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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拜訪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56字
  • 2020-12-18 11:03:00

有些沮喪的趕回藍楹軒,然而當錦音染見得眼前的景象時卻是吃了一驚,疾步走到穆景軒的身邊,一把將穆景軒扶著往床上拽,看著一旁被自己的舉動驚得有幾分駭然的阿福,錦音染忽的就沒了半點好氣:“阿福,你是怎么回事,難道你不知道景軒他的身子……”

“小染,這不關阿福的事情?!蹦戮败幍穆曇粲袔追值统粒骸靶∪荆悴灰职⒏A?,是我讓他扶我起來的。”

“景軒,你……”略微遲疑,誠然,錦音染自然也不是有心怪罪阿福,只是擔憂穆景軒的傷勢罷了,方才斥責的話一出口,錦音染便已然有幾分后悔,對于阿福自己一直以來的情感便幾分扭曲,雖然一直知曉這個叫做阿福的孩子與錦夕根本只是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罷了,自己卻是如此的執拗的將他看做是錦夕的影子,其實心底是有幾分害怕的,錦音染害怕,有朝一日,當阿福知曉真相之后,會怎么樣看自己?

或許會認為自己其實也只是一個卑劣的大人吧?

“小染,你看?!蹦戮败庯@然是沒有注意到錦音染神色間的尷尬,有些遲疑的將一張紙條輕輕的遞到了錦音染的手中。

“這是?”略微有幾分呆滯,錦音染接過那張紙條,卻是忽的就怔住了,這樣的字體,這樣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暢的字體,自己不止一次見到,這樣的紙條也不止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每一次這種紙條出現,都會救自己于危難之時,只是這一次,自己還能給逃脫么?錦音染忽然不敢確定了。

切莫小心。

四個黑色的打字在小小的紙條上是那般的刺眼,沒有以往的內容里的提示,只是對于自己的善意的忠告,這一次,莫不是真的沒有希望了?關于詛咒之事,自己莫不是當真是要承受那樣的無妄之災?

“小染,你方才去追趕那人怎么樣了?”見得錦音染神色有幾分復雜,穆景軒知曉自己此時不便說與紙條有關的事情,索性想要岔開話題。

“跟丟了?!庇挠牡膰@了口氣,佯裝毫不在意一般將紙條遞給阿福:“阿福,你拿去毀掉吧?!?

阿福聞言,連忙聽話的離開了屋子。

雖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但是對方對自己并沒有惡意卻是已經確定了的,不然何以每回在自己危難之時那支飛鏢都會準時出現?或許那個人是一位不愿意與自己見面的故人吧?

猜不到那人的身份,錦音染只得以這樣的借口來說服自己。

只是,有一件事情,錦音染沒有告訴穆景軒,那便是那個人的背影自己覺得很是熟悉,是那種比穆景軒給自己的感覺都還要熟悉的感覺。不敢胡亂猜想,因為害怕失望,也不敢向穆景軒吐露,因為害怕擔心。

有些事情,注定是只能讓自己一個人承擔。

“也對,想來那人既然能夠在赤焰王宮來去自如,想來也該是武功極好的,讓小染你去追趕他未免也是有幾分勉強了。”說著說著穆景軒難免有幾分沮喪,若是自己身子尚好的話,或許便可以去追尋那人了吧?或許今日自己可以問到那人到底是誰吧?

“景軒,不管你的事情。”朝著穆景軒搖了搖頭,見得穆景軒神色沮喪,錦音染當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緩緩的搖了搖頭,錦音染略微苦笑:“其實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的,不是么?那人既然三番五次的給我們一些信息,讓我們化解危難,卻是不讓我們知曉他的身份,或許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吧?”

“小染。”略微遲疑,凝著錦音染的眸子,穆景軒沒有回答,只是更為沮喪的埋下了自己的頭。

“或許是那人根本就不想要我們知曉他的身份,或許是那人根本就有著什么難言之隱,亦或者是他認為現在根本就不是相認的時候……”錦音染見得穆景軒沒有回答,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其實這樣也好,照那人對我們的了解程度來看,他似乎也該是知曉我們的身份了,而今,景軒你也該是知曉,多一個人知曉我們的身份對于我們而言該是多么的不利?!?

“小染,這個時候也難為你還這么想。”微微扯了扯嘴角,雖然知曉錦音染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是隱隱約約的,穆景軒卻是覺得事情絕對不會是如此的簡單。

“不這樣想也沒有辦法啊?!甭晕⒖嘈?,錦音染嘆了口氣:“你也知道若是此時我們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當真就是無藥可救了。”

“小染,你真的是長大了。”有些出神的看著錦音染,穆景軒只覺得現在的錦音染似乎是和自己認識的錦音染有幾分不同了,以往自己認識的錦音染任性執拗絕對不會以己度人,但是現在的錦音染卻是時時刻刻都在站在對方的處境為他人著想,為他人尋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亦或者是她口中所言的一個合理的理由。

雖然見得錦音染這樣的改變,穆景軒覺得很是欣慰,但是心底卻又是隱隱有幾分不安,小染的這樣的改變當真就是好的么?這樣為了在赤焰存活下去,小染這樣強迫一般的改變自己當真是正確的路么?

