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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亡重現(xiàn)后(二)

  • 都市獵奇者
  • 愛麗絲冥火巫女
  • 4259字
  • 2020-10-24 02:24:08

如哀悼逝者般地沉默。

“林小姐……吳小姐第一天遇害,第二天就被你發(fā)現(xiàn),說句不客氣的。”我微微垂眸,“簡直巧合得不像樣。”

林娟沒有馬上否認,而是苦笑一聲,別過了臉:

“警方當時也這樣懷疑過我,但是那天……我是收到她的短信才過去的。”

“短信?!”

那個時候的吳申月應該已經死了啊!

“警方懷疑是兇手在行兇之后發(fā)的短信,但是小月的手機就擺在茶幾上沒人動過……而且如果兇手要發(fā)短信讓人看的話,為何一天之后才發(fā)短信過來?后來經過檢查……”林娟蜷縮起來,雙臂抱膝,“手機上只有小月一個人的指紋,而且指紋上并沒有被擦除或者被覆蓋過的痕跡……”

“最可怕的是,警察找遍了整棟樓都沒有找到小月的尸體,好像這個人就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是因為這樣才被判定為失蹤嗎?”

不知為何,我雖然看不到房間里的“吳申月”,但卻能夠感覺得到她隱隱約約波動著的情緒。

不激烈……甚至到了冷淡的程度,好像還帶點不屑。

這情緒反應是不是有點不大對勁?好歹也是跟自己生死有關的事,怎么倒搞得好像是別人的事一樣……

“林小姐,其實我能給你的線索也不多,但是對于吳小姐的遭遇,我有一點猜測……可能會冒犯到你。”

“沒事,你說吧。”

“我懷疑,吳小姐是被肢解了。”

林娟的嘴唇一哆嗦,整個人都沒有預兆地開始劇烈發(fā)抖!向攘糠篩一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眼底瞳孔緊縮,全然無神地直視前方,看上去什么表情都沒了,臉色竟然從蒼白變成了青白,嘴唇也有些發(fā)紫——竟然恐懼到了窒息的狀態(tài)!

“林小姐,你不要激動!不要害怕,來…跟我做個深呼吸。”

我雙手有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希望她能夠逐漸恢復正常。

但是她沒有。

反而抖得更加厲害,而且呼吸也急促起來!

聽到肢解就嚇成了這樣,至于嗎?

我緊緊皺眉,心底在想要不要叫段先生上來應付一下這場面。

“林娟小姐,你先克制一下情緒,我去叫段先生上來,他當過外科醫(yī)生,應該能幫你……”

“不,不要!”

從一開始進來說話都溫柔得體的林娟忽然尖叫起來,她雙手緊緊捂住耳朵,開始在床上掙扎起來。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我看著她從床上重重地摔到地上,然后狼狽地爬起來尖叫著往外跑去,她沖出去的時候甚至連自己的包包都忘了拿!

我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段先生和余城都被吵得出了門。

林娟高跟鞋蹬蹬蹬的響聲急促又塞滿莫名的焦慮,下面的兩個男人還沒來得及攔住她,她就已經跑了出去!

我站在門口等著跑上來的兩個男人,閃爍的眼底倒映著客廳里的燈輝,仿佛目光灼灼,能夠把人一眼看穿。

余城是第一個避開我視線的,他穿著黑色的夾克,里面是一件嘻哈紅色底衣,又潮又時尚。

段先生穿著睡衣就上來了,腳下還踩著拖鞋,沒等我說話,他就開口了:

“你沒事吧!”

模樣很著急。

我不說話,一聲不響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穩(wěn)定地可怕。

過了一會兒。

“……林小姐和吳小姐的關系好嗎?”

段先生怔了一下,笑: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每次她們在一起都看上去非常親密,我想關系應該是很好的吧。”

天衣無縫的回答。

我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轉身回了房子里,“嘭”地把門關上。

我已經有了猜測。

林娟沒有完全說實話。

在回答我問題的過程中,她一直在玩著自己的手指,看起來很緊張。這也是為什么我讓她躺在床上的原因,柔軟的被子和床墊會讓人放松,從而降低人的警惕性。因為在正常人看來,床是放松睡覺的地方,腦海中的潛意識會影響他們的表現(xiàn),因此對于緩解緊張的一些小動作也不會有太多的掩飾。

