償失了。
“玲兒,這次要不是冷鋒守護,恐怕你就回不來了,這不是胡鬧嗎?”教主看著尤柏,生氣的訓斥道。
“我這不是沒事嗎?以后請叫我尤柏,我不喜歡玲兒這個名字。”尤柏回到。
“胡鬧,這是胡鬧。”教主似乎有些生氣。
石壁上的火把,靜靜燃燒著,偶爾發(fā)出劈啪的聲音。這時一片寂靜,沒有人搭聲。
尤柏心中也有一些擔心,她害怕是不是教主看出來什么了,但是她內(nèi)心接受不了玲兒這個名字。
她可以以另一個身份去生活,但是她要堅定的做她自己,這時她自己的底線。
“我沒有胡鬧,我就是不想再叫玲兒,以后請叫我尤柏!”尤柏很堅定的跟教主說。
教主靜靜的看著尤柏,沒人能看到他是什么表情。沉寂片刻。
“傳,從此圣女改名尤柏。”
這時,四周響起來恭維的話。尤柏圣女千歲。尤柏圣女最漂亮。
尤柏聽著這些聲音并不感到有多少意思。
“好了,今天會就先開到這,大家先散去吧。”教主擺了擺手。
屬下弟子們抱拳行禮散去。嘩啦嘩啦,空地里轉眼就只剩下教主和尤柏。
“來吧,隨我來拜見魔神。”教主手背著尤柏。
尤柏跟在教主后面,看著他的背景越發(fā)的感覺那是不可言語的熟悉。
她確定他給她的感覺她有點像…對很像華亦的感覺,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也說不出來,狠狠的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雜亂的想法。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給華亦報仇,華亦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在她的懷中。這是她肯定的事。
但是教主給她的感覺卻怎么也磨滅不掉,她對這個教主有了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穿過走道,教主握住墻上的一個火把轉動了一圈,這是墻壁突然就打開了,如果不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火把跟其他火把有什么不一樣。
而且這個墻壁是一體的,是被人用劍劃開的,那平滑的劍痕切的門,是那么契合。
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墻壁其實就是一扇門,墻壁后面卻別有洞天。
尤柏跟著教主走了進去,嘩嘩的溪水的聲音傳在尤柏的耳朵,這個洞里面有一束光灑在下來,抬起頭能看到藍天。
陽光灑在洞口,看起來很明亮。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很猙獰的雕像。有些像尤柏小時候聽奶奶描述的閻王爺,面孔很猙獰,甚至有些害怕,讓人不敢對望,雕像手里一個手拿著一把巨大的劍,另一個手拿著一個一本書一樣的東西。
就這樣一劍指向天,眼睛目視前方,看起來那么傲氣。尤柏感到深深的震撼,靜,靜的可怕。都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以前不讓你來拜見魔神,這次應該帶你來拜見一下了。而且今天教中的重要頭目你都見過了,以后的事也該由你處理了。這就是我們教中的神,據(jù)說是我們第一代教主的雕像,一劍向青天,那中不服天下的傲氣。他手里拿的就是傳說的中的生死薄,只要由他發(fā)出去的生死薄,沒有能活過第二天的。這就是我們的神。可惜啊,天妒英才,正道那些狗屁,打著消滅魔教的稱號,集合七大派高手聯(lián)合起來圍剿第一代教主,那一戰(zhàn)天昏地暗,打了三天三夜,最終因為第一代教主筋疲力盡而被這些小人輪回站所襲受傷,最終敗下陣。
可是第一代教主死的時候也是站著死的,他一劍指天,長天大笑。那些小兒竟沒有一個敢上前去,最后教主咽氣了。因為他們害怕教主的威嚴,沒有人敢動他的尸首。后有我們精心雕刻出來教主的雕像,就是要我輩記住教主的威嚴,霸氣,實力,也要記住那些正道的雜種都是一個個衣冠奇獸的家伙。我們要一統(tǒng)天下,重振當初我家風范。你記住了嗎?這是我輩的使命,不能讓第一代教主汗顏!”
尤柏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她對魔教竟沒有一絲煩感,對這個從未謀面的第一代教主竟然充滿崇敬,這個狂傲、霸氣的男人,讓她這種小女人備受折服。而且她對正派沒有一絲好感,華亦就是死在他們手中的,她要報仇。
“我會的,我一定要讓那些所謂的正派受到慘重的代價。我要讓他們覆滅。”尤柏一字一頓的斬釘截鐵的說。
“嗯?好!很好!你有這樣的想法,我感到很欣慰。好,來給魔神參拜吧。”
尤柏在后面跟著教主對魔神經(jīng)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小靜。”教主叫道。
“屬下在。”這是一個打扮單純天真的女孩出現(xiàn)在尤柏面前。
“從今天起,你就是圣女的貼身丫鬟。帶圣女回房間休息。”
“遵命。屬下明白。”小靜回到。
“圣女,請跟屬下回房間休息吧。”
尤柏跟在小靜后面打量這四周的環(huán)境。這時四周的人也少了。尤柏膽子也大了。
她問“小靜,今年你多大了。”
“回圣女,小的今年19。”
“19,跟我差不多大啊。而且小靜看起來單純可愛的。”尤柏心想道。
“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別圣女圣女的叫。”尤柏說。
“圣女,尊卑有別,如果被別人聽到我叫你姐姐,被傳到執(zhí)法堂那里,我會受罰的。”小靜害怕的道。
“好吧,那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叫我姐姐,有人的時候你叫我圣女這樣總可以了吧。別反抗這是命令。”
“是,圣女。”
“嗯?”
“哦,是,姐姐。”
撲哧,尤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感覺這個妹妹太單純可愛了吧。
“對了小靜,你是怎么入教的?”
“我父母被華山派的人殺害,那時候我報官沒人敢受理。后來遇到教主,是他幫我報仇,把我?guī)У竭@里來的。”說罷,小靜聲音有些顫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問的。以后我來照顧你吧。那些所謂的正派真是可恨。等有一天我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尤柏惡狠狠的說。
“嗯。姐姐,我會跟你一起的。我想讓華山的狗賊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小靜把尤柏帶到一個閨房。
推來門,進去,撲鼻的檀香涌來,驅(qū)蟲醒腦的功效,這是檀香的重要特點。
以前的時候在寺廟里才經(jīng)常見到檀香。房間的門窗上雕刻著牡丹花紋,很有格調(diào)。
而且窗戶邊上有個茶桌,上面擺著陶瓷的茶具,小巧玲瓏很是典雅。
紅木的家具顯得更有格調(diào)。往里面有,屏風上是一副漂亮的山水畫。這簡直就像是仙女住的房間。
尤柏迫不及待的轉過屏風躺在床上,好柔軟這是尤柏的第一感覺。
紅木的床木,上面鋪著蠶絲的被褥,不知不覺中尤柏感覺雙眼在打架,她好累好累。
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了。最近發(fā)生了好多好多事,壓得她喘不開氣來。
今天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的堅強,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