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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尸體

  • 驚門扒尸地
  • 驚門扒尸地
  • 3226字
  • 2020-10-23 22:52:40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棺材里躺著一具尸體,但是這個人并不是爸爸,而是一名女性的尸體。

其實在開棺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我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著任何可能。

也許開棺后,爸爸的尸體不見了,也許爸爸的尸體還在,甚至是一個腐爛已久無法辨認的骷髏......!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躺在這里,甚至我覺得這三年來我一直祭祀的就是她!”

“是她,是她,她就是前天晚上,在鬼集地攤賣面糊的那個--老太太。”我哆嗦的張大嘴巴,心臟蹦蹦蹦蹦的跳個不停。

大家紛紛退了回來,將我拉到了棺材的上風口。

我們五人面面相對,一大堆的問號在眼前閃過。

“不對呀,牛叔,你見多識廣,你能不能跟我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聽狗剩子這么一說,我們都將目光投向了牛叔。

牛叔撇了撇嘴,顯然也是一頭霧水。

“我就納了悶了,這具尸體明顯沒有腐爛的跡象,那這味道是從哪兒來的?”狗剩子是我們這些人中膽子最大的,他第一個反應過來。

“對呀,咱們先不管這尸體哪來的,那這腐爛的味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從驚訝中清醒了過來。

“你們等會,我看看去。”狗剩子說完,直接朝棺材跑了過去。

“你們快來看啊,這尸體下好像還有東西!”

“你說啥?”我聽到這一句話,直接就跑了過去。

果然,老太太的尸體在棺材內的上半部,顯然身下還有東西。

“狗剩子,幫我把這個老東西給弄出來!”多次來的驚嚇疑惑,讓我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我的氣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恐懼。

“好。”狗剩子伸手就抓在了老太太的腳腕子,而我也在此時抓住了老太太的肩膀。

我們二人一用力,直接將老太太給甩了出去。

老太太的尸體在草地上滾動了兩下,直接面朝下不動了。

我再次向棺材里望去。

這一次,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已經腐爛的軀體,我已經無法辨別它的真正身份,但是看骨骼,我相信這絕對不是我爸爸的尸體,因為我爸爸身高一米八一,體格微胖,但是現在的這具尸體,它的骨骼明顯要小了很多,看樣子絕不會超過一米六,而且她的頭發沒有爛掉,顯然是一名女性。

“閆帝,這回咋辦?”狗剩子愣愣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決斷。

“咋辦...二牛,你把鍬給我拿來,我要看看我媽的棺材里是什么!”

“好。”

我和狗剩子接過大牛和二牛手中的鐵鍬,將剩下的一半墳也給撅開了。

“大家過來幫忙!”狗剩子說完,我們直接將棺材蓋給掀了下去。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媽媽的棺木里面竟然是一個嶄新的男性尸體......!

這老天爺不是在玩我吧,在我們起墳之前,我們雖然沒有檢查過,但是墳頭上的土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這還是瞞不過我們的,如今爸爸的棺材里出現一具老人的尸體也就算了,畢竟她死去的時間我并不知道。可是媽媽的棺材不同,這里面的尸體是我昨天下午還見過的。

“這不是昨天開勾機的那個胖子嗎!”這一句話,我們五個人幾乎是同時說的。

“不行,我得回去,村子里好像要出事!”牛叔面帶緊張的轉身要走。

“牛叔,你回去了,這里怎么辦?”我一把拉住了牛叔。

牛叔撓了撓腦袋,沉默了下來。

“要不這樣,牛叔你們先回去,我和閆帝繼續挖。”

“狗剩子,你們還挖呀?”大牛哆嗦的問著。

“行了,都別挖了,我們趕緊回去!”

“那這些尸體咋辦?”牛叔說完,我無意間往那個死老太婆的尸體上瞄了一眼。

可是這一看,我不覺的一縮脖子

尸體還在,不過她的脖子上卻空無一物。

“她腦袋呢?”

“先別管了,我們還是快回村子。”牛叔說完,直接跑下了山。

我將手中的撬杠往地上一扔,尸體也不管了,直接跟了上去。

20分鐘后,氣喘吁吁的我們跑回了村子。

“走,上孤墳哪看看去,對了,萬一有人問起,不該說的千萬別說!”牛叔囑咐了我們一句,便向村南趕去。

村南孤墳,有幾個人站在那里,倒下的古樹旁邊,停著那輛破舊的小型挖掘機,而那位號稱東哥的中年人也一直在看著挖掘機發愣。

“東哥,你啥意思,你不是答應我,砍這顆樹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嗎?”我的情緒有點激動。

“兄弟,我也不知道啊,我沒讓人砍樹啊!”