林娟和段先生一定是熟識,不僅熟識,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有些不同尋常。這兩人整整差了兩三歲,而且所學專業(yè)的領域也不同,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么交集。

除非……他們以前就認識。

比如校友。

這樣的假設會讓他們的見面幾率變大,從而認識以至熟識甚至發(fā)生關系都有可能。

另外就是職業(yè)特殊性,我說到“肢解”時林娟的劇烈反應。

別忘了,段先生的醫(yī)生身份。

外科醫(yī)生,手術臺上救死扶傷的天神……但如果念頭一差,也有可能成為為了滿足感官而滿手鮮血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

林娟那種過激的反應,我懷疑她已經產生了一種條件反射的聯(lián)想……那就是,吳申月是被段先生肢解的。

這樣的聯(lián)想,說明林娟很有可能知道段先生做過的事,或許間接證明段先生殺過的人不止一個。

吳申月的死亡事件中,林娟或許并不知情,她可能沒想到段先生會殺了她的好閨密。

不過,一個明知房東先生是兇手還安心把閨密放這樓里住的女人…不是防患意識太低就是另有隱情。

我應該找時間梳理一下這三人的關系。

還沒等我繼續(xù)思考,叮咚的鋼琴曲就從客廳的沙發(fā)上流進了我的耳尖。

……我絕逼不會設置這樣矯情的手機鈴聲。

拉開林娟來不及帶走的包包,從振動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雪白的智能機,我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字——

段國然。

輕輕嗤笑。

我想段先生應該是想確定一下林娟的狀態(tài)和今晚發(fā)生的事,可惜……她的包包在我這里。

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我關掉了客廳燈光。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沒有硬性證據(jù)什么都不能證明,只有掌握更多的資料和線索才能成為游戲的最后Win and King。

沉默了一會兒。

“申月,你能讓你被害那天的景象重現(xiàn)嗎?”

客廳里的氣溫頃刻間跌入零點,我看到薄薄的寒氣自窗玻璃上蔓延成脆弱的冰花,頭頂?shù)臒裘嫔祥_始凝結尖尖的冰凌。

作為一名都市獵奇者,這種現(xiàn)象我已經見過多次,每當那些東西陷入極度憤怒或者恐懼中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但是持續(xù)時間隨著情緒的變化而變化。一旦這種情緒有稍微的松動,這些現(xiàn)象就會瞬間撤回,那東西也將幾天都無法現(xiàn)身。

十分鐘后,我已經蜷縮在酒柜下喝掉了兩瓶威士忌,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暖洋洋的橡木酒味。

地板上結了一層薄霜,有冰涼的細細的雪花從房頂飄下,一點一點地凍住了窗玻璃間的縫隙,把房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冷庫。

但是現(xiàn)在雪已經停了,或許是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

朦朧中,我看到客廳里散發(fā)出一點微弱的光,并不明亮。

伸手去撈足下的瓶子卻撈了個空,我終于意識到這里并不屬于我之前存在的那個空間中……這里是,吳申月的記憶。

站起來環(huán)視四周,我發(fā)現(xiàn)被改造成酒柜的地方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相框。

我看到了林娟和吳申月的合影,還有吳申月和段先生的合影,這些合影中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小酒窩,看上去特別可愛。

然而不管是集體合照和雙人合照,照片里的吳申月和段先生看上去都是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就像是……

情侶一樣……

我忽然明白為什么吳申月會住在筒子樓里,而林娟并不擔心自己閨密的安危。

雖然那個陌生女孩我還沒接觸過,但從照片里可以看的出來,這四個人的關系非常好,好到一種其他人光看著都羨慕的程度。

我朝小走廊外看去,發(fā)現(xiàn)小走廊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意識中覺得吳申月還懷有一種特別的小女生情節(jié)。

不過當娃娃臉大波妹真實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我真有種想驚嘆的感覺。

此刻她滿臉寒霜,面無表情地想進房間里摔門,卻被身后追來的段先生拉住,兩人不知道在爭執(zhí)些什么,但吳申月看上去情緒很激動,最后她失手甩了段先生一巴掌,才有些呆愣地安靜了下來。

段先生側著臉半晌沒說話。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吳申月或許是想道歉,但她才開口,段先生就用一種親昵的姿勢抱著她的脖子,然后把她的頭往門上狠命一撞!

