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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 初戰

  • 紫電青霜錄
  • 輕杖勝馬一壺醋
  • 3273字
  • 2020-10-23 22:42:16

慈面老人雖不時與耶律珍交談,但卻依然盯著對手四人的動靜。司馬兄弟三人交談剛完,他突然嘴唇稍動,對耶律珍說了幾句,那耶律珍聽完身子一振,抬頭看看司馬伯等,一扭頭,對朱可言道:“朱先生,三位丐幫高手看人過招手癢,你去陪他們走兩招”。司馬兄弟三人一聽,就知道自己密議的事人家全知道了,偷襲無法實現,只有硬拼了,司馬季、司馬仲身形一晃,跳到司馬仲的左前方和右前方,打狗棍一擺,沉聲喝道:“司馬兄弟不才,愿領教朋友高招。”

朱可言大步下臺階,哈哈大笑,一捋胡子:“無知小輩,居然敢向老夫叫陣,也罷,既然我家公子令下,老夫就替你等師長教訓你們”。

司馬季冷笑一聲:“我等兄弟,不過丐幫無名小化子,沒學過武功,那有什么師長,不過是要飯的時候練成了幾招專打賴皮老狗的防身把式而已。打人雖不行,打狗倒還可以。”司馬季年輕腦子快,嘴皮子也快,這幾句連損帶罵,把朱可言比為老賴皮狗。朱可言在北國,幾乎是無人敢惹,哼一聲,不知有多少綠林好漢嚇得渾身發抖。今個叫司馬季損這一通,不由臉色一沉,雙眼氣得幾乎冒火,臉氣愈紅,濃的似乎要滴出血來,他幾步來到司馬兄弟近前。用一指司馬季:“小子,別狂,等會叫你哭都來不及。”順手一抖右手毒龍杖,迅疾如電,杖頭直向司馬季前胸點去。

司馬兄弟三人從他一下臺階,都早已凝神已備,但并沒想到這老家伙是一上來就動手。朱可言在武功上侵淫三十多年,動作何等快捷,待司馬季發覺,杖頭離自己也不到半尺,左躲右閃都已不及,司馬季下身不動,向后一仰腰,右手打狗棍也隨身而起,回點朱可言小腹。司馬伯、司馬仲一看兄弟受攻,早已縱身而起,手持打狗棍也砸朱可言左右太陽穴,回時左掌一豎,向前狠推,兩股掌力直砸朱可言的前胸。

朱可言這一招“毒龍出洞”到此才使了半招,后面還有一砸,一掃的變化,因為司馬季仰身向后,毒龍杖龍頭一下,司馬季即使不死,也得折三根肋骨。那知他半招剛出,司馬兄弟已是攻其必救,兩根打狗棍已劈向自己左右太陽穴。因此無暇傷敵,右手毒龍杖一抽一架,崩開司馬伯、司馬仲的打狗棍,左手一晁,運起八成功力,單掌一推與兄弟二人對了一掌,同時左腿飛起,腳尖點向司馬季持棍的手腕。

一招之間,與三個對手同時攻防,何等快捷,三股掌力“轟”地一聲,撞在一起,震的朱可言上身晁了幾晁,放才站穩,司馬伯、司馬仲卻是兩個倒翻,縱出丈六以外,落地以后,身子猶是搖了幾搖,才穩住身子,司馬季也縱身后退,避開朱可言的一腿。

司馬兄弟心中明白,這老家伙功力太高,難以硬擋。司馬季長嘯一聲,手中打狗棍一舉“三才天地人”。兩位兄長接道:“棍飛如有神”,司馬季又道:“進退若我意”,兄弟三人一陣縱躍,長棍揮舞齊道:“打狗落水沉。”三人話落,已是身形如飛,各依方位,將朱可言圍在當中,朱可言雙手握杖,靜氣沉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準備動手,司馬兄弟三人卻是繞圈疾走,雖未向朱可言進招,但三根打狗棍卻是揮動如飛,交織成一片棍網。

耶律珍本在臺階上看金正與朱可語交手,聽到司馬兄弟三人的嘯喝之聲,也回首向這邊看來,看到司馬兄弟三人以陣法圍住朱可言,還未動手。細看三人的縱躍方位與身法,對旁邊慈面老人說:“蕭師伯,這三個花子的陣法似是十分怪異,他們只是繞圈疾走,并不攻擊,朱先生何不先下手為強,破圍而出。”

原來這慈面老人姓蕭,在北國武林輩份甚是高崇,其武功已是登堂入室,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面相雖是看起來極為慈祥可親,但手段毒狠,行為怪異,北國曾冒犯過他的人都早已是不死即殘,因此上,在大遼國黑白兩道,無人敢捋其虎須。人稱“笑面魔鬼”蕭達畏。

這貴公子耶律珍,乃是蕭達畏的師弟“喪門神劍”巴乎圖的弟子,這耶律珍輩份雖低,但身份卻高,乃是遼國權傾朝野的楚王之后,因此這蕭達畏此次南來,奉楚王之命,以客卿身份來保護指導耶律珍。耶律珍部下諸人,一是畏其武功,二則王爺嚴令。對他都恭敬有加。金正等人追來,雙方交手,蕭達畏自恃身份,才命朱家兄弟對敵,他來觀陣,不到萬不得已,他那肯輕易伸手,也正因如此金正等人才能全力和朱家兄弟對陣,否則早就不死即傷了。

