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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驚天慘變

寧無塵步入洞中,未待陸奕多言,先開口道:“奕兒,你入我門下,已近四年,時間可是過得真快。可還記得當年那許家溝的那個小院?”

陸奕連忙點頭:“徒兒自是記得,那小院特別雅致?!?

寧無塵隨即緬懷道:“師父一向胸無大志,在武學之上更是天賦稀疏平常,加之性格慵懶,向往于山水之間,故比起大哥和二姐的修為,實在差距甚遠。”

寧無塵止住正要開口的陸奕,繼續言道:“十年前,師父閑來無事,聽得北極山上有療傷圣藥千年冰蘭,便前去尋找,不料在路上卻遇見了蕓筎。而蕓筎的親姐姐,乃是當今趙國皇帝的叔妃!”

陸奕心內詫異不已,寧無塵臉上滿是感傷和緬懷之色,蕓筎那絕美的臉上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又浮現與前。隨即又言道:“淑妃甚賢,頗知民間疾苦,見皇帝奢靡,常自勸諫,終不為皇帝所喜,終被打入冷宮,而那時候淑妃已經身懷六甲。淑妃在產下一公主后,終日抑郁,不久便自身亡,而臨終前卻將那公主托付給蕓筎。不料在那女嬰將滿一歲之時,一個神秘人陡然出現,將蕓筎打傷后奪走那女嬰。此后蕓筎便在江湖中顛沛流離,一直查詢那孩子下落,不過幾年下來終無所獲。而蕓筎心中負疚較深,加上舊傷未愈,待我遇見她時,已然郁結于心,我也回天無力。她彌留之時,將一塊龍佩交付與我并將此事托付于我,不過線索甚少,出了和這個龍佩一對的鳳佩,便只知道那孩子左臂上有一紅色梅花胎記,我雖發動了無極門力量尋找,可這人海茫茫卻無處可尋,卻有負蕓筎所托!”

隨即寧無塵凝望陸奕,說道:“蕓筎去后,我對她思念甚深,就在蕓筎當日棲身的小院里面住了下來等待消息,不想一住就是三年,直到奕兒你帶著那奇怪的冰寒傷而來?!?

陸奕聽得甚為感動,對寧無塵叩首道:“師父,弟子不肖!這些時日讓師父受累到處奔波,那冰凍之氣卻是弟子父親所致,非是外傷?!?

于是陸奕將逍遙門中之變一五一十向寧無塵道來,寧無塵也不想期間經由如此之多的變故。聽到陸奕說完,寧無塵輕輕嘆道:“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奕兒,此事事關重大,必定有其他蹊蹺,或許醞釀著一個重大陰謀。而此刻你掌門師伯正在宛丘峰前山祠堂處,我先去稟明掌門再來定奪,你且先在此處等候我的消息。”陸奕連忙點頭答應。

寧無塵走了一會兒,天空中積累了多日的秋云終下起雨來,遠山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黃葉紛飛,顯得十分清冷。不知道為何,看著寧無塵遠去的背影,陸奕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隨著時間推移,陸奕心頭十分煩惡,于是走在洞門口看起那秋雨來,不料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猛然間,遠方山頭似驚起幾只飛鳥,在這黃昏時候顯得格外突兀。陸奕想也不想,縱身朝洞外掠去,其勢如風,幾個呼吸間便已到那山頭密林處,只見遠方一個無比熟悉人影踉踉蹌蹌朝自己而來,走了幾步便摔倒在路邊。陸奕大驚,連忙撲了過去將那人扶在懷里,嘴里帶著哭聲,大呼道:“師父,您怎么了!”。此刻的寧無塵氣渾身真氣散亂不已,渾身一片冰冷,眉眼發須之上更是結出風霜,這分明就是被玄冰真氣所傷!