看東哥的表情,我相信他沒有撒謊。

“對了東哥,你那勾機不是壞了嗎,咋在這呢。”

“誰說不是呢,這胖子還他媽不見了。”

“不是,就你那破勾機就算是沒壞,也不可能把這么粗的樹給推倒吧?”狗剩子若有所思的托了托下巴。

“這有啥不可能的,那樹心是空的。”

聽東哥這么一說,我連忙繞過勾機,跑到了大樹跟前。

果然,大樹是空心的,而且在樹根的下部,我發現也是空的,而且深不見底。

“行了,先別管了,咱們回去。”牛叔說完,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牛叔家里,我們五人面面相對,討論著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做出了任何不可能的假設。

雖然此次討論沒有出現任何結果,但是我們大家一致認為,此事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如今槐樹倒了,我也清楚的知道,那個女鬼必定會來找我,我終于忍不住再次向牛叔求救。

但是牛叔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的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也為他的行為而感到不恥。

原來牛叔只不過是在小時候受到過一位高人的指點,確切來說,這個指點不過是送給了他一本有關陰陽宅的書籍而已。

由于此書深奧難懂,所以他通過多次苦學訪問,終于學到了一點皮毛。

不過他所說的皮毛,不過是一點而已,連皮毛都占不到邊。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道家講究五蔽三缺。

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

就拿這個-鰥-字來說,他只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連這個鰥字念什么他都不知道。

更可氣的是,他居然把這個鰥【guan一聲】,胡亂跟人家說是鯨,并且一說就是八年。

不過這人就這點好,他比較謙虛認學,知錯就改,透過長時間的模仿和摸索,在加上他這人能白唬,他將別的陰陽師傅那套嗑加以靈活運用,創造了最新的陰陽謬論。隨著找他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他的名氣也開始跟著響亮起來。

聽他這么一說,我開始明白了。

怪不得這個老東西在我爸下葬時說我家的墳營地如何如何,說什么我即使是不能當官最少也會是一名大款,以后身邊美女如云,子孫滿堂等等,結果我別說是錢了,到他媽現在還是窮光棍一個。

聽他說玩,把我和狗剩子氣的是咬牙切齒,但是這個牛鼻子老道居然告誡我倆,說什么跟我們小爺倆不見外,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以后在有什么好活,一定帶著我倆,咱們爺仨一起打天下。

可是眼下我的心里是真沒底,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已經不愿意追究了,反正我就是一句話,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決不離開他家一步。

牛叔一看我留意已決,沒有在說什么,讓我們吃完飯趕緊休息,晚上輪班守夜,然后他聲稱有事就走了出去。

當牛叔回來時,天已經快黑了,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討來的幾張門神,讓我們分別貼在門窗上,然后他又將一把新掃把,倒立放在臥室的一個角落,然后又將鹽散在了他家炕上的四個角。

一切準備完畢,他又將幾個柳樹條子和柳葉遞給了我們。

我不明白是什么道理,后來一問才知道,此擺設是鄉間常用的驅鬼方法,簡單易學易用。

而柳樹條子和柳葉則分別是用來打鬼和照眼用的。

“牛叔,你咋不用柳樹條子呢?”

“那鬼又不是來找我的,我用那干啥!”牛叔說著,有意無意的將他的挎包往身后挪了挪。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覺得他說的沒錯-他又沒有跟女鬼許下承諾,關他屁事。

“行了,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先睡一覺,你們幾個輪班守夜!”牛叔說著,把褲子一脫,將挎包往懷里一抱,和衣睡下了。

“二牛,你爸那個.那個紅燈籠咋回事,咋這么掩人呢?”狗剩子撇了撇嘴。

“不知道啊,沒看他穿過呀!”二牛搖了搖頭。

“艸,你們懂個屁,老子這叫辟邪神衩!”

“......”

牛叔睡下了,我們四人小聲的撈著嗑,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半夜11點。

“閆帝,你和大牛先守著,我倆先睡會,等到1點的時候叫我。”

“行,你倆先睡吧。”

秋季的夜晚漸漸涼爽起來,一股涼風吹進屋內,我不覺的打了一個冷戰,連忙將窗戶關緊。

在關窗戶的同時我往窗外望了一眼,除了看到院子在月光的反射下透著一絲銀灰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返回到炕邊,靠著柜子,再次點燃一支煙。

夜很靜,我本想和大牛嘮會嗑,不過我看他此時低著頭,不住的打著瞌睡,所以沒好意思打擾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偶爾向窗外望一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稀里糊涂的也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表,此時已經一點多了,我本想叫狗剩子和二牛換崗,卻突然發現大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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