很想要告訴小染,不要有任何改變!雖然不能改變一些事情,但是至少不要讓那些事情改變自己,很想要這樣告訴小染,但是穆景軒卻是知曉自己不能!是的,不能,因為身在這樣的環境,根本就不允許自己說出這樣異想天開的話來!而今的每時每刻都可謂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為了保持最高的警惕,不管是自己亦或是小染都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然而即使如此,卻依舊是有些無妄之災,防不勝防,心底似乎真的有些抵抗不住了。

“少來這樣一副長者的模樣看著我?!卞\音染微微蹙眉,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看著穆景軒:“明明和我是一般年紀的,可是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景軒,你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不到而立之年,只怕就是會老了。”

“老了正好,老了就免得你說我少年老成了?!币姷缅\音染還有心思玩笑,穆景軒情不自禁的便露出了一抹微笑,或許,有些事情,自己無力改變,但是至少……

至少可以延緩他的速度。這樣應該不難吧?

“娘娘,外面有個叫做莫霆的人求見。”阿福有幾分窘迫的沖進屋子。見得錦音染和穆景軒臉上都洋溢著滿滿的笑意,忽的就挺直了身子,先前見得兩人還那般嚴肅的模樣,阿福只以為這兩人鐵定會吵架才是,心頭吁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不然他當真是不知道該怎么來稟告這件事情,都怪玥兒,以自己是女子的借口,老是讓自己干這種危險的事情!

“莫霆?”

“莫大人?”

錦音染和穆景軒同時一驚,互相望著對方的臉,然而在對方的臉上卻都是只讀到了詫異,而外再沒有其他。

“先讓他進來吧?”到底還是穆景軒先回過神來,朝著錦音染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錦音染的肩膀,穆景軒微微一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我之前和莫大人說話之時,也沒有覺得莫大人心存惡念,你只管放寬心就好?!?

“嗯。”輕輕點頭,錦音染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雖然穆景軒讓自己不要緊張,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是他讓自己不要緊張便是可以不緊張的?

“微臣莫霆拜見娘娘?!蹦碇L袍恭恭敬敬的跪在錦音染的面前,發絲如墨,衣著飄逸,竟是生生有幾分仙人的氣質。

“莫大人起身吧?!彪m然不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行如此之禮,但是底下的人是莫霆,是那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莫霆,一想到這里,錦音染便覺得渾身都很是不自在。

然而,讓錦音染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莫霆聽得她的話卻是沒有依言起身,而是執拗的跪在地上,依舊是那般虔誠的模樣。

“莫大人,你這是為哪般?”微微蹙眉,錦音染只覺得尷尬萬分,被莫霆行如此大禮,讓她錦音染如何承受得起?

“那日在城外,莫霆冒犯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幾次抬頭,莫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到見得錦音染的神色終于是似乎有了幾分不耐煩,莫霆才緩緩開口:“娘娘,莫霆那日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

“莫大人,瞧你說的!”忍不住微微一笑,錦音染先前還以為莫霆會說出什么話來,待聽得莫霆的話后不由得輕笑出聲:“那日是莫大人救了本宮和景軒,說起來該是本宮和景軒朝莫大人道謝才是?!?

莫霆的聲音很低沉,很沉穩是那種可以給人一種安定感的聲音,誠然,當錦音染聽得莫霆的聲音之時,心頭竟是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和莫霆早已經相識。

“有什么事情,莫大人還是起身再說吧?”輕輕的走到莫霆的面前將他扶起錦音染嫣然一笑:“莫大然說起來當真是要謝謝那天你拔刀相助了?!?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蹦獢[了擺手,竟是流露出幾分羞赧的笑意。

“莫大人就莫要如此拘禮了?!蹦戮败幬⑽⒁恍?,見得錦音染和莫霆這樣互相拘謹的模樣,終于是有些受不住了,明明那日見面之時是那般的融洽,怎么如今知曉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反倒是變得如此的不和諧了?

“穆大人說的有理!”莫霆尷尬的扶額,而后目光卻是落在了穆景軒那里三層外三層緊緊包裹住的胸前:“穆大人,你這是……”

其實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穆景軒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之所以問這樣的問題,也不過是莫霆有些不確定罷了。

“回來途中被小人暗算,受了一些小傷?!蹦戮败帞[了擺手,竭力讓自己說的云淡風輕。也竭力不讓自己去看錦音染朝著自己投來的灼灼的目光,其實方才就該告訴小染的,為何明明知曉她那般擔心自己的傷勢,卻是不愿意吐露,而此刻,一個毫無相關的人問起來,自己卻是可以這樣毫無忌憚的便說出真相?