寧無塵氣若游絲,但眼中還有一絲清明,止住正在努力為自己注入真氣的陸奕,斷斷續續說道:“奕兒,不用..徒費..了?!彪S即顫抖著將一物摸索著放到陸奕手中?!稗葍?,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著..替師父..找到那孩子.. ”。

陸奕低頭看是,卻是一個雕龍的碧玉玉佩,連忙握住,哭泣道:“師父,何人下此毒手?”寧無塵已無力回答,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小心,葉。,葉?!?,還未說完,手已經無力的垂下,只陸奕手中那玉佩還帶著些許體溫。

“師父!”陸奕兩眼泣血,只覺得一身悲痛無處宣泄,全身真氣瞬即爆發,漫天的秋雨經過身邊,瞬間凍成冰凌,掉落在枯黃的野草之上,一片晶瑩。

正傷痛間,一聲輕喝傳來:“陸奕,你在干嘛!無塵..”,陸奕雙眼緩緩抬頭一看,寧無極寧無恨不知何時出現,這聲音卻是寧無恨所發。二人身后無極門四大長老負手而立。而寧無極旁邊還有兩人,一人身著青色道袍,白眉長須,頭頂只挽一個簡單的道髻,但氣度十分雍容,讓人不敢直視;另一人身著黑色儒衫,長臉鷹鼻,手中一把逍遙扇,給人一種十分精明之感。

寧無極此時已看清場中模樣,一閃身將寧無塵搶在懷中,觸手所及一片冰涼死意,兄弟連心,心內驚懼尤甚,一向沉穩如山的手竟然顫抖起來。而一邊的寧無恨見得如此慘狀,顯是情緒不穩,口里顫聲道:“又是這歹毒功夫!” 看著陸奕眼中已然殺機迸現。寧無極終是一代人杰,此刻雖悲痛莫名,卻無比冷靜,伸手止住正要出手的寧無恨,臉色鐵青,沉聲問陸奕道:“陸奕,這里發生了何事?”

陸奕此刻雙眼垂淚,將寧無塵離去之后發生之事向眾人說來,待說道寧無塵提醒小心葉姓之人之時。那手拿逍遙扇的黑衫人,卻冷哼一聲:“哼,此處姓葉之人,只有葉掌門,你到底意指何人?”

陸奕此刻才知那青色道袍之人便是紫微掌門葉道成,難怪有如此驚人的氣勢。不過想起師父向來行事穩重,讓自己小心姓葉之人絕不會是憑空之言,兼之師父修為深厚,這天下能傷得師父性命的又有幾人,這葉掌門必然有莫大嫌疑。想到此處,陸奕雙目血紅,盯住葉道成,絲毫不懼道:“請問葉掌門,半個時辰之前,你在何處?”

陸奕如此實乃無禮之至,葉道成卻絲毫不以為忤,待要回答,那黑紗人已經搶先喝道:“大膽,竟敢質疑葉掌門?!?

那邊寧無恨也是憤恨道:“陸奕,葉掌門一直與掌門暢玄論道,未曾離得分毫,你勿要含血噴人!”

陸奕聽得如此,寧無恨自是不會說謊,這葉掌門地位尊貴,親臨無極門中,寧無極等人必定親自接待,不過此時此地還有那位葉姓之人玄功如此高強,師父到底所指何人,心中頓時徘徊不定,一時失語。

那黑紗人見陸奕不語,一聲冷笑,抱拳對寧無極說道:“寧掌門,無塵師兄之事,我倒有幾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無極道:“元兄,但說無妨!”

黑紗人隨即對眾人道:“諸位師兄,均縱橫江湖百年,不論名門正派抑或邪魔外道之人,所見者不知凡幾。敢問各位師兄,除開這小輩外,可曾見過有人具有如此厲害的冰寒魔氣?”

眾人心中一凜,隨即搖頭,看向陸奕眼神已然不同。

黑紗人見眾人神情,又款款道:“或許天下還有人會這歹毒功夫,而據我所知,這宛丘峰實乃絕地,任何人想要到此處,必須通過前山祠堂。我等隨寧掌門和葉掌門在祠堂之中論道足有一日,試問天下間有何人能避過寧葉掌門以及四位護法的耳目,襲擊無塵師兄后卻有無聲無息而去?”說罷,目光卻是盯住陸奕。

陸奕聽得黑衣人所說皆是指自己所為,心中十分憤怒。跪在寧無極面前,悲憤道:“掌門師伯,師父對陸奕有救命之恩,更是情若父子。陸奕再不肖,也絕不會作出此等滅絕人性之事。且紫薇門各位師兄遇害之時,陸奕卻是困與黃沙城地宮之中,也絕非陸奕所為,這一切那日神道宗青蘿已經證明?!?

