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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無息之毒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48字
  • 2020-12-18 11:03:00

“不知穆大人可否聽過無息之毒?”白遙眉頭緊蹙,目光灼灼,漆黑的眸子凝著穆景軒。

“大概是聽過。”略微遲疑,穆景軒的眸子稍稍有幾分閃爍,只微微啟唇:“不顧著和我的傷有什么關系么?”

“大有關系!”白遙面色難看,終是緩緩說道:“穆大人,白遙不知你是被何人打傷,更是沒有興趣知曉你是為何會與那些人有了糾纏,但是而今,你身子已然中毒,日后該是小心為甚才是。”

“敢問白遙太醫何出此言?”錦音染聞言,頓覺緊張不已,誠然,白遙的語氣多少讓錦音染有幾分氣憤,都言醫者仁心,可是這位叫做白遙的太醫語氣里卻是高傲非常,這樣頤指氣使的模樣讓錦音染心中很是不滿,但是比起白遙對于景軒的態度,錦音染更在意的是他口中所說的話。

先前胡言雖然也是說景軒中了毒,但是那毒尚且是有辦法解救,只要找到那下毒之人,但是這無息毒?心中兀的驟停,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那毒的名字卻早已經鑲嵌在自己的心底。

無息之毒,一旦發作,無藥可醫。

“無息之毒無色無味,即使深入骨髓,但凡沒有發作之時,中毒之人也可以是沒有半點反應,而今,看穆大人臉色泛紅,甚是健康,但是脈搏之中卻是有一股氣流亂竄,想來穆大人也該是練武之人,對于體內的氣息該是知曉的吧?”目光忽的望向穆景軒,白遙略微抬起頭,直教人有幾分無法直視。

“這……”穆景軒張了張口,目光不安的看向錦音染,卻見得對方滿是擔憂的看著自己,心底有些抽痛,終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誠然,這幾日,景軒也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有幾分力不從心,但是我只以為那是身子受了劍傷,所以是那之后的頑疾罷了。”

“這樣自欺欺人的話語,只怕是穆大人也該是這樣安慰音染娘娘的吧?”白遙淺笑,雖是質問的語氣,但是卻明顯有了幾分責備的意味。

“白遙太醫,景軒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個叫做白遙的太醫的措辭言語,錦音染眉頭緊皺,對于這個叫做白遙的太醫心中滿是憤慨,即使他是這宮中醫術數一數二的太醫,即使他的醫術讓胡言也是自嘆不如,即使云仲悠對他這般推崇,但是這樣不顧及傷者的言語,這樣高人一等的對人方式,錦音染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可以忍受別人對于自己的輕蔑,別人對于自己的不屑,甚至是別人對于自己的詆毀,但是卻是不能忍受哪怕是一絲一毫,別人對于自己親近之人,自己在乎之人的半點詆毀。

景軒受傷,他才是受害者,為什么到了白遙的眼里,景軒似乎就成了那個罪魁禍首一般?這個叫做白遙的人實在是不可理喻!

“若是音染娘娘以為白遙言辭拙劣,大可以責罰白遙。”抬起頭,白遙看向錦音染,漆黑的眸子依舊是如墨一般的幽深,看不出半點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神色:“但是,若是娘娘想要這位穆大人盡快復原,還是不要插手會比較好。”

“小染,你不必說了。”穆景軒朝著錦音染擺了擺手,神色有些尷尬,畢竟,雖然這個叫做白遙的人說話刻薄,但卻也是說的事實,言語難聽了些,對于他一個男人而言,這些話語,倒也是算不了什么的。

“染兒,還是聽聽白遙怎么說吧?”云仲悠微微蹙眉,須臾之后卻是朝著錦音染淺笑:“你要相信白遙,更要相信我才是。”

“嗯。”悶聲應了穆景軒和云仲悠,錦音染只得狠狠的看著白遙,也是沒有半點反駁的話語。

“先前胡言看過了?”白遙招呼阿福拿出紙筆,一邊在宣紙上揮毫潑墨,似漫不經心的朝著阿福詢問。

“胡太醫方才已然看過了。”阿福微愣,雖是不明白白遙言語之間的意思,卻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白遙的問題。

“那個庸醫想來也只是開了個拖延之藥吧?”從嘴角發出一絲輕蔑的聲音,白遙手中動作也是停住,將那紙交給阿福,直起身子,朝著阿福冷冷說道:“照著這上面的方子去太醫院拿藥。”

“是。”阿福聞言,當即離開。

“音染娘娘,白遙方才多有得罪。”白遙緩緩轉身,看向錦音染,帶著淺淺微笑,一襲白衣,明艷動人。

而此刻,錦音染聽得白遙的話,卻是忽的一怔,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這算是怎么一回事?方才那般的不可一世,怎么轉瞬就變了一般光景?