蕭達畏看幾人動手,金正與朱可語勢均力敵,沒有幾百招難分上下,而朱可言初對司馬兄弟三人。一招之間,遍襲三兄弟,將三兄弟即逼退丈余,蕭達畏也暗自點頭,“朱可言的武功雖比不上老夫,倒卻也是老道的很。”心想以朱可言的功夫,對付這三個花子,大約百招之內即可分出勝負。

那知司馬兄弟三人,一退之后,長嘯一聲,身形晁動,悠然一進,已將朱可言圍在當中,長棍翻飛,身形疾走,列為陣式,蕭達畏初看之下,并不在意,那知細一察,看兄弟三人的身法方位,才大吃一驚。這兄弟三人疾走之下,三棍交叉舞動形成一片棍山棒海,三人之間,根本找不到可以攻擊的缺陷。因此耶律珍一問他為什么朱可言不沖出陣式,他輕聲道:“這三個花子,年紀雖輕,所練的陣式卻是極為精妙,朱可言不是不想沖,而是根本不知到該往那沖。”耶律珍再看朱可言與司馬兄弟四人,果然朱可言凝神以備,功力蓄滿十成,眼盯兄弟三人的身法棍法,尋找破綻,好趁勢攻擊,但觀察良久,仍然一無所獲,只得貯立不動,等對方先動手。

耶律珍看了多時,不由面浮憂色,對蕭達畏道:“蕭師伯,這陣式既然如此厲害,那我們豈不無法對付了?”蕭達畏眼盯四人,輕聲對耶律珍道:“非也,這陣式雖然厲害,但也不是無法可破,這個陣式乃是屬三才陣一類,非三人不成陣,對付他們的辦法,其一是,不等其列陣,就除其一個,傷一發動全身,少了一個人,陣式就不成陣式了,第二,即使圍上,也不要緊,象這等陣式,要求列陣的三個人,武功、智慧都要一致,才能配合默契,不出漏動,水平稍有參差,時間一長末免就有快慢之分,稍有不同,即可有破綻出現,趁勢而攻,自可秦效。但首要一條,武功須高過對方許多,否則別說出現不了,即使發現了恐怕也抓不住機會。”說到這,蕭達畏突然話聲一高,明是對耶律珍講話,暗中卻是指點朱可言:“那稍高點的花子,輕功上似是比別二人稍差,先攻此人,定可扯動陣式。”

朱可言江湖奔波幾十年,武功見識何等高強,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大悟。對蕭達畏不由暗自心折。心想蕭老頭果非浪得虛名,起碼見識上比我等高明。

想歸想,手中杖卻是不慢,杖頭一擺,青龍杖上的龍頭一送,直擊司馬伯。同時左手一翻一推,以八成掌力,攻擊司馬季司馬伯兄弟二人。

司馬兄弟演練這陣法已有七八年之久,配合之妙,哪用多說,朱可言一動,兄弟三人也一齊動手,手中打狗棍一緊,各依方位,遍襲朱可言的周身大穴,左手或指或掌,逼出功力,與朱可言對敵,同時身形一飄,司馬伯早已隨陣而動,閃開朱可言一杖。

朱可言杖掌剛向外一送。司馬兄弟卻是已五六處攻到,那敢再去攻敵,急收杖掌,與三兄弟是見招拆招,牢牢護衛自身要處。只有防護的工夫,那有時間再去攻人。

司馬兄弟三人,列陣而攻,都是全力出擊,不防自身。因為列陣,就是為了相互掩護,一個受攻兩個支援。攻敵之必救,將對手攻勢瓦解于無形。因此上,功力何止是三人之合,簡直就是六人在動手,饒是朱可言武功高強,也弄了個手忙腳亂,三十余招下來,已是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

蕭達畏看到朱可言聽從已言,發動進攻。但一招之內,即被逼退不說,還處于挨打的境地,暗叫可惜,朱可言的杖法要再快一點,即使傷不了司馬伯,也可逼退一步,拉出缺口,這么一慢,攻擊不但無效,反而被人家趁機而攻,陷于不利之地。

其實,這也不全怪朱可言,因為蕭達畏的話固然提醒了朱可言,也提醒了司馬兄弟,本來司馬兄弟繞朱可言疾走如飛,就是要等朱可言忍不住動手,攻敵,自身必先有空門。也就是給了敵人進攻的機會,而蕭達畏的話,雖然提醒了朱可言,卻也等于告訴了司馬兄弟朱可言的動向,因此,司馬兄弟才能大舉反攻,使朱可言處于下風。但朱可言倒底武功不凡,雖然形勢不利,但仍是掌杖生風,防的很是牢固,一時之間還難于傷他。

轉眼之間,這四人已斗了近百余招,而金正與朱可語二人,也打了近二百招,金正出拳已是愈來愈慢,臉色凝重,但拳力卻是不減初時。朱可語也是身形飄然,疾動如飛,但兵刃卻是輕易不發一招,兩人都是一粘即退。好半天才對上一招,但招數的精妙,都是已達到了兩人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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