那黑紗人更是嗤鼻道:“各位師兄,魔門中人歹毒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行事也是反復無常,豈有信義可言!我看此事必與魔門有重大干系,這小輩與魔門中人勾連,只怕別有用心,大家豈可信矣!”

寧無極心頭也對陸奕有所懷疑,此刻所有一切皆指向陸奕,但想到陸奕平時為人,實不信此事乃陸奕所為。

那黑紗人見到寧無極臉上驚疑神色,知道其還在猶豫,又抱拳對葉道成言道:“掌門,其中還有一事你尚且不知,此事當能辨得此人是否真是兇手?!?

眾人聽得一怔,連葉道成臉上也顯出詫異神色,均齊齊看向這黑衫人。

那黑紗人將扇子在手中一磕,對眾人道:“隨葉恬師侄遇害的六人當中,其中有一人乃是我元氏族人,名曰元禎。”

寧道成隨即下頜輕點,對這人似還有印象,言道:“元禎的已故父親元昶,在我紫微門中修為不高,但精擅練器,所鑄造的刀劍無不鋒利異常?!?

“掌門,正是如此,元昶生前得一小塊天外隕鐵,那隕鐵似金非金似銅非銅,尋常之火不能熔得分毫。但元昶鍛造之術無雙,取地炎之火,足足熔煉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終將此鐵熔煉?!?

眾人聽得此鐵如此不凡,心道這煉成的必定是神兵利器。不料那黑紗人卻道:“那知道那隕鐵熔煉之后,卻不能鑄造成任何兵刃,元昶費了莫大心血,不忍心將其廢棄,只得鑄成一個戒指。這戒指外表平平無奇,但偏偏元昶卻鐘愛無比,又念到這鐵來之于天,融之于地,故將此戒指取名為乾坤戒,元暢死后將此物作為家傳之寶傳與元禎。平日元禎隨身佩戴,但我前次查看其遺體之時卻已然不見蹤影。想必必是被兇手取走。”

說道此處,寧道成對那黑紗人似有不滿,對其責備道:“元盛,如此重大之事,為何不早報來與我得知!你一向做事慎重,為何今次如此疏忽?!?

元盛忙抱拳負罪道:“掌門恕罪,此事我也是偶然得知,剛才突然記起。不過陸奕是不是兇手,只看那乾坤戒在他身上與否便可得知。”

陸奕心中卻翻起了翻天巨浪,又驚又怒。驚的是這乾坤戒來逍遙門歷代掌門之物,神秘無比,自己連師父也未曾提起,此刻這黑紗人將這戒指外形器質說得絲毫不差。怒的是此人卻說這戒指乃其元氏家傳之物,實在荒唐至極。陸奕心念電轉,瞬間已然明白,這葉掌門似對這一切不知情,而黑紗人元盛必然與秋夜愁有莫大關系,所有發生的一切慘事,全是陰謀,這一切不外乎是此人要奪取自己手中的乾坤戒!師父臨終之時,必然是要自己小心葉掌門身邊這人。

這時候場中眾人都向陸奕看來,寧無極顫聲道:“陸奕,你身上是否有那個乾坤戒指?”

陸奕憤然,雙目盯著元盛,心中升起滔天殺機,朗聲道:“掌門師伯,那乾坤戒確在我身上,不過那絕不是什么元昶所鑄,乃是歷代逍遙門掌門信物!還望掌門明鑒!”

“哼,一派胡言,各位師兄可曾聽說過世間有這逍遙門。陸奕,你勾結魔門,殘害同門,更有弒師這等滔天罪惡,還不悔改!”

