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佳人一直喜歡在練武的院子看徒弟們練劍，宋小艾知道后自是有種計謀籌劃的感覺。不過，她一個人可不行。所以她去找了東方玉玨。

大粽子每天在武林山莊除了吃白飯，就是東走走西逛逛，在宋小艾心中，完全是無業游民。可是這又怎么樣，誰叫她那個花心又蠢材的老爹喜歡這個人呢。說是這個人精通相術多么厲害云云，吹的神乎其神，宋小艾都在懷疑她那老爹是不是和他一伙的。

找到東方玉玨后，他一聽她這邀請，就直接拒絕。他還沒有從她將他推給別人的怒氣中走出來，怎么能這樣輕易的就幫助她？

助紂為虐的事情他自然是做了不少，但是像這樣幫助他心愛的小粽子，好像嘛，還是頭一回。

屋子反鎖，東方玉玨悠然的臥坐在軟榻上吃著切好的瓜果，宋小艾惡狠狠瞟了他一眼，見說了這么久都沒有把他說通，心里自然是急了：“你瞧瞧你，整日待在我們山莊，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我求你幫個忙你就推三阻四不肯了？吃飯的時候你怎的說不吃？睡覺的時候你怎的說不睡？”

東方玉玨瞟了她一眼，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繼續吃著瓜果，他是宋震天親自請在這里當活神仙的，他不白吃白喝誰白吃白喝？最起碼他還給了宋震天一點希望，但宋小艾這丫頭，你看看，通常都只會落井下石。

一見他悶聲不吭，宋小艾見硬的實效，索性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他軟榻上，長吁短嘆語重心長：“大粽子啊……”

東方玉玨斜眼一瞟她，她打了個寒噤，立馬改口：“哥哥啊……你瞧，若是你不幫我，就沒有人可幫我了。”

聽到這聲久違的“哥哥”東方玉玨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眸子明亮，卻并不打算答應她：“這時候倒知道我哥哥了。“

“當然知道！”宋小艾身子一挺，似乎在為自己言辭薄弱找點氣勢：“若是不知道，我今兒也就不會來這里了。”

東方玉玨挑眉，并沒有把她這句話當回事，好話誰都會說，特別是這個只會說好話的主兒，他自然是看的清楚透徹。

“哥哥，你早些答應我，我就能早些和你一起去玩！”

她眸子亮晶晶看著他，似乎要討賞，又似乎想氣氣他：“若是你不答應，那我就去找歐陽哥哥，反正他們現在還在鎮子上的客棧里，他們那里有三個人，總比你這里一個好吧。”

她挑眉抱臂，一副看你怎么辦的神情。

東方玉玨就覺得神了，敢情這丫頭來求自己還耍起脾氣來了？！這誰慣的啊？！

“隨你。”他不咸不淡的說句，瞟了她一臉怒容的臉，無所謂：“反正我帶誰去都一樣。你不去，帶阿貓阿狗去也好，它們還沒有你吃的多。”

“！！！”怎么能把她和貓貓狗狗比！！！宋小艾怒了，腰板一挺，顯得自信滿滿：“瞎說！你會沒事在晚上抱著貓貓狗狗親嗎！？”

一句話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東方玉玨扶額，宋小艾一見，連忙蹭上他大腿，小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小手拍著他的背，軟軟安慰：“別怕啦別怕啦，只是要你幫忙和我一起玩玩那個人，沒什么特別的。”

東方玉玨突然想笑，這熟悉的感覺，與多年前并無什么變化。當時他還覺得這個丫頭體貼懂事，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這個丫頭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好吧。”東方玉玨點頭：“我最多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后，我們出發。”

宋小艾歪頭一笑，眼睛瞇成一條線：“三日時間已經足夠啦！”

雖然她沒有問過娘親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就算娘親有想法也不會告訴她。所以現在她只好又“多管閑事”一次，幫助娘親懲治懲治爹爹和這宋佳人一番。

當晚，梅院。

宋小艾在去見宋震天的時候看見了那個佳人，她確實美，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宋小艾想了半天才覺得，外貌除了像娘親，還像一個人，可是像誰，她一時真的記不起來。