穆景軒不知道答案,或許也不需要答案。

緊緊攥著自己的手,錦音染竭力讓自己保持鎮靜,雖然沒有已然料到景軒身上的傷是因為一些意外而來,心頭卻是為自己問無果而莫霆一問,景軒便據實以答有些耿耿于懷。

“天煞的云離洛!”狠狠咬牙,緊緊握著阿福為自己斟的茶,莫霆顯得很是怒不可遏:“一定是他對穆大人你下次毒手的。一定是他……”

“莫大人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錦音染微微蹙眉,略微思索之后終于是忍不住打斷了莫霆的話,雖然自己對于云離洛也是有著滿心的仇恨,也是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雖然關于穆景軒身上的傷也是懷疑過云離洛,但是到底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錦音染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因為那樣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莫霆卻是如此的篤定,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曉的情況?

“莫霆唐突了?!甭牭缅\音染的勸阻,莫霆終于是有些回過神來,略微有幾分尷尬的朝著錦音染微笑:“實在是這其中除了王上再沒有其他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先前過于激動,莫霆也是十分識趣的將云離洛用王上二字代替。

“哦?”挑了挑眉,錦音染不露聲色的看著莫霆,以眼神示意莫霆繼續說下去。

“說起來,整個赤焰,認識娘娘亦或者是穆大人的人有多少?”莫霆會意,卻并沒有如同方才那般直截了當的說明緣由,而是饒有興味的看著錦音染和穆景軒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不過寥寥數人。”略微遲疑,錦音染很快便給出了答案,誠然,雖然自己作為和親王妃嫁到赤焰,但到底自己活動的地方只限于是赤焰的宮闈之中,而穆景軒也是一直伴著自己左右,這其中如何可能會有多余的人認識自己亦或者景軒?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宮中的人罷了。

“那么,娘娘可曾與宮中哪些娘娘結怨?”莫霆點了點頭,似乎對于錦音染的回答很是滿意。

“結怨?”蹙眉,錦音染很想要回答從來沒有,卻是沒有勇氣,誠然,若是說自己從來未曾與人結怨,那么怎么會有那么多無妄之災無端的找上自己,但是若是要讓自己勉強承認自己與人結怨,卻又是錦音染不愿意的。

自己從來都是奉行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則,而且從來的目的都只是云離洛,如何會有多余的心思與人結怨?

“看來你那對于這個問題很難給出答案呢!”淺淺一笑,莫霆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錦音染會有如此反應一般,話鋒一轉卻是看向了穆景軒:“那么敢問穆景軒大人,你來赤焰這些日子可曾與人結怨?”

“這怎么可能?”沒等穆景軒回答,錦音染便搶先一步回答了莫霆:“景軒一直以來都只是留在藍楹軒,如何能夠與人結怨?”

“如此便是對了?!蹦馕渡铋L的笑了。

“莫大人的意思是?”有些瞠目結舌,對于莫霆這樣的推理,其實不能說是不夠說服力,若是按照錦音染以往的經驗來看,莫霆這樣的推理簡直就是要不得,但是如今,在錦音染看來莫霆這樣的說法卻是唯一可以說服自己的。

因為,對于景軒而言,實在是沒有自己的那許多的無妄之災,景軒需要面對的似乎從來都是只有云離洛一人罷了!

“小染?!蔽⑽櫭迹戮败幣牧伺腻\音染的肩,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方才小染該是已經被莫霆的話所迷惑了。

“景軒,我?”略微有幾分遲疑有幾分彷徨,誠然,錦音染不明白穆景軒忽然叫自己做什么。

“或許莫大人誤會了,景軒雖然身受重傷,卻絕對不會是云離洛國主所為?!蹦戮败幬⑽⒁恍?,話中的意思看似說過莫霆聽卻也是說過錦音染聽。

“穆大人何出此言?”莫霆的臉上有幾分尷尬,確實有幾分不死心。

“雖然景軒是在從莫大人府上回宮之際受的傷,但是那些用武之人的武功毫無章法與強人無異,若是當真是云離洛國主的侍衛怕是丟了赤焰的臉?!蹦戮败幍穆曇舨淮螅瑓s是一字一句的有力的擊在了莫霆的臉上,讓莫霆很是無地自容。

“景軒知曉莫大人也是關心景軒,但是這件事情或許當真是與云離洛國主無關。”淺淺一笑,穆景軒拍了拍錦音染的肩,示意她不必在意,如今的處境如此的多難,他如何能讓錦音染因為自己對于云離洛再平白添上一抹仇恨?

“穆大這話著實中肯!”伴著一聲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皇甫楠風輕輕推開門,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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