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墳
- 驚門扒尸地
- 驚門扒尸地
- 3124字
- 2020-10-23 22:52:40
隨著爸爸的嘴巴慢慢張大,那個白色生物也越來越多,而且還有幾只從爸爸的嘴里掉了出來。
這一次我真的看清了,那個白色生物居然是蛆蟲。
恐懼,惡心,我一把松開了手中的爸爸,而爸爸的壽衣也在瞬間裂開,在他的肚子上也出現了無數的蛆蟲。
“啊...!”
我一屁股坐在了石棺旁邊的沙石上,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也在瞬間消失大半。
“閆帝,你快上來!”
我猛然回頭,就見狗剩子一條腿已經搭下了石坑的邊緣,一只手伸向了我,我二話不說,連忙搭上他的手。
在狗剩子的幫助下,我爬出了石坑,再次向石棺望去。
而就在這時,我發現爸爸的尸體上已經爬滿了蛆蟲,唯獨空出了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
“來來來,大家讓一讓,大家讓一讓?!币粋€又高又瘦,頭戴紅色安全帽,手拿一卷紙的中年男子緊張的揮舞著雙臂。
“哎,胖子,趕緊把這填了。”中年人沖著一個胖子喊著。
“知道了東哥!”一個身材魁梧的大胖子掉頭跑了過去,緊接著一陣轟鳴,一個小型的挖掘機冒著一股黑煙。
嗡嗡,胖子一轟油門,一大團黑煙再次升起,把我嗆得直咳嗽。
別看胖子車破,但是干起活來還真不含糊,不到一支煙的功夫,坑就被填了大半。
“胖子,咋熄火了呢?”
“不知道啊,誰知道這破車又哪壞了!”胖子跳了下來。
“行了,先不管了,你趕緊去買點紙錢,這地方太他媽邪門了!”東哥說著,掏出了一張百元大炒遞給了胖子。
胖子沒有推托,接過錢向村子里跑去。
“東哥是吧?”我見這位號稱東哥的打扮,應該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便走了過去。
“啊,小兄弟有事?”東哥挺客氣。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修路修到哪兒啊,路邊的那個墳害事不?”我說著伸手指了指路邊的孤墳。
“那個呀,我給你看看。”東哥說著,將手中的圖紙展開了。
“那個墳在范圍之內,怎么,那是你家的墳啊?如果要是你家的,我們上邊有規定,會給你們一點補助的?!?
“那是一個孤墳,打我記事起它就在那了。”
“那就省事了,到時候我們直接將它鏟平就行了。”
“那...那樹呢?”
“那樹啊,如果你想要,到時候你拉家燒火去?!?
“牛叔,他們說要砍樹,這可咋整啊?!甭爾|哥這么一說,我差點沒哭出來。
“哎兄弟,你這是咋滴了,咋這表情呢?”
“是這樣的!”牛叔將東哥拉到了一邊,小聲的跟東哥叨咕了幾句。
而我在此時,我發現東哥的臉變了顏色。
我和狗剩子走了過去。
“東哥,你看這底咋整???”
“沒事,我一會跟上邊商量商量,盡量不動這棵樹?!?
“那謝謝你了東哥,對了,如果要是非得動,你千萬提前通知我一聲啊?!?
“放心吧?!?
東哥走了,我和狗剩子回到了我家,同時也將昨晚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狗剩子就是狗剩子,聽我說完就像是聽神話故事一樣,一臉的興奮。
“狗剩子,你不害怕呀?”
“有啥好怕的,多刺激呀!哎,要不今晚咱倆在過去看看?”
“狗剩子,我知道你膽子大,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酒裝熊人膽,你要是實在是害怕,咱倆就喝點?!?
“行,喝完在說!”
不知道為什么,跟狗剩子在一起,我總感覺我的膽子特別大,聽他一說再去看看我也有點動心了。
我們二人邊喝邊聊,不知不覺的,天已經暗了下來,而半斤白酒下肚的我開始有點發暈。
“狗剩子,我咋這么困呢,要不咱們明天再說吧?!蔽艺f著,迷迷糊糊的上了炕,只記得他說了一句“明天也行”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我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而且還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腳腕。
我當時屬于半睡半醒狀態,起初我還以為是狗剩子在跟我開玩笑,但是我突然想起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的手臂也不可能這么長,同時按住我的腳腕和脖子。
我有些喘不上氣來,我想將那只手掰開,但是無論我怎么掙扎,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我想叫,可是感覺我的嘴張得很大,但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你為什么說話不算話,你為什么要騙我!”一絲寒意傳入我的耳朵,我頓覺清醒了不少。
可是我仍然動不了,不能說話。
這時候,一個東西打在了我的胸膛上,而說話的那個人也在此時松開了手。
我能動了,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狗剩子還在我的身邊熟睡著,而他的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我輕輕的將狗剩子的胳膊挪到一旁,點燃了一支煙。
莫非是夢,可是為什么感覺這么清晰呢,就像是真的一樣。
那個槐樹下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公路下的石棺中會出現爸爸的尸體?那現在我家的祖墳里又葬的是誰?難道是那個石棺的真正主人?我的腦子一片迷茫,反反復復的思考著這些問題,遲遲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床,將狗剩子叫了起來。
“狗剩子,我想到我爸墳哪兒看看!”
