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縣
【沒有注定,只有預定。】
與嫂嫂和小玉告辭后就跟隨余兄上山,路面有些崎嶇,竹山周圍一陣清涼倒是給人一種想止步觀賞的欲望。
“好了,那我就送你們到這兒吧,還有些活要干就恕不遠送了。”
“那余兄我們就告辭了。”
“嗯,回來的時候記得來喝杯茶。”
“好。”
余兄拿著一把短刀在手上轉身便去遠處砍竹了,看著這般景象令我想起當初在山上打獵的場景,也是得忙到太陽落山才回家。
“凡兄,到了印縣盡量掩住一些,我身上天花之事縣里還無人知曉。”
“嗯,一定。”
下了山往前走就看到一大片湖。
“單兄,這就是印湖吧?”
“嗯,過了這湖對面就是印縣。”
向湖面遠遠望去還是能看見印縣的一些舍樓。
“前面有位船家。”
遠處有個破舊的屋蓬,看樣子應該是沒人住了,一個船夫坐在地上享受著太陽照射的溫暖,湖面上拴著一條木船。
“船家,醒醒。”
他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睡著了,單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誰?”
“船家,請問可以用此船渡湖嗎?”
“可以啊,二十兩。”
他抬起頭看上去和我爹年紀差不多。
“二十兩?你怎么不去搶?”
“我在這坐了一上午了也不見一個人,熱都熱死了。”
“那你就少點啊?”
“不行,愛坐不坐。”
“你…”
這附近也沒其它人不找他還能找誰,除非游過去。
“行了,單兄,二十兩就二十兩吧。”
我從懷里掏了正好二十兩給他。
“你等會兒,單兄?”
他沒有接過銀兩只是立馬站起身在單昆身旁轉了幾圈。
“你就是單昆?”
“正是。”
“早就久仰大名,既然是單少俠要渡湖那就不收銀兩了。”
說著他還摸了摸他手上的劍。
“這怎么行,你這本來就是小本生意,而且這生意也不怎么好。”
“沒事,上船吧。”
他戴上斗笠把我們請了上去。
“坐穩了,二位。”
他解開了拴著的繩子撐起竹竿就開始移船。
“船家,那就不好意思了啊。”
“沒事,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曲徑山過來的。”
“那地方遠啊。”
坐上船才感覺這片湖真的是寬,猶如碧海藍天一般。
“這何時能到印縣啊?”
“公子這么急是準備去篝火會?”
“篝火會?那是什么?”
“是一種聚歡。”
單昆在一旁插了一句,可我從來都沒聽過什么篝火會。
“啊?”
“再說清楚些就好比放河燈,但是篝火會更熱鬧。”
聽他解釋了感覺還挺好玩。
“是啊,我以前也沒聽說過有什么篝火會,也是前兩年才興起的。在空地上生個大火四周圍著很多人,可以吃貆豬(野豬)、可以唱曲。”
“好像還挺有意思。”
“是啊,但那是在一墻之外,進去還的給三十兩,唉,像我們這窮落船夫是去不起喲。”
他嘆了口氣繼續撐船,看樣子他應該也只是聽說過沒去過。
“單兄可曾去過?”
“沒,我對那些不怎么感興趣。”
說的也對,他習武之人一天就是舞刀弄棍的,像我們這些閑雜人等就好玩那些。
嘩啦!嘩啦!
突然從遠處飛來穿著一身黑衣的刺客,腳踩湖面猶如蜻蜓點水飛奔過來。
“小心!”
那人手持一把短劍腳力一發越至半空將它投射過來。
啪!
短劍飛插至船邊,速度很快,單昆用劍擋空。
撲通!
嚇得船夫一個措手不及掉進了湖里,斗笠都翻了個身,因為短劍就插在他的腳邊。
“啊!少…奧噗…少俠救我,我不識水性。”
單昆拽著他的手用力拉了上來。
“噗…咳咳…,多謝少俠。”
抬頭一望黑衣人已踏湖走遠了,他的速度很快。
“等下!”
單昆走到船頭踮起腳正準備追被我勸下。
“你看這是什么?”
短劍下面插著一張四方紙。
:久聞其名,素未謀面望與賜教,笠日印處一絕高下。
我蹲下身拔出短劍打開念了念。
“挑戰書?”
我疑惑的看著單昆。
“他蒙著面也看不到模樣,這字跡我也沒見過,會是誰呢?”
他拿紙過去看了看也摸不著頭腦。
“這人倒是奇怪就寫個紙條也不留名。”
“咳咳咳…等會兒。”
船夫站起身吐了吐嘴里的水。
“你沒事吧?”
“我記得明日印縣好像有個比武會,贏得第一的好像有萬兩白銀呢。”
他擰了擰褲腿上的水。
“比武會?”
“嗯,是明日,應該沒錯。”
“那單兄你要去嗎?”
“這…”
他看著手上的紙條有些疑惑。
“去吧,正好借此機會目睹一下你的武藝。”
既然他們都知道四尺單昆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到了印縣再說吧。”
他把紙條捏成一團扔進了湖里。
“對了,你看看這短劍可認得?”
