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縣令大人威武 1
- 千金難買小嬌妻
- 任波
- 3130字
- 2020-09-12 22:18:17
“樵夫被殺了?有目擊者嗎?”趙恒一邊走一邊問。“直接的目擊者沒有,但嫌疑人的目擊者有!”趙恒點點頭,“我們過去看看!”兩人騎上馬,疾馳而去。
西城在龍山西坡,呼蘭河北岸。這是一片人員特別復雜的區(qū)域。有很多小手工作坊,鐵匠鋪,棺材店,竹木器行,裁縫店。另外還有些算命攤,煙館,風月場挨挨擠擠的湊熱鬧,在呼蘭河邊排了一大排。
由此,在這里有很多無賴地痞,落魄的商賈時常鬧事。官府是不勝其煩。管也管不好,不管更不好。歷任縣令都想治理這塊地方。但卻都是有心無力。
趙恒對此早有耳聞。但也是有從下手之感。兩人來到西城,看到很多村民在路邊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太爺來了!讓開!”巡捕營的兵士喊著,人們閃到一旁。趙恒和李涵下馬過來,馬上有兵士把馬拉到一旁。仵作上前回稟:“此人被人用鈍器擊打致死。而且是酒醉后,被人打的。”受害人就仰面躺在路邊的草叢里,一擔干柴倒在一旁。
“有什么兇器之類的東西嗎?”趙恒問。仵作說:“方圓百步之內(nèi),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物證。看頭顱上傷口的樣子,兇器不是兇手隨手撿的石塊,木棍之類的東西。而應(yīng)該是鐵錘或是類似的鐵器擊打,后腦上一擊致命。”
趙恒走近看了看,突然問:“那既然是后腦上被擊打至死,為什么不是撲倒在地。而是仰面朝天倒著?”仵作回稟:“這受害人被擊倒后,被人翻動過。有人在他身上找過什么物品。衣服被人有意扯開了。”
趙恒這才發(fā)現(xiàn),樵夫的粗布衣服敞開著。有一處還被撕破了。“西城的保長在嗎?”趙恒問。一個胖胖的小老頭來到趙恒面前施禮。“小老兒是西城保長,魯祖德。拜見太爺!”趙恒擺擺手問:“魯保長,這個人是你們西城的嗎?”
魯祖德看了看,想了一下說:“是我們西城秦家村的人,名叫秦小二,三十多歲。在龍山打柴燒炭為業(yè)。具體情況,您可以問一下他們村的族長。”魯祖德回頭喊了聲,“秦老四,你過來一下!”
有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來到趙恒面前。“秦老四拜見太爺!”老頭給趙恒施禮。“免禮,我問你,這個秦小二的情況你熟悉嗎?”趙恒問他。
老頭點點頭,“他是我們秦家村的人。常年打柴燒炭,給西城的鐵匠鋪供貨。他為人兇悍,在我們西城是有名的一霸。他家兄弟兩個,已經(jīng)分家另過。他有個妻子,二十多歲,在家開了個豆腐店。夫妻倆沒有兒女。”
趙恒聽完,點頭說道:“好,勞煩族長把苦主請來。”秦老四領(lǐng)命走了。“李涵,你說的目擊證人呢?”趙恒問。
李涵指指一旁的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他是西城面館的伙計!”店小二跑過來,跪倒磕頭,“小人錢四,給太爺請安!”
趙恒說:“起來回話!”
店小二站在旁邊。
“你今天見過這個死者?”趙恒問他。
“今天他是最早來我們店的顧客。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小二說。“是誰?”趙恒問。
“那個人是李家莊的李二賴子!他經(jīng)常來我們店里白吃白喝!但今天他卻付了兩個人的面錢!”小二說。
趙恒對李涵說:“去把二賴子帶來!”李涵笑了笑,“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趙恒看著他,擠了個笑容。
這時,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走過來。秦老四把那女人帶到趙恒面前。“這是縣令大人,大人這是秦小二的妻子李氏。”李氏給趙恒跪下磕頭。
“免禮,站起來說話!”趙恒擺擺手。他看這個女人穿著樸素,舉止端莊。頭上扎著個頭巾,一副普通村婦樣子。
她微微低著著頭,面若桃花,杏眼含情。看著頗有一番姿色。趙恒看了看,總感覺有些不對,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對。
“李氏,你丈夫何時出的門?他和誰一起走的?”趙恒問。李氏磕了個頭說:“回稟太爺,奴家夫君天未大亮就出門去打柴了。出去時就一個人,沒人結(jié)伴同行。”
“他平時可有與誰結(jié)仇?”趙恒問。
“我夫君為人比較蠻橫,結(jié)怨的人不少。但若說有深仇大恨,那倒不至于。畢竟他是個做小賣買的。若有些糾紛,他也是很快讓步的!”
