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顏眼中抹過一絲慌張,葉翎順著她后面的脖頸,慢慢的向前移動,身體也慢慢的牽引著陸染顏走向床邊。
葉翎順勢將她推倒在床上,嘴唇也順著脖頸逐漸向上。
那一瞬間,陸染顏的內(nèi)心開始抗拒。
因為她仿佛看見了葉舒祁,看到了他當時吻她的那個場景。
為什么她身為葉翎的側妃,此時此刻卻對葉舒祁有一種背叛感。
條件反射的別過頭,陸染顏眼神有些不自然,說道:“王爺請自重。”
葉翎覺得有些好笑,“你本就是我的側妃,何來自重之說?”
陸染顏用力推離了葉翎,下了床,“王爺,抱歉,妾身身體抱恙,不能服侍王爺。”話畢,便跑出了房間。
葉翎緩緩的坐了起來,并沒有做什么意外的動作,只是有些奇怪。
陸染顏不應該是喜歡他的嗎?
陸染顏自跑出去后,便一路跑出了王府,蹲在王府門口,抱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知所措。
這不是她希望的嗎?
為什么到現(xiàn)在,她竟如此抗拒。
為什么腦海里會出現(xiàn)葉舒祁的身影。
這么說...
陸染顏才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愛都僅僅只是那次雪地里的救命之恩,可是為什么她會想到葉舒祁,是因為葉舒祁對她也很重要吧,但若這樣的話,是葉舒祁和那場救命的恩情,到底哪個重。
這些事說到底,
終究是她不懂愛吧。
以前因為吃醋間接害死了最疼愛自己的嫡姐,可是,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愛他。
真可笑。
天空中,竟然也飄起了點點雪花。
是因為她而悲嗎?
陸染顏將頭壓得更低,不說話,只是將頭壓低,低到兩腿之間,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
突然感覺到頭上沒有在飄落下雪了,耳邊接著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顏兒,你怎么蹲在這里?”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染顏抬頭望向葉舒祁,葉舒祁此時是站立的,將披風撐了起來,替她擋住了雪花。
而此刻的陸染顏,眉宇間有些落寞,又有些不知所措。
葉舒祁本是聽到攝政王府中眼線說,攝政王喝了點酒又晚上去了陸染顏的院子,這才心下一緊,想來攝政王府鬧事。
但是看現(xiàn)在陸染顏的樣子......
葉舒祁蹲下,將她有些因為凌亂而飄到前面的頭發(fā)弄到了后面,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
陸染顏看著他,真的有一種想撲倒他懷里,跟他訴說剛才的事情的沖動。
但沖動只能是沖動,她始終不能忘記她是攝政王的側妃,是他的嬸嬸,這個身份就像枷鎖一樣,牢牢的將她心里的話鎖的緊緊的。
眼神沒落的看著葉舒祁良久,陸染顏才轉過頭,表情落寞的說道:“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這本不是她想說的話,盡管之前她也是攝政王的側妃,但卻依舊和葉舒祁保持著兒時的情意,可是,當一切明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的心之所向的時候,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能讓他與她保持距離感。
所以,明知這句話傷人,會傷了他與她從小到大的友誼,她也還是要說。
葉舒祁沒有喜歡之人,這是她以為的,所以她不能讓葉舒祁知道她心里是他,但是正因為他沒有喜歡之人,才會對她如此之好,好到也許可能會為她而引發(fā)和葉翎的戰(zhàn)爭。
這場戰(zhàn)爭早就被點燃了,可是陸染顏不知道啊。
葉舒祁好像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還像平常那樣,笑著對她說:“如果現(xiàn)在你心情不好的話,那我等你心情好了再問。”
陸染顏緩慢的轉頭看向他,不說話,只是看著。
每一次,無論她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他都會無所謂的對她流露出笑容,仿佛這些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傷害。
陸染顏再次低下頭,默默地自嘲的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會受到傷害,都只是自己在一廂情愿。
葉舒祁忍住咳嗽,只是悶悶的哼了幾聲,卻還是被陸染顏聽到了,再一次抬起頭,想要看看葉舒祁是怎么了,可是,當她剛抬起頭的時候,葉舒祁便已經(jīng)閉著眼睛向她駛去。
陸染顏第一次看見如此虛弱的葉舒祁,懂得一點醫(yī)學常識的她立刻給葉舒祁把了把脈,卻發(fā)現(xiàn)他的脈搏竟是緩慢的下降。
雖然看不出什么病狀,但是脈搏的逐漸下降已經(jīng)夠讓陸染顏后怕了,扶起葉舒祁,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猛的想起葉舒祁宮外還有一處住的地方,又離攝政王府近,想著他的下人應該知道要怎么辦,便努力的攙扶著葉舒祁,一步一步走向那里。
“快,皇上暈倒了。”
陸染顏有些吃力的扶著葉舒祁進來沖著屋內(nèi)的幾人喊到。
幾個人扭頭看向陸染顏和葉舒祁,立刻就小跑了過去,將葉舒祁接了過來,二話不說就送往溫泉處。
陸染顏想跟進去看看他,卻被其中一女子攔了下來,這個女子似乎是這幾個人的頭目一般,她站在陸染顏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冷聲道:“這位就是陸尚書的二女兒吧,陸姑娘不是已經(jīng)嫁給攝政王做了側妃嗎?這夜深露重,你親自將皇上送了回來,這恐怕有些不合理吧,就算是在攝政王府出的事,也應當由攝政王送來不是嗎?”
陸染顏只是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不言,轉身就準備離開。
女子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追到她,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過去,陸染顏頓時有些惱怒,用力甩開女子的手,“干什么?”
“回答我的問題。”
“本妃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女子聽到陸染顏的話,只是笑了一下,“你只是側妃而已!”
“難道你就能是個正室了?”
陸染顏不想與她拖拉的時間太久,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想離開,女子卻又快她一步到達了門口。
“陸染顏,你已經(jīng)是攝政王的側妃了,麻煩請你離皇上遠些。”
陸染顏沒有說話,只想越過她離開這里,女子卻好像非要得到她的答案一樣,死守在門口,不肯退步。
“麻煩請這位姑娘說話放尊重些,本王的人,不屑于你說話,也麻煩你能讓開。”
葉翎的到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