緊接著他又抱著吳申月的頭往墻上猛地撞了兩下,雪白的墻上頓時就磕出一抹血印子。

我盯著段國然的表情,他的表情很木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吳申月已經暈了過去,無力地癱軟在段先生身上。而他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就抄起她的下腋把她拖進了浴室,拉上了浴室門之后才轉身離開。

我猜他是去拿肢解工具。

掛在玄關的分針走了三格,浴室的推拉門后隱約能看到一抹黑影,但是似乎是跪著的。

而此時房間里的窗戶也被人拉開了。

我眼皮一顫,看著段先生從安置在窗戶前的書桌上跳下來,莫名聯(lián)想他偷完假筆記本后從窗臺上跳下去的心情是怎樣的。

浴室門被拉開,吳申月半跪著喘氣,扶著門站了起來,頭上的血爭先恐后地從傷口里冒出來,看樣子剛剛撞得不輕,想去房間里休息。

但是當她好不容易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抬眼就看到段先生一手拿著針管一手背在身后同她打了個照面。

驚恐的尖叫還來不及發(fā)出,段先生熟練而麻利地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墻上,用背在身后的棉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那塊棉布上大概沾有稀釋的乙醚,吳申月沒掙扎多久就又沒了知覺,段先生趁她倒下前傾之際,抱住了她的同時將針管刺進了她的脖子,迅速把針管里的液體推進了血管里。

在注射麻醉劑嗎……

… …

天藍色的地板襯著白花花的女性果體,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女人的臉頰上,看上去像是在進行一場圣潔的儀式。

段先生正在洗手。

他洗得很仔細,皮膚上的一分一毫都不放過。他的手也很漂亮,剪得整齊的指甲,白而長的手指骨節(jié)勻稱,賞心悅目。

這次不同于他上手術臺替人醫(yī)治,他褪下白色的手術服和醫(yī)用手套,決心用自己完美無瑕的手去撫摸血淋淋的黑暗,進行一場沒有贊歌的虔誠儀式。

擦干手,指尖觸碰到銀白手術刀的薄柄,溫柔的罪惡即將展開。

一個冰冷的吻。

溫暖曖昧的撫摸。

銳利的刀鋒劃開脆弱的腹部,露出健康跳躍著的胃和布滿毛細血管的腸。

不再是需要理性和謹慎的手術臺,這里是可以任由情緒釋放的舞臺,用金屬的肢解器具演奏愛與美的樂章。

……

血從女人的身下急速漫開,噴濺的血液射在雪白的瓷板墻上,地面上,淋浴頭上,水管上,段先生的臉上,頭發(fā)上,手上。

不知何時蘇醒過來的吳申月驚恐地想要躲開,但是麻醉劑讓她只能夠一動不動地看著,甚至連眼淚的出現(xiàn)都被限制了起來。

她看著自己被男朋友開膛破肚,她看著自己的腳趾被一根根卸下,整齊地擺在地上,然后是自己的四肢。

她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人恐懼!

被割下的地方猶如有風吹過,空了。

不要!不要!!!

灰白色的牙鉗輕輕敲擊在她的臉上,段先生仔細地吻她臉上的淚,擦掉她臉上沾著的鮮血,似乎在低聲安慰她,夸獎她的好。

但這些只會讓她更加恐懼。

麻醉針從她的鼻下打入,這下她整張臉都沒了知覺。

連驚恐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我看著那些帶血的雪白牙齒一顆一顆地擺在地上,像是綴在項鏈上的珍珠一樣潔白而鮮艷。

段先生顯然比我要珍視這些東西,甚至準備了小盒子來裝它們。

這種在正常人看來殘暴而冷酷的暴行,對于他來說卻是一種幸福感的采集,當他擁抱著愛人冰冷的身體的時候,那些同戀人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就會溫暖他的全部身心,甚至讓他暫時抑制住自己殘殺的渴望,變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這些牙齒很有可能被他做成項鏈或者磨成什么東西戴在身上,不過根據(jù)段先生的完美主義,他肯定不想在愛人美麗的牙齒上打孔……倒是可能會將它們鑲嵌在特殊的地方。

眼前的畫面忽然黑白化。

再一閃,我獨自一人靠在酒柜下。

身邊是兩只倒下的空酒瓶。

滴滴答答的水聲從客廳里傳來,“吳小姐”已經消失,只剩下未融化的冰凌,依舊在寂寞地敲擊著殘酷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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