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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下狠手

  • 重生之庶女驚華
  • 棲梧
  • 2918字
  • 2020-11-04 19:00:03

寒老大訝異地回頭,卻見龍三已經(jīng)揮著大刀飛身落地,堪堪與他并肩而立。他面色有些動容,只是這個老實的漢子此前已經(jīng)遭遇了不少磨難,滿是疲憊的臉上也只能擠出一絲極其勉強(qiáng)的笑容,沖龍三低聲說了句感謝。

龍三凝視著他,眼里劃過一絲不忍。他忽然想起,以前這個老大哥不管遇到了多少磨難,都不曾有過如此頹敗的神情,恐怕此次的事情當(dāng)真是令其身心俱疲了。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西北慕容恩的手下做事兒。當(dāng)年的事兒,占據(jù)了他所有的心神,幾乎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才能從中走出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昔日的兄弟,只是當(dāng)年他罪大惡極做了那等豬狗不如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有臉面出現(xiàn)在這些舊日兄弟面前。

半年前,他才興起了查探邊關(guān)諸人的念頭,只是派出不少自己的手下,得出的結(jié)果卻讓他大失所望。他掛念的兄弟,居然跟葉勛瀾還保持著極佳的關(guān)系,甚至有不少人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的定國將軍,只惟葉勛瀾馬首是瞻。

他跟葉勛瀾之間有著不可調(diào)解的恩怨,既然那些兄弟已經(jīng)跟葉勛瀾打成一片,他自然沒有必要再去聯(lián)系,只專心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等待他想要的時機(jī)。

可誰又能想到,此次南下,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葉勛瀾和這些“兄弟”之間的矛盾!他不怕寒老大和葉勛瀾有矛盾,但凡是站在葉勛瀾對立面的,都是他想要拉攏親近的人,是以,寒老大也是非救不可的。

當(dāng)然,這其中涉及到沐書夜的問題,他也不急著去找葉勛瀾尋求答案了。橫豎他已經(jīng)起了疑心,循著這個“驚天大發(fā)現(xiàn)”查下去,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厲染有些摸不清龍三的意思,恰好葉勛瀾也追了出來,站到了他的身旁,用眼神示意了下,意思是龍三可能會比較棘手。

事實上,龍三不是比較棘手,而是非常棘手。剛才他跟龍三在營帳里打斗,好幾次差點命喪他手,若非他躲得及時,

“那你想怎么做?”厲染自然不會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算了。該來的人還沒見到影子,不該來的人卻將此處攪得天翻地覆,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葉勛瀾自然也咽不下這口氣,可左右權(quán)衡后,還是覺得沒必要再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下去了。

今晚的計劃肯定是失敗了的。畢竟,事情已經(jīng)鬧得這么大,沐書夜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xiàn),不是真的不將寒老大等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那么就是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不會鉆入他的圈套里。

可他不在乎沐書夜來不來,只在乎沐書夜是不是他要確認(rèn)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葉輕塵,那么就算今夜她不出現(xiàn),來日方長里定也會有機(jī)會讓她露出原形。

他微微仰起頭,環(huán)顧了下四周黑漆漆的景色,或許沐書夜正站在這些黑暗的背后默默窺視著這一切,他看不到她,可至少還有機(jī)會讓她來觀察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吧?

思及此,他看向厲染,面無表情道:“現(xiàn)如今都鬧到如此境地了,自然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了。他們不是想要離開這里么?那就看看,到底能不能離開!”

說到最后,葉勛瀾話里還帶了幾分狠意。

厲染不禁搖頭,為寒星等人暗自默哀了一把。這世上就有這么一種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已然動怒恨入骨髓。跟葉勛瀾共事多年,他也基本了解了對方的性子和處事手段,一般情況下也不敢輕易去觸犯眼前這個人的底線。

此次,葉勛瀾拜托他從旁相助,他雖不愿意惹上一身腥,可到底還是顧念著這么多年的情分,將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只是沒想到,事情并不朝著想象中的方面發(fā)展。他不禁有些頭疼,看了看來勢洶洶的龍三,居然覺得今夜這事兒估計不能善了。

只希望,事情不要太離譜。

“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厲染不經(jīng)意間回眸,察覺到葉勛瀾眉宇間的戾氣,不由得開口問他。

誰想,葉勛瀾搖了搖頭,微微側(cè)著臉,用眼角瞥了下一臉無畏的龍三,忽而陰惻惻道:“有龍三這個人在,想要做點什么,并不容易。兩年前,我尚且不敢小看這個人,如今過了兩年,越發(fā)覺得這個人搗亂的本事爐火純青了。”

如果不是龍三先拉住他扯東扯西,讓他誤以為事情可以和平解決,或許他早就采取下一步措施了。直到現(xiàn)在,他不僅暴露了自己,再不能輕易抽身而退,反而還跟龍三打了一架,傷了元氣不說,甚至還錯失了及時做出反應(yīng)的最佳時機(jī)。

簡直是可惡!