“上哪兒干啥去?”
“我覺得奇怪,為什么我爸爸的尸體會出現在公路底下,我想看看爸爸的尸體還在不在!”
“閆帝,你真的想去?”狗剩子無所謂的問了一句。
“不弄明白,我心里不踏實!”
“不過這起墳可是大事,咱們最好跟牛叔商量一下,最起碼也得看看時辰。”
“這個我明白,我這就去問牛叔?!?
“嗯?!?
牛叔家里,我將自己的想法跟牛叔說了一遍。
我本以為牛叔不一定會答應我,至少我會浪費一番口舌,但是沒想到牛叔竟然直接答應了。
“那我們啥時候去?”
牛叔掐指算了一下:“就現在,你去準備一點燒紙,大牛你趕緊起來,去拿幾把鐵鍬,二牛,你去拿撬杠,咱們一會就出發。”
10分鐘后,我去賣店買了兩打燒紙等在了牛叔家的大門外,狗剩子進到牛叔家的院子里將牛叔他們叫了出來。
“牛叔?!?
“行了,趕緊走吧,別誤了時辰。”牛叔說完,我們一行五人,直奔我家的祖墳。
40分鐘后,我們在村子東山一個平緩山坡前停了下來。
牛叔看了一下手表。
“現在是五點四十,閆帝,你趕緊燒點紙錢,咱們在七點之前必須開館。”牛叔表情嚴肅的說了一句。
“知道了?!蔽夜蛟诎职值膲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將燒紙點燃。
“閆帝,給老祖宗和附近的鄰居燒幾張。”
“嗯?!蔽夷弥鵁?,給爺爺奶奶,太爺太奶燒完之后,又拿出一小打扔到了墳的外圍。
牛叔見我以準備妥當,掏出了羅盤,然后又向山坡遠處的一個山峰望了望,隨后撿起一根樹枝,在墳頭上畫了一條線。
“閆帝,你爸的棺木在這條線的西邊,你先挖第一鍬。”
“嗯?!蔽页痂F鍬挖了起來。
“行了,大伙一起動手,動作快點?!?
在我的家鄉有這樣一說,那就是淺打墓,寬打土。
意思就是說,墓不要打得太深,但是一定要寬一點,因為這樣,在下葬的時候,有利于調整管材的角度。
所以,在我們四個小伙子輪班動手下,沒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將棺材 上的土清理干凈。
此時爸爸的棺木已經下葬3年了,上面的紅漆已經退了顏色,但是棺木依然沒有腐爛。
牛叔走到棺材前方,叨咕了幾句,然后接過大牛遞給他的撬杠,就準備開館。
而就在這時,我們清晰的聽見棺材里傳來一聲聲響。
牛叔謹慎的退了回來,和我們四人對了一下眼神。
吱嘎!又是一聲。
這一次我們聽清楚了,這個聲音確實是從棺材里傳來的。
大牛也在此時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知道,這要是黑天,他早就跑沒影了。
“這是木頭干裂的聲音,有啥好怕的,我就不信,這大白天的,還他媽能詐尸。”狗剩子直接走了過去,一把將牛叔手中的撬杠搶了過來。
“牛叔你靠邊,讓我來?!惫肥W诱f著,直接就將撬杠塞在了棺材蓋底下,雙臂一用力,就聽見嘎嘣一聲,棺材蓋被撬起了一角。
而我在此時也聞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
這味道,我這輩子是第一次聞到,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只能說它比尸體腐爛的味道還要難聞幾分,我緊皺眉頭,差點沒吐了。
狗剩子也被熏的夠嗆,捂著鼻子連連后退:“哎臥槽,這他媽是啥味啊?!?
“行了,別廢話了,一會誤了時辰就不好辦了,大家一起動手。”牛叔說著,將衣服系在了鼻子上,走到了棺材跟前。
我們見狀,也紛紛脫下衣服,學著他的樣子。
咔咔,兩只撬杠塞進了棺材里,一用力,棺材板翹起了一條手臂寬的縫子。
大牛他們也在此時將鍬耙伸了進去。
我們五人對看了一眼,在心里默念一二三,雙臂一用力,直接將棺材板給掀了下去。
掀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傻了眼,唯獨我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