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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心結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108字
  • 2020-12-18 11:03:00

見得玥兒這般憤慨模樣,錦音染不覺唇角微微翹起,太多事情,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玥兒表面看起來如此厭惡云仲悠,可是事實上呢?她對于云仲悠是怎么樣的一種感情?錦音染不敢妄斷,只是她知曉,這些事情,必然會有一天可以得出答案,而現在自己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或許就只剩下了等待。

不管是玥兒亦或者是自己,都需要等待。

“小染你在笑什么?”狐疑的看著錦音染,打從方才起,穆景軒的神色便有幾分難看,眉頭緊蹙,穆景軒的神色略微有幾分尷尬。

“啊?”回過頭來,眨了眨眼睛,誠然,錦音染還沒從方才玥兒的事情中抽身出來。

“你似乎有些高興?”淡淡的看著錦音染,穆景軒的眸子閃著幾分灼人的光芒。

“嗯,是有些比較讓人開心的事情。”錦音染點了點頭,心思一動,轉而走到穆景軒的身邊,朝著穆景軒神秘兮兮的微笑:“景軒,你猜我今日有什么意外的收獲?”

此刻錦音染這般得意的神色活脫脫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以至于穆景軒見得錦音染這副模樣都是有一刻的失神,略微凝神之后,確定眼前這個目光滿是狡黠的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小染之后,才終于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略微失笑,穆景軒的唇色依舊蒼白:“小染,你當我是諸葛亮那般料事如神么?”

“什么嘛!”錦音染連連擺手,顯得很是失望,誠然,她以為自己和景軒這么朝夕相處這么多年,景軒對于自己在想些什么自然該是知曉的,確實沒有料到景軒對于自己竟是不知情到了如此地步。

“主子,這種事情,你讓將軍怎么猜?”先前還沉浸在對云仲悠慢慢的怨恨之中的玥兒此刻終是回過了神,聽得錦音染這幾乎是有些無奈的要求,也是覺得無理的過分了些,想來將軍又不是住在公主的心中,如何能夠猜到公主的心思?

“喲喲喲!你們這是合起伙來欺負我了么?”錦音染輕笑,佯裝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看來當真是如同那些個娘娘所言,本宮對你們平日里當真是疏于管教了,不然你們一個個的也不會都騎到我頭上來了!”錦音染言罷,伸出手,作勢要敲打玥兒的腦袋。

“主子,這種把戲可不新鮮了!”玥兒輕笑,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錦音染的魔爪,飛快的閃躲到穆景軒的身邊,緊緊的扯著穆景軒的衣襟,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將軍,快看,主子這可是要濫用職權了!”

“嘿,你這顛倒黑白的小丫頭!”錦音染挑眉,聽得玥兒的話,臉上的那份佯裝的憤怒愈加明顯,又是往前走了幾步,依舊是那般惺惺作態般的想要打玥兒。

“呀!將軍救我!”玥兒見狀,連忙尖叫。

多久?沒有這樣肆意玩笑?多久,沒有這樣不顧一切的對著自己最親密的人說著最肆無忌憚的話語?多久,沒有和玥兒和景軒這般嬉笑怒罵;錦音染不知曉,錦音染只知曉,現在的自己無疑是快樂的,因為此刻有著最關心的兩個人伴在自己左右,不管自己怎么做,不管自己做什么,他們永遠是自己最后的依靠。

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無路可退,亦或者是終于是達成目的,或者是失敗了,也該是無怨無悔了吧?

畢竟,曾經這樣竭力的努力過。心中思緒飄飛,看著玥兒那尖叫的模樣,錦音染玩性不由大發,愈加的過分,幾乎是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張牙舞爪的就要朝著玥兒撲過來。

而玥兒見得錦音染的模樣,哪里會束手就擒,連忙將穆景軒拉扯到自己的面前,也顧不得穆景軒此刻是個負傷之人,而穆景軒被玥兒和錦音染兩人當做了是擋箭牌,神色自然是一片鐵青,即使此刻,他的心里如同朝陽。

“娘娘和穆大人以及之間的關系可真好。”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樣的感受,許是嫉妒,許是羨慕,誠然,阿福也想要和玥兒一般同錦音染這般玩笑,但是他知曉他不能,雖然錦音染對待自己如同是親人,但是到底自己和玥兒還是有所不同的。

玥兒似乎是很小便和錦音染在一起了,那時候的錦音染和玥兒經歷過什么,自己不曾知曉,自己更是無可替代玥兒在錦音染心中的位置,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夠和玥兒一般面對錦音染,這般的肆無忌憚?