似乎是怕厲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葉勛瀾又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現(xiàn)在先把寒星留下來,其他的再說。有龍三在,肯定是不能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了。務(wù)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處理好這個爛攤子,否則……”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倒是厲染不解追問,“否則什么?”

葉勛瀾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視線越過他的肩頭,望向前方黑暗的天幕,星星點點的光亮已經(jīng)不見,入目之處皆是黑得低沉壓抑的顏色,仿佛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他心里翻騰起伏,出口的聲音有些飄忽,好像是從天邊飄過來的一樣,“你別忘記了,瀘州城里可還有個大人物。如果誰走漏了半點風(fēng)聲,而且那個人也愿意插手此事,到時可就沒有你我什么事兒了。”

厲染大驚,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想起,瀘州城內(nèi)還有個教人無比頭疼的存在,下意識就頭皮發(fā)麻,“你不說,我還真是把這個人給忘記了。如今要怎么辦?以那個人的心思手段,只怕今夜的事兒瞞不過多久。”

葉勛瀾面沉如水,在周圍火把的映襯下,那張臉越發(fā)顯得陰沉起來。厲染還是后知后覺的,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覺得,齊凌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估計此刻已經(jīng)在趕來此處的路上了。只是,他也不會就這么束手待斃。

他思忖了一會兒,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伸手招來身邊的屬下,附耳低語了幾句什么,待那屬下退下后,他才重新看向厲染,嘴角輕揚道:“你也不用慌!就算五皇子來了,咱們也不是沒有說辭!只是,這其中還需要你的配合!”

這么說著,他就湊到厲染身邊,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商量著什么。隨后便見厲染訝異地抬頭,眸光里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好半晌才消化掉他聽到的消息,“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這么做,就不怕計劃泄漏,惹來殺身之禍么?”

葉勛瀾不禁挑眉,厲染的膽子何時變得這么小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會被泄漏?厲染,你該不會想要拆我的臺吧?”

厲染眸光微閃,像是要表明什么決心般,極其鄭重而緩慢地?fù)u了搖頭,“你我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若是泄漏什么,豈不是自掘墳?zāi)梗课抑皇窍氩幻靼祝銥楹胃蚁氯绱酥氐暮菔帧R溃寤首颖揪筒皇瞧胀ㄈ耍M會那么輕易就上當(dāng)?shù)模磕闶遣皇翘】此耍f一被他識破了,那豈不是……”

“他怎么會識破?”葉勛瀾笑了,“自始至終,你我都不參與,他也抓不到咱們的把柄。現(xiàn)在我就要你一句話,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吧?”

他倆在人群外圍里商討著大計,將龍三等人困在人群中已有好一段時間,此刻那幾個人已經(jīng)不耐煩了。厲染瞥了眼目前的情況,腦子里快速旋轉(zhuǎn)著此事的利弊關(guān)系。

就目前的處境來看,哪怕齊凌來了這里,他也不會受到太大的牽連,撐死也就會問他一句怎么了。他只需要擺出原先準(zhǔn)備的證據(jù),想要不引起齊凌的注意,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可若是接受了葉勛瀾的建議,同對方做起了那種不仁不義之事,不被發(fā)現(xiàn)了還好,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是惹禍上身了。

他不傻,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所謂的“兄弟情意”并不能取代“明哲保身”在他心中的地位。左右權(quán)衡之下,厲染還是好奇問向葉勛瀾,“勛瀾,你是跟五皇子有什么過節(jié)么?”

“有,也沒有。”其實,這兩年多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招惹上齊凌的,但凡是與這個人牽涉相關(guān)的事情,他沒有一件是做得漂亮完美的。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齊凌的手筆,只是他身為臣子,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這些年也慢慢忍受下來了。

如今,論起“過節(jié)”二字,豈不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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