“染兒,白遙在替人診斷之時和平日里可是完全兩般模樣!”云仲悠終于是再也忍不住滿臉的笑意,暢然笑開:“說白了,白遙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方才染兒你一直在那兒問個不停,所以……”

“所以,看來是音染冒犯了。”有幾分尷尬,雙手緊握,此刻,錦音染終算是明白了為何白遙一直給自己的奇怪之感了,初見之時的彬彬有禮,診斷之時的置若罔聞,被自己問話之時的高傲非常,以及此時的這般平易近人。

依舊是那般神仙眷侶的模樣,依舊是這樣的出塵模樣,但是莫名的,錦音染卻是覺得有幾分羞赧,為自己,自己早該是想到了,既然云仲悠極力推崇這個叫做白遙的太醫,想來該是醫術高明吧,既然醫術高明,都該是對于自己要求嚴苛的,而自己方才那樣一直纏著別人詢問,似乎當真是有幾分唐突了。

越是細想,錦音染便越是覺得難堪。

“方才白遙冒犯娘娘了,還望娘娘恕罪。”白遙躬身,朝著錦音染恭謹行禮。

“白遙太醫當真是言重了,說起來是音染不知曉白遙太醫的習性才會是如此惹怒太醫,該是音染致歉才是。”咬了咬唇,錦音染瞇了瞇眼,連忙扶起白遙。

“方才白遙給穆大人開的藥方,只能夠略微驅散那無息之毒。”白遙淺笑,拂袖,卻是沒有理會錦音染伸出的手,轉而看向穆景軒。

錦音染伸出的手就那般尷尬的懸在空中,好在先前領會過白遙這般古怪的性子,此時,當即是反映過來,連忙抽回手,恭謹的看著白遙。

“那這般說來……”略微遲疑,到底還是問出了口,雖然白遙的性子捉摸不透,但是當前,讓錦音染更為在意的到底是穆景軒。

“這般說來,國庫中有一種叫做紫金的貢藥,可以當做藥引,根治穆大人說中的無息之毒。”微微嘆息,白遙搖了搖頭,似乎是有幾分沮喪:“但是依照白遙跟隨王上這么些年,王上從不輕易從庫中拿出什么東西來,更別說是那價值連城的紫金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么?”著急的看著白遙,錦音染心中也是知曉白遙為何會嘆息,是了,云離洛是那般自我的一個人,若是自己是青落,若是受傷的人是青落,或許他有可能會拿出那紫金來,自己不過是一個和親之人,而景軒對于他而言,或許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存在,要想要從他的手中取得那紫金,簡直是難于登天!

“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辦吧?”云仲悠拍了拍錦音染的肩,示意錦音染不必在意:“不管怎么說,我也是王上的親弟弟,這個面子,他該是會給我的。”

“既然有王爺出面,自然是極好的。”白遙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畢竟,王上沒有理由拒絕王爺,既然如此,那么我這就再開那解毒之方。”言罷,白遙緩緩坐下,筆沾墨汁,筆起字落,卻是聽得一個聲音之后,恍然怔住。

“我不同意。”錦音染看著云仲悠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什么?”滿是詫異的看著錦音染,云仲悠滿面狐疑:“染兒,你這是怎么了?難道你不想要景軒快些好起來么?”

“我自然是想要景軒趕快好起來的。”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錦音染的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是恨不得現在就能夠拿到那紫金來解景軒所中的毒;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是想要以自己的這副身子來代替景軒,但是真的不可以……”

低低垂眉,錦音染很是沮喪,云仲悠已然幫了自己這么多,以往自己不太清楚云仲悠和云離洛之間那微妙的關系,但是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錦音染終于是明白了云離洛和云仲悠之間并不比一般的王族兄弟,雖是親兄弟,但是錦音染卻是時刻都能夠感覺到云仲悠和云離洛之間似乎是有一種隔閡一般,不管表面上對于彼此是如何的有禮是如何的恭謹,但是事實上呢?

似乎是并無交集。

對于云離洛和云仲悠之間的事情,錦音染自然是沒有心思去管,但是而今,為了自己,云仲悠多次頂撞云離洛,只怕是已然讓他們那本就微妙的關系愈加搖搖欲墜了吧?

實在是不能夠在這樣自私下去,誠然,若是云仲悠幫忙,自己或許是可以很快的拿到紫金,亦是可以很快的解景軒的毒,但是若是為了這樣的結果,要讓云仲悠為自己承擔不必要的風險,錦音染寧可不要!

“那這又是為什么?”云仲悠看著錦音染,很是不解。

“這件事情,還是讓音染自己去吧?”終是莞爾:“一直以來都太受王爺照顧,以至于音染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這有什么關系?我不在乎便是可以了。”云仲悠聽得錦音染的話,神色一緩,淺笑一聲,擺了擺手,似乎是不以為意。

“可是我在乎!”冷冷的看著云仲悠,錦音染忽的抬頭,眼里有點點晶瑩閃爍:“一直以來,都是靠著王爺的庇佑,音染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這一次是景軒受傷,我會和王上說清楚的,若是當音染向王上說明之后,王上依舊是不愿意拿出那紫金給我,王爺再幫音染可好?”

