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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追蹤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88字
  • 2020-12-18 11:03:00

胡言聽聞穆景軒昏厥便立即趕來藍楹軒,見得其臉色蒼白更是不敢擔(dān)待,但見得錦音染滿是無助的目光之時,卻是心中一動,雖然自己對錦音染認識不深,可是在自己的眼里,這個女人哪怕是命懸一線之際也是帶著淺淺微笑的,可是,而今為了這個叫做穆景軒的男人,錦音染的眼里卻是流露除了一絲絕望。

這意味著什么?依然不需要解釋太多,加之胡言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去窺探他人秘密之人,朝著錦音染點了點頭,便疾步走到了穆景軒的身邊。

輕輕的把著穆景軒的脈,胡言的眉頭微蹙,良久,才沉吟出聲:“娘娘,穆大人他可曾去過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錦音染不覺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沒能明白胡言口中的地方所指什么,心下有幾分緊張,自己自然是不能將景軒去找莫霆之事說了出來,也更是不能將景軒去打探極西之地的王和云離洛之間到底有什么瓜葛的事情說了出來,前者若是說了出來,不管莫霆到底是不是有心幫助自己,都會將其陷入不利之地;而后者若是說了出來,只怕是自己日后也大可不必在這宮中偽裝了。

思前想后,錦音染竟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只得神色難看的看著胡言:“太醫(yī),這很重要么?”

“倒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之事?!币姷缅\音染神色為難,胡言雖是不太明了,卻也不愿勉強,只喃喃道:“只是這穆大人并非身受劍傷這般簡單。”

搖了搖頭,胡言也是覺得有幾分奇怪,為何這藍楹軒的娘娘亦或者是侍衛(wèi)都中過毒?莫不是這宮中的人都遭人嫉恨?

“并不是劍傷?”錦音染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議:“太醫(yī)這是何意?”

莫不是景軒的身子除了那些丑陋的傷痕還有其他?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的么?

“娘娘可曾聽過瞬息之毒?”胡言點了點頭,并不將話說的直白,卻也正是錦音染恰好能夠聽得懂的地步。

“瞬息?”手中的被子詫然落到地上,錦音染滯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那種劇毒?若是沒有解藥的話,三日便是可要人性命的毒藥?到底是誰?誰對景軒如此狠毒?誰如此怨恨景軒,竟是會對他下此毒手?

“娘娘不必擔(dān)憂,赤焰早有御醫(yī)研究出了瞬息的解藥?!焙砸姞睿B忙出言安慰,卻是沒有心思說明當(dāng)初為了得到瞬息解藥的配方之時付出的巨大代價,有些事情,是注定需要成為歷史的一段塵埃的,對于胡言而言,那得到配方的歷史便是如此。

雖然他一生追求不以為喜,不以己悲,但到頭來,終歸是在騙自己罷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鐫刻在心底,便成了一生的回憶,不管自己怎么樣努力想要忘記,不管自己怎么樣努力想要去挽回,那些過去了的事情如同一個個魔鬼一般,朝朝暮暮在夢里對自己糾纏不休。

“這樣說來,景軒有救了?”錦音染雖然覺得胡言的神色有幾分奇怪,但是心卻是被胡言口中的解藥所吸引。

“嗯,服下去之后大抵明日就會沒事。”胡言微微點頭,露出一抹淡然笑意:“但是穆大人身上的傷卻是需要好好休養(yǎng)。”言罷,也再顧不得錦音染會有何回應(yīng),朝著阿福招了招手,便領(lǐng)著阿福開藥去了。

錦音染疾步走回到穆景軒的面前,緊緊的握住穆景軒的手,終于是喜極而泣:“景軒,你聽見了么?你不會有事的。答應(yīng)我,直到我死的那一刻,你絕對不能走在我的前面……”

門外,正在專心致志寫藥方的胡言手指一滯,心頭一驚,須臾之后卻到底還是恢復(fù)如此,朝著阿福點了點頭:“告訴你家娘娘,穆大人的身子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嗯,阿福知曉了?!卑⒏V共蛔〉狞c頭,心頭也終于松下一口氣來。

“還有,你家穆大人此次受傷之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了?!蔽⑽Ⅴ久?,輕輕的敲了敲阿福的腦袋。

“為何……阿福明白了?!甭晕肃?,到底還是應(yīng)承了胡言的話,因為阿福在胡言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從來未曾看到的威嚴,那種嚴厲的目光讓阿福從頭到尾都感到一陣寒冷,一陣恐懼。

“如此甚好,我便回去了?!庇挠牡狞c了點頭,朝著阿福淺淺一笑,胡言依舊如同他來時那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

“娘娘,胡言太醫(yī)說過了,大人醒來還需要一些時辰,娘娘可先休息一會兒,這兒有阿福和玥兒看著也會沒事的?!?