雖然知道這樣的話語實在是不該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雖然知曉這樣的話語一旦出口,便勢必會讓著好不容易和諧的氛圍瞬間瓦解,但是抑制不住,抑制不住心底的那副嫉妒,更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那份羨慕。

他也想要和玥兒一般,和錦音染如同平等之人一般相處。

果然,聽得阿福的聲音,玥兒和錦音染的動作明顯一滯,而原本還滿臉鐵青的穆景軒聞言,也是微微蹙眉。

三個人,似乎都欠缺考慮了。

“阿福,瞧瞧你說的這話,主子這人就是這般沒個正形的!”到底還是玥兒最先反應過來,疾步走到阿福的面前,似乎也忘記了先前自己還在極力躲避錦音染的事情,站在距離錦音染只一步之遙的阿福的面前,玥兒伸出了自己的手,滿臉真誠:“阿福,主子也是從來沒有將你當做是外人的,這藍楹軒里住的也沒有什么外人,你不必這般生分的!”言罷,又是大喇喇的拉過阿福的肩膀,作勢一股哥兩兒好的模樣。

“阿福,玥兒這話說的還真是那個理!”輕輕的拍了拍阿福的肩,錦音染的神色有幾分復雜,或許自己一直以來對待阿福的方式都是錯的。

起初只是因為阿福像極了自己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那個人,便是不顧一切的將他從皇甫楠風的手里要了回來,但是那之后,自己對于阿福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自己在意的似乎只是阿福那股像極了錦夕的性子,至于其他,自己似乎是從來未曾關注過。

不是不知曉,自打阿福來了藍楹軒之后,這小小的藍楹軒整潔了不少,不是不知曉自打阿福來過這藍楹軒之后,這宮中的禮儀自己也是熟悉了,但是自己卻是從來沒有正視過阿福那略微尷尬的身份。

自己雖然是將他同玥兒同等看待,但事實上當真是如此么?錦音染不知曉答案。

“真的么?”眸子里閃爍著點點晶瑩,阿福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當真是可以擁有和玥兒一般的東西

“阿福,你過來!”一直沉默的穆景軒,此刻終于是緩緩地朝著阿福招了招手,阿福見狀,自然是只得聽從。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所有的人都駭然一驚。

只見得阿福剛到穆景軒的身邊,穆景軒卻是忽的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就那般清脆的落在了阿福的臉上。

“景軒,你這是做什么!”震怒已然不能夠形容錦音染的心情,錦音染跨步走到穆景軒的面前,臉色因為憤怒早已經緋紅,身子微微顫抖,她不明白為何一向那般溫婉的景軒竟是會對阿福下這么重的手,阿福分明是什么錯也沒有,為何要受這樣的責罰!

“將軍!”玥兒失聲,但眼眸之中亦是流露出和錦音染一般飽含憤怒的詫異。

阿福捧著自己的臉,方才被穆景軒打過的地方很是發燙,但是此刻他卻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得呆呆的看著穆景軒,不知所措。

“現在你明白了么?”穆景軒淺淺一笑,輕輕的撫上阿福的臉頰,俊朗的臉龐上滿是愧疚:“阿福,我不知曉你對于小染是怎么樣的一種心情,或許你覺得小染對你有幾分生疏,但是你看見了,當你受到了傷害,小染可是對我這樣的青梅竹馬也是不留半點情面的!”

言罷,穆景軒輕輕的瞟了一眼錦音染那緊緊攥緊的拳頭,是了,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錦音染,嫉惡如仇,善惡分明,若是自己今日不解釋清楚,只怕是小染才不會管自己是不是身負重傷,都會將自己打一段才會息事吧?

“阿福明白了。”終是哽咽,眼角的晶瑩模糊了雙眼,此刻,阿福才是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以為的錦音染并不在乎自己,只是因為自己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若是自己以一個旁觀者的模樣來看待的話,只怕是早已經看得透徹了吧?

“好了,小染,說說你剛剛在偷樂個什么勁兒吧!”穆景軒淺笑,拍拍阿福的肩,見得阿福淚眼朦朧的樣子,心里已然知曉這孩子的心結已然打開也不再多費唇舌,比起這個小不點的心結,自己更為在意的果然還是錦音染的心思。

“阿福都怪你!”錦音染撅著唇,一副責怪模樣:“叫你這么一打斷我,我都忘記我剛才想要說什么呢!”

“娘娘剛才可不是想要責罰玥兒姐姐么?”阿福破涕而笑。

“好吧,都欺負我!你們一個個的簡直是太沒有良心了。”佯裝抹淚,錦音染到底還是記起了自己想要說些什么,朝著穆景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錦音染從手中變戲法一般的摸出一個東西來:“景軒,你看看這是什么?”

耳墜,一只翡翠透亮散發著貴氣的耳墜,雖不是上好之物,但是那透徹的玉質以及那巧奪天工的做工已是彰顯了其價值不菲。

“小染,你從哪里拿到的這個耳墜?”微微蹙眉,狐疑的看向錦音染的耳際,哪里光潔如玉,實在是沒有半點戴過耳墜的痕跡。

猶且記得多年以前,自己曾經問過小染為何不戴耳飾,小染回答自己說那些虛無之物自己不屑,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因為小染這種不隨波逐流的姿態狠狠的將其崇拜了一把,雖然后來穆景軒知曉了錦音染不戴耳飾的原因是因為怕痛而且是異常怕!