已是二更，宋小艾和東方玉玨在梅院房頂上，宋小艾掀了一塊磚，眼睛往下瞟了一眼就覺臉紅心跳連忙準備蓋上。

卻被東方玉玨止住。東方玉玨俯身看向屋內，燭火亮堂，很明亮。能清楚的看見屋子里的浴桶里兩人正在激情博弈。

東方玉玨輕嘖，這胸，比小粽子那個不知大了多少……

宋小艾見他這般，知道他在看什么，有些生氣，小臉一紅，輕輕掐著他的腰。哪知他并不生氣，反而一手握住她的手，夜色雖美，但已是冬季，宋小艾在這房頂只覺好冷。

她拍拍東方玉玨的肩，想讓他不看了，卻沒想鼻子一癢，有噴嚏要打出。東方玉玨被她一拉，見她如此。連忙含住她的唇。

“……”宋小艾瞪大眼，噴嚏也自然而然的被嚇了回去。

她拉了拉東方玉玨，輕聲道：“該開始了……”

東方玉玨見里面的人正玩的正嗨，心里暗道老丈人對不住了。一根小麥稈從洞中伸了進去。慢慢吐出一縷白煙。

做好這個后，他蓋好瓦，抱著宋小艾，一路翻身而下。

這迷藥至幻，雖那宋佳人是啞巴，但是宋小艾就不信，這真是完全沒有心思的啞巴。怎么會剛好有一個和娘親相似的人再這里。

怎么會。

東方玉玨一襲紅衣，立在兩人房門外，門未上叩，輕輕一推便開了。他抱著宋小艾，跟了進去。

迷藥已起了作用，現在宋震天和宋佳人完全是無意識的狀態，兩人癱軟在浴桶里，緊緊相擁，目光呆滯。宋小艾開始懷疑這是否是自己的爹爹，但是她第一眼看見兩人，還是別開了羞紅的臉。

“害羞了。”東方玉玨輕笑，看著一襲白衣的她，點頭：“你可以上了。”

宋小艾結結巴巴：“要不……你去……我怕……”

東方玉玨眉毛擰成一個結：“與我春宵一刻我可以勉強答應。”

“去你的！”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膽子，宋小艾一巴掌拍向他。冷哼：“我自己來！我就不信我不行！哼！你要一刻春宵就找這個佳人，反正你方才眼睛都看直了。”

東方玉玨挑眉，緩緩走向浴桶：“這可是你說的哦。”

他慢慢走向浴桶，手緩緩探下，看著宋小艾，抿唇：“真想知道，手感是否和你的一樣好呢，不過，她的可比你的大多了。”

宋小艾瞪大眼，看著東方玉玨在那里瘋瘋癲癲，她氣急：“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氣我的！”

她冷哼：“我自己來就自己來！不要你來！”

說罷，她直沖沖走到宋佳人面前，面目猙獰的掐著她的臉：“你從哪里來，就到哪里去，你從哪里來，就到哪里去……”

這樣揪了許久，她的臉淤青一片，東方玉玨道：“可以了，這種巫術之類的玩意，適可而止。”

宋小艾這才收手。

這個，還是她從歐陽蘇曦那里學來的。

只要有人對她不忠，或是她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用這個讓人置換，然后穿一襲白衣面目猙獰對那個讓自己不爽的人進行掐、揪、扯打等動作，這樣，待她明日一醒，看見傷痕便會覺得這一段記憶異常深刻。

當然，方才東方玉玨沒摸沒有觸碰她，她都是沒有印象的。

這也不算是真正的巫術，這只是北疆的一個巫師流傳到碧玉劍莊的一個走江湖的小把戲，不過，對于宋小艾來說，對付這個啞娘，倒是足夠了。

東方玉玨悄悄將宋小艾送回了云院，依舊是翻窗子。不過此時已近三更，怕是也睡不了什么時候了。

宋小艾困的不行，這一次下來，不知會如何，反正接下來這兩天，都是拿來對付那個宋佳人的。

雖然有時也覺得那個女人可憐，但是想想，更可恨的莫非不是自己那爹爹？若是讓自己那爹爹心里不痛快不舒服一把，她倒是極高興的。

原諒她一直不孝順她爹，原本，她爹就沒有怎么像一個爹。

回到熟悉的床上宋小艾反倒有些睡不著了，她將裙子換下，準備睡覺，卻發現東方玉玨一直立在床邊未走。

頓時把宋小艾嚇的魂都沒了！

你說這詭異的時候，她分明是脫了衣服準備睡了，卻發現某人還在那里！

“你要干嘛！”

宋小艾抱住自己的胸，神色不安的看著他，這個混賬王八蛋。到底要干啥！東方玉玨翹著唇，像是看穿她的恐懼：“今晚我陪著你。”

“我不要你陪！”宋小艾驚慌擺手，恨不能把他一下子給丟到窗子外面去。

“為何不要？”東方玉玨也不管她，一把摟著她，任她掙扎都無用。只與她和衣而臥。連句多余的話也不多說。手腳并用。

廂房春色怡人。

夜色如霜漫進西廂。

這冬，也不算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