“你胡說,這一切分明是你的陰謀?!标戅葰鈽O,但其生性淡薄,少于人相爭,如何辯得過元盛。眼看眾人投來眼光不善,寧無極和寧無恨更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中一陣刺痛。此刻更是想到,自己父親和師父兩位至親之人,無不是因逍遙門內之爭而殤,此刻仇人分明站在自己眼前,拼得一死卻必定要拿下此人方可報仇有望,自己也才能沉冤得雪。

想通關節,陸奕卻不再與元盛爭辯,雙目圓睜,緊緊盯住元盛,眼中一片凄厲,暗中卻是將體內之氣運至巔峰。還未待眾人緩過神來,陸奕逍遙身法已然發動,功聚雙足,一道閃電朝元盛撲去。元盛在陸奕看來之時,已然暗自戒備,“嘩”的一聲,陸奕身形甫動,逍遙扇已然展開,這扇子采用千年玄鐵為筋,火鼠皮為扇面,不懼水火,不啻刀劍,配合紫微真氣,當世已少有人能抵擋。此刻元盛全力出擊,務必一擊將陸奕重創,一時紫氣翻涌,吹起無數黃葉如刀密如飛蝗朝陸奕鋪面而來,氣勢極為驚人。不料陸奕身如鬼魅,一個清影閃呼便已從密集的刀葉中穿梭而過,絲毫未曾停留分毫。元盛大驚,實不曾想到陸奕速度如此之快,眼見陸奕雙掌朝自己胸口拍來,連忙舉扇相擋,只聽一聲沉悶巨響,兩人毫無花哨的硬接,元盛陡然退出三步,陸奕也飄飛丈外,這一招卻似不分伯仲。

場中眾人此刻才對陸奕實力真正認識,這元盛享名已久,乃無極門有數高手,陸奕如此年紀便已經可與元盛相抗,實在驚人,心中更是對陸奕是兇手之論篤定了幾分。而元盛心中驚懼更是尤甚,剛才兩人交手看似平手,實則自己兵器在手,而陸奕只是單憑肉掌,二者自己與陸奕接手,一股冰冷的真氣卻是透過玄鐵扇子傳來,凍得自己體內真氣產生遲滯之感,再者陸奕那鬼魅般身形,實在駭人之極,自己一生中從未見過身法如此之快之人。

此刻不容元盛細想,陸奕已經再次飛高,如一頭雄鷹,朝元盛頭頂壓來,一雙肉掌眼看觸及面門,元盛不敢大意,連忙收起玄鐵扇,化扇為尺,朝陸奕雙掌刺去。這玄鐵扇鋒利無比,眼看扇尺就要刺到陸奕手掌,元盛心中竊喜,一旦刺中雙手盡廢,任陸奕玄功如何高強,又能成得了何事,這小子實在不智。不過就在此時,異變陡生,陸奕身形突兀從空中消失,元盛大驚,正待再尋陸奕身影之時,肋下頓時一陣刺痛,陸奕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元盛左側,化掌為刀,正刺中元盛左肋,元盛體內頓時真氣翻涌,一口鮮血噴出,眼看陸奕掌刀復來,如何能擋。就在這生死之際,旁邊一股巨力傳來,生生將元盛拉開一丈之外,隨即一聲大喝傳來:“畜生,還不住手!”正是寧無極聲音。

原來寧無極眼見元盛危機,若任陸奕在此處將其格殺或重傷,如何向紫微門交待,于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救得元盛。又見陸奕實力如此強悍,玄功和身法卻絕不是無極門所授,加上先前元盛所說之事,不禁對陸奕猜疑到了極致。

元盛此刻嘴上含著鮮血,對著遠處的陸奕冷笑道:“陸奕,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一直不曾動作的葉道成此刻也嘆氣道:“無極兄,不料無極門下年輕弟子如此了得,假以時日,只怕不在百年前那玄冥老人之下。如何處之,還請無極兄三思?!?

寧無極心頭一震,已明白葉道成所指,看向陸奕眼光已是不同,口里道:“葉師兄,你放心,無極絕不會讓玄冥老人之事重演!眾長老,把陸奕給我拿下..?!彪S即背轉身去,不再看陸奕,但目光甚是堅定,沉聲道:“不論生死!”

陸奕聽得實在大急,想要辯白卻無處說起,心中悲憤莫名。肖長老首先開口道:“陸奕,你多受無極門之恩,三門主待你不薄,如何作得此等天怒人怨之事,今日休怪我等手下無情?!?

