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口中那個要跟我一起住的人,就是他?”南宮娓睜大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怎么,有問題么?”纖纖疑惑地問道,“這有何不妥么,我哥武功那么好,不正好可以保護你么?”
“保護?”南宮娓輕咳一聲,刻薄地說道,“不死就夠萬幸了,哪里還敢指望他大駕保護呢?”
“啊?”纖纖吃驚地啊了一聲。
白虞飛趕緊接口道:“瞧咱娓妹妹,還真會說笑呢,是吧?”
剛欲反駁,卻“啊”地一聲痛叫出聲,右臂立刻像火燒般刺痛起來,南宮娓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齜牙咧嘴般跳起來。
“怎么了?娓姐姐不同意么?”看著她夸張的樣子,纖纖不禁奇怪地問道。
“同意,當然同意了,剛才我說娓妹妹在說笑,她不是啊了一聲承認了么。你說對吧,娓妹妹。”
“啊?”南宮娓的聲音剛一轉(zhuǎn)彎,立馬又大叫了起來,“那那那,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了。”
“你看妹妹,我說了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么。”身邊的白虞飛一邊在暗地里擰緊了南宮娓的胳膊,一邊壞笑著沖纖纖眨眨眼睛,纖纖立馬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卻奇怪南宮娓的嘴,為什么變得更歪扭了。
“死壞蛋,你真的很不懂得憐香惜玉,本小姐又不是不答應(yīng),你至于下那么狠的毒手么。”纖纖剛一離開,南宮娓便掙脫開祁天浩的“毒手”,一口氣跳離了五丈遠。
“憐香惜玉?本少爺怎么沒看到,香呢,玉呢?哪呢哪呢?”白虞飛將雙手抱在肩上,一邊像尋找什么似的來回張望,一邊氣定神閑地回答問題。
“你——”南宮娓氣的咬牙切齒道,“你無恥!我走!本姑娘惹不起躲得起!”
看著南宮娓怒氣沖沖摔門而去的樣子,白虞飛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個南宮娓,怎么還是那么易怒啊……
夜色漸深,繁星滿天。
厚重的積雪山閃映著銀色的光芒,給整個黑夜帶來一絲明亮的光華。
漫步在寬闊的前院里,南宮娓不禁有些感傷,來到繡彩山莊已經(jīng)兩月有余,卻絲毫沒有外界的消息。不知道祁天浩的傷勢究竟如何了,也不知道善妒的皇帝有沒有繼續(xù)設(shè)計將他發(fā)配邊疆。而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蹤,大概也會讓身邊的人擔(dān)心了吧,而那個牧原夢,想必更不會善罷甘休,那現(xiàn)在,她們又在實施什么計劃呢……
“一個人在這里散步失神,不悶啊?”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一張俊朗略帶霸氣的臉龐頃刻映入眼簾,南宮娓的小嘴立刻高高地翹起,“要你管,我自己觀自己的星星,也礙到你了么?”
“看星星啊?”白虞飛一臉壞笑著靠近南宮娓,“這里這么低,星星這么遠,你能看清楚么。”
還未待反駁,雙腳忽然騰空而起,南宮娓立馬嚇得哇哇大叫,卻在兩三秒后在一塊凹凸不平的地方穩(wěn)住。慢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站到了離地十幾米的樹枝上,立刻嚇得臉色蒼白地死死抓住白虞飛的胳膊,“你,你千萬別放手啊,本小姐最怕高了。”
“哦——原來南宮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登高啊——”白虞飛故意甩開她的手臂。
“啊“地一聲慘叫,南宮娓一個重心不穩(wěn),趔趄了一下便向下栽去,耳邊有風(fēng)呼呼而來,頃刻大腦便空白一片。
咬牙準備劇痛的襲來,卻發(fā)現(xiàn)失重的身體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拽起,雙腳重新找到站點,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經(jīng)回到“原位”,而旁邊的白虞飛,正笑得一臉得意。
“哇”地一聲,南宮娓便大哭起來,雙肩不停地聳動,而且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這不禁把旁邊的白虞飛嚇得著急起來,慌忙哄她,卻發(fā)現(xiàn)絲毫沒起到作用,哭泣的南宮娓身體反而抖得更加厲害了。
站在一邊的白虞飛,頓時是又急又氣,白虞飛啊白虞飛,你明明是想接近她,為何又要嚇到她呢,真該死啊真該死。伸出一只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卻猛地被南宮娓奪回抱在懷中,生怕他一個甩手,便將自己獨自留在了樹上,頓時又責(zé)怪自了己一頓,明明知道她會害怕,還將手抽出來,白虞飛啊白虞飛,你又該死……
“白虞飛,你放我下去好么?”懷中的可人兒抽動著鼻子,可憐兮兮地問道,“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做對了。”
“娓兒,其實這次是我不對,我本來是想帶你到樹上看星星的,沒想到你居然暈高,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輕輕將手放在他的嘴前,南宮娓柔柔地說道,“不要說對不起,你又并非有意。”
“娓兒,我……”被喜歡的人兒柔聲安慰,白虞飛頓時大腦一熱,雙手緊抱可人兒的腰肢,便從樹上飄了下來,卻在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胸口便遭到猛地一擊,全身立馬動彈不得。
只見南宮娓雙手叉腰,一副惡狠狠地樣子,早已摩拳擦掌壞笑著站到了對面,白虞飛的臉上立馬變出了一陣汗,嘿嘿討笑地說道,“娓兒,我……”
“娓兒?哼——”南宮娓一腳踹在白虞飛的屁股上,“就你,也敢叫本小姐娓兒!白虞飛,你居然敢耍我!還娓兒!有本事的,再叫一聲聽聽。”
“我……嘿嘿,娓姐姐,娓姐姐行了吧,”白虞飛趕緊道歉討好,“娓姐姐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么。”
“放你?”南宮娓將雙腳收回,轉(zhuǎn)身就往后走,“哪有那么容易。今晚你就在這好好呆著吧你!”
“啊?”白虞飛驚叫一聲,立刻就呆在了那里。
而此時了南宮娓,卻故意忽視了他臉上的表情,哈哈大笑著消失在前門外,只留下動彈不得的他,在原地?zé)o奈地慨嘆,如此古靈精怪的女子,怎么哭哭笑笑間,就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