我把手上的短劍遞給他。
“不認得,這就是普通的短劍而已。”
“這道有趣了,我也想見見他的本事,剛才速度那么快看著還挺瀟灑。”
“咳咳...呸。”
此時船夫拿起竹竿又開始撐船。
“你沒事吧,身上這么濕。”
“沒事,這天一會兒就差不多干了。”
“那你快些吧,這都快晌午了我們倆都還沒吃飯呢。”
“好咧,坐穩了。”
還好今天太陽不大,渡了半個多時辰才到岸不然得熱死。
比起曲嶺鎮印縣就是大,畢竟是個縣,路上人多的熱鬧。
“那旁正好有家客棧過去吃些飯吧。”
下了船迫不及待的想過去。
“凡兄,船上你肚子叫著就沒停過,哈哈。”
“對了,船夫也下來一起吃些吧。”
“不了,還是回去吃,反正也不遠。”
“下來吧。”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渡船他就沒收銀兩這要是吃飯不叫他一起還真說不過去。
“喲,三位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
“那三位吃些啥?”
坐上空桌小二上來就笑呵呵給我們倒茶。
“你們這有什么特色嗎?”
這酒樓看著場面挺大心想應該有什么沒吃過的。
“有,龍蹄。”
“那好,來個龍蹄。”
“好咧,還有呢?”
“要不你們點?”
我看了看他們倆。
“不了,你隨便點吧,點什么吃什么。”
“那好,宮保野兔、八寶野鴨、叫化童雞、金豆翡翠湯、萬字扣肉……
“好咧,宮保野兔一盤、八寶野鴨一盤、叫化童雞一盤、金豆翡翠湯一碗……”
起身看了看牌上的單面。
“你點這么多吃得完嗎?”
單昆在一旁看的有些呆。
“吃得完,反正餓了。”
他癟了癟嘴繼續玩弄著手里的短劍。
“來了,龍蹄。”
不久小二端著龍蹄放在了桌上。
“這就是龍蹄?”
“對啊。”
“這不就是豬腿嗎?”
“客官說笑了,這確是龍蹄,您吃了就知道了。”
我夾了一塊吃了吃,肥而不膩還挺酥嫩。
“嗯,好吃。”
“你們別看著,吃啊,對了,你們可吃酒?”
“不了,一會兒下午還要忙。”
船夫連忙擺了擺手。
“我也不了,隨便吃些飯菜就好。”
見他們不要我也不好意思拿,也只能忍。
菜上齊后一桌上骨頭都在我面前,吃了個八成飽。
“你們吃飽了嗎?”
“吃…吃飽了。”
“單兄呢?”
“我也差不多了。”
“別見外啊,沒吃好就說。”
看了看他們二人在看了下桌上的骨頭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們等我,我去結賬。”
“凡兄,我去吧。”
“不不不,單兄你坐下,我來。”
他站起身準備去被我攔住了,好歹現在我也是有四五十萬兩的人不能丟失面子。
“掌柜的,結賬。”
“好咧,客官,一共是二十五兩。”
“多少?”
他啪啪摸了幾下算盤。
“二十五兩。”
“我點的都這么貴嗎?”
“其它菜不貴,就是那個龍蹄十兩。”
“你那一個龍蹄就要十兩?”
“是的客官。”
對這個價我很驚訝,這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來這吃飯,毫不情愿的從懷里掏出二十兩給他。
“多謝客官,您慢走。”
“掌柜的,你這龍蹄該改名了。”
“啊?”
“不該叫龍蹄,叫金蹄。”
“哈哈,客官說笑了。”
白了他一眼就出了門。
“多謝二位少俠的盛情款待。”
來到桌前船夫就拱手相謝。
“哪里,我害怕你沒吃好呢。”
“那兩位少俠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好,下次回去再渡你的船,到時候可不能不收我們銀兩了啊。”
“二位再渡我船備感榮幸啊。”
相談兩句便送走了船夫。
“二位客官不住店嗎?”
小二過來收碗見我們還未走。
“暫且不住,對了,我向你打聽個事兒。”
“客官請問。”
“明日縣中可有比武會?”
“想必客官不是本地人吧,明日午時確是有比武會,贏者還有百萬銀兩呢,另外有貴族千金以身相許呢。”
一聽他這么說原來是比武招親。
“多謝,我們再去縣上走走,一會兒要是住店就回來。”
“那好,二位客官慢走。”
轉身就和單昆走進了街上,心想傻子才會住你這店,還不得收一百兩。
“那個,凡兄晚上要去篝火會?”
“想是想去,不知道你…”
“呵呵,你既想起那我便陪你就是,只是…”
“只是什么?”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什么。
“唉,慚愧,出來尋醫走的沖忙銀兩不夠。”
“這單兄你放心,你看這是啥?”
我打開包袱把清風給我的那幾十萬兩銀票拿給他看。
“凡兄,這…,你哪來的這么多銀票?”
他看的有些驚訝。
“你看你,我又不燒殺搶奪,是清風姑娘給我的。”
我收起了銀票把包袱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