陸奕眼看著四位長老已然拔劍在手站定堵住下山必經之地,而自己更是深知四大長老玄功深厚,皆只是差門主半籌,絕非元盛所能比擬,想要沖出此處必定一場血戰,而最難的是自己實難對門中前輩動手。念到此處,陸奕心中一片死灰,正想束手就擒,以死明志,卻突然想起師傅臨死前叮囑自己無論什么情況自己均要好好活著。心中頓時一跳,原來師父想必早已經料到此時局面。自己若死,那秋夜愁等人必定逍遙于外,陰謀得逞,父親和師父豈能瞑目,今日無論如何須得生離此地!

主意一定,陸奕頓時心志異常堅定,嘴里大喝一聲:“各位長老,陸奕情非得已,得罪了。”言未畢,逍遙身法已經全力發動,幻出一道青影朝肖長老撲去,只求以自己身法之利迅速沖向山下。

眼見陸奕就要飄過肖長老身側,肖長老一聲冷哼,幾人隨即身形飄動,手中之劍也只隨意的往空中劃出,看似輕描淡述之極。

陸奕卻頓時感到身前似有一張無形大盾,阻力叢生,生生被幾人攔住,隨即幾道劍光附骨便至,森寒劍氣鋒利無匹,陸奕身在其中,渾身皮膚被激起雞皮疙瘩,刺疼不已,心中實在大駭,極速后退。

原來四大長老所立之地看似隨意,實則乃無極門困敵的四象劍陣,眾人早前就見得陸奕身法,自感迅捷比不如陸奕,這四象劍陣卻能封死東南西北所有出路,陸奕想逃除非絕對實力遠高于四人。以陸奕現在的修為,想要正面擊敗其中一人已是絕不可能。更何逞四人聯手,只怕就是寧無極想要破出此劍陣,也怕不能輕易作到。

陸奕心里深知若時間若長,必定不能生離此地,隨即全力左沖右突,但四大長老玄功無匹,劍勢凜冽,每次突擊均似撞在無形墻上,好在四長老劍下終不忍全力疼下殺手,否則只怕已經重傷當場。

片刻后陸奕已經漸感劍網縮緊,自己騰閃空間愈加狹促,而四大長老深厚的深厚玄氣更是迫得自己體內真氣翻涌。不一會兒,只聽嗤嗤幾聲,陸奕衣服已被多處劃破,渾身浴血。不過陸奕雖傷,此刻卻發現此陣唯一的破綻,那就是幾人在換位之時還未成圍的那短短一瞬!但以四位長老的玄妙的站位和身手,那破綻卻是轉瞬即逝甚至根本算不上破綻,才出現頃刻便已消失。除非有人速度能快過幾位長老百倍,幾位長老剛移動一寸,那人卻能飄遠丈外,否則機會頓失,必被紛至的劍陣絞傷。

陸奕心里盤算,轉瞬間肩上又添了兩道傷痕,心知不能再等,好在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秋雨更甚,知道這實在是最后的機會。隨即也不顧身上之傷,全身真氣毫無保留運行到極致,頓時劍陣中寒氣大盛,隨即雙手全力揮出,漫天秋雨化成冰針,密不透風的朝幾位長老射去。趁幾位長老揮劍抵擋之時,陸奕更是身不停留,絲毫不顧身后已經追來的劍光,如一柄利劍朝陣外沖去。

這一下速度之快實乃驚天,完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陸奕身體似已經完全融入夜色,若無形之影,幾位長老的劍光只來得及在空中留下幾條血影,顯是已經刺破陸奕后背,但卻再無法留住陸奕身形,空氣中只余陸奕衣服摩擦空氣的燒焦之味。

陸奕背上帶傷,瞬即沖出眾人丈外之遠,知道再也無人能阻擋自己,此時心中頓時一松。不料此刻背后咋地一陣勁風傳來,帶著一股強大無匹之力如波濤般朝自己襲來。原來寧無極眼看陸奕就要沖出包圍,自己雖看不見人影,但憑氣機卻將陸奕鎖定,遙遙一掌隔空朝陸奕拍來。

陸奕不敢回頭,剛才那最后一搏自己已經拼勁全力,此刻內息未復,只得咬牙將殘存真氣凝聚于背。只聽啵一聲巨響,一陣摧心裂肺感覺傳來,陸奕口中噴出大量鮮血,人也被這雄渾之力推出數丈之外,跌落于在下山的階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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