不知是第幾次,阿福重復(fù)同樣的話語,但是每一回卻都是被錦音染以:景軒醒來之后若是見不到我會著急的這樣的借口給拒絕,而這一次,錦音染連借口都沒有給自己。只是朝著自己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無奈的微笑。

雖然早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主子是至情至性之人,但是見得錦音染對于穆景軒這般擔(dān)憂的模樣,阿福確實有幾分嫉妒,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是如同穆景軒這般一病不起,不知娘娘對于自己是有多擔(dān)心?這樣的想法方才從心底冒出便被阿福在心底狠狠的鄙夷,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

穆景軒大人是個好人和娘娘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在自己沒有遇見他們之前,也定然是遭遇了很多事情,自己這樣的資歷斷然是不能和穆景軒大人相提并論的。而且,穆景軒大人對自己這般好,自己怎么可以胡加猜測?

想到這里,不禁搖頭又擺手。

“阿福,你的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見得阿福搖頭擺尾的模樣,玥兒終于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個爆栗落到了阿福的腦袋上,玥兒朝著阿福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后又是朝著錦音染和穆景軒望了一眼。

阿福見得玥兒的眼色,立即示意,識趣的退下了。

想來藥效也該是發(fā)揮作用了,自己再留在這兒除了添堵似乎也沒有其他作用。

不多時,原本被錦音染緊緊握住的手終于是有了一絲動靜。

“小染?”穆景軒終于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雖然吃力,但是神色卻是已然有了好轉(zhuǎn)。

“景軒?你終于醒了?”不太確定的看著朝著自己說話的穆景軒,錦音染只覺得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實。

“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穆景軒微微勾唇,唇色依舊蒼白:“在夢里你變成了一只鳥兒,不管我怎么樣的追趕都是追不到,最后我只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瞧你說的!”聽得穆景軒的話,原本還是滿面愁云的錦音染突然就笑了出來:“也只有你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和我貧!”

“我可沒有。”微微垂眉,穆景軒如何能夠告訴錦音染,在夢中自己是那般無力的感受,其實那根本就不是夢,只是自己每日每夜的想法罷了,錦音染在自己的眼里便是一只鳥兒,它渴望的東西是自己不能給與的,她有著一雙翅膀,可以去逐夢,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

除了在陸地上跟著錦音染的影子不住的奔跑,其實心里面很是知曉,終究有一天,小染會厭倦她現(xiàn)在所生活的這片天空,那時候,自己和小染之間剩下的便只剩下了分道揚鑣了吧?

“不說這個了。”錦音染神色一轉(zhuǎn),卻是帶著幾分嚴肅模樣看著穆景軒:“話說回來,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略微遲疑,穆景軒似乎有幾分為難,劍眉微蹙,顯然他并不愿意將真相告訴錦音染。

“景軒,難道我們相處這么多年,你卻是不相信我么?”心底微涼,雖然知曉穆景軒對于自己有所隱瞞,必然是有其中緣由,但到底是有些無法接受,不管怎么說,自己和穆景軒相識多年,怎么說,自己已然將他看做了自己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也曾以己度人的想過,若是自己心中有什么想法,必然會是第一個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他才是,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或許這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錦音染哪里知曉的是,其實太多時候,穆景軒對她隱瞞的遠遠沒有錦音染對穆景軒隱瞞的多,因為心中覺得隱瞞對于對方才是最好的方式,才不會傷害到對方便擅自主張的選擇了將一切都交給了自己處置,以至于到了最后會變成那般尷尬的境地。

自然,這樣的道理,錦音染直到很久之后才是終于明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毕乱庾R偏過自己的頭,穆景軒本無意欺瞞錦音染,只是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而且小染你聽了之后……”小染你聽了之后只怕時會更加憤怒,會更加想要立即拿下云離洛的性命,這樣的話語,穆景軒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對于錦音染的了解,沒有人比穆景軒更加明白錦音染對于云離洛的恨,若是自己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語,無異于是雪上加霜。

“說來話長那就慢慢說?!弊谱频哪抗夂湍戮败庨W躲的目光對視,錦音染此刻犟脾氣上來了,若是以往聽得穆景軒這樣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話語,錦音染從來都是順從的聽話不再追問的。但是今日,不管錦音染在心底怎么樣說服自己,卻到底都是說服不痛,目光灼灼的看著穆景軒,錦音染的眼里燃燒著一股熊熊火焰:“景軒,今日事情,你必須要對我說個清楚!”

