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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錢府有女
十八年前,一直以富庶聞名天下的金元城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首富錢老爺家終于在求遍附近大小寺廟后迎來了最值得慶賀的喜事,錢夫人有喜啦!
據(jù)錢府的老人兒講,錢金金她娘在懷她的時候她的敗家老爹是天天的全城燃炮火散錢財,到處顯擺他錢有福終于要有后了。
錢金金每每聽到這里都是心疼的直搖頭,她那爹到底當(dāng)初是怎么穩(wěn)坐首富之位的?白花花的銀子干點什么不好?
可不管怎么說,錢金金還是順風(fēng)順?biāo)慕瞪谶@個金碧輝煌的金窩里,聽說她那個爹一見是個千金,氣的吹胡子蹬眼睛,辛辛苦苦求了十余載,就求了個不帶把的來,錢有福直跳著腳要把他給各個佛堂佛像上鍍的金箔差人全刮下來。
虧了接生婆的一聲驚叫,這才讓錢金金在錢府的地位那是扶搖直上,原來剛出生的小千金說什么都不肯松的右手里攥著一顆小金珠子,錢有福一看樂開了花,他的小千金生來就認金子,是他的種!于是錢金金這個三俗的名字由此而來。
說來也怪,自錢金金出生后,錢府財源滾滾,錢有福事事順?biāo)欤以诮鸾饍蓺q生辰那天生了一對三胞胎兒子,把錢有福樂的把錢金金屁大的娃娃寵上了天。
錢有福發(fā)誓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給自己的長女錢金金,什么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呢,在我們錢老爺?shù)难劾锬强隙ㄊ屈S澄澄的金子了。
于是錢府千金的閨房變成了不管是江洋大盜還是梁上君子的首要目標(biāo),前仆后繼的想進去‘竊玉偷香’,原因無他,只因錢金金的閨房里哪怕是床榻桌椅都是純金打造,就是偷出一塊布把金線抽出來都夠他們吃半年了。
可能是老天看錢有福這一大家子太過扎眼,于是錢金金剛到五歲,錢老爺和錢夫人雙雙離世,弟弟錢萬萬得了急癥暴斃,只剩下錢金金和兩個最小的弟弟相依為命。
所有人都以為錢府從今兒后就要完蛋了,就連叫花子都敢明目張膽的闖進府里搶吃食,但是后來那些叫花子去哪了?反正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有人說曾經(jīng)在繚君心見過其中一二人,但畢竟是傳聞,其真實性也無從探知。
當(dāng)官的也曾經(jīng)去金府盤查,傳言中被錢金金用金子砸暈了腦袋,帶著手下搬走了一個超大超沉的箱子倉皇而去,并從那以后只要是金府的事情無一不幫。
自此,再沒人敢尋錢金金的晦氣,而錢金金呢,也沒有辜負這個飽含深意的名字。
別人都是三歲能文五歲能詩,而錢大小姐是三歲能識錢五歲會算盤,雖在錢老爺剛?cè)サ哪侨晔Я它c生意,后來卻漸漸得在商海里嶄露頭角,終于在十二歲那年成為了全國首富,這金元城的生意更是被她整個大包大攬的壟斷下來。
此時在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內(nèi),噼里啪啦的算盤聲不絕于耳。
淡藍色云煙衫,散花水霧百褶裙的女子纖纖素指在小小的金算盤上不停的撥弄著。
秋水翦瞳一瞬不瞬的,仿佛世間除了她面前的物件兒,再沒什么可入她的眼。
“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一個身著鵝黃色紗裙侍女服的女子嘟囔道。
“恩……”錢金金有一搭沒一搭的吱了一聲告訴小黃表示自己有在聽,依舊自顧自的撥動著算盤。
“那……小姐可明白我的意思?”
“恩……”錢金金連眼皮都沒抬應(yīng)付一聲,連任何的表情都欠奉。
說來說去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就是想讓錢多多那敗家子繼續(xù)蠶食她的錢嘛。
這個想法,實在太傻太天真了,別說門就是地縫都沒有!
錢金金心里琢磨,她可是盼了這么久終于盼到那‘蛀蟲’長成,還不趕緊打包送走,莫非還任他在錢府肆意禍害她辛辛苦苦賺回來的血汗錢不成?
她有朝一日瘋了或者傻了都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她家小祖宗的賬就光自己手頭上算的這一本,便不是個小數(shù)目,更遑論像這樣的賬目,在家中還有厚厚的許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老幺還真是值錢啊,嘖嘖,也不枉她錦衣玉食的養(yǎng)了這么些年。
想到這些,錢金金才能稍稍得平復(fù)一下看到這些爛賬時激動的想撕碎錢多多的欲望。
“小姐,您不能這么草率的就把小公子嫁了!”
錢金金見小黃義憤填膺,美目中盡是疑惑不解:“多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jì),成家立業(yè)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有何不妥?”
“可是小公子不愿意……”
錢金金忍無可忍,拿起小金算盤朝著喋喋不休的小黃杵過去,:“我為什么要給你起這個名字還記得不?”
“是因為黃色是金子的顏色嘛,婢子記得。”小黃討?zhàn)埖奶碎_來,身手矯捷的躲過自家小姐的突然襲擊。
錢金金痛其不爭,:“真是白白糟蹋了這么好的名字,說話做事一點都不計成本,知道娶妻得花多少黃白之物不?他只不過是住在妻家,咱們就能省下一大筆的開銷還……”還賺了不少,錢府更是少了一個少爺?shù)拈_銷,何樂不為?
“小姐!”小黃語帶哀求但目光瞬間凌厲起來,護在錢金金身側(cè)。
錢金金雖武藝不濟,但聽覺卻甚好,今日本是來看熱鬧的,不想先被別的熱鬧惹上了身。
也罷,算車底下的人命好,她今兒心情不錯,就喜歡多管閑事。
“小黃,緊張什么,咱們這么大的馬車,好漢喜歡車底,就讓他扒著便是,又不占地兒,別這么小氣。”
錢金金笑的溫婉,說的慢條斯理,一副極好說話的樣子。
車底下的沐玥宸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馬車的主人,看來不是個一般的商戶人家。
這話兒,擺明了就是說給他聽得。
一介女流知道他躋身馬車底部卻半點不見驚慌,可見至少膽量不俗。
只是商人就是商人,唯利是圖,聽意思要拿自己親人的婚事從中獲利,作風(fēng)確是令人不敢恭維。
“喂,車底下的......”錢金金興致乍起的踏踏馬車低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