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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是誰?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94字
  • 2020-12-18 11:03:00

“或許這是天下君王的通病。”錦音染微微嘆了口氣,眸子里也是失了幾分色彩,不知是因為云離洛還是因為其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到掌心的那枚耳墜上:“怒發沖冠為紅顏的君王天下還有幾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似在嘆息,更似在質問,悠悠然將那枚耳墜放在桌子的一角,錦音染朝著穆景軒淺淺一笑:“景軒,你可知曉,這枚耳墜的主人是誰?”

“主人?”微微蹙眉,穆景軒狐疑的看著錦音染,誠然,一時之間,他竟是有幾分不明了小染所指到底是什么了,為何會這般的顧左右而言其他,為何自己竟是對小染的話半點頭腦也捉摸不透?莫不是自己和小染之間當真是有如此之大的隔閡了么?

心頭莫名的便開始緊張了,若是自己和小染之間當真是有如此之大的隔閡,那才是當真不妙。

“景軒,你這般緊張做什么?”見得穆景軒的反應,錦音染不由得淺笑,用手捂住唇,錦音染竭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我不過是讓你猜猜這耳墜的主人是誰,當真是這般讓你為難么?”

“倒也不是。”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尷尬,先前自己只是為了自己和小染之間的隔閡而有所擔憂,但是此刻聽得小染的話卻是著著實實的像極了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一般,過于想得太多了。

“那你怎么會是這般表情?”偏過頭,錦音染的眼睛撲閃撲閃,很是水靈:“我還以為景軒對于我說的話沒有什么興致呢?”

“主子,瞧你說的,將軍哪里是對你說的話沒有興致?依照玥兒看來,將軍就是對于主子你的話太有興致了,所以每回聽你說話要做回答之時都是要這般千思百慮之后才肯回答,他這是害怕出現半點紕漏啊!”

“玥兒,你胡說些什么呢!”穆景軒皺眉,臉上的尷尬之色愈加濃烈,緊張的看向錦音染,穆景軒忙不迭的想要解釋:”小染,你別聽這鬼丫頭胡說,我才沒有……咳咳……“話未說完,卻是不住的咳嗽,胸口突然針扎一般的痛,不用多想,穆景軒便是料到了這是白遙口中的那個無息之毒在作祟。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瞞過小染的,到底卻還是沒有瞞過去,是自己自恃過高了么?

錦音染聽得玥兒的話又見得穆景軒這樣急切的模樣,心中想笑,方才想要出言安慰景軒,讓他不必在意,卻是猛的聽見景軒的咳嗽,心下一驚,連忙坐到穆景軒的床旁,緊張不已的看著穆景軒,一面拿著溫水遞給他:“景軒,你別著急,大不了日后我問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你別動怒啊!”

心頭一動,抬頭看向錦音染,見得對方眼里的灼灼目光,穆景軒很是感動,很想要將眼前之人擁進自己的懷中,告訴她,自己是多么的愛戀著她,告訴她自己此生非卿不娶,但是這樣的話語,穆景軒不敢說,也不能說,擋在他和錦音染之間的實在是有太多太多,而不管哪一樣都足以讓自己亦或者是錦音染萬劫不復。

或許,此生自己都只能是個騎士,守護在心愛的人的身邊,看著她幸福,如此便好,想到這里,莫名的有幾分傷感。

“景軒,你怎么樣了,還好么?”緊張的拍著穆景軒的背,見得穆景軒神色遲遲沒有好轉,且愈加傷感之色,錦音染只猜到或許是因為負傷中毒緣故,不由得更加急切,焦急不安的看著穆景軒,心中萬般后悔,自己方才就不該讓白遙離開,不然現在想找個人看看景軒到底是怎么樣了也是不能夠。

“小染,你不必擔心,我沒事的,只是在……”只是在想關于日后該怎么做,日后對于小染你,該怎么對待?這樣的話語,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只僅僅的凝視著錦音染的眸子,不想錯過眼前之人的半點光華,亦是害怕此生或許再也沒有機會這般近的看著心中這個日夜思念的人兒。

低低垂眉,微微咬唇,穆景軒抬起頭來,朝著錦音染微笑:“我只是在想這枚耳墜的主人是誰?”話題到底還是回歸到耳墜上來了。

“其實該是不難猜到的。”沒等錦音染揭曉答案,阿福卻是忍不住佯裝出一副老成模樣,用手抵著下巴,一邊故作深沉的幽幽道:“方才來過藍楹軒的娘娘只楠風娘娘和青落娘娘,青落娘娘向來性子淡薄,加之又深得王上寵愛,該是不會做出這種若是東窗事發便是不利自己的事情來,那么剩下的那位便是……”

阿福說著說著忽的頓住了,想來又是想要賣下關子。

玥兒臉上已然明朗,但卻是沒朝著阿福露出半點欣賞神色,而是一記重重的爆栗賞在了阿福的腦袋上,玥兒臉上有少許怒意:“阿福,你最近是越來越聰明了,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許是因為高興,玥兒有幾分手舞足蹈:“想來這耳墜的主人就該是皇甫楠風無疑了,可是……”

玥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確實被阿福那滿是怨氣的聲音打斷了:“玥兒姐姐,我這是招你惹你了,從你剛才的舉動我可是半點也沒有發覺你對我有贊賞之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阿福顯得很是委屈。

“得了,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玥兒蹙眉,再次用粉拳使勁的揉向阿福那近來越發圓潤的臉上:“阿福,你最近可是胖了不少啊,怎么臉上突然多了這么多肉了?”