“你意思是說,這不會是仇殺?那他出門可帶了銀錢?”趙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李氏搖搖頭。“他出門最多帶幾個買干糧的銅板。他為人比較吝嗇,從不亂花錢。”
“他是否常去李家莊?李二賴子跟他很熟嗎?”趙恒看著她。李氏愣了一下,搖搖頭,“奴家不知道,也不認識什么李二賴子!”趙恒看著她那驚慌的神情,知道她在說謊。
“李氏,你嫁給秦小二多久了?”趙恒問。“兩年前,秦家大郎托人保的媒。”李氏眼神更加暗淡了。
“你娘家哪里的?”趙恒問。
李氏疑惑不解。這個大人不審犯人,總審她這個苦主干嘛?“回大人話,小李莊的。”李氏定了定神回答。
小李莊就在李家莊的旁邊,一田之隔。李氏說不認識李二賴子,趙恒就坐實了她在說謊了。“李氏,你請人把你丈夫收殮了吧!天氣炎熱,暴尸荒野也不好。”趙恒對她說。
李氏磕頭謝了恩。隨后,她回頭朝人群中喊了聲:“大郎!”話音剛落,一個敦實魁梧的中年人分開人群走出來。“大郎,你幫我買口棺槨把你兄弟裝殮了吧!”她掏出幾兩銀錢遞給秦大郎。
秦大郎面無表情的拿了錢走了。趙恒問秦家村族長,“秦家老大是做什么的?”
秦族長說:“秦大郎是銅匠,家境殷實。他為人慷慨,手藝也不錯。在十里八鄉(xiāng)聲譽極好。”趙恒吩咐秦族長,帶他到秦小二家看看。
從現(xiàn)場到秦家村有一里多路。這是個在西城邊上的一個小村莊,有十多戶人家。秦族長把趙恒帶到一個小院旁。小院的中間有道土墻。“東面是大郎家,西邊是小二家。每家有三間瓦房。但小二一直要大郎搬走,為此兄弟倆經(jīng)常鬧矛盾。”趙恒點點頭。
這時,有捕快跑來報告,李二賴子失蹤了。幾個捕快找遍了李家莊和相鄰的幾個村莊,都沒有李二賴子的蹤跡。趙恒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從房子里走出來。“這是秦大郎的妻子,陳氏。”秦族長介紹說。陳氏給趙恒和族長行禮,陳氏一身粗布衣衫,面容憔悴,似乎還曾經(jīng)哭過。
“秦家大嫂,你家兄弟出事了,你可知道?”趙恒問。“他是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有沒有事,也不是我的事!”陳氏明顯有點激動。趙恒聽著這話,很是詫異。“你家大郎去買棺木乘殮亡者了,你作為嫂嫂,是否也要準備一下?”趙恒試探著問。
陳氏張了張嘴,但沒說什么。她的臉變顏變色,近乎扭曲。身體在微微顫抖。她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趙恒看出來,她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或不想說。她很糾結(jié),特別痛苦的糾結(jié)。“秦家大嫂,有什么話,你只管說,本縣為你作主!”趙恒拍著胸脯說。
陳氏剛要賴口,買棺槨的秦大郎回來了。“老婆子!快去給大人燒茶做飯!杵在那邊干嘛!”他喝斥道。
陳氏驚慌的跑進房里去了。趙恒大為不滿,轉(zhuǎn)臉看著他。
“大人,您公務(wù)繁忙。我家的這點小事,大人就不必多費心了。”秦大郎一點也不懼怕趙恒。“小事?人命關(guān)天的事是小事?秦大郎!你是想阻撓本縣辦案?”趙恒厲聲道。秦大郎張口結(jié)舌,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趙恒眼睛很辣,早已看出他的異樣。趙恒冷冷的笑了笑。“秦大郎,有沒有想說的?”趙恒盯著他。“沒,沒什么好說的!”秦大郎有點怯了!“沒什么好說的?你就不想說說,你和弟媳之間的故事?”趙恒冷冷道。
秦大郎渾身一抖,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恒。“你是在什么情況下,給秦小二保的媒?”
秦大郎說:“兩年多前,我去小李莊幫李員外家打制家廟里的銅器。二郎媳婦那時在李員外家做丫環(huán)。我看這女孩聰明伶俐又勤快。就托人保媒。”
趙恒冷冷的看著他。“大人,我說的沒辦句虛言。”秦大郎磕了個頭說。“沒有虛言?我看不盡然吧?你和人家的小姐怎么認識的?怎么知到李二小姐聰明伶俐的?”
趙恒冷森森的說。秦大郎冷汗淋漓,“什么二小姐?我不知道!”趙恒沖著李涵招招手,“李捕頭,你跟這個頑固不化的人解釋一下!”
李涵過來踹了秦大郎一腳,“你這混蛋,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是李家莊莊主!你的弟媳是我的遠房堂妹!”
秦大郎慌了,“小人說了謊,請大人饒恕!”趙恒厲聲:“那為什么要說謊?你倒底想瞞什么?”
秦大郎臉都憋紫了,“這是家丑,我本不想搞得盡人皆知!如果我說了,我們一家人就沒法在龍城再生活下去了!”趙恒想了想說:“那你就隨我回龍城縣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