“小染,知道了對你并沒有好處。”眉頭越來越緊,穆景軒沒有料到錦音染會是這般的執(zhí)著。

“但是景軒你這樣憋在心中就有好處了么?”看著穆景軒那躲閃的目光,錦音染忽然覺得心底一陣刺痛,多少次,穆景軒以這樣的借口來掩蓋,而自己卻是沒有看到他所受的痛苦?心底忽的有些痛,想要反悔,想要告訴穆景軒,不說了,不必說了,我不聽就是了,卻是說不出口。

“小染,你何必傷了自己?”神色悲戚,穆景軒無可奈何。

小染,你何必傷了自己,又再在別人的傷口上撒一道鹽,這樣的話語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似乎有一陣似有若無的嘆息,穆景軒已然大抵不知曉是不是自己所發(fā)出的的,只幽幽說道:“那些舊的傷口是以往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弊旖怯幸唤z笑,那是帶著幾分自豪的笑意,誠然,作為一個在沙場征戰(zhàn)的將軍,若是身上沒有留下些代表著戰(zhàn)績的傷痕,那才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那么,這些新的呢?”聲音有些發(fā)抖,錦音染知曉自己根本就不該詢問,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探索的心,也抑制不住自己那噴涌而出的猜想……

“這些傷口……”略微遲疑,穆景軒的眼眸里忽的染上了一絲落寞,良久之后,才終于是緩緩說道:“是在赤焰留下的,就是最近的事情。”

不是不知曉答案,不是不清楚穆景軒會給出什么樣的答案,但當(dāng)答案從穆景軒的口中說出的那一刻,錦音染卻依舊是如同沒有做好準備一般,心臟似乎緩了一拍,空氣也似乎是滯留了一刻,心中一空,似乎有什么東西摔落在地。

果然是因為自己么?果然是因為自己才害得景軒受傷的么?

“小染,你不要胡思亂想,跟你無關(guān)!”見得錦音染神色呆滯,穆景軒難免有些擔(dān)心,輕輕的拍了拍錦音染的肩,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誰說你沒事的!你知道么?你中了毒,你中的是瞬息之毒,若是三日找不到解藥,你就可能會……”錦音染忽的就急了,一把拽著穆景軒的衣襟沒有經(jīng)過任何思量的話就那樣從唇舌之間冒了出來。

“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么?”想要用這樣的話語安慰錦音染,但是穆景軒卻到底是沒能,只詫異的看著如此失態(tài)的錦音染,終于是輕輕的將錦音染擁進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擁在自己的懷中,低低呢喃:“小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真的么?”狐疑的抬起頭,可以感受到的是穆景軒懷中的溫暖,但是錦音染心中清楚的是在這樣溫暖的胸膛上有無數(shù)丑陋的傷痕,那些傷痕不管是讓景軒自豪的勛章亦或者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而遭遇的種種境遇,都是因自己而起。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染我說過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一定。”低低呢喃,這樣的誓言,是向錦音染做出,亦是朝著自己說出。

是了,既然無法相守,那么就做在小染身邊保護著她的那個人吧?若是沒有小染,現(xiàn)在的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這樣的問題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答案是那樣的殘忍,殘忍到自己根本就不想要去知曉,也根本就害怕去知曉。

“景軒……”抬起已然被淚水淹沒的朦朧的眼睛,錦音染只覺得眼前的穆景軒竟是變得喲幾分不真實,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這個人,努力的想要竭力用自己的力氣保護這個人,以往這個人給與了自己太多的保護,現(xiàn)在換做自己,有沒有能力保護眼前這個人?

錦音染并不知曉答案。

“小染,小心!”還沒等錦音染說完話,穆景軒卻是忽的將錦音染的身子重重的往自己的身上一翻,錦音染只感覺到身子一沉,循著穆景軒的目光回過頭去卻是見得在自己身旁的梳妝柜上赫然插著一支飛鏢。

那是一支自己此生或許也忘不了的飛鏢,因為同樣顏色,同樣花紋的飛鏢已然出現(xiàn)在了錦音染的世界里太多次。

輕輕的拍了拍穆景軒的背,錦音染朝著穆景軒做了個不要緊的手勢,便立即飛身去追尋那個將飛鏢射進自己藍楹軒的人的身影,一次兩次那人都是從自己的眼前消失,這一次,錦音染斷然是不會如此簡單的就再次讓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果然,當(dāng)錦音染飛身出了藍楹軒,便見得一個急速離開的背影,那人身手矯健,想來也是個經(jīng)常練功之人,微微一笑,錦音染再次發(fā)功,心頭有幾分急切。

雖然知曉這個多次射飛鏢之人或許對于自己并無惡意,但是實在是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樣的方式告誡自己,亦或者是給與自己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對于自己到底是知曉多少?而他對于這個赤焰王宮亦或者是云離洛又知曉多少?

心底有太多的疑問亦是有太多的未知想要找到答案,而此刻在自己眼前飛速逃竄的那個人或許或許就可以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每每想到這里,錦音染如何能夠不激動?

花飛花落,竹葉一片一片灑落在自己的周身,自己追這個人到底是追了多久,追了多遠,錦音染并不在意,然而,在這一片蒼茫的竹海中,錦音染卻是忽的停下了,落在地上,足尖狠狠的踢向身邊的翠竹,恨只恨自己學(xué)藝不精亦或者是太久沒有習(xí)武,竟是生生的將人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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