這是調戲吧?

錦音染看得玥兒對待阿福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誠然,雖然和玥兒也算是朝夕相處這么些年,錦音染也自認為自己對于玥兒是極為了解的,不管是玥兒的為人還是玥兒的性子。可是,現下玥兒對待阿福這般舉動該是怎么解釋?

這是典型的欺善怕惡么?雖然想要用這樣的詞匯來解釋玥兒對待阿福的態度,但是細想,錦音染卻又是覺得不對,說起惡來,阿福比之玥兒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思前想后,錦音染得出一個結論,阿福面對其他人,哪怕是云離洛這般赤焰宮中人見人怕的王者都是一副大無畏的模樣,但是偏偏到了玥兒的面前卻似個嬰孩一般孤苦無依,大抵是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一物降一物。

只怕玥兒便是阿福這頑童的克星。

玩味的看著玥兒和阿福,錦音染心中思緒飄風,竟是不自覺的呵呵笑出聲來,一副全然忘記了自己本來在說什么的模樣。

“小染,你是怎么想的?”穆景軒看著錦音染這般沉迷在玥兒和阿福的世界中無法自拔的模樣,不禁搖頭,想來小染年歲也是不小了,怎么會對阿福和玥兒這兩個孩子的事情這般在意,原本不想要打擾小染,但見得小染竟是癡癡笑出聲來之后,穆景軒只覺得自己不能夠在保持沉默了。

微微蹙眉,佯裝出一副有幾分慍怒的模樣,穆景軒只覺得小染若是當真被玥兒和阿福感染了的話,自己日后怕是有的受的了,只要一想想日后有三個孩子圍著自己一個人打轉,穆景軒便覺得不寒而栗,雞皮疙瘩亦是掉了一地。

“啊?景軒,你叫我?”如夢初醒一般,聽得穆景軒的話,錦音染終于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有幾分茫然又帶著幾分歉意看著穆景軒,心中暗自愧疚,自己的腦袋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怎么看著玥兒和阿福竟是可以這般癡癡的笑出聲來,自己現在這模樣,只怕是會成為日后阿福取笑自己的證據吧?

腦海之中劃過阿福平日里對其他人說話不留半點情面,亦是讓別人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的模樣,錦音染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倒立起來了,阿福要是放在戰場上,只怕是個極為狠毒的將軍吧?

“小染,我想要問你,你是怎么想的,關于那枚耳墜?”穆景軒無奈,雖然知曉方才小染的確是走神了,卻是沒有聊到這般嚴重,微微蹙眉,竭力不讓自己表現出半點不耐煩的情緒,穆景軒甚至還向錦音染扯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誠如阿福所言,那枚耳墜若是皇甫楠風落下的,那又可以說明什么?”

思前想后,穆景軒不明白為何僅僅是一枚耳墜,小染便是如獲至寶一般的高興,想小染好歹也是瀧樺的公主,見慣了各種寶貝,即使皇甫楠風的耳墜價值連城,小染也該是寵辱不驚才是,可是…

眼底一片幽深,狐疑的看著錦音染,穆景軒只覺得小染似乎是越來越難以猜測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和小染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事到如今,似乎是該到了認清這個現實的時候了。

“其實我還找了一枚。”錦音染朝著穆景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對于穆景軒臉上的那抹擔憂,她自然是沒有留意到,自顧自的朝著穆景軒緩緩開口:“其實打從一開始云離洛突然來到藍楹軒,我便是起了疑,但是那時候不知道云離洛是為何而來,我自然也是不好說什么。直到云離洛拿出那個針扎的木頭小人。”微微一笑,錦音染的眸子里有些許異樣的光,說不出憤怒亦或是嘲笑。

“起初看到青落的那個巫蠱小人的時候我只以為是個誤會,直到那些個侍衛又找到寫著云離洛生辰八字的巫蠱小人之時,我才終于是恍然大悟。”悠悠然嘆了口氣,錦音染朝著穆景軒扯了扯唇,似乎是想要笑,但到底是沒有笑出聲來。

原本將要綻放在錦音染的臉上的笑容,只在唇角微張時戛然而止,錦音染的笑容僵在臉上,轉瞬便被憤怒所取代:“那一刻我終于明白這一切根本就不是誤會,這一切想來根本就是有心之人特意為我種下的陰謀。”緩緩一笑,錦音染的眸子里竟是與幾分釋然:“是了,這赤焰宮中人人都以為我錦音染來自極西之地,而極西之地似乎是個個都是施展巫蠱之術的高手,于是乎這巫蠱小人的陰謀自然而然也是落在了我的頭上。”

言罷,錦音染低下頭,久久不再言語,而穆景軒亦是靜靜的看著錦音染,半餉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安慰?憤慨?亦或是憤憤不平?