想想一個曾經征戰沙場的公主竟是會怕穿耳之痛,穆景軒便是覺得很是好笑,也因為這事,穆景軒將其狠狠地嘲笑了不下三月,自然,這些都算是后話。

“看什么看!”錦音染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穆景軒看著自己耳朵的目光,就算是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穆景軒此刻定然是想起了自己不戴耳飾的緣故,心下有幾分羞赧,錦音染連忙正色道:“難道你就不想要知道我怎么得到的?”

“方才穆大人已經問過了,但是娘娘你沒有回答。”阿福此刻臉上的淚痕已然干涸,聽得錦音染和穆景軒這明顯是完全不搭調的話語也是忍不住汗顏,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在聽對方的話啊?

“哦?是么?”扶額,錦音染面色已然泛紅,知曉自己方才出了大紕漏,但是卻依舊是佯裝出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極為淡然的點了點頭,喃喃朝著阿福說道:“阿福,我說你啊,這大人說話的時候,有你小孩子插嘴的地方么?”言罷,食指指著阿福的小腦門,極為輕蔑的從唇角擠出幾個字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阿福等人聽得錦音染這句話,幾乎都是瞪大了眼睛,尤其是以玥兒為甚。自己跟著錦音染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得錦音染用這樣‘頤指氣使’的模樣說出這樣一句明顯是耍性子的話來!

這是轉性了么?

“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你一般見識。”見得阿福沒有回答自己,而穆景軒和玥兒只是眼睛瞪得老大,卻是不出一言,錦音染多少有幾分尷尬,捂住自己的唇,略微咳嗽幾聲,沉著聲音,錦音染朝著穆景軒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景軒,你可知道我最近招惹了什么麻煩?”

原本以為錦音染會說什么事情,但是當聽得錦音染說出麻煩二字之時,穆景軒臉上先前的那滿滿的玩味以及戲謔的神色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小染,我大抵已經知曉了,是關于那個詛咒小人的事情么?”

是了,錦音染原本就是被云離洛逼得緊,穆景軒初聞這件事情時,簡直是想要將云離洛的腦袋給花開,仔仔細細看看云離洛的腦袋里究竟是裝了些什么,怎么會相信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就算是那些詛咒小人當真是小染做的又如何?當真是能夠起到半點作用么?

殊不知自己還未替小染打抱不平,自己卻是先倒下了。

“嗯,就是那詛咒小人的事情。”錦音染幽幽的嘆了口氣,先前的那般俏皮模樣消失不見,緩緩的坐到穆景軒的身邊,喃喃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實在是蹊蹺的很,不管怎么想我都是不認為云離洛會有那般未卜先知的能力,認為我宮中有小人,變來搜查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話一出口,穆景軒便覺得后悔,自己說這話簡直是愚笨到了極致,這件事情打從一開始便是擺明了是一場陰謀,自己這樣說豈不是在懷疑小染?

“嗯。”好在錦音染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于穆景軒的質疑并不在意:“想來云離洛平日也不經常往藍楹軒來的,為何那日會突然來,而且一來便是那般的大張旗鼓的搜尋?這一切未免是過于巧合了。”幽幽的嘆了口氣,錦音染的唇角泛起一絲輕笑:“說起來那個想要陷害我的人的把戲當真是拙劣到了極致,以為我錦音染是極西之地而來便是必定會那些個巫蠱之術,卻是不知道我錦音染對于那些個巫蠱之術從來都是不屑的。”

“嗯。”淡然點頭,一個簡單的字,穆景軒沒有再多問,因為他知曉,若是小染愿意說必然是會說下去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詢問的必要。

而一旁的玥兒和阿福此刻也是完全的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錦音染。

“即使那人的把戲很拙劣,但是毫無疑問,他成功了!”錦音染微咬唇,身上有幾分激動,目光卻是落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枚耳墜上:“那人似乎也是知曉我究竟有沒有做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離洛會不會相信,云離洛在這赤焰宮中最為重視之人是青落早已經人盡皆知,所以若是找到青落的小人必然是會讓云離洛失去理智,而若是在那之后再找到寫有云離洛生辰八字的小人變更是對我不利了。”

如同敘述別人的故事一般,錦音染朝著穆景軒娓娓道來,神色始終是如同波瀾不驚的湖泊。

“但是那人有一點失策了。”錦音染勾唇一笑,竟是有幾分詭譎。

“哪一點?”微微蹙眉,穆景軒此刻有幾分糊涂了,一是因為這般與平日不同的錦音染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眼前之人的錯覺,二是云離洛心中之人是青落這點跟本就是云離洛的死穴,又怎么會失策?

“那人似乎是沒有料到云離洛已經變了。”淡淡的扯了扯唇,錦音染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篤定這一點:“也許云離洛在意的是青落,但是他到底是一國之君,比起紅顏,或許他更加在意的是他的江山。”

“原來如此。”穆景軒抿唇,似乎是有幾分明白其中緣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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