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 一吻定情:呆萌甜心寵入懷
- 鏡中畫
- 2050字
- 2020-11-04 22:19:44
第三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西海市醫院病房,程小夕被按在椅子里規規矩矩坐著,茫然大張著眼睛看著病床上那個吊兒郎當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點著了支煙,又往她這邊挪了些。
“程小夕。”程小夕低著頭,心里七上八下的。
“家住哪里?”男子又問,還對邊上站著的人說:“記下來,出院的時候把賬單寄到她家里,順便還有未來一年里的補品名單也一起寄去。”
程小夕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男子,嘴角抽搐了好一陣才說:“你的臉呢?分明是你先非禮我的好不好?”
男子身子傾過來,轉過后腦勺對著她,問:“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后腦勺打這么大一個胞啊!還把那么臟的東西堆我身上,差點把我給嗆死!”
“你還有理了?”程小夕心里害怕,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家里人知道,站起來,一把拽著男子的衣領,一拳頭打在他臉上。
后面的保鏢沖上來把她摁住,男子立即叫住他們,說:“別攔她,讓她繼續打,到時候他賠錢就行了。”
程小夕站穩腳,瞪著面前這個悠然抽著煙的男子,調整了無數次呼吸,才說:“我把你弄成這樣是我不對,但是你不對在先,要是你不被打,我會變成什么樣?”
男子吸了口煙,瞇起眼睛打量著她,說:“原來我喝醉了眼光那么糟啊!”
“我去!”程小夕受不了男人這種眼光,抓起被子捂他腦袋上,使勁錘了兩下。
男子抓住她的手腕,指著桌上的信箋紙,說:“去把你分期付給我醫療費的保證書簽了,別忘了按手印。”
程小夕灰溜溜過去,都寫了第一個字了,發現不對,回過頭來,說:“那你非禮我你要陪我多少錢?好像你的更惡劣吧?”
男子揮揮手,說:“那好,你付一半的醫療費。”
“我付你娘!”程小夕把承諾書揉成一團,砸在男子臉上,罵道:“有毛病吧你?”
男子手指微微一彈,把落在手邊的紙團彈開,談判的話還沒說出口,開口問:“什么東西糊了?”
程小夕也聞到了空氣里的焦糊味,再看他的手,剛才他在抽的煙不見了,問:“你的煙呢?”
男子看看手心,問:“去哪了?”
糊味越來越濃,程小夕把被子拎起來,燃了一半的煙掉了出來,被子上燒出一個大窟窿。
“啊!謀殺!”男子跳到地上,指著程小夕又準備訛一筆。
程小夕把桌上的水潑到被子上,冷冷瞥了他一眼,把被子一丟離開了病房。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甩掉這種不要臉的家伙,可是才到醫院門口,那男子又追了上來,光著腳,一米八左右的個子穿著套小了一號的病號服。
“你來干什么?”
程小夕嚇得抬腳就準備跑,男子拉住她的手,抓著她強行按了個手印,說:“別想賴賬,以后每個月我都會來找你要錢的。”
“不要臉!”程小夕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人,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但是能這么快追上她,她一點都不相信這個人除了腦子之外,其他地方不可能有毛病。
“我叫齊牧,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啊!”男子心滿意足地把承諾書疊好放進兜里,占著自己個子高,摸摸她的腦袋,轉身又進了醫院。
程小夕感覺自己這兩天過的就像是做夢一樣,剛被兄長攔在家門口,又到了花舞街,接著又被這種無賴訛上,她思來想去,也沒想出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才有這樣的報應。
櫻花墜飾就安靜地躺在胸口,在那微微帶著粉色的水晶里,似乎有很微小的花瓣在飄飛。
合租的室友明天才回來,程小夕洗漱好鉆到被窩里,捧著吊墜,外面路燈的光穿過窗簾透進些許,能看見屋里的大致模樣。
“喂……你在嗎?”程小夕對著吊墜悄悄喊了一聲,等了一會兒,沒反應,她輕輕嘆了口氣,拉起被子遮著臉,閉上眼就準備睡著。
一只溫暖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她嚇得身子直直坐起來,床邊站著個人,光看他手里的手杖,就知道是花舞街的那個男孩。
“你還真的來了?”程小夕要去打開燈,男孩拉住她的手,就陪著她坐在床邊。
平日里話不多的程小夕變成了話嘮,把對生活的不滿和對花舞街的向往都告訴了男孩。時間漸晚,她還一點兒也不困,少年會不時回答她的話,但是基本都是她自己在說。
“唉!對了,我叫程小夕,你可以喊我小夕,你叫什么名字?”說了這么多,程小夕才想起他們之間都沒有做過自我介紹。
男孩抬起手,摸摸她的腦袋,說:“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的名字的。”
手杖上的鈴鐺又響了,兩個人又站在了花舞街,男孩笑得溫柔,連眼神里都是讓人癡迷的溫暖。
程小夕想了一會兒,說:“我知道嗎?我怎么不記得你之前告訴過我叫什么名字?”
“小夕,你記得的,你好好想想,我得回去了,下次有事再叫我,再見。”男孩搖搖手杖上的鈴鐺,又起風了,花瓣再次迷亂了視線。
男孩的身影消失了,程小夕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跟男孩說了那么多,心里總算好受了些,很快也睡著了。
“花舞街?已經死去的街道?”程小夕睡夢里都被自己心里涌起的疑問驚醒,那只手掌的溫暖還在臉側縈繞,那男孩究竟是什么人,她急切地想要知道,正準備再次把他叫出來,屋外傳來了很氣人的聲音。
是齊牧在外面喊自己,這里是西海市外來人居住最多的片區,每天都上演著各種各樣的奇葩吵架和打架,唯獨她被人家在門外這樣要債是個先例。
程小夕頭發亂蓬蓬地把腦袋伸出去,挖著鼻孔問:“你有毛病啊?”
齊牧仰頭看著她,招招手,說:“快下來請我吃早餐。”
程小夕不想他繼續在外面這樣丟人,急匆匆隨便抹了把臉就跑下樓去,拽著齊牧離開了圍觀的人的視線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