似乎是都不能夠幫錦音染緩解她內心的苦,或許只有自己知道她背棄自己國土的名譽頂著極西之地和親王妃的名號的心中有多難受。

“娘娘,這是不怪你,要怪都怪王上心里沒有那把秤!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么衡量一個妃子的好壞!”阿福走到錦音染的身邊,伸出愈發圓滾滾的手,用自己那圓滾滾的手往錦音染的肩上放,似乎是想要給錦音染捏肩。

“阿福,瞧你說的。”肩上一陣酥麻,錦音染忍不住微笑:“是了,既然有人有心要害我,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如火一般,錦音染的眸子燃著奕奕神采:“雖然我心底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卻到底是不甘心,說實話,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完美到無懈可擊的陰謀,所以循著那些侍衛找到那巫蠱小人的地方,我在一個柜子下發現了這枚耳墜,起初我以為這枚耳墜是以前住在這藍楹軒的娘娘留下的,直到皇甫楠風的到來。”

“說來也好笑,皇甫楠風竟是沒有發覺自己的耳墜已然掉了一枚,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到藍楹軒,借口其他瑣事來試探我是不是有心要逃走。”

“也難為她這般苦心孤詣的想要陷害小染你了。”不知為何,穆景軒在聽的錦音染的話之后,對于皇甫楠風竟是由心底泛起了幾絲同情,雖然不知道皇甫楠風為何會這般想要陷害小染,但是只要想到這個女人竟是為了試探小染的心思竟是這般的大意的模樣,穆景軒便覺得或許皇甫楠風才是一個實打實的悲劇的女人!

心底到底有著多大的恨才會這般在意?心底到底有著多么化不開的在意,才會這般的狠毒解決?心底又有多少狠毒解決才會造就今日的皇甫楠風?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盤旋在心底,但是穆景軒知道,這些問題或許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亦或者馬上便可以知曉答案,只要謊言被揭穿,皇甫楠風所做的一切自然是無所遁形。

“是啊。”幽幽的嘆了口氣,錦音染竟是有幾分迷茫:“其實到現在我還不太明白她為什么會這般恨我。”

對于皇甫楠風,錦音染實在是不夠了解,第一次見面之時自己為了得到阿福受了她的折磨,而之后她對自己是那般真誠的道歉,雖然自己沒能夠對她放松警惕;那之后又送與自己珍貴雪蓮亦是口口聲聲對自己以姐妹相稱,甚至是在自己的面前口無遮攔的對其他妃嬪進行侮辱和詆毀。

這樣一個女子實在是有幾分奇怪,性情直率,去又不似真的直率,只是那若不是真的直率又該是以什么樣的次回來形容?忽的,錦音染覺得自己很是詞窮。

“那么小染你打算怎么處置?”輕輕的握住錦音染的手,顧不得那許多的繁文縟節,見得錦音染這般憂慮的模樣,穆景軒覺得自己不能夠再沉默:“而今,小染你已經知道誰是誣陷你的人了,你該是要怎么做?”

“今日時辰不早了,我翌日便去找云離洛,想來他該是會答應拿紫金給我的。”錦音染抿唇一笑,帶著萬般的篤定。

“萬事小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即使心中忐忑不安,即使面對這樣自信的錦音染讓穆景軒很是不敢相信,但是到底還是沒有阻止,也許,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自己能力所不及的范圍,譬如,小染,早已經做好的決定。

“嗯。”微微點頭,錦音染朝著穆景軒淡淡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從穆景軒緊緊握著自己的強有力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事情,還是趁早斷了念頭會是比較好,心中不止一次這樣提醒自己,然而真正要做到卻是有幾分艱難。

對于景軒,自己到底更多的還是歉疚,自己欠著景軒的只怕是此生都無法還清。面帶著淺淺微笑,錦音染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如今不再需要向著云離洛討要真相,自己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而至于景軒,自己或許也該是有那個資本找云離洛討要紫金了吧?

夜,似乎很長,長到錦音染起床之際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悠然起身,舉目望向窗外,只見得外面花枝上有幾只叫不出鳥兒的名字此刻叫的正歡,心頭一陣欣喜,連忙穿好衣服,拿上那兩枚耳墜,錦音染打開房門,便想要去找云離洛陳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實,卻是不料一道人影慌慌張張的沖進屋子,還未等錦音染反應過來,那人已然是身手敏捷的關好了房門。

反射一般的連退幾步,錦音染的手已然放到了自己床鋪的枕頭下,那里有自己藏好的劍,錦音染帶著幾分狐疑,更多的卻是茫然的看著那人:“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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