說到最后,幾乎是成了祈求,不想要這樣的,但是這樣下去,自己永遠只能是錦音染,永遠只能是活在云仲悠亦或者是蕭落塵甚至是穆景軒身后的錦音染,自己永遠不可能會有和云離洛正面交鋒的機會,一直活在他們的背后,自己雖然是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同等的,自己也是沒有任何機會和云離洛相處。

長久以往,自己當真是還有機會去殺掉云離洛么?錦音染當真是不確定了。

“既然染兒你這樣說,我自然是不好再說什么了。”略微嘆息,見得錦音染這般堅持,云仲悠自然也是不好再說些什么了。

“只是這個東西,染兒,你務必要收下。”云仲悠從袖口掏出一個印著青花的小瓷瓶來,輕輕的放在錦音染的手中,有力的手指將錦音染那有幾分纖弱的手指緊緊包裹:“這是聚珍丸,景軒的身上的毒雖然是有力白遙的藥可以減輕,這藥或許是可以在必要之時起到一絲作用。”

“這個我不能收……”

錦音染聽得聚珍丸三個字,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抖,聚珍丸,但凡是習武之人都想要得到的稀世之寶,傳言其藥方極為珍貴,百年雪蓮,千年古參……皆是得一不可想二之物,傳言,這聚珍丸和江湖中傳言的還魂丹,簡直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怕是唯一的區別只剩下了聚珍丸藥材難尋,但是還魂丹雖然存世稀少,但是其藥材卻只是世上還是有地可循的,到底還是連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云仲悠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任憑錦音染怎么樣瑟縮也是沒有半點作用。

“染兒!”微微蹙眉,云仲悠裝出一副生氣模樣:“我一個在宮中呆著的人拿著這藥也是沒有什么用處。”朝著錦音染淺笑:“但是景軒不同,景軒現在身子這般差,拿這藥調理一番也是好的。”

“話雖這么說,可是……”錦音染遲疑的看著手中的藥,一時之間竟是有些兩難,自然,有了這藥,自己即使不能說服云離洛,景軒的身子想來也是該無憂了,但是若是自己接受了這藥,自己欠云仲悠的又是多了一樁。

自己這日后可怎么還?

“既然王爺有心贈與娘娘,娘娘就接受了吧?”白遙微笑,神色之間有幾分憂思:“穆大人而今的身子需要調養,聚珍丸雖是救命之藥,但是對于調理卻也是有著獨特之處的,娘娘大可用這藥替穆大人調理一番。”

“既然如此……”眉頭依舊是緊皺,錦音染的手依舊是被云仲悠緊緊包住,手有些僵住了,一時之間,錦音染想要應允,但心底卻依舊是有個聲音再告訴自己不可以。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告辭了!”云仲悠嬉笑一聲,飛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朝著白遙淺笑:“白遙,我們離開吧?”

“好。”淡淡一聲,云淡風輕,白遙朝著穆景軒點了點頭,便朝著云仲悠走。

“對了,王爺,可否幫音染一件事情?”見得云仲悠要走,錦音染心頭一動,連忙從袖間拿出那枚青色飛鏢,神色凝重的看著云仲悠。

“這是?”云仲悠接過錦音染地給自己的飛鏢,神色一變,誠然,這枚飛鏢,他再熟悉不過,這樣的飛鏢自己手中也是有一枚,那一次這枚飛鏢可謂是幫了錦音染大忙,但是,怎么又出現了?

“王爺,可否幫音染查查這枚飛鏢的來歷?”錦音染緊張的看著云仲悠,神色凝重:“不知為何,對于這枚飛鏢的來歷,音染總是耿耿于懷。”

“看這飛鏢色澤光鮮,曲線流暢,做工也是精細無比,且是玄鐵而制,想來該是非富即貴之人所擁有吧?”白遙微笑著從云仲悠的手中拿過那枚飛鏢,細細端詳。

“白遙太醫對兵器也有研究?”疑惑地看向白遙,錦音染顯得有幾分不解。

“略懂。”白遙淺笑,而后將那飛鏢交給云仲悠:“不過這件事情,音染娘娘既然是交給了王爺,白遙自然是不會多管閑事,還是由王爺來幫忙吧?”說罷,輕拍云仲悠的劍,甚有幾分調侃之意。

“染兒,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云仲悠聽得白遙的話,臉上略顯尷尬,但是不過須臾,卻是恢復如此,朝著錦音染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和白遙就先行……”略微遲疑,云仲悠眉頭微蹙。

“王爺?你怎么了?”見得云仲悠的神色有幾分奇怪,錦音染也不覺有了幾分疑惑。

“沒有。”云仲悠滿臉堆笑:“說起來我宮里還有幾個如花美眷呢!”云仲悠極為寵溺的摸了摸錦音染的頭,還沒容得錦音染做出反應,卻是說出這樣一句與先前的話毫無關系的話來。

“王爺這是?”詫異的抬頭,然而,云仲悠卻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微笑,而后轉身拂袖離開。

“當真是個花叢蝴蝶!”玥兒狠狠咬牙,